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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练习生》⑥分组对抗 ...

  •   36.《练习生》⑥分组对抗

      黑漆漆的寝室,都不知道是谁的寝室。只听一声被后期剪辑们放大的“咚”。

      陆方濯专注地看节目,星星坐在他怀里也分外认真。

      巩叔给他们面前的杯子续上茶和苏打水,没有小鱼的时候这一大一小根本不像看综艺节目,反而像是在看公司里的文件。只有阮予出来才有表情。

      摄像机夜视功能开启。

      床边趴了白乎乎一团,应该是上铺掉下来的被子。

      突然被子动了动。

      星星猛地往后一仰,眼瞪圆溜,吓了一跳。

      陆方濯伸手摸了摸星星的软毛,轻声安慰,“不怕不怕,是星星的爸爸呀。”温柔的样子和在公司里冷脸冷面完全不一样哪怕让常诚看到都觉得老板仿佛被人魂穿。

      是爸爸?星星耳朵动了动,重新从大爸爸怀里爬出来坐正,小身板挺得笔直。原来是爸爸不是鬼鬼吗?他抬起头,仰着小脸疑惑地看陆方濯。

      “不是鬼,就是你爸爸。”练习生们床铺节目组给提供但自己带了床具的也可以用。阮予的床具就是自己带来换上的,花纹还是陆方濯亲自选好,装到行李箱里。

      为什么不会认错?这个图案可是陆老板专门找人画好再印成图,天下只此一份独一无二。

      别的粉丝哈哈哈哈,只有陆方濯在夜视打开,重复播放阮予摔下床的那一刻紧紧皱起眉。

      这周他太忙,只和阮予视讯过,伴侣发生这样的意外他居然不知道。

      一团被子终于掀开,阮予鸟窝一样的脑袋露出来。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得好好的会在地上。随后他揉了揉自己手腕,又梦游般把被子抱回床上去睡觉了。

      和阮予同一张床睡过觉的星星和陆方濯对视一眼。爸爸/媳妇睡姿不好这件事可能已经被全国人民知道了。

      电视里阮予的主题曲考核刚过,画面一转就到了几位老师那里。“阮予这个我觉得A班他可以继续在。”

      “现在A班进度太快,他不如下去再锻炼锻炼,到时候我们再看结果,相信他可以给我们更好的答案。”秦子辰在自己的意见书上缓缓写了个B。

      其他老师没有意见,韩合凌子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自己嘟嘟囔囔:“这个练习生在A班算是很努力,我有时候在别的班还能看到他一起练习。”说是这么说,还是写下一个B字。

      电视机前,父子两人纷纷皱起不赞同的眉头。

      哼,我爸爸/我伴侣A班都不够描述他的好!

      第二天,#阮予摔下床#的热搜就被顶到前十名。夜视下的整个掉下来经过都被快放、慢放、反复放无数次。

      尔后#谭谭阮予争执#也被放到微博热搜里。

      谭谭的风格和阮予不同,后者走实力路线,只是长得太好顺便也走走偶像路线。谭谭不一样,没参加节目前已经因为长相可爱吸了一众姐姐粉妈妈粉。

      本来阮予粉丝应该女友粉占大多数,只是之前英年早婚让女友粉们纷纷悲痛转化为姐妹粉和妈妈粉。

      再加上谭谭参加节目后公司给打造的人设是可爱的实力唱将,刚好和阮予重了个叠。

      其实争执的对与错谁都能看清楚。但是就有人被蒙在滤镜下看不到。

      谭谭粉丝在公司示意下率先发声。

      @谭与心愿:生病了不能训练有那么难理解吗?某家正主怕不是以为全世界就他最努力吧?嫉妒我们谭谭有那么多爱他的人就直说,何必阴阳怪气,简直一股恶臭。还有那个谁谁,本来因为他长得帅还差点跳墙头,结果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谭身体那么弱还出手那么重可以说很恶心了。

