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探险 ...
-
在某处不明方位的空间，有富丽辉煌的宫室，四处有丑陋的黑色怪物穿行，有条不紊地做着洒扫整理等事务，大殿之上，坐了一个人。
深蓝锦袍，身材高大，神色阴鸷，浓眉凤眼，目蕴华光。正是自称南海落霞岛岛主的廉华散人。
他神色铁青，瞪视着阶下一个丑陋的绿身人，一根黑色的流淌着寒光的长鞭赫然悬空，嗖嗖有声，抽打着那绿身人，将他打的哭嚎不止，明明疼得脸都扭曲了，却不敢躲闪半分，只是咚咚磕头，哭哭啼啼，求饶不止：“求主上饶命，主上息怒，魍魉该死，求主上饶命……”
在某处不明方位的空间，有富丽辉煌的宫室，四处有丑陋的黑色怪物穿行，有条不紊地做着洒扫整理等事务，大殿之上，坐了一个人。
深蓝锦袍，身材高大，神色阴鸷，浓眉凤眼，目蕴华光。正是自称南海落霞岛岛主的廉华散人。
他神色铁青，瞪视着阶下一个丑陋的绿身人，一根黑色的流淌着寒光的长鞭赫然悬空，嗖嗖有声，抽打着那绿身人，将他打的哭嚎不止，明明疼得脸都扭曲了，却不敢躲闪半分，只是咚咚磕头，哭哭啼啼，求饶不止：“求主上饶命，主上息怒，魍魉该死，求主上饶命……”
廉华哼了一声，怒喝道：“闭嘴！我当日是不是嘱咐过你，无论如何要将息山言行举止学全了，你是怎生被认出来的？你这贱人，竟敢坏我大事！”
随着他的叱喝，那长鞭愈发凌厉，每一下都抽出一条深深伤口，魍魉被抽打得痛极惨叫，察觉到他的杀机，恐惧之下，大叫，“主人饶命，主人饶命！若是将魍魉打死，主人去哪里寻找无忧？求主人饶过魍魉小命！”
经他这一提醒，廉华才有所醒觉，心想这话说的不错，若是将他打死了，的确再也没人找得到它的下落。
饶是如此，他也并没有立时便放过了小怪物，等那长鞭又抽打了十数下，才挥手收了长鞭，冷冷道：“先前你弄丢了它，我便饶了你一命。如今你又坏我大事，这条命先寄着，百年内若还是找不到，我也不管是不是只有你认得出它，直接取了你贱命。”
魍魉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道：“魍魉谢主上饶命之恩。”
廉华嫌恶地喝道：“还不滚下去收拾一下再来回话。”
魍魉不敢耽搁，忙退下去，稍稍上了些药又奔回来，气喘吁吁地上殿，讨好地禀告道：“主上，那位仙官还在外头徘徊寻找主上，我们如何处置他？要不要出去将他除了还是擒进来？”
廉华皱了皱眉头，在座旁扶手上无意识地叩击着手指。
来此浮图之界数百年，除了找不到要找的东西，其他事上皆是一帆风顺，譬如将带来的各种蛊物化为可出入六界的魑魅，虽说魑魅天性喜食魂魄以及有道行的肉身，但只要有所节制，也不至于在凡间引起骚动招来天界关注；又譬如他在灵力充沛的的昆仑山腹独僻了一处空间，搭建起宫殿楼宇，建造属于自己的小世界。
若是父皇与母皇知道他在仇人故地如此行事，想来会夸他一声我儿了不得吧。
这是他头一回感到有些棘手。
棘手的其实不是这个尾巴一样跟了他半个时辰的家伙，而是在他背后派他来的那个天帝。
他要找的东西是个稀罕物，这数百年来他在凡间梳笼似的过了一遍都找不到，料想如此宝贝，应该是往天界去了，因此才费尽心思叫魍魉等下属附身土地，寻机混入天界伺机寻找。
谁想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出了什么事，竟引得天帝亲自下界，召见土地，以至于识破了魍魉，令他的计划功败垂成。
看这天帝只是觉得他看不顺眼便要派人跟踪的样子，分明是一个疑心病极重心机极深的主子，倒是颇合他胃口，有点意思。
廉华吩咐道：“不必管那个盯梢的，你去好好打探下这天帝生平，我有机会要会他一会。”
魍魉呆了片刻，廉华怒瞪他：“还不快去？”
魍魉忙应了一声急急退下。
偌大宫殿上只余下廉华一人，枯坐了许久，随后起身，也行了出去。
……
……
“如此，元君之见如何？”
西方世界，佛祖与玄灵斗姆元君会与灵山之顶。
佛祖面前一方水镜，澄净通透，正显出润玉在忘川前身影。他微微闭目，缓缓跨入忘川，洁净白光自周身散发，犹如一轮明月。
玄灵斗姆元君思虑良久，才道：“世态多变，观一事不若经一事。”
