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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小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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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其实只是个由头，不是主要舞台，这出戏在剧里最大的作用，就是把所有小攻都集合在一起，统一露个面，然后让水水群刷一次好感度。
水水作为一名在校生，还长得辣~么好看，当仁不让地被选中，在校庆上表演节目。
一出大提琴独奏。
但这并非真正的重头戏，他真的戏份是在下台之后，一片远离尘嚣的湖泊边，水水唱了一首歌，恰巧四位小攻都在，成功让四人真正动了心。原著里唱歌前水水还自摸了一把，但网络剧剧本里删除了。
这一幕戏，简直不知道让十一怎么吐槽好，“会有人因为一首歌，而真正爱上一个吗？”
“当然有！”面对十一的困惑，导演回答地很镇定，“歌手不都有粉丝吗？同理可证，爱上一个人只是分分钟的事。”
“可是……”
粉丝对偶像的感情，跟对恋人不太一样吧？
“狐十一，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就算你不唱歌，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会有人爱上你的。”导演拍了拍十一的肩膀，指着舞台，“先拍演奏大提琴的戏。”
“我没有学过这种乐器。”他只会一些古典乐器，这种西洋乐，十一听都没听过。
“没事，咱们后期配音就行。你学个姿势，就当锯木头好了，一来一去，一来一去。看懂了吧？”导演比划了个姿势，然后戴上耳机，大手一挥，剧组开动。
十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调整了姿势，机械地划动手中的锯子——嘶啦~嘶啦啦~
哇塞，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呐！
可怖尖锐的魔音在众人耳边徘徊，瞬间令昏昏欲睡的群演们灵台清明，精神抖擞，如醍醐灌顶，欲罢不能！
一曲演罢……掌声雷动。
真是——太难听了！千万不要来第二遍！
好在导演仁慈，没有过多的折磨众人的耳朵，给了通过。毕竟学校只租了一个月，他必须抓紧时间才能完成拍摄。
众人转战小湖边，暑来天气炎热，但这片倒是凉风习习分外清凉。惹来许多色彩鲜艳的水鸟，悠哉地拨弄着湖面，惹得湖面波光粼粼。湖堤上，柳丝低垂，尾端浸入水面，随轻风摇动。
惬意悠然，风景如画。
十一就坐在湖岸的草地上，安静望着湖面，细碎的金光投射在他的发丝上，映得他如出水精灵，肌肤莹玉钟灵俊秀般不似人间生灵。
众人欣赏了会美景便忙活起来，你搬土来我搬砖，总算布置完成，四位小攻也站好了位置，一切俱备，只待开机。
“等等——导演，我唱什么？”十一突然想起了这事。
“随便唱！”导演拿着喇叭喊了句。
反正剧组也没钱制作主题曲，随便唱吧，片头拿首不会侵权的世界名曲凑合一下，剪点画面进去完全OK，至于片尾嘛，嗯……拿拍摄失败的花絮填充一下好啦，反正观众们都跳片头和片尾，用花絮即能解决片尾曲问题，又能满足♂观众，还不浪费，正好一举多得。
哼哼，他真是个机智的导演！帅气的大拇指.jpg
听到导演这样说，十一总算松了口气，没有指定就好，不然得重新学新歌了，不过别小看他，这个时代的歌曲，十一也是会的，哼哼，整整三百首呢~
“开拍！”
水水看着这波光粼粼的湖面，近些日子因身体变化产生的烦闷，渐渐消去，他心中一动，突然想要放声高歌，于是开口唱道：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众人一倒。
众鸟全栽。
四位原本严阵以待的演员，突然听闻这歌声，顿时喷笑出声，直接笑场。
“卡——！！！”导演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长空，“狐十一，你唱儿歌做什么？换歌！”
“……”十一灵机一动，有了！“让我们荡起双浆，小——”
“不要儿歌，换！”
“emmmmmm……”十一灵机一动动，“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
导演：“……”
“停停停！！！狐十一你这小王×○，不要儿歌！哎哟，我这暴脾气……小十一，换一首温柔一点的歌好吗，你是唱给自己听的，不是唱给小孩听的，你会对自己唱儿歌吗？”
会啊……
十一默默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但他想了想，觉得导演说的在理，水水是不会给自己唱儿歌的。
那唱什么呢？
除了儿歌，十一没学过其他现代歌。
所以想来想去，也只能唱古代的歌了，但唱什么呢？
乍要唱歌，十一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望着湖面脑子空空，此时，一首轻盈悠远的小调，轻轻地、静静地传进了脑海。
