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求生之道》瑞迪

12、开眼 (下)

　　>>> 瞬间爆发的查克拉竟染上了点点血色。

　　少年却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怒气值爆满的女孩儿，依旧不遗余力地对佐助说着些作死的废话: “要不直接打晕你算了？这样耳根子就清净多了。”

　　“不行，萨特鲁。你打晕这孩子，万一被宇智波误会他已经死了呢？到时候可别条件都没谈拢就被一双双写轮眼扼杀在幻境里。” 伊姆卡不赞同地摇摇头。

　　“这孩子有那么重要吗？”

　　“不管重不重要，我只听说宇智波一族向来很护短。”

　　闻言，少年突然脑子一抽，竟然拿出一把苦无架到佐助脖子上，语气变得愈发狠厉: “那你干脆多叫几声吧，叫得越响越好，最好能让全族的人都心疼你!”

　　冰凉的利器抵在喉间，佐助顿时哭得更大声了。他经常看到哥哥用这个东西做练习，自然明白这种名为‘苦无’的武器是何等危险的。

　　萨特鲁面目扭曲地笑着，“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 哈──── 什么？!”

　　数十只锋利的手里剑忽然从后方袭来，逼得少年不得不侧身躲避，这才让佐助逃过一劫。

　　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轨迹突然回转的手里剑又再次袭来，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残影。来来回回几个招式下来，身手敏捷的少年纵然毫发无伤，却也只有躲的份。

　　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也是很厉害的操手里剑之术了……

　　萨特鲁半眯着眼望向草地上的那个小身影，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萨特鲁，快帮帮我!” 被皐月用钢丝线捆在树上的女忍者大喊道。

　　少年此刻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带面具的女孩儿身上，哪还听得到同伴的呼救声？他甚至没有多施舍一个眼神给她。

　　“我警告过你们。” 冰冷彻骨的声音从红狐面具下传来，与之前甜美的声线截然相反，听得人背后发凉: “不要动我弟弟。”

　　犹如洪流猛兽般的查克拉倾泻而出，从最初的白色渐渐转变为妖异的红色，包裹住女孩儿的身体，不断散发出绝美妖艳却又致命危险的气息。

　　“有意思。” 少年微微俯首，已然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许是氛围中迸发出的因子引起不安，伊姆卡的心跳骤然加速，冷汗顿时浸湿了她的额角和手心，整个人更是不可控的颤抖着。这是正处危险当中时，身体下意识产生的应激反应。

　　“萨特鲁，快住手!”

　　在大招激烈碰撞下迸发出的白光中，朵朵血红的彼岸花悄然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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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伊姆卡终于挣脱难缠的钢丝线后，她连忙接住已经不省人事的弟弟，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身上那些血淋淋的伤口。

　　那个孩子远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从战术、到招数、再到行动力，无一不是中忍级别的水平，甚至更甚。能把以速度著称的萨特鲁逼到这个份上，着实在她意料之外。

　　伊姆卡匆匆瞥了眼不远处的女孩儿，脑海中顿时冒出‘地狱修罗’四个字。

　　爆发的查克拉，庞大的气场，不祥的感觉…… 女人向来很准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马上离开的话，他们的下场会更惨。

　　“见鬼!” 不甘的丢下这句话后，她便拖着少年消失在了树林中。

　　刚刚经历完一场血斗，皐月正大口喘着气，大脑依旧有些混乱。她往前迈了几步，想瞧瞧已经吓晕过去的佐助情况如何，却无奈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身体…… 果然不行了吗……？」

　　方才发生的很多细节早已模糊不清，她只记得那个云忍把苦无架到佐助脖子上时，意识里一瞬间只剩下一片空白。一只无形手仿佛扼住了她的喉咙，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虚幻的血光。

　　────她平时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弟弟，岂是你们可以动的？!

　　愤怒与恐惧的情绪在体内不断沸腾，仿佛下一秒便会从皮肤的各个呼吸□□破而出。

　　一股滚烫的查克拉自双目处流过，这下就像打开了某个机关一样，原本因为夕阳西下而变得昏暗的树林顿时一片明亮。

　　皐月没有忽略眼睛的变化，因为眼前一切事物在她看来都清晰得惊人，她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两位忍者的查克拉运转情况，比如少年每招每式的结印顺序，再比如他们做的每个小动作，皆被她尽收眼底。

　　这绝非一般眼睛能做到的。另一个猜测慢慢浮现于脑海中，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救出佐助。

　　出其不意用锋利的钢丝线锁住女忍者的行动后，皐月又使出他们家族的拿手绝技，操手里剑之术，竟也成功将敌人逼得步步后退。不得不说，这双新眼睛还真挺好用的，正常画风下飞速的动作在她看来也变得极为缓慢，任何细节她都瞧得清清楚楚。

　　然而在强烈情绪的驱使下，她的状态已经接近于失控了: 查克拉以近乎疯狂的形态倾泻而出，已经隐约有了彼岸花的雏形。皐月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触动了封印，却根本无暇顾及，脑子里只剩下要把眼前这个威胁除掉的念头。

　　那个名叫萨特鲁的少年狠起来也是个疯子，不仅招招致命，打法也凶狠异常。如果没有从封印泄露出来的查克拉作为支撑，皐月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赢。两人过了数十招还未分出胜负，但尽管是平局，少年身上已然出现不少伤口，而她一个看起来必输无疑的孩子却毫发未损。