佛祖摇头道：“鸿蒙隐化留真言，虚空现世之时，便是论道之世。如何论道，却是天意。天意本莫测，岂是缘机那般小仙所能推算……”
言下颇多不以为然。
缘机所送信笺上只有寥寥数句，“应龙有劫，苍生作陪，虚空现世，论道之时。缘机顿首再拜，祈君上一顾。”
这便是以天机相告，请他们襄助，但他和玄灵斗姆元君皆不入轮回，不归鸿蒙，享无上境界，若就此着手干预，于他们的后果实在难以预测。
玄灵斗姆元君道：“那缘机仙也是天界上仙，一朝身死，毫无缘故，岂不正说明所得即天机？只可惜，教主所言甚是有理，天意莫测，一旦预知，便有因果，因果相生，那天机已失先机。”
佛祖眼底微闪。这道理难以辩驳，“元君敏慧，在下受教了。”
两人皆默然不语，看向那水镜。
镜中，那轮明月光辉已沉入忘川，消失不见。
忘川之下，混沌黑暗，怨毒做界，水镜再也窥探不得。
自天地初定轮回之日，忘川便已存在。
那时的忘川，泉水从山涧上流下，清幽的兰丛鲜翠的竹林，一派郁郁葱葱。数百万年来，亿万孤魂野鬼将此处当作归宿，在其中昼夜呼号，释放怨气，怨念之毒，硬生生地熬干了忘川之清水，只留下遗忘之愿念，充作了忘川之水。
饮一碗忘川水，仰头那一刻，涓滴不曾见，前尘俱已忘。
润玉早听说过，忘川之怨，可蚀神仙肌骨，迷乱神仙心智。
世上并没有多少神仙，愿意舍肌骨迷心智，除了那一年的她和这一日的自己。
她是为了被自己硬生生斩断的情，自己却是为什么呢？
想来想去，应是为了被捆缚在宝座之上万年不能解脱的责任罢了。
耳边流淌着咕咕的水声，冰冷邪毒如蛇的寒意一下子裹挟了全身。
此时的护身术法，就像浇在烈焰上的水花儿，嗤的一下被几十万年的怨毒化成了雾气，不堪一击，白衣下的肌肤现出了一条条的血痕，整个眼眶都布满了无法形容的刺疼之感。
这感觉让他回忆起幼年时的剔龙角剥龙鳞，那般地难熬，无法呼吸，绝望而冰冷，神智都有些儿昏乱。他开始发抖。
越向下，越寒冷。
他闭一闭眼，在河中停了下来，不再下潜。
一团团黑色丝絮，在河中漂浮，像有生命一样，凝聚又分开，重聚又散开。
掌心伸出，一道银白色的亮光射向下方。
下方是浓稠的一片黑暗，黑暗中像有莫名凶残的邪恶巨兽翻滚，慢慢扩大，速度极其之慢，边缘部分分出了一团团黑色丝絮，不断分合。
这一处黑暗大约方圆数十丈，像一朵柔软的黑蘑菇的顶端，他恍恍惚惚地向底部潜去，口鼻中开始涌出血来，神智愈加昏乱，脑中似有无数刀枪举起落下，跟他讨要性命。
周围渐次被浓稠的黑暗包围了，连掌中的亮光都变得暗淡。
在最下方，大概百丈之处，他终于看见了一条长长的缝隙。周围是丑恶嶙峋的乱石，黑蘑菇的根茎便长在这缝隙之中。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双手合起，收了亮光，默念口诀，移来华山之西麓，镇在那缝隙之上。那山势来得凶猛，将黑蘑菇压扁下去，四散飘摇，却依旧残而不断，从其他地方溢出来。
山石四溅，被他运指削开，揉合，补在溢出黑雾的地方。渐渐的那黑蘑菇根茎愈来愈细，但总是无法彻底阻断，这里补上了那里就溢出来些许。
他感到眼中模糊一片，刺痛得无法睁开，像是浑身奔腾的血终于在眼中找到了缺口，要涌出来却又堵在眼眶中，血腥气直达耳鼻口及肺腑。
无奈之下，他只好收手放弃。直向上飞去。
甫一露头，就有劲风扑面。
数十根黑漆漆的闪着精光的长箭，破空而至，嗖嗖之声带着火光。
蹭蹭几声，赤霄剑出，将长剑斩落。只是其中一根刁钻得歪了一下，射入了左臂。
他踏步虚空，转身看去。
一排排上满了箭矢的车布列在忘川河畔，河滩上站满了严阵以待的黑衣将士。
天空之上，横亘着一张漫天大网。
“天帝陛下，久违了。”
阵前，黑衣女魔尊傲然道，浓烈的眉眼，布满了不屑和杀气。
“魔尊，久违了。”他微笑着，挥手隐去一身狼狈，化出翩翩白衣。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按时更了耶，庆贺一下。
所以，可以安心睡一整个晚上了。大家好好休息哈。
今天重温了润玉第二次真身的片段，我很不争气地哭了，润玉看着锦觅的时候，眼中饱含着对她的爱的祈求，想要得到她的温暖，我想再怎么铁打的心，应该也会融化了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