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的血条由我来拯救》没有尾巴的狐狸

62、62

　　因为早上起得早，吃完早饭伊妮斯和史蒂夫回复仇者大厦时才不到九点，估计宿醉的大家都还没醒。结果两人回到宿舍区时却正好碰见娜塔莎从班纳博士的房间里出来，三人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俱是一愣。
　　伊妮斯的表情从呆滞到震惊再到不怀好意，娜塔莎眉梢一扬，率先发难道：“你们一个晚上没回来？”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伊妮斯顿时一怂：“呃……”
　　史蒂夫接话道：“昨晚去看巴基，后来就住在他那里了。”
　　“啧，”娜塔莎撇嘴，“无趣。”
　　伊妮斯：“……”
　　她朝娜塔莎跑过去，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把黑寡妇拽得一晃悠。
　　法师小姐压低了声音、恶意满满地说：“Nat，不如我们来交流一下你‘有趣’的夜晚？”说完不等娜塔莎回答，胳膊一用力就把她拉进了自己房间。
　　伊妮斯关上房门，努力把尖叫声压在喉咙里，却依旧是止不住的兴奋：“娜塔莎！你——你们终于——！”
　　“他只是喝醉了。”娜塔莎故作平静地说。
　　伊妮斯并不买账：“骗人！酒后乱.性就是胡扯，男人喝醉了根本硬不起来的！”
　　“噢，”娜塔莎话音一转，“看来你挺有经验？”
　　伊妮斯瞬间平静：“……我网上看来的。”
　　娜塔莎失笑，抬手扯了下她的脸颊。
　　“好吧，我承认，这是个好的开始。”她说，眼睛里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
　　****
　　中午时伊妮斯去了趟大都会找克拉克，她时机挑得好，正碰上克拉克在处理一场横江大桥上的连环追尾事故。身形高大的超人毫不费力地就把一辆半个身子倾斜在桥外几乎要掉下去的汽车拎了起来放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又飞到河里，把掉下去的人和车都救上来，交给随后赶到的急救人员。
　　伊妮斯站在人群里，夹在一片欢呼声中，不自觉地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超人的红披风在空中猎猎作响，他看见了伊妮斯，伊妮斯跟着一群尖叫着超人名字的女孩儿一起朝他挥手，作出一副浮夸的激动模样。
　　超人笑起来，伊妮斯退出人群，低声说了一句：“在市中心大厦的天台等你。”
　　那是整个大都会的最高点，伊妮斯刚跨出空间门便看见熟悉的红披风背对着她，不由眼睛一弯。
　　“克拉克！”
　　“伊妮斯。”克拉克回过身，他看了眼缓慢消失的空间门，“原来之前的那个法师小姐……”
　　“对，是我。”伊妮斯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不该瞒你这么久。”
　　“不，别这样说，我能理解。”克拉克温和道，“而且，倒是我该谢谢你，你帮了我很多次。”
　　伊妮斯用手撑着翻过栏杆坐上去，超人有一瞬间的胆战心惊，甚至是下意识地伸手要扶住她。
　　“没事的克拉克，我习惯了。”
　　伊妮斯像是鸟儿一样展开双臂，高空凛冽的寒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她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克拉克，笑说：“而且，就算我掉下去，超人也一定接得住我，对吧？”
　　“对。你不会有事。”
　　克拉克认真地和她保证，也跟着翻过栏杆坐到伊妮斯旁边，和她一起俯瞰着整个大都会。
　　顿了顿，超人后知后觉地想起蝙蝠侠，说：“那布鲁斯他……”
　　“啊……布鲁斯知道得早一些。”伊妮斯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你知道的，蝙蝠侠可不是什么会乐于接受别人帮助的人……”
　　在反应过来她也去哥谭帮助过蝙蝠侠后，天性正直善良的克拉克并没蝙蝠侠一开始的那么多思虑和担忧，而是怜悯又同情地看着伊妮斯，说：“他是不是也赶你走了？”
　　伊妮斯：“……也？”
　　超人沉痛地点了点头。
　　同病相怜的两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伐起蝙蝠侠来，不过若是真要计较下去，伊妮斯不得不承认克拉克比她惨多了，至少蝙蝠侠没对她直接动手过。
　　“但是……前天那时候，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哥谭有这么多外人。”克拉克说。蝙蝠侠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和独占欲，没有任何人能够插手哥谭事务，这么久以来他也就只见过伊妮斯一个例外而已。