这是……
十一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曾遇见过的花魁，纸醉金迷乡里，她坐在窗边望着夜色，轻轻哼唱着，月光如水，她华裳如云，却把这首简单小调哼进了人的心里。
那时候十一只是个小丫头，不懂花魁的深情，拒绝了花魁。
第二日，她便被人赎了身远走他乡，于是，便再也没有听闻过她的消息。
现如今时光荏苒。
十一已经不记得花魁的样子了，只依稀记得那一夜的小调，比月色还要温柔。历经时间的冲刷后，这是为数不多，能被十一铭记的东西。
“好，非常好！过过过！”导演摘下眼镜，卷起袖子抹了抹眼角纵横的老泪，心底莫名柔软到不可思议，他突然想念起已经过世的父母，想起曾经的岁月，忍不住泪流了起来。“唱得……也太好听了……”
接过身边人递来的纸巾，郝穹拿来擤了擤鼻涕，“谢谢。”
“不客气，签约吧。”
“？”
原来大球派来的考察员，也在扯着小手绢嘤嘤泪流。
导演那边惊喜交加。
十一却在导演喊停后依然坐在草地上，没有起身，他静静地看着湖面感受着，内心一片祥和。哼唱一曲后，他的心境，他的境界，莫名松动了起来。
“大明星，签个名吧。”旁边递来一张纸笔。
十一下意识的接过，发现递纸笔的是经纪人姚乾，顿时眉头一跳，“你很闲吗？有空在这耍我？”
“我可没开玩笑，是真心求笔墨。”姚乾不顾一身名牌，在草地上坐下，他今天正好也在现场观摩，“你唱得……打动人心，是江南小调吗？有名字吗？”
“没有。也许，只是叫小调吧。”十一把签了字的纸扔了回去。
“你作的曲子？”姚乾接过。
“不是，很多年前，听人哼唱过。”
“那个人一定很喜欢你。”
“嗯哼，也许吧……”十一往水里扔了颗石子，荡起阵阵涟漪，“诶，水里栽了好多鸟，不如捞来吃吧！”
“那人现在在哪？”
“谁？”
“唱这歌的人。”
“喔，她应该……已经死了。嗯，没错，是死了。”花魁只是个凡人，百年时光匆匆一过，便消散在了时光的长河中。
听到十一的答案，姚乾的目光突然锐利了起来，“十一，这首曲子你注册过版权没？”
十一回过头，眨眨眼：“……啊？”
姚乾不愧是个商人，他利落地把十一的这首歌谱成曲，拿去注册版权去了，据说与《零距离：痒》的播放同步上架各大音乐平台，还把十一拉进了录音室，把这曲子录了下来，名字就叫《小调》。剧组因使用《小调》作为插曲，还给了十一·六万块的版权费，都超过他的工资了！
当然，这钱不是姚乾出，而是大球。这个最大的门户网站在当天就投资了剧组，虽然不多，但足够缓解剧组紧张的资金，足够用到下期拍摄了。
但大球有个要求，那就是提前上线这部网络剧，原本半个月后才开播，如今提前了一周，导演忙到疯起，整个剧组连轴转，玩命的拍摄与制作。
就比如水水放纵的戏份，原本还有台词，但如今都省了，直接用简单的镜头，快速的剪辑带过。镜头在上只对着一张床，水水每天都在不同的床上醒来，身边躺着不同的人，男男女女，热闹的切过。
多么放纵，但水水的表情是寡淡的。
只有无尽的空虚在徘徊……
镜头加起来不到十五秒，但拍摄起来，却是要一换一个床，一床换个演员。床只有七张，但通过换床单换装饰愣是拍出了三十多张床的效果。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水水放纵的“男男女女”，都是拍小黄片的，据说在黄片界都有些名气，被导演拉来客串。
于是后来，十一多了个响当当的外号——“睡遍黄片界的男人”！
也是令十一哭笑不得。
虽然他是真的收到了许多春风一度的明示或暗示。
至于那天的狗脸采访，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听说姚乾塞了钱，狗脸记者也很客气，问题都很平和，十一拿着姚乾给的纸条一一作答，便结束了采访。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十一，你的学历太低了，会被人拿来攻击的。”姚乾拍了拍十一的肩膀，叹了口气。“我已经叫狗脸的人，把学历这段采访给删了。”
“……高中学历……低吗？”他真实学历只是小学生啊！？
人类就是以这种孜孜不倦的精神前进的么？果然厉害！
“不过放心，你还年轻，我给你安排个大学，你挂个名，镀个学历出来。在娱乐圈颜和人气才最重要，你有这么美丽的颜色，人气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东西！”
当然，钱也是！
“原来还能这样拿学历……我以为只有上学才能毕业呢。”十一略有所悟。
“当然，你可是狐十一，未来的巨星！看着吧，我会把你打造成这个时代所有人都要仰望的存在！你会成为最耀眼的星星，所有人心目中的偶像！在将来，每个人提到娱乐圈都绕不开你的名字，你就是神！”
这太不可能啦……
虽然十一知道自己长得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红颜祸水，天生丽质难自弃，但也不会人人都喜欢的，他又不是钱。
但看着姚乾这么的兴致高昂，没忍心扫他的兴。
算了，他开心就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