      @谭谭是世界最可爱的崽:谭谭发高烧脸都惨白惨白的,被发配到F班已经够难受了,用不着你这个恶心的贱人在那儿汪汪叫,本来是同班谭谭还对你有几分敬意,现在看来是我谭太傻太天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好人。只是一个高中就和别人生孩子连大学都没上过的人有什么智商可言呢[微笑]

      两个大粉发言,粉丝纷纷下水,大粉虽然没指名道姓说是谁,可也差不多。

      这下阮予粉丝坐不住了,妈个鸡,老娘捧在手心的小可爱是你们说动就动的?陆方渝粉丝倒是静观其变,因为说他家不明显,现在跳出来可不就认领说的是他家吗。

      @小格调:谭家大粉似乎生物没学好,贱人形容人,汪汪叫形容狗,用两个生殖都有隔离的物种做比喻怕不是芝麻大脑仁用量过度?再者发烧三十七度八你和我说是高烧是缺乏常识吧?你家主子偷懒不练习都摆到眼前了也看不到怕不是眼睛也不好用。既然用不到就捐给需要的人吧。

      @情归洛阳:看到谭家粉丝洗地真是快笑死我了。我鱼和你正主很熟所以直接抓手腕说话?就连方喻和小兔宝他们都只是拍肩膀。视频三十二秒时你正主就在看我鱼,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鱼手腕不舒服?[视频]

      @爱颜:披着兔皮的恶狼张开嘴,可笑还有蠢货再为他染血的皮毛擦拭。

      阮予粉丝里几个大粉怒不可遏,尤其知道阮予手腕挫伤还被故意抓了一下更是对这个装可爱的男孩厌恶。

      “我们不能太激动。反被对方捉住把柄就不好了。”粉丝群里大粉情归洛阳安抚其他粉丝。

      “他们家粉丝脑子都瓦特了,那么明显的证据都看不到,舔狗做的很开心啊。”有人忿忿。

      管理员马上说:“人身攻击的词汇不要出现在粉丝群中,被有人截图了对小鱼不好。”

      可爱猪:“现在商量一下怎么能让他家闭嘴吧。”

      美人虞:“那家粉丝出了名的毒瘤粉,和他们强刚没什么好下场,好几个网红粉都因为正主长得可爱就说碰瓷被他家粉骂惨了。”

      各抒己见谁都没有好办法,谁也都咽不下这口气。粉丝大佬干脆直接去找经纪人,出了这种事经纪人总要管管吧。

      夏禹被联系上的时候已经全面了解这些事,知道阮予受伤还被针对后表情都冷下来。干净利落去找了节目负责人。也不知道沟通了什么,第二天节目组在微博发出声明。

      声明大意就是节目绝对不允许练习生之间有恶性竞争,对谭谭和陆方渝予以警告。而且做出详细解释,对谭谭警告是他恶性竞争,说白了就是承认谭谭直接捏阮予的手腕是故意的。陆方渝则是对队友不尊重。

      孰重孰轻,观众心中自有定夺。

      声明一出,谭谭粉蹦的更欢了。直说节目组瞎,节目组有黑幕,节目组欺负人。

      当真相出现,官方发言时就是对自身理解和辨别是非能力的一种考验了。
      ……

      阮予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即将上场演出。

      节目组给了他们十天时间来完成一首歌,组成一个新的组合。这十天里不光是每个人对于歌的理解,还要培养团队默契。

      阮予选择的歌曲是《liar》在场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没听过。但是其摇滚节奏很牵扯听众听觉享受,主唱独特嗓音承担起整首歌的特色之处,哪怕是第一次听歌的人在听第一遍高.潮时就已经被带动了情绪。

      他们队伍分工明确,大家都是以唱见长,C位最后还是落在阮予头上。

      歌曲拿到原唱版权后在原曲基础上将原本日文部分歌词翻译后适当改编,分出合唱和独唱。

      作为C位阮予拿到最多的独唱,和两段高.潮部分。也就意味着他承担了全队最大的责任。不过比较庆幸的是这首歌情绪激烈,完全没有舞蹈。

      舞蹈咸鱼悄悄舒了口气。

      在声乐方面一直唱抒情歌曲的刘思齐并没有办法给他们更好的解答,节目组专门请来华国最著名的摇滚歌手给他们指导。

      阮予嗓子清亮,没什么技法但胜在天赋高。只是开始唱摇滚的时候少了些味道。沙哑的感觉没出来,过于清朗反而没这首歌的味道。他们本身不是专门研究摇滚唱摇滚,阮予干脆反复跟着原曲练习,加上专业老师的指导反而成了全组第一个掌握唱法的人。

