《曹冲称相公》扇瑾

61、前来质问

　　“世子殿下可真是糊涂。”
　　司马懿端端站着府邸一侧，面色微妙，声音亦低沉：“请恕臣冒昧。臣但问世子什么意思？世子宁择了徐庶这个外人，高阳这个武夫，却也不愿告诉臣这件事，世子殿下这是将臣看作什么？殿下可信过臣？”
　　司马懿在暖阳下站着，一身素净的绿色与背景相嵌，若忽略那气急败坏的表情之后，配着那外头的晨烟淼淼，倒是还算有几分唯美。
　　曹冲手里握着一颗鹅软石，石头光滑，手感不错。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曹冲本不打算告诉司马懿这件事的，却又被他给发现了，明明都过去了一个月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世子别忘记了，丕公子还在京城呢！”司马懿皱眉，发觉了自己语气有些冲动，倒是特意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变得轻缓些：“丕公子如今是五官中郎将，暗地里还有贾诩在朝里头帮衬着，按理说，在这样的压制下，世子你的一举一动本都该注意，可是，可是啊世子殿下，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劫走了官员，迷晕了人，还私下扣押？”司马懿的眼里几乎是烧开的水一般：“如此也罢了，不瞒世子，臣耍手段从听高阳那里听来了，世子殿下是打算放人离开的，想来世子也不知道这件事。”
　　“甄家的那位，世子恐怕太不注意了。”司马懿恭恭敬敬地低头作揖：“甄家小姐是好心，在那正新阁里头开了个收留流浪儿的学堂，本来也是一件好事情，可是实在不该就是……世子可晓得那里头的先生是何人？”
　　虽然曹冲还是不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却突然间亮了。
　　“世子还不知悔改？”司马懿当然是目睹了曹冲的表情变化，当即就忍着气，没好气的说着：“然后呢，世子打算怎么圆？程卫尉起死回生？程卫尉原来是被甄家抓走的？程卫尉无故被世子胁迫？程……”
　　“是是是，都如先生所说，冲错了。”曹冲将石头放置一旁，对着那气得不行的司马懿，突然间认真了起来，眸子里满是谦逊。
　　司马懿倒是还真吃这一套，突然间被噎着倒是也不知道说什么，气亦如流云般四处流走。
　　“世子。”司马懿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温和了许些，眉梢眼角里头藏着一丝惆怅与惘然：“果真是放不下他？”
　　“如果这份爱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伤害，那就到此为止也好。”曹冲耐着性子，亦轻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比起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它的重量，实在是太轻。”
　　“世子不必如此消沉。”司马懿又凝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对着曹冲，便直接作揖：“程大人之事臣有头绪了，还请世子全权交给臣来处理。”
　　“你――”
　　“臣不会伤害程大人。”
　　“可是……”
　　“还请不要拒绝。”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世子殿下，臣告退。”司马懿依旧是再次作揖，话不多说，倒是依旧我行我素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迅速处理着已经决定好的事情，麻利且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