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归我管》军岭

11、往事

　　孟元一喝着跑得消食茶。觉得差不多，他选择告辞。
　　钱文理和他客套了几句，和程翔一起送他离开。
　　孟元一一路上用轻功飞奔，等到了院子外翻墙走了进去，到了他们约好的地方时，陈尚斌早已在那等候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白天在那还不能说。”
　　孟元一一撩衣摆，坐在石凳上，自来熟的端起茶喝，都不用陈尚斌招呼。
　　陈尚斌也不和他卖关子，直接了断的说“我听说，你一直在注意着那群书生，我想他们的资料你应该有吧，我希望你可以把那些资料给我。。”
　　孟元一噗嗤笑出声，他好笑的说“这事你听谁说的，我闲着没事注意他们干嘛？
　　再说了，这么重要的资料你找我这样的人要，耍我玩吗？”
　　“没有吗？难道考验没通过？放弃你父亲亲手建立起的情报部，以后只当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侯爷。”
　　他说话时，眼神一直在注意着他，孟元一的表情没变，行为举止也没有丝毫的僵硬，如果不是他早已知晓，必然会被他骗过去。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但我还是能听出来，你是在激我，我是不会上当的。我父亲的建立的情报部早就没有了，如果你是在打那个的主意，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陈尚斌哈哈一笑“有没有你比我清楚，我在说什么，你也很清楚不是吗？如果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可以回家去问问侯爷。我呐，等你的回复。”
　　送客的意思很明显，孟元一一撩衣摆，再一次翻墙离开，等平安落地后，孟元一的脸色凝重，他怎么会知道？
　　等他到了侯府，管家告知他，爷爷已经在书房等着他。
　　走到书房，推开门走进去，永安候递给他一份圣旨，意示他打开。
　　孟元一打开，上面写着的大致意思，就是他从今以后，将接任他父亲的情报部，成为为皇家效力的一员，落笔是梁旭的称号以及国印。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永安候点头“九柳，今天让你来，是为了让你看这个，为了告诉你，我们真正的使命。”
　　孟元一不相信“爷爷，我们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自保吗？为什么还会和皇家扯上关系。”
　　“我们的存在，就是为皇上提供情报，为了让皇上很好的统治。”
　　“可……”孟元一还想说什么，被永安候给阻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你也该知道了。”
　　永安候坐在那，脸上陷入了回忆中，悠悠的开口，把那段往事说了出来。
　　“当初你的父亲和先皇从小一起长大，他从小的愿望是想到去锦衣卫，当一名捕快。可惜命运多舛，在他十六岁那年，边疆陷入了战乱，朝堂上也有人想要乘机发横财，他在锦衣卫带了三个月，见到了太多的无可奈何，他们都是明面的人，当他们开始行动时，那群人早已知晓，证据都被销毁，有多少人为此丧命。
　　我记得太清楚了，那段时间你的父亲天天夜不能寝，只要一闭上眼，都是那鲜红的血液以及那死不瞑目的眼神。
　　为了这，我和你奶奶想尽了办法都不行。
　　直到那一天，你父亲像往常一样从外面回来后，晚饭过后他就来到了书房，就跪在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他说他要退出锦衣卫，成为身处暗处的人，暗地里收集证据，为他们报仇雪恨，为给他们一正清白。
　　真正有罪的人，不可以逍遥法外；无罪的人，不可冤枉，让他们含恨而亡。
　　你父亲是说到做到的人，就像是为了进锦衣卫努力练功十余载，为了做到他所说的事，毅然而然的成立了这支力量。
　　我记得再一次见到他，那是五年后吧，带着你的母亲和刚刚出生的你，在家带了三天，又一次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但我知道，他还在，他一直都在。”
　　说到这，永安候脸上满是泪水，他非常思念自己的孩子。
　　孟元一看着爷爷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那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面孔和被压弯的背，无不在说明，爷爷真的老了。
　　“爷爷……”
　　永安候回过神，擦干眼泪“你的父亲应该还活着，你奶奶去世的时候，你父亲就回来过，不然老婆子不可能闭上眼，笑着离开的。”
　　“奶奶……爷爷，父亲真的还在吗？那他为什么一直不出现啊？”
　　孟元一非常激动，奶奶去世的时候他都已经十岁了，早就懂事了，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在后院见到一个很奇怪的人，坐在自己的秋千上流泪，还抱着自己夸自己懂事，会不会就是……
　　永安候语气很坚定“我不知道他在那，但一定还活着。
　　你父亲的这支力量——早知，最一开始是为皇上效力的，只是在后面因为你父亲的失踪，被转移到了我的手上。
　　现在你长大了，爷爷也老了，该休息休息了。前一段时间爷爷去见了皇上，接下来你就该独当一面了。”
　　这样一来，就把今天的事给连起来了，他就奇怪，陈尚斌他怎么突然找自己，还说了那一番话。
　　“这样说，皇上知道了，难怪陈尚斌会找我，说了那一番话。”
　　孟元一把今天和陈尚斌的事和他爷爷说了，永安候听完说“既然这样，那你就把资料给他们吧，反正一开始的目的也是要呈给皇上。”
