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求生之道》瑞迪

10、志村团藏

　　>>> 是夜，与乌云纠缠的月亮于空中若隐若现，树林里也忽明忽暗的，倒是方便潜伏。

　　而本该只有巡逻忍者才会出现的树林里，一个苍老的身影却突然现身了。他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往村子边界走去，最终在一片草坪前停下了脚步。不知是什么缘故，老人的右眼由绷带紧紧缠住，似是受过什么重伤。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老人面前，对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后开始低声报告。

　　“团藏大人，这是卑职目前所得到的消息。”

　　“我知道了。” 被唤作团藏的老人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继而吩咐道: “你继续监视泷隐村，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即禀报。记住，我只听你本人亲口说的。”

　　“是，卑职告退。” 话音刚落，那黑影已然消失不见，正如他突然出现那样。

　　今晚没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算是白跑一趟了。志村团藏正欲转身离去，附近那股陌生的气息却突然顿住了他的脚步。

　　────不是他认识的人。这个认知让老人瞬间警惕起来。

　　对方的隐藏能力很强，至少他到这会儿才察觉出一丝异样，也不知道那人在这里潜伏多久了。这个地方通常连巡逻的人都很少来，更别谈闲杂人等了，可想而知对方绝不是偶然路过，而是直接冲他来的。

　　保险起见，他用查克拉做了进一步的探知: 应该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没有带什么特殊武器，但能跟踪暗部领导这么长时间还不被发现，十有八九是个实力高强的忍者。

　　“出来吧。” 志村团藏直接开门见山，毕竟是敌是友，总要亲眼见了才能判断。

　　跟踪者似乎也没想继续躲藏，直接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只差把‘来者不善’四个字挂在面具上了。

　　「终于忍不住了吗。」

　　近日，他总觉得有人在他背后弄小动作，却一直没有查到什么。现在看来，怕不是同一人也是同伙了。

　　面对如此可疑的人，老人却只是挑了挑眉，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你有什么目的。”

　　少年微微额首，语气竟是意外的客气:

　　────“让您老早点退休回家享福。”

　　志村团藏: ……？

　　“您今年已经六十四岁高龄了，早已过了法定退休年龄，让您继续为村子操心操劳实在有违我们当地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少年似是遗憾地叹了声气，“我知道您舍不得离开工作多年的岗位，但请相信我，退休后的养老生活真的很美好，您绝对不会想回到原来的997的。”

　　志村团藏迷惑极了。

　　‘法定退休年龄’是什么？ ‘997’又是何物？他简直闻所未闻。

　　“虽不知你目的何在，但吾身也绝非易折之人。” 老人严肃道。

　　翻译: 虽然不懂你到底在逼逼啥，反正他不会妥协就是了。

　　正当他等待对方新一轮的长篇大论时，少年却突然掷出几枚手里剑，目标直指他的要害处。

　　志村团藏: ……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志村团藏不得不出手应对，但他似乎只在尽力防守，并不急着反击回去。而且…… 凭借他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团藏能感觉到对方的攻击虽然处处指向要害，招式间却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杀气，令人匪夷所思。

　　────既然不是抱着杀死他的决心而来，又为何要出手？

　　“你为什么针对我？” 他忍不住问道。

　　“我没有针对你。” 少年无奈地摊开手，“是你自己拒绝和平解决问题的啊。”

　　志村团藏莫名觉得自己血压有点高。

　　行吧，看来这个话题是彻底谈不拢了。那他也没有继续谦让的必要，直接速战速决吧。志村团藏从衣袖中抽出右臂，目光死死锁住敌人，宛若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野兽。少年心下了然，一举一动间不免愈发小心谨慎，因为老人肯祭出右臂也就意味着，他打算正面迎战了。

　　十指快速变换，在结出【辰】印之后，团藏用力一鼓腮帮子，吐出类似镰鼬的尖锐气息: “风遁·真空波 !”

　　“火遁·豪火球之术!” 少年赶紧用火遁术应对。

　　“风遁·真空大玉!” 不留丝毫空隙，似火箭炮的空气又快速向少年袭来，光是感受到那余波便可预想其术的威力有多强。

　　这次的攻击不好用火遁直接硬碰硬，倒不如用同一属性的招式化解，以毒攻毒: “风遁·风之刃!” 以手中急速旋转的风为剑，那□□弹瞬间被少年切成了两半。

　　“风遁·真空连波!”

　　“火遁·凤仙花之术!”

　　五行属性，火天生克风。志村团藏擅用风遁忍术，却恰好被擅长火遁忍术的少年一次次压制。两人打了数十个回合，不分上下。

　　团藏意识到这样下去怕是对他不利，于是很快改变了策略: 既然风遁不足以秒杀对方，那就想办法结合不同的忍术来弥补弱点。毕竟火遁也可以强到一口气蒸发水遁的攻击，风遁亦是如此。

　　尽管不擅长用火遁忍术，不过团藏以前同一位宇智波高手搭档过，单单吐出一个足够大的火球还是轻而易举的: “风遁·真空大玉!”

　　威力本不强的火球在熄灭前受到风遁的助力，火焰瞬间爆发开来，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袭向对手。

　　少年不敢大意，只见他双手结印 【寅–巳–寅–巳–寅–巳】: “水遁·水阵壁!”