　　皐月猜测，激活状态下的封印会开启类似‘九尾狐衣’的保护模式，将一切攻击无效化。但同时，她全身的力气也会迅速流失，最后不仅动弹不得，还得忍受后背传来的阵阵刺痛。

　　“佐助……” 皐月摸了摸弟弟因为害怕而紧缩的眉头，确认他没有受伤后，方才松了口气。

　　待她体力稍微恢复一些，皐月又爬过去拿起云忍们逃走时落下的苦无，摘下面具，利用月光反射在利器上的倒影看清了自己的脸。

　　一双不输彼岸花色彩的眼睛映了出来，还能清晰地看到一对黑勾玉在每只眼眸里慢慢转动。

　　────果然是写轮眼。

　　第一次体会到传说中三大瞳术之一的写轮眼，皐月此刻的心情反而是复杂的。拥有了只存在于虚幻世界中的超强瞳术，而且一开眼就是双勾玉，她理应感到高兴才对，而不是深深的无措。

　　宇智波一族开眼的条件无非是受到足够的刺激导致查克拉异变，而这些负面能量的由来往往与亲近之人的遭遇密切相关: 跟千手柱间决裂的斑，看到同伴受伤被困的带土，亲眼见到伙伴死去的鼬……

　　所以另一个问题也接踵而来────

　　────她为什么会开眼？

　　的确，看到佐助被挟持的场景令她心生恐慌，可这份惧怕单单来源于剧本失去男二号的担忧吗？换言之，这份担忧真的足以让她开眼吗？之前的她或许会这么回答，可如今……

　　一直遵循理智至上法则的穿越者，终究还是动了真情。

　　她内心早已将这些虚幻的人物当成自己的亲人，所以她会怕、会担心、会去筹谋划策以避免不好的结局。说是为了个人生存，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局呢。

　　皐月轻轻叹了口气，将佐助紧紧拥入怀中。

　　不久后，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从东北方向传来，使得皐月再次警惕起来。是那些云忍又回来了吗？

　　“谁在那里？” 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却不失威慑力。

　　看清来者的面容后，皐月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及时接住她的少年怀里。

　　“哥哥……”

　　……

　　因提前完成任务而早些到家的宇智波鼬面对空无一人的大宅时，心里顿时一咯噔。

　　────皐月和佐助怎么会不在家？!

　　父母在外有事，宇智波鼬急忙丢下刚买的三色丸子，转身便跑出去寻找弟弟妹妹。

　　一年前与止水一同完成的那个任务使他学到不少追踪技巧，鼬在花费了一点时间后，最终还是找到了两个孩子的踪迹。

　　但他越接近目的地，那种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直到一股浓厚的杀气扑面而来…… 而下一秒，胸口突然传来刺痛感也证实了他的担忧。

　　不好，皐月她────!

　　宇智波鼬隐约感知到有外族人的气息，大概不是木叶的人。是敌人吗？联想到日向家最近遭遇的事情，小少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而终于赶到现场时，他才真的愣住了。

　　那些陌生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淡，只剩下草地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小身影，以及四周混杂着血腥味的一片狼藉。佐助躺在皐月怀里失去了意识，而妹妹的情况看起来也很糟糕。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胸口再次传来的疼痛将小少年拉回现实，可当他靠近他们时，皐月却用极其防备的眼神瞪着他。

　　好在妹妹很快认了出他，那份强烈的警惕也慢慢消失不见。抱着筋疲力尽的皐月，宇智波鼬赶忙通灵出一只乌鸦将消息送到父亲那里。很快，宇智波富岳也赶了过来，虽然父亲当时没有说什么，但鼬知道他肯定也察觉到了封印的躁动。

　　本想等皐月和佐助醒来之后再问个清楚，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两人却说什么也不记得了。

　　佐助看起来和以往一样，活泼开朗，一点不像经历过什么血腥场面的样子。

　　皐月除了话比以前更少之外，也没什么变化。

　　但宇智波鼬很清楚，妹妹那时的防备并非他的错觉。即便两人都想不起来，但能把皐月吓成那样，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不管他们再怎么询问，两个孩子都只给出‘不知道’又或者‘不记得’之类的答案。宇智波富岳也调查过一段时间，却依旧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们也只好不了了之。

　　皐月和佐助都还好好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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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开眼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如果可以的话，姐姐倒希望你永远不用体会。” 皐月如此总结道。

　　“为什么？姐姐不想我变强吗？” 佐助郁闷地趴在桌子上，小嘴撅得老高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笑道，“想变强有很多种办法，也不是非得有写轮眼才能成为强者。你看初代火影大人，他没有写轮眼不也被奉为‘忍者之神’吗？”

　　────虽然木遁在她看来是个比写轮眼还要BUG的技能。

　　“那姐姐呢？姐姐想要写轮眼吗？”

　　皐月先是摇了摇头，过而又点点头，最后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也不知道。”

　　佐助显然没明白她纠结的点，只是疑惑地歪着头。

　　不过看着如今还算开朗的弟弟，皐月认为她当初的决定还是对的。

　　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佐助当然不会留下任何记忆，因为皐月早就用写轮眼给抹除了: 不管是画着浓妆的女忍者，还是挟持他的云忍少年，佐助都不会记得。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以一个四岁孩子的意志力，只怕很难走出这场噩梦。再者，这样一来，她也不用暴露自己已经开眼的事实；只要不在熟人面前使用写轮眼，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发现这个秘密。

　　嘛，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忍者世界里，保存实力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她总觉得，这双写轮眼会给她带来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