　　“好，我知道了爷爷。”孟元一倒是无所谓，他只喜欢这个收集的过程，至于这个消息会用在那，他并不是很在乎，只要不是用来做坏事就好。
　　孟元一从房间出来，他在回房的路上一直胡思乱想，等他回来神来，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个秋千。
　　他坐在上面，看着天空发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在世，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人提过父亲。
　　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抛弃了自己和母亲，抛弃了爷爷和奶奶也要做的事，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
　　还有那早知部，他总觉得爷爷还有什么在瞒着自己，早知部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真的只是收集情报吗？没有涉嫌到其他？
　　太多的问题缠绕着他，让他想不通。
　　他坐在那沉思，早就到的金管家站在拐角处，慈祥的看着他，少爷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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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尚斌还在继续整理档案，晚上回到王府，端王和端王妃就等他吃饭了，他们家人少，不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餐桌上端王妃一直再给他夹菜，劝他多吃点。
　　端王问“怎么样，杨中正没敢难为你吧？”
　　陈尚斌咽下嘴里的饭说“没有，我自请去了档案室，整理那些陈年旧案，他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
　　“嗯，多注意点，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朝堂上少说多做，现在正是……”端王话都没说完就被端王妃给打断了“吃饭就吃饭，谈正事去书房谈，两个饭都不让人好好吃了。”
　　对着陈尚斌那就是另一幅表情“斌斌，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好的，娘，你也吃。”陈尚斌很乖巧的给他妈也夹了一筷子她最爱吃的菜，然后斜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敢怒不敢言，得意～
　　端王拒绝和这个不孝子有眼神接触，还是看自家娘子，好看～～
　　等他回到房间，第一时间注意到，有人进来过，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等他谨慎的走进去，桌子上摆放着一摞纸，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考生所有的信息。
　　陈尚斌眼神一暗，随即把门外的人叫过来“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我的房间？”
　　那个人摇摇头，他一直守在这，没有人啊。
　　陈尚斌挥手让他离开，看着手里的东西，脸拉的老长，今天他可没有提前把守卫们给支走，他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小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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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文理揉着肩膀走出了翰林院，还有和他一样悲催的程翔，两个人站在翰林院门口，同样的欲哭无泪。
　　自从他们来了这翰林院，从进去到出来，就没有停过，除了要帮他们做杂事，还要整理书籍，那一房间一房间的书，看着都吓人啊。
　　还有那闲得蛋疼的榜眼李维兴，天天来骚扰他们。
　　虽然他来了，他们可以轻松一些，可他一直盯着他们，看的他们浑身不自在。
　　身体压力到心理压力，两个都不好受啊。
　　钱文理拍拍程翔的肩膀“岩回兄，我连累你了啊。”
　　程翔很够义气，他一动胳膊，疼的又缩了回去，吸溜着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没关系，我已经想好了，要是他们还好这样，就别怪我给他们好看。”
　　话很霸气，只是动作太猥琐，气势那是大打折扣。
　　在孟元一眼里，那就是可爱啊。
　　鼻子吸溜吸溜的，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偏偏表情超级严肃，简直让他的手好痒。
　　“岩回，归安。”
　　孟元一和他们自认为很熟，从那次温锅以后，就这样称呼他们。
　　“你怎么来了？”程翔挺纳闷的，他都消失好久了。
　　孟元一用手摸着下巴，笑着说“来找你们玩啊，只是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不适合啊。”
　　“少幸灾乐祸，我和归安两个人短短的几天里，抄了十几本书，手都要废了，必须要回去休息。”
　　想想就想哭，他们容易嘛。
　　孟元一一拍程翔的胳膊，程翔大叫一声，哀怨的看着他“你干嘛？”
　　孟元一一手拉着一个说“走吧，跟我去个地方，保管你们出来后，这两条胳膊能回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