　　一堵数十米高的水墙平地而起，不仅成功把结合了风遁的火球抵挡住，更是将少年三百六十度围起来，不留任何死角，堪称完美防御。

　　见况，团藏要说完全不吃惊是假的。他已经见识过少年的火遁和风遁，可没想到对方还能使出此等威力的水遁忍术，实力不容小觑。

　　一个忍者拥有好几种查克拉属性并不稀奇，难得的是把每一种属性都修炼到可以自如使用的地步。‘凤仙花’、‘风之刃’、‘水阵壁’这种级别的忍术可不是一般忍者能轻易使出来的，这也让志村团藏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被他称之为‘小子’的对手。

　　“影分身术!” 以影分身为辅助，少年又一连喷出五个大火球，再利用影分身往手里剑中注入风属性的查克拉使其变得更加锋利，最后投掷到每个火球里，以极快的速度向老人袭去。

　　经过几轮攻击抵挡，志村团藏明显开始有些体力不支，反应也不如最初那般灵敏了。堪堪躲过少年的这一击，老人单手撑住身体，微微喘着气，有几滴冷汗从额角流下。

　　“你这家伙…… 到底是什么人？”

　　少年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两秒后回道: “一只谋生的小菜鸟。”

　　“是谁指使你的？” 团藏甚至没有精力问他‘菜鸟’是什么，他现在只是迫切地想知道，暗地里究竟还有哪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要祸害村子。

　　“无人指使。” 少年无比真诚地点点头，“老人家，我真的只是想让你退休而已。”

　　团藏: “你够了!”

　　眼看第三次谈判再次宣告失败，少年似乎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 他一边用暗器逼得团藏步步后退，一边拿着注入风属性查克拉的苦无找准时机，直直刺向老人的右胸腔。

　　少年的行动速度极快，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不过才短短数秒，待团藏终于反应过来时，那把苦无已经抵在他的胸口前了。他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终究没来得及迈开脚步。

　　寒光在月亮的照耀下一闪，随即便是利器插入□□的声音与四处飞溅的鲜血…… 团藏捂着伤口跪倒在地，过载的疼痛令他近乎晕厥。

　　“我本意不在取你性命，你干嘛非要受这苦呢。”

　　少年擦了擦手心的冷汗，从衣襟内取出一颗药丸，准备给老人服下。然而他刚迈出几步便察觉到四周的景象开始慢慢扭曲，直到原本重伤倒地的志村团藏再一次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老人脸上散落的绷带和那只紧闭的右眼时，少年好像明白了什么。

　　────伊邪那岐。

　　作为写轮眼的究极瞳术之一，伊邪那岐能够在忍术发动的瞬间，将施术者自身的状态用写轮眼记录下来，然后在术的有效时间内，将施术者所受到的任何伤害 –包括施术者的死亡 –都恢复到写轮眼记录的状态，是一种可以自由转换梦境与现实的幻术。

　　名副其实的‘改变命运之术’。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伊邪那岐虽然能够避免死亡，却是非常耗费查克拉的一种禁术，且使用的那只写轮眼会永久失去光明。他不知道团藏还剩多少查克拉，但一个外族人能用写轮眼使出此等禁术，着实不简单。

　　“志村团藏，你还真是下本。”

　　强行治愈重伤后，老人也不敢松懈，毕竟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能把他伤到这个地步的对手了。而且伊邪那岐实在太耗费查克拉，即便他的右手还剩下一只写轮眼，恐怕也很难施展第二次禁术了。

　　不等团藏多喘口气，少年再次卷土重来: 只不过这次，动作缓慢下来的好像不止团藏一人。

　　“呵，你也快不行了么。” 老人敏锐地抓住这个弱点，直直往少年的面具袭去: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躲在面具下装神弄鬼。

　　“啊啊────!!”

　　正当志村团藏以为自己即将得手之时，对方却突然将苦无刺入他的右掌心，竟生生将他移植的写轮眼挖去! 老人忍着右手锥心的痛楚，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劈向少年的脸。

　　‘咔’的一声，面具瞬间碎成了两半。

　　少年下意识地挡住脸庞，甚至来不及给团藏新的一击便急急忙忙撤退了，快速消失于昏暗的树林深处。

　　“那双眼睛……” 志村团藏似乎全明白了。

　　比如说他为什么需要全神贯注才能躲过对方的攻击，而少年却能轻松看穿他的攻击路线。再比如，少年为什么没有对他‘死而复生’这件事感到惊讶。

　　“写轮眼…… 宇智波吗……” 望着少年最后消失的方向，老人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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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确认自己处于安全范围内后，少年方才停下慌乱的脚步，靠在族地的围墙边大口喘着气。

　　‘砰’。伴随着一阵烟雾，靠在墙上的不再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而是一个不过六七岁般大的小孩儿。

　　没想到变身术搭配写轮眼居然这么耗费查克拉……

　　皐月看着手中不在计划之内的那只写轮眼，自嘲道: “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嘶────”

　　她刚迈出一步便感到后背传来一阵刺痛，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又牵扯到封印了吗？」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接下来一段时间她都不能轻易使用查克拉了。可这次行动失败所带来的隐患太大了，她甚至不敢想象这会带来什么后果。

　　应该还有一点时间……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弥补今晚的过错。

　　女孩儿忍下不适，再次悄无声息地潜入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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