      “你唱歌的天赋非常棒,我希望你在这条路上能走的更远。”听完阮予整体诠释过这首歌,专业老师眼中闪过光亮,频频点头表示赞许。

      阮予只是对老师笑了笑,没应和下来,内心对老师说了声抱歉。他是喜欢唱歌,可灵魂深处有声音告诉他,那不是他最想要的,这条路不能满足他。

      临彩排,几个人站在后台准备正式上场前最后一次合音乐。

      整个节目都要求真唱,没有任何半开麦或者闭麦对口的说法。哪怕是舞曲都不允许。

      另一个舞曲组排在他们前面,正是谭谭那个组。

      徐钧和不动声色将阮予护到身后,他对这个谭谭没什么好感。哼,明明比可爱还不如我们兔宝。

      阮予心里温暖一瞬,拍了拍徐钧和示意他没事。说实话他不觉得他需要怕一个用装可爱可怜来博人关注的小孩子。

      正想着,谭谭那边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步一步走过来,到他们面前冲着阮予深深鞠躬,“对不起,阮哥,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不应该抓你手腕。”

      此时阮予手腕肿胀基本看不太出来,但稍微用力也会疼。他握住自己敷了药的手腕摇头,语气淡淡:“没事,以后注意就行了。”

      谭谭马上感激地抬起头,“谢谢阮哥能原谅我。”

      乍一看是一次情深意切的道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谭谭犯了多大错至于九十度鞠躬道歉,再一听,不过就是抓了下手腕就被要求道歉?

      徐钧和马上接着说:“鱼哥手腕的伤还没好,那就由我和你握个手,也算言和了。”

      谭谭一愣,马上甜笑着和徐钧和握了手后蹦蹦跳跳回到自己队伍,仿佛刚才做了什么十分开心的事。

      阮予冲徐钧和丢了个感谢的眼神,平时大傻个儿大大咧咧没个正形儿,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因为他们歌曲本身就是摇滚风,五人选择统一黑色为主色装扮,再加白色作为点缀,可能是白领带,可能是白内搭背心,可能是白色.图案,可能是阮予这一身白的绷带。

      本来他手腕上了药就缠上白绷带,服装那边干脆就用绷带加强他的感觉。脖子上手腕上缠着的绷带看起来不仅不会像个重症病患,反而更衬托出他本身需要的味道。

      “明天就是正式舞台,各位要加油。”阮予目光扫过小队每一个人的脸,满意地看到队友的表情虽然有紧张,但没有害怕。他们对自己有自信。

      彩排不只是舞台上其他部门提前配合,更要熟悉舞台,熟悉灯光、音乐、镜头……按照在练习室已经练出的成果唱了一遍。

      纯唱歌不代表他们没有动作,不过几个简单走位和动作,比起边唱边跳要好得多,更多时候将练习时间放在唱腔训练和团队融合。

      即便这样,等整首歌结束,五个人满身汗看向站在台下的指导老师。

      这个华国最著名的摇滚歌手伸出双手竖起大拇指。

      阮予松了口气,脸上终于挂上笑容。这首歌很难演绎,他们不可能超越原唱,但是可以向另一个方向发展,让这首歌有他们自己的气息。
      ……

      正式比赛的日子到来,一百个练习生早早起床化妆。节目组配了十个化妆师给选手化妆。

      阮予一队人早早就等在一边,但迟迟排不上号。前面化妆师多敬业,后面疲了累了难免会在妆容上放水。这会儿要是不知道有人给他们使绊子他们就是真的傻。

      旁边有摄像机,对方是料定他们不敢在摄像机的地方闹事,找不愉快,万一惹恼了节目组,镜头少一点谁能看得出来呢。

      阮予嘴角扯了一下,玩这种幼稚的手段是瞧不起谁呢?

