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签约 ...
-
“可以都选吗？”
十一认真地考虑道，既然要入戏，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咳咳咳咳！！！”姚乾被十一的惊竦言论给吓到了，他抹了抹嘴巴，“你认真的？不说这些剧档期都有冲突，光是记台词就会把你给累死！”
“不会的……”十一小声地反驳，他记性好，也不需要睡觉，完全能应付得来。
“不行，作为经纪人，我要为你的健康负责！”姚乾已经完全代入了经纪人的角色，他竖起两根手指，“最多两个本子，而且有条件——你不仅需要表现出色，出演的剧还需要达到同时段的收视前三。如果你能做到，并跟公司签约后，公司将会为你公关视帝的奖项，我需要你为公司带来收益。”
十一没有马上答应，也没有急着反驳，他摸着下巴，看着手上的本子，终于还是同意了。
“但我也有条件。”
“你说。”
“以后的剧本或节目，需要由我来决定接或不接。”
“可以。但剧本一年至少一个，特殊剧本例外。节目的话，剧作宣传必不可少。”
“那好吧，这类节目可以接受。但有一点，不要给我贴人设，我只想拍戏，我要保持我的本心，不能卖人设。嗯……暂时就这些。”
“……不卖人设的话……”有点难办啊~姚乾思索着十一的要求，圈子里之所以人人都在卖人设，就是因为好用，有效，还能以极快的速度在大众心中打下标签，有效率的吸粉，即使总有人在崩人设，但还是利大于弊。
不过……狐十一的这张脸，就是最深的印象，见之难忘。
而且只是不卖人设的话，其实大有文章可做啊，姚乾看着十一天真无鞋（？）的眼睛，露出深思的表情，“可以，不卖人设。”
“既然这样，那就签约吧。”
看到十一点头，姚乾冷峻的神色终于有所缓和，他露出一个微笑，叫身边的律师拟出合同来，然后对着十一道：“可以把你的监护人请过来了。”
闻言，十一瞬间垮下了肩膀。
·
“你好，鄙人姓狐，名说。初次见面，您好。”狐说伸出手与对面的人握了握。
“狐先生，您好。在下是狐十一的经纪人，姚乾，同时也是没钱娱乐的最大股东。”
二人初次见面，假模假样的寒暄了几句，便开始进入正题——互相扯皮。
以合同中的利益项，斤斤计较般地步步谈判。
十一见这里没他的事，便跑去拍摄场地了，原本下午是拍摄水水为逃避，进入夜店的戏份，但是十一被投资人兼制片人叫去签约了，剧组自然只能拍摄其他人的，导演叫来了张斐，拍摄老师攻黑黑为控制水水做的准备工作。
在剧里，这些镜头会快速地剪辑在一起，可能一分钟都不到，但现场的拍摄，需要琐碎的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分拍。
十一第一次以一个观众的身份，在场外观看别人的演戏，这种感觉略新奇，但他分辨不出张斐的演技好坏，但看导演的皱起的眉头，恐怕有些不如意。
“卡——先休息几分钟。”导演喊了停，随后看到了十一，把他叫了过来，指着监视器里的回播镜头，问道：“小十一，你来看，你觉得张斐演的怎么样？”
十一看了一遍，还是感觉不出来好坏，就是感觉有点无聊。
“无聊就对了，这明显就是没入戏！”导演一拍大腿，“太温吞，一点也不像个狩猎者！现在的电影学院教的什么玩意，一个个匠气十足！”
郝穹导演是拍小黄片的，他的拍摄从来注重的就是激情与感觉，二者碰撞的火花。所以他最爱的就是十一这种没有经过打磨的美玉，而非张斐这种教科书式的演技。
“小十一，你跟张斐之间来不来电？”导演突然问起。
来不来电？
“应该……不来电吧……”十一不太明白来电的意思，猜测着说道，“他，很少说话。”
“那你们有没有单独相处过？”
十一搜索着回忆，好像还真——“没有。”
“哎哟，难怪~”导演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复又戴上，“我布置的作业你们一定没有完成吧。”
作业？什么作业？
郝穹一看十一这迷茫的神色，立马明白了几人的阳逢阴违，神色有些愠怒，但也知道十一也是制片人骗来的人，不好对着十一发怒，只得压下怒意，道：“十一，给你布置一个任务——把张斐带入戏。”
带入戏？这怎么带？
“私下里跟他对戏。”导演语重心长地说出了这七字真言。
“跟他对戏？就这么简单？”十一重复了一遍。
“对，就这么简单。小十一，相信你自己。”导演拍了拍十一的肩膀，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他，“去找化妆师给你上妆，待会拍你的戏，简单点，就是亲亲记忆里的那两场微笑和哭泣的表情。”
微笑和哭泣的表情，都是以变态攻的视角呈现的。前者的微笑，是变态攻记忆里水水的笑容，他心底深处的一抹月色的痕迹，但可惜他太年轻、也太扭曲，无法真正弄清自己的情感，于是执拗般地选中水水，作为他的第一滴血。
至于哭泣，则是变态攻亲亲的臆想，他伤害了水水，但等到真正明白时，却已无法挽回，原本内心深处的笑容也变为了哭泣。
