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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好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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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载着十一与姚乾来到了一所高档公寓，把跟在后头的狗仔统统拦在了门外，驶进了地下停车场。
“这是公司为你安排的住房。”姚乾掏出一把崭新的钥匙打开门，一边给十一介绍，“钥匙放这儿了？”
姚乾把钥匙放在就近门口的柜子上。
“怎么样，风格还喜欢吗？”
十一点头。
房间是现代风，但一些装饰又带着复古，格局不大，但精致又失简洁，处处透着巧思，显然是有请专门的设计师，进行过室内设计。当然了，这些十一根本看不出来，他只知道房间看起来还算舒服。
“当然了，不喜欢也可以自己另买。不过，以后你就要忙着做空中飞人了，住酒店的时间都比住家里要多。”经过这一路的奔波，姚乾的怒意也消散了不少，反而是后怕的心情渐渐涌了上来。他脱力的仰躺在沙发上，手捏着鼻梁，看起来很疲惫。“十一，你今天怎么会在那个房间里？”
事后算账来了。
不能露馅！
十一精神一振，想了个很没技术含量的借口，“跟着……一群人过去的。”
“是么？”姚乾也没说信不信。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十一对此很好奇。
“我调了监控。”
“哦……”
“这次就算了，下次见到那种东西，赶紧走开，有多远走多远，吸毒的人都是疯子，别去招惹。”大起大落的情绪，令姚乾分外困乏，尤其现在已是凌晨。
“吸毒？”十一捕捉到了姚乾口中的名词，重复着念叨了一遍，“你扔掉的那个东西是毒？有毒？为什么那群人还要吸，而且沉迷其中样子？”
十一的发问，令姚乾意识到他的常识有多么的匮乏，他坐直看了十一好一会，才科普道：“因为那玩意致人上瘾，沾上了就摆脱不了，它不仅致幻，而且会提供远超于人类所能承受的快感，形成了一种致命的毒，不知多少人为了吸毒，毁了自己，害了他人。所以，这种东西，你，绝对不能碰！”
“世界上还有这种诡异的东西？是怎么出现的？对了，你似乎认识今天在房间里的那个人？”这种东西不会是人类自己生产的吧？他们连自己的同类都要坑么？
“学过‘鸦片大大大大战’么？”姚乾问。
十一点头。
“你今天看到的那玩意，就是鸦片的进化产物，效果更强，上瘾更重，也更加的难戒。至于你说的那个人……咎由自取罢了。”姚乾说着，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车水马流陷入了回忆，“那个人，曾经是一个天之骄子，能力卓著，又有远见，他们家族最最优秀的继承人，是我们这个圈子的风云人物，所有人都认为他前途无量。但是……他染上了毒瘾，整个人都废了，记得有一次，在一个大型的宴会上，他的毒瘾犯了，但手抖得厉害，毒品撒在了地上，他竟然不顾其他人在场，竟然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舔食……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毒品，真是让人恶心。
它彻底毁了一个优秀的人。
后来，那个人林林总总戒了好几次毒，前阵子还听说他戒了毒瘾，没想今天一见到，又染上了。”
姚乾颇为感慨的讲了大堆话，见到十一深思的模样，总算松了口气，讲了这么多，还好没有没白费。
“你……”十一摸着下巴，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你，喜欢他吧。”
“噗——！”姚乾猛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你，你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你肯定暗恋他。”见到姚乾的反应，十一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过去年少无知。”姚乾没有反驳只是一笔带过，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正要点燃却又想到十一的年龄，又拿了出来，在手上把玩。“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毒品更恐怖。”
十一笑而不语，对姚乾的转移话题并无表示。
“尼古丁，在我看来要比毒品还要可怕。”姚乾拿着烟在鼻尖轻嗅。“这是烟草的主要成分。实际上尼古丁制造了大脑空虚感，给人造成吸烟可以让人自信，让人放松等虚假幻觉，同样致人上瘾。但这种瘾要比毒品轻微得多，所以竟然可以以合法的方式，堂而皇之地贩卖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年死在烟草上的人，数都数不清呢。”
虽然姚乾自己也有插手烟草这个行业，并摄取了大量的利益，但不代表他一定要喜欢烟草。盒盒，抱歉啦，商人就是这么虚伪︿(￣︶￣)︿。
“你是劝我不要吸烟吗？可要是拍戏需要怎么办？”来到人类社会，十一也看了不少电影，很多镜头都会出现吸烟这个行为，吞云吐雾的，让一些废料在肺中过一过，简直在播放慢性自杀。
人类还真是一种奇葩的生物。
“我会尽量挑选一些没有吸烟镜头的剧本给你。”姚乾看着十一，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矛盾，他希望十一保持纯净，但又希望他更成熟出色，吸烟几乎是一个演员的必修课，避不开的。想到这里，姚乾又叹了口气，拿起手中的香烟，重新放回嘴中，点燃，吞吐了一口。
灯光下，萦绕着飘逸轻盈的烟，又轻又柔，跟做梦似的。
“我教你抽烟。”姚乾起身，坐到十一身侧，拿出口中的香烟递到十一面前，“抽吧。”
“你刚刚不还是……”十一并未接过，不解地看着姚乾。
“你是一个演员，必须优秀。”姚乾虽说得平淡，但语气不容置疑。
十一考虑了一会，终于还是伸手，从姚乾手中接过点燃的香烟，含在唇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这股烟从肺中流转一圈，又呼了出去，萦绕在二人之间。
真不好闻呐。
十一皱紧眉头，又抽了一口。
“如果不是从没见你抽过烟，我还真以为你是个老烟枪。”姚乾忍住抚平十一眉间的冲动，又拿出一根烟，点燃重重地抽了一口。
“没吃过鸡肉，还没见过鸡跑么？看都看会了。”更何况，他是一般狐么，香烟对他的肺根本产生不了伤害，那点精神致瘾根本冲破不了他自身的屏蔽。