      他就近拉住一个化妆师,对方刚忙完一个小队正想休息一下。被抓住了脸色自然也不太好看。

      只是转过身就见一个温润的男孩子抓着他,不恼不恨,眼神透露出一股子无助,化妆师难免生出些同情,还想到自己刚入圈时被人排挤的经历。

      “每个小队都有自己的化妆师,你们可以去问问。”话尽至此,所有意思都说清楚了。

      阮予点点头向对方道谢。转头,眼底是深沉的黑。

      应该有工作人员提前告诉他们化妆师是哪位,但是此时他们没接到任何人的消息。

      阮予起身直接走向摄像组。

      摄像组的人自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尤其是跟拍摄像,他们等了多久他就拍多久,也明白这几个孩子是让人整了。

      “韩哥,能帮我叫一下编导组负责人吗?”不叫编导,我就要叫负责人。

      “负责人?行,我帮你……”摄像这边也一肚子火,他什么好镜头都没拍到,这几个孩子长得不错,化好妆估计还能炒一波,现在就被这么玩了。

      他们正说着,一个带工作牌的编导急匆匆走过来。“你们要找编导组的人?”

      阮予看了一眼她的胸牌。“我要找负责人。”

      “找什么负责人,负责人现在忙着呢,有什么事跟我说。”她表情浮现出不耐烦来。

      不耐烦,还是心虚?阮予冷冷一笑。“韩哥,你们的通线频道帮我找一下负责人。”

      “和你说话你听不懂是吗?负责人没时间。”女人急了,连音量都忘了控制。

      化妆间的人突然噤声,齐齐往这边看来。

      “谁没时间?”人群的安静被打断,从工作人员群中钻出一个吴克,啊不,一个光头。

      小小的化妆间挤满了人,只有正在化妆的地方空开一片为了便于拍摄。

      光头走到阮予和那个女编导面前。“怎么回事?”

      阮予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女编导,对方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消失了,有些不安,抬起眼祈求般看了看阮予。

      阮予回避对方的眼神,之前他也曾经希望这个人能帮助他们。

      “您是负责人吗?”阮予问道。眼尖看到负责人胸前的工作牌。

      光头点头。“是你有事找我?”

      不知道是不是阮予错觉,他似乎在光头负责人语气里听到些许讨好?

      “白哥,我和我的队友们六点半就在这里等,到现在已经等了一个小时,请问什么时候能够到我们化妆。”阮予笑起来,刚才和女编导针锋相对的感觉消失不见,说话语气就像是许久不见的哥们儿。

      “没有人通知你们负责的化妆师是谁吗?”所有任务分配下去,都有各自负责的编导代为传达。

      阮予摇头,“我们排好队,以为是先到先化,谁知道等的等的反而前面人越来越多,这不才觉得不对劲吗?”他顿了顿,“白哥你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这背井离乡过来参加节目也不是让人这么欺负的啊。”

      他说的可怜,姣好面容惨淡无奈。

      徐钧和等人嘴角抽搐,这是刚才那个能言善辩十分冷静队长?刚才和人妹子对垒的人到底是谁。还给做主,分分钟被人陷害的良家小女子。

      现场根本没有人管他们,摄像组不清楚这事,其他组的编导自然也没义务管他们,更何况每个人负责都是单独通知。

      光头负责人拿起对讲机:“现在找一个空出来的化妆师,立刻,马上。还有负责《liar》组的人是谁过我这边报道!”

      本以为是面前这个女编导,谁料不过一会儿跑过来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主管,我,我负责的。”

      “现在你们跟着他去找化妆师化妆。”光头负责人下巴冲那个男人点了点。

      “白哥多谢你,不过还是希望一会儿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阮予似乎大度毫不在意的样子。演得十分入神。

      前面带路的男人额头一个劲有汗往下流,几个队友也知道自己是着了道,脸色都不太好看。

      “拉着脸干嘛呢都,想点开心事,待会儿别上了场连表情管理能力都丧失了。”阮予笑眯眯。

      “鱼哥,你不生气啊?”