　　而超人默默地想，这或许是蝙蝠侠人生中的唯一一个例外了。
　　伊妮斯没有和克拉克待太久，毕竟作为小记者的克拉克忙碌程度并不比超人好多少，两人在楼顶吃完一份麦当劳当做午餐后伊妮斯就回到了曼哈顿，她去星巴克买了杯咖啡，打算下午去学校办退学手续。
　　买完咖啡出来时伊妮斯被角落里趴着的一只绿眼睛黑猫吸引了视线，那是一只很干净的猫，一身柔软的黑毛因为刚下过雪的缘故而有些潮湿，正揣着前爪缩在盆栽底下瑟瑟发抖。
　　伊妮斯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黑猫面前蹲下。
　　“嘿，小可爱，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她轻声说，试探着伸手去摸。见黑猫没有抗拒才把手掌搭上去，顺着它的脑袋摸了一下。
　　“是走丢了吗？”
　　黑猫从盆栽底下走出来，喵地叫了一声。
　　“冷吗？还是饿了？”
　　伊妮斯把猫抱起来，在近距离接触后更是感觉到猫咪抖得厉害，她拉开大衣把黑猫揣进怀里想暖一暖，没想到黑猫在挨到她的身体后一下子炸了毛，挣脱了她的手跳到地上。
　　“喵！”
　　伊妮斯也被反应激烈的猫吓了一跳，她不知所措地站起身，却见黑猫并不离开，在短暂的停顿后又走回她身边。
　　伊妮斯干脆把外套脱下来，裹住猫把它抱起来，这会儿黑猫倒是乖乖任她抱着，甚至还舒服地蹭了蹭衣服。
　　伊妮斯在星巴克门外找了个桌子坐下来，想等着有没有人来认领黑猫，结果一个下午过去了都没人来。她低头看了眼黑猫，小家伙翠绿的眼睛也望着她，圆溜溜水汪汪，看得她一下子就心软了。
　　“好吧，那不如……跟我回家？”
　　“喵。”
　　“同意了？”
　　“喵。”
　　伊妮斯抱着黑猫回到复仇者大厦，出了电梯时第一眼便看见有个笔挺的身影等候在门边，陌生而俊美的面孔让她忍不住一愣，而且那人还一丝不苟地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让伊妮斯更是莫名——这是玩cosplay玩到复仇者联盟来了？
　　男人注视着她，那带着些熟悉的目光让伊妮斯无意识地顿住了脚步，她看了下里面空无一人的客厅，又回头看向对方，迟疑着问道：“先生，请问你是……？”
　　“小姐，晚上好。”
　　伊妮斯：“……”
　　伊妮斯：“？？？”
　　“贾贾贾维斯？？？？！！！！”
　　法师小姐发出一声近乎于土拨鼠尖叫的声音。
　　“你你你你有有——”
　　“并不是实体，只是投影而已，小姐。”贾维斯体贴地先一步回答了她的问题。
　　伊妮斯单手抱住猫，腾出右手去碰了下贾维斯的手臂，果然从中穿了过去。
　　但她依旧目瞪口呆：“天……这也太，太真实了……老贾，为什么你忽然——”
　　“临时起意罢了。”贾维斯说，“小姐，您体温有些低，先加件衣服吧。”
　　“啊……呃，嗯，好。”
　　伊妮斯仍有些回不过神，她往宿舍区走去，贾维斯走在她身边，伊妮斯不住地打量他，金色的短发，灰蓝色的眼睛，高大挺拔却不显过分壮硕的身形……
　　她忍不住问：“贾维斯，你的样子……”
　　贾维斯：“啊，是根据您的癖好来决定的。”
　　伊妮斯：“……我的……癖好？”
　　贾维斯：“金发以及偏浅偏冷的瞳色，还有——”
　　伊妮斯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打断他的话：“你你胡说！我我我我才没有这个癖好！”
　　贾维斯偏过头，说：“我是根据您的感情经历分析的，比如马尔福先生和罗杰斯队长。样本确实有限，如果您有别的喜欢的样子也可以告诉我，我会马上修改，比如……换做黑发棕眼？”
　　伊妮斯沉默了五秒。
　　“……不……不用了，这样，这样就挺好……”
　　贾维斯微笑。
　　我这双眼睛已然看透了一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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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贾维斯：“我的样子是根据您的喜好来决定的，小姐。”
伊妮斯：“……我觉得此处托尼应该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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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be番外——————玻璃渣慎入——————
伊妮斯从昏迷中醒来，昏沉而晕眩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按住额头呻.吟，勉强睁开眼打量四周，然而还不等她看清全部，便听见了外面隐约传来的争吵声。