导演说的简单，但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你的笑容，一定要阳光、美丽、圣洁、集这世界美好的一切，那是一抹既温柔又明亮的月光，又是让人在深夜思念的琴音，是多年后回想起来的旧时光，是直抵人心让人流泪的温暖，同时，你的笑还要带上一丝缥缈，但又要表现真实，因为既虚幻又真实才有感觉……
你，明白了吗？”郝穹导演叭唧着说到口干的嘴，给十一讲着戏。
十一：“@^@……”
导演你在说天书吗？为什么十一感觉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导演，能不能——”
“明白就好，照着我给你说的感觉去笑就行。去雪树下站着吧。”导演已经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了，他指了指面前的树，让十一站到镜头前。
看来说什么也没用了，十一叹了口气，走到了教学楼前雪树下，背对着摄像头。
雪树正值花期，花开得纷纷扬扬，洁白的花瓣经风一吹，如下雪般轻柔落下，铺了一地的纯白，无人打扰，像自成一方世界。
“好，开拍，十一转过来，笑~很好——我勒个去！十一，你是脸抽筋了吗？卡——！”
这一条，果然失败了。
再来！
“十一，你是笑，不是奸笑……”
“要光明……”
“太光明了……”
“要缥缈……”
“要纯净……”
“要温柔……”
导演一直找不到真正的感觉，连带十一待续拍了二十多条，都被pia死了，脸都笑僵了！
见导演还想来，十一赶忙叫停，“导演，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笑？！拜托，用一句话概括！”
导演原本还想长篇大论讲述心得，却见十一快要抓狂的神色，还是咽了下去，以一种你们凡人不懂硪们贵镞的眼神，睨了他一眼，“一个能，吸引变态的笑容。”
吸引变态…的笑容？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嘛，整这么复杂谁笑得出来？
十一揉了揉脸，比了个重来的手势。
“水水。”
似乎是有人唤了他一声，在漫天的飞花中，水水回过头来，一愣，露出了一个微笑，使得纯白的雪树都成为了衬托，这是一个极为纯净的笑容，比雪花都还要纯粹，令所见之人无法抑制的嘴角上扬，极其的温暖人心。
太干净了，原来这个世界还存在这样的笑容，纯净到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但这样的笑容也太脆弱了，像水晶一样，一不小心便会跌碎，化为细小的星辰。就像天使，一旦染上黑暗，便会堕落，与之一起沉沦。
勾得人蠢蠢欲动，难以抵挡。
愈是干净，愈是被吸引，像飞蛾扑火一样，是根植于本能的冲动，没有道理可言，哪怕是死，亦要让他染上自己的颜色！
现场一片默然，直到许久之后，导演才喊了停。
“这，并不是我想的笑容。”导演的话简直想令十一发飙，但还好他话还没说完，“但这是属于水水的笑容，属于亲亲心底的笑容。”
“所以……”
“所以，过了！”
现场一片欢呼，十一也终于松了口气，说真的，这是他拍的最艰难的一场戏了。
“原地休息十分钟，接着拍哭戏。”导演完全不给喘息，打算一鼓作气的拍完。
十分钟后……
“这个哭戏比笑要简单得多——啧，你这样看着我作什么，行行行，我不说了，你自由发挥！真是的~好不容易文艺了一把。”
的确像导演说的，哭要比笑容易，因为哭是变态攻的臆想，所以只哭出亲亲所想的就好，那他在想什么呢？一定是愧疚。所以才会看见水水的哭泣，那么，这个臆想的哭泣一定要带点怨恨，作为不得变态不得安生的心结。
十一按照自己的方式哭了两次，导演顺利的给予了通过。
这天的戏份总算结束了。
但十一回到谈判所在的教室时，发现狐说与姚乾二人还在激烈地争论，其争论的焦点是签约时长——十年是否太长？
一方认为这个时间太长，另一方则认为，这是给出诸多好处的必须条件，双方各执一词，各不相让。以至于十一下了班，这二人还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还是十一一锤定音：十年就十年，反正这么短。
作为一只修行了上千年的八尾狐，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打个盹都能眯过去，根本不算什么。
合同经双方律师确认后，三人分别签了字。
“以后，需要多多接触了，狐十一。”姚乾伸出手，十一也回握了过去，“你也是，接下来的十年，还请多指教。”
“我尽快给你安排一个团队，你对助理的要求是什么？”姚乾快速地进入角色。
“能干一点的，不要太八卦，最重要的是，不要颜值俱乐部成员。”十一可不想一天到晚，都看到一个对他花痴的人，想起曾经服侍过他的仕女们，其本领简直令狐欲逃。
“我尽量，最后一点不太好办……”姚乾收拾起文件，拿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了十一和狐说，“这是我的手机号，有问题找我。噢，对了，十一，你最近……尽量不要上网。”
作者有话要说： 重复：更新时间更改于每日上午11：00
各位小天使们注意哦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