      “生气?当然生气了。但是有什么用?”阮予和队友旁若无人的谈论。也不管前面那个负责的编导会想什么。“现在我只要一个解释,但不能影响我们这次的舞台。”

      他转头,目光在每一个队友脸上流连,“现在说这些都没用,该怎么做还按照我们之前练习好的来,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我们知道了。”被人使了手段谁都生气,可镜头就在他们身后,谁知道会不会被节目组当成热点播出去。

      房间一看就是临时布置的,桌子镜子都现搬,连灰都没清理过。空闲出来的化妆师手脚利落,很快给他们小队的人全部化好妆。

      “你们几个底子真好,什么妆都驾驭的了。”化妆的还是个小姑娘,眼神充满羡慕。“小鱼我是你粉丝,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小姑娘带动了整个房间气氛。房间里只有他们几人。情绪一下子放松下来,徐钧和被按着脑袋化妆,脖子僵硬连转动都不敢。“鱼哥你紧张不?”

      阮予闻言按按自己的心脏。“还好。”他奇异的没有紧张感觉反而还有些激动。

      刚才带他们进来的男人敲门,“阮予,负责人想见你。”男人探出半个脑袋还是很紧张。

      “我出去一下。”

      来到门外,阮予看到刚才那个和他叫嚣的女编导,还有那个光头负责人。

      “白哥,这是有说法了?”阮予笑笑,抱胸靠在墙边,熟稔地不像是和光头白哥第一次见面。

      白起,也就是那个光头负责人摸摸自己头,他跟夏禹关系不错,自然帮忙关照星路这几个孩子,谁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儿。

      “你说。”白起对那个女编导使了个眼色。

      女编导抽抽噎噎才开始说,今天本来是那个男人告诉他们消息,但是男人不太舒服,女人就自告奋勇承担这个任务。至于女编导为什么不通知他们,她自己的说法是因为她看不惯阮予,是阮予的黑粉。

      “理由应该没这么简单吧?你说出指使你的那个人,我就不和你计较,也不会给你告到上面去。”阮予好似悠闲地看了看指甲,还调整了一下手腕上的绷带、

      女编导睁大眼睛,她哪知道阮予居然这么咄咄逼人。

      “给你半天时间,等我们晚上演出结束希望你能给我答案。”

      “你就是个小练习生!我看不惯你才给你下套没什么别人!你以为你是谁能决定我的工作?!”女编导突然指着阮予鼻子叫嚷。

      声音之大连旁边房间的人都叫了出来。

      “你紧张什么?刚才我的话还有效,这份工作你还想不想要全在你手里。”阮予看不少人都出来围观,笑了一下,“我虽然不能对你做什么,可我也有法子让你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他不介意借他男人的力。让这女人明白做人的道理。
      ……

      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是传遍了所有练习生的耳朵。

      “鱼哥你们没事吧?”陆方渝眼底闪过一抹黑色,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嫂子被人针对被人下绊子。

      阮予一摊手,“还成吧,没影响到什么。”

      现在一百个练习生化好妆,穿上演出服挤在他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等待的那个小房间。两个显示屏一个拍摄的是观众席,另一个则在舞台上,画面一直在动,各种景别切换。

      “好多人啊。”

      “啊啊啊我开始紧张了。”

      “别怕我们可以的我们最棒的。”

      “你说这话不要带哭腔啊哈哈哈哈。”

      男孩子们打打闹闹,阮予自觉已经老了,遂坐在旁边安安稳稳看电视。

      目光一凝,张大嘴转头就见陆方渝也一样惊呆了似的回看他。

      刚才有一个镜头在观众席扫过去,阮予和陆方渝看到三张他们非常熟悉的面孔。

      陆方濯,星星还有巩叔。

      不,他不想知道那个头上戴了小恶魔角手上拿着他被粉丝做成卡哇伊表情包的手幅的人是巩叔!

      巩叔你还记得你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吗?