“我警告你——史蒂夫·罗杰斯！如果你那所谓的战友在害死了我父母之后还敢伤害伊妮，我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是托尼暴怒的咆哮，伊妮斯顿时感觉头更疼了，她挺尸一样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慢慢地回忆在昏迷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全世界都希望我去死，换巴恩斯回来。】
【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荣誉勋章、史蒂夫甚至是美国，长官，我不在乎所有人所有事，除了你。】
【可是……你也是这么想的，你也和其他人一样。对吗，长官？】
伊妮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她想起来了，她去看望冬兵，然后……然后，冬兵好像给她下了药？
【长官，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复仇者的地方。】
【和我一起离开，伊妮，please。】
但是冬兵没能带她离开国境就被发现并且抓了回来，再然后……
伊妮斯叹了口气，无力地捂住脸。
她翻身下床，拿了件外套披上，走出房间。
大家都在，伊妮斯拒绝了托尼检查的建议，她说：“我想去看一下冬兵。”
钢铁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就连史蒂夫都不赞同她在这时候去面对冬兵。美国队长很有些愧疚，毕竟冬兵就是巴基，是他最好的朋友。而如果不是他坚决反对限制冬兵的人身自由，也许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伊妮斯再三说：“他不会伤害我的，托尼。”
最后，钢铁侠还是拗不过她，同意让她去，但必须有他等在外面，而且伊妮斯不能够和冬兵接触。
伊妮斯答应下来。
她去到神盾局的地下审讯室，冬兵被关在一个特制的玻璃牢房里，像是受刑一样地锁在一张合金制成的椅子上。
“冬兵。”
冬兵抬眼看她，哑声道：“长官。”
伊妮斯低声说：“我很抱歉，冬兵。”
冬兵静静地看着她。
“你也，更喜欢巴基？”
“比起我，你也和其他人一样，更希望巴基回来？”
“长官……就连你，也希望我去死么？”
本就虚弱着的伊妮斯几乎要站立不稳，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压住颤声，说：“对不起。”她不敢再多留，匆匆转身离开了房间。
X教授对冬兵的治疗很快提上日程，本该是不应有外人在场的，但冬兵要求伊妮斯留下来，这是他最后一个请求。
治疗过程很煎熬，冬兵被锁着，无法挣扎。他全身紧绷，脖颈处青筋凸起，在X教授意识的入侵下痛苦万分，急促地喘着气，然而目光却依旧牢牢地看着伊妮斯，不肯挪开半分。
“长……长官……”
冬兵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个称呼。
伊妮斯握着他的机械手臂，说：“我在，冬兵。”
“很……很疼，长官，唔……疼……”
冬兵属于人类的右手用力地紧攥成拳，仿佛这样就可以分担痛苦一样。但机械手臂却是摊开的，顺从地被伊妮斯握在手里。这个被九头蛇设计为人形的冷血武器，本该是无所不能，然而此时却在她面前示弱喊疼，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又无助。
“疼……长官……长……长官……”
“救我……长……疼……长官……”
他低声喃喃，不住地叫她，声音却一声比一声弱。冬兵努力地想要看清伊妮斯，然而随着意识的抽离，眼皮也越来越重。他忍不住蜷起了手指，最后一次握住了长官的手。
“伊妮……我……我不想……”
“不想，离开你……”
“please……”
伊妮斯始终保持着沉默。
下一秒，坚硬却冰冷的手指缓缓松开，伊妮斯抽出手，她低头看着手上被冬兵的机械手臂不知轻重的力道而捏出来的红痕，拒绝了X教授的关心，一个人走出房间。
她去了俄罗斯北部一个偏僻的小镇，在那里买了栋带后院的房子，然后在院子里给冬兵立了块石碑。
伊妮斯坐在雪地里，双手托腮怔怔地望着石碑出神。
“你曾经说……如果我们顺利离开了，就在这里定居，让谁都找不到。”
“我没有忘记。”
“我不是更喜欢巴基，冬兵，我从不认识巴基，又怎么会喜欢他而讨厌你。”
“我只是……无法否认，复仇者们比你更重要……那些想让巴基回来的人，比你重要。”
“抱歉，冬兵。”
“我喜欢你。但是，我还是做不到为了你去反抗所有人。”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