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制造者》产奶的公牛

9、被张贴的海报

　　顾可欣拿着还没打开笔盖的黑色马克笔指着海报空处，“不用了，我的海报只要落款了，不过他们的海报可能需要帮忙。”
　　白曼文眼睛扫过两张海报，“那算了，我不献丑了。”
　　众人：“……”
　　好一个双标狗！
　　阮白晴小声嘟囔：“这献殷勤也太明显了……”
　　白曼文丝毫不在意的看了看手表，对顾可欣说：“现在才十点多，我送你回宿舍。”
　　 “我还是和他们一起画完再走吧，刚刚……”顾可欣婉拒。
　　“阮白晴，你们自己可以的吧？”白曼文打断了顾可欣的话，带点威胁的暗示什么。
　　又是打哑谜……
　　阮白晴把她往白曼文的方向推了推，“顾可欣你就和白曼文一起走吧，我们这里可以搞定的！”
　　“……”
　　白曼文将手搭在她肩膀上，一种“霸凌者”的压力压迫着她，“走吧。”
　　不容顾可欣的拒绝，白曼文将她带离办公楼，两人相对无言。
　　一路走过路灯微弱的道路，女生宿舍的大门就在眼前，她准备道谢进入时，白曼文却把她拉住，不让她进去。
　　她只好与白曼文面对面站着。
　　“我今天好累。”白曼文将头正面搭在她肩膀上，语气像是在撒娇。
　　因两人的身高差，白曼文需要弯点腰。
　　这种姿势让顾可欣可以闻到白曼文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和她用的洗发水是同一种味道。
　　她们用的是同一种洗发水？这也太巧了吧？
　　顾可欣问：“你怎么了？”
　　“你让我靠一会儿就好，什么都别问。”白曼文像一个要糖的小孩子。
　　“好。”顾可欣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摸了摸白曼文的头。
　　白曼文轻轻笑了笑，“你这是把我当狗在摸吗？”
　　顾可欣本没有这种意思，不过白曼文要这样想她也没办法，她不怕死的继续摸着，“学姐你忘了吗？我这可是把你当狼在摸，你可不要把我吃了啊，我一点都不好吃的。”
　　“吃了你又会怎么样？” 白曼文很满意顾可欣对她的抚摸，依旧是笑吟吟的。
　　顾可欣抬眼，看向漆黑的天空，“我可是猎人，吃人的狼是会被猎人杀掉的。”
　　白曼文小心翼翼的用手摸着顾可欣的头，“那好吧，我不吃你，我做你的猎犬好不好。”
　　“猎犬？我考虑考虑吧。”
　　“还要考虑？”
　　“那当然啦。”
　　大约沉默了三四分钟，白曼文终于抬头， “好了，快进去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你也早点睡。” 顾可欣挥了挥手快步走进宿舍。
　　顾可欣回到宿舍时，寝室已经熄灯，她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全身放松，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海报已经画完了，明天上午也没课，她终于又可以睡懒觉了。
　　回想刚刚白曼文的举动，越来越想不明白白曼文要做什么，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等到了第二天快要吃中饭的时间，顾可欣才被向薇喊醒，“你吃不吃中饭啊？”
　　“吃吃吃，我就起来，天啊！我闹钟怎么没响啊？！”
　　“不急啦，我也刚起来。” 向薇扯了扯自己的睡衣。
　　“不是，我还要去趟学生会，今天要交五张海报啊！”顾可欣手忙脚乱的开始换衣服。
　　“五张海报？？卧槽……你比我还惨，哈哈哈！”
　　“……”
　　两人吃完饭后一起去了办公楼，分别去往自己工作的办公室。
　　103办公室里只有白曼文一人， 此时她正和别人打电话，听谈话内容说的应该不是学校里的事情。
　　白曼文还是一下子就注意到她进来，她打个个招呼，稍微避开走进画海报的房间。
　　她准备检查其他海报的进度，确保能按时将海报张贴出去。
　　可此时放海报的角落却已经空了，她在储存柜里四处翻找，所有海报都不见了。
　　“你在找什么？吃饭了吗？”白曼文的电话已经结束，听到里面有找东西的动静并进来问一声。
　　“我在找海报，海报呢？”
　　“你不是让人去贴了吗？
　　 “我没有啊？是阮白晴学姐他们安排的吗？” 海报还没检查就被送去张贴，她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刚刚是你们有个你们部门的人来拿，不过你最好问问。”
　　“那我打电话问问。”
　　还没来得及拨通，顾可欣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显示的是个陌生电话。
　　她从不接陌生电话，直接拒绝接听。
　　挂断后，电话又打来，三番两次这样看起来有急事。
　　她这次接起了电话。
　　“喂？”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办公室？你们出的海报是什么意思？软件培训不重要？不想干就别干好嘛？”