所以，他根本品尝不到抽烟的乐趣，只是一种令舌尖发苦的折磨。
干脆闭上眼睛，希望赶紧把这根烟抽完，它太欠抽了！
不知何时，姚乾停下了抽烟的动作，静静地看着十一沉浸（？）在烟雾之中。“看你抽烟，真是一种极致的视觉享受。”
“享受？”十一轻笑，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看着姚乾，眸中暗芒掠过，翻身到姚乾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膝盖置在姚乾身前，二人的肌肤虽未贴着对方，但却能感受到对方传来的温度。
空气也变得粘稠。
十一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弯下身，对着姚乾轻轻呼出一口烟，凑到他的唇边，挑眉问：“苦不苦？”
姚乾危险地眯起了眸，手掌环住十一的腰身，一寸寸向上的收束，眸中暗涌流动，“你在玩火。”
“那，烧了我？”
十一并未被姚乾的模样吓到，反而有恃无恐地抬眼挑衅了过去。
这一眼又妖又媚，还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危险感。
姚乾不再隐忍，擒住了十一的头，凶狠地吻了上去，舌尖扫进对方的口腔中，贪婪地逼进，吮吸。空气里充满燥热的火气，只需要点点星火就能点燃。
姚乾收紧了十一的身体，使他贴近，每一处都挨在一起，燃烧。他握住十一的小腿，环在自己的腰上，慢慢地用力，慢慢地把人吻倒在沙发上……
“叮咚——”
正在这紧要关头，门铃突然响了。
诶？
十一突然从这个火热的吻中清醒过来——老王终于把宵夜给买回来了？
太好了，吃鸡吃鸡！
十一推了推身上的人，示意他可以停下了。
“管他去死！”姚乾沙哑着喉咙，牙齿轻咬着十一的唇，微微离开片刻含糊又带着恼意地说道。
“不要了。”十一撇过了头，躲开姚乾无何止索吻，然后捉住了他作乱的手，从身下拿出，抵在胸前。“我饿了。”
“我…也，饿了……”姚乾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说出了这句话，他动了动腰部，让十一感受。“这样，你叫我怎么停得下来？！”
“emmmm,很简单，去洗澡。”十一点了点头，笑眯眯地。
姚乾看了十一好一会，终于还是起身，去了卫生间。
十一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烟头，拿了个纸杯摁灭，散了散烟，然后把在外久等的司机老王给迎了进来。
等到姚乾出来时，老王已经走了。他也换了身浴袍，一脸阴沉地坐在位置上瞪着宵夜。
他恨宵夜！
但看着正吃得欢快的十一，姚乾为自己深深地叹了口气。
今天他真是把一辈子的气都给叹光了。
“十一。”姚乾喊了他一声。
百忙之中的十一，抬头看了眼，“嗯？”
“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姚乾喝了口水，斟酌着开场白。“你，刚刚有些像另一个人。”
“你是说水水吧？”十一了然了，扒了口鸡肉吃。
“这么说，你清楚自己的问题？”姚乾转了转手中的水杯。
十一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嗯，有点被水水这个角色影响了，不过没什么大事，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是你的经纪人。”姚乾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看着十一眼神透着黑沉。
“其实，只是一点小问题，我可以解决的。”面对姚乾的质问，十一有些气弱，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护一句。
“这不是小问题！”姚乾把杯子重重一掷，杯中的水立马就晃了出来。“你知道有多少演员，就因为心理问题而断送了自己的前途吗！？”
十一摇头。
姚乾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看向十一，“我给你请个心理医生。”
“太夸张了吧？”十一觉得自己还算好啊，而且，他又没有病，为什么要去看医生？
“很多的心理问题，都是一些不经意间的细小问题累积而成。现代社会抑郁症大爆发，几乎人人都有些心理疾病。你，现在都被角色影响了，还不想去看医生？”
这世上本无水水。水水这个角色其实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十一，可以说是十一的另一面，只不过经过入戏放大了而已，只要给他点时间，慢慢整合，就能解决。
不过，他现在在人类社会，还是按照人类的规则走吧。
“好吧，不过你要请个安全的心理医生。”十一可不想碰见电影里的那类心理医生。
姚乾见十一总算愿意去见心理医生，顿时松了口气，“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请最厉害的那个。”
十一：“……”
不是最安全的么？姚乾真的听明白了？
第二日
十一去拍摄广告代言。
藻登的广告主打现代风，正好是这个季度的初秋系列，十一穿了N套衣服，换了N个造型，摆了N个pose，才终于学会了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模特——商品才是最重要的。
人，不过只是一个展示商品的摆台。
这份工作对十一来说，有些枯燥，他不喜欢这种模式，但没办法，这是工作。不过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很敬业，尽管十一这个初手，还是一个一个动作地手把手的教授完成。
也真是辛苦他们了。
助理小Q倒是很有眼色，买了一些饮料，说是十一为感谢大家关照送的，大家伙自然不会抚了十一的面子，甭管心里如何，但面上都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隔天，是另一家的玉饰代言，由于此家主攻古风，所以十一披上了长袍与长发，又变回了曾经的如玉公子。
拍摄的地点在圆湖，老店租赁了一艘古风游艇，这个广告有简单剧情，讲述古代公子的们坐舟论道，而后忽闻岸上传来佩环之音，奔相来看，原来是十一穿着老店的玉饰在堤岸行走，所发出的声音。
很简单的一个广告。
只不过，在人群之中，十一又见到了消失了一日的扁泰焚。
正对着他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断更了两天。
好几年没有发烧了，结果这次一来，就把我给打倒了，现在终于好利索了。恢复日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