      阮予的怨念远没有激动大,他按住自己心脏,突然紧张起来。

      台上秦子辰介绍完两边阵营和投票器后轮到练习生上台介绍表演。

      阮予他们是第三首歌,第二首歌第一组刚开始表演,他们就被叫到后台准备。

      镜头一直跟在身后。阮予转头对镜头说,“刚才不紧张,现在突然就开始紧张了。”

      徐钧和在旁边凑热闹。“之前鱼哥还一副我最牛我最冷静,刚才我看到他偷摸心脏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走到后台。

      台上音乐激烈,在他们之前是两首舞曲,一首酷帅一首清新,很容易就调动起观众气氛,还不会让观众感觉审美疲劳。舞台上五颜六色的灯光,劲.爆的歌曲,小哥哥们帅气的长相都让台下粉丝疯狂尖叫。

      徐钧和呆了呆转头问阮予:“我们也会是这样吗?”

      “会的,我们也会有人加油,有人呐喊。”

      五个人相互对视,手掌叠在一起高喊:“加油!”

      “有请下一组练习生上场。”

      阮予五人在工作人员催促下登上舞台。

      面前黑压压的人头,能看到粉丝们头上戴着闪光头饰,手上熟悉的不熟悉的名字的灯牌。

      阮予稍稍扫了一眼,也看到了他的灯牌。

      我得努力,我要继续前进,我不能让这些喜欢我的人失望。他看着那些举着他灯牌的人,在心里默默想。

      “大家好,我们是海底美人鱼队。”五人起身说道。说完还摆了个自认为妖娆的姿势,逗得台下观众哈哈大笑。

      台上人紧张感也因此少了些许。

      趁着舞台灯光黑暗,五人赶紧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What do you want from me/Just let me breathe a little/What do you want to see/ 你究竟想看到什么……”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

      在听到第一个词时,在场人就屏住呼吸,也许是黑暗渲染了安静,也许是歌声里的怨念惊住众人,一时间只有手里灯牌闪烁光芒,可灯牌的主人全然忘了尖叫。

      舞台灯光随音乐缓缓亮起,暖光色光芒倾泻而出,洒在舞台上五个青年身上。

      站在舞台中央的阮予抬起头,闭上眼睛,全身都跟着队友的歌声动作。

      “你要求我相信谎言/让我接受你所有的体贴……”

      修长的手臂伸出,在光芒中想要寻找希望却又被拒绝,动作简单又整齐划一,他们似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却又不甘心。

      “Hey Liar, Hey Liar/What do you think of living without me”沙嗓嘶吼质问那个欺骗他想将他踢出生活的人。电吉他敲出爆裂的音符配合着歌声击向所有观众。

      阮予眼睛盯着舞台下面,他似乎有一个目标,又像是没有,脖颈暴起的青筋宣泄压力。

      灯光大开,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站在粉丝群中的陆方濯稳稳抱住星星。身边到处都是激动的粉丝,举起荧光棒为台上耀眼的选手们应援。就连星星都被感染,挥动小胖胳膊嗷嗷叫。

      “Hey Liar, Hey Liar/What do you think of living without me/hey Liar, Oh yeah Liar/所有谎言都应该消失/不见!”

      最后两个字,阮予扬起修长脖颈,宛如天鹅般优雅,高音从他嘴里迸出,穿透层层空间击打在所有人的听觉上。

      一首歌终了,阮予深深舒了口气缓解自己全身肌肉。台上灯光明晃晃,他想找自己的家人,目光溜了两圈最终还是放弃。只有冲镜头摆了个大大的笑脸。

      在台下的陆方濯此时面色平静,心如擂鼓。

      他想把那个在舞台上熠熠生辉的人不顾一切拥在怀里,最后那个笑容和之前刚分级是的笑容一样。阮予在告诉他他很好,也很想他。

      星星突然转头搂住陆方濯,打断了陆方濯激动的心绪。

      “爸爸好好看,爸爸好棒。”星星声音小小,伏在陆方濯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对,他很好。”好到他想把一切捧在那个人眼前。

  • 作者有话要说:  《liar》这首歌原曲真的超级超级好听,给各位强推QAQ
    还有更新晚了,对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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