　　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是谁，对面一顿狂轰滥炸让她意识到海报出事了。
　　顾可欣说：“对不起，对不起，我……”
　　一旁的白曼文问：“是谁？”
　　“应该是负责软件培训的学姐。” 顾可欣将手机拉远，小声的回答。
　　白曼文皱了皱眉，“把手机给我，我来接。”
　　顾可欣只好把手机给白曼文，“喂，我是白曼文，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曼文听对面讲述事情， 时不时看向她。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她，心里有些没找落。
　　白曼文似乎已经了解清楚事情经过，“嗯，我知道了，但是下次先把事情问清楚了再来兴师问罪，那些海报是经过我这里贴出去的，不满意的话我会让她回收重画的，颜色？嗯，要求我明白了。”
　　白曼文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顾可欣。
　　“学姐……”顾可欣犹豫着开口。
　　“没事，我们先去把软件培训的海报收回来，她们看见诗歌朗诵比赛的海报颜色很丰富，觉得他们的海报太素了。”白曼文并没有多余的责问，只是冷静的安排补救措施。
　　 顾可欣点头，“好的。”
　　“你把彩笔带着吧，等会直接在那边上色，这样来来回回浪费时间，你等会还有课吧？”
　　“嗯，我知道了。”
　　顾可欣选了十多个个可能会用到的彩色马克笔放在包里。
　　她跟着白曼文前往张贴海报的地方。
　　白曼文看起来还有其他事情忙，途中又接了三个电话。
　　她发现白曼文的手机铃声居然和她一样是《新鸳鸯蝴蝶梦》。
　　两人终于到达张贴海报的走道，海报还好没出太大的问题。
　　那张软件培训的海报的确太素了一点，只用黑色马克笔画了一个笔记本电脑的线稿，没有上色，在几张色彩斑斓的海报中显得过分单调。
　　这个作品说单调都算是委婉的批评，实际上这只能算得上一个半成品。
　　有路过的人都看着她们窃窃私语，也许是她与旁人格格不入的着装，也有可能是托白曼文的福，她的事也成为了闲谈中的乐趣之一。
　　她将笔拿出来，弯着腰在电脑屏幕正中间添上一个超大桌面菜单的标志，又把电脑需要阴影的地方填色。
　　稍作修饰，这张海报立马变得完整的成品。
　　“画笔给我带回去，你去上课吧。”白曼文从她手里接过画笔。
　　顾可欣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是推测，周五中秋节学校会有活动，王宣逸带外联部正在外面拉赞助，阮白晴在纪检部写活动策划，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勤快来帮你安排工作。”
　　“那是怎么回事？” 她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空降部长真当好玩？
　　“你先去上课，等我在群里发通知。”说完白曼文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喂，现在有空……”
　　“好吧。”她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白曼文，把包背好就去了教学楼。
　　上课时整节课她又是心不在焉，向薇认真听着课，没有注意到她。
　　张涵不是那种乖乖听课的类型，偷玩了一会手机，发现她在发呆，“你怎么了？你不是选修课都认真听的人，现在居然在发呆？”
　　“唉，学生会出了点事。”
　　向薇听见她说的话，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今天刚第二天你们就已经有人开始搞名堂了？”
　　“现在白曼文在调查，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了，就是海报没有经过检查被人贴出去了。”
　　“那你自己要上点心，人心险恶啊！”听向薇着语气， 估计她那边也发生了什么。
　　张涵用力点头，“是啊，我来这个学校第一天就发现了，欠揍的人太多了！”
　　顾可欣挤出笑容，“你们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话音刚落手里握着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是管理群的消息。
　　白曼文：晚上19：00宣传部召开紧急会议，部长通知全体部员。@顾可欣
　　“消息来了，晚上要开紧急会议。” 顾可欣拿着手机对旁边两人说。
　　讲台上的老师猛地敲了敲黑板，用书指了指她们，“你们三个，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在上课讲？要不你们先出去聊完再进来可以吗？你们不听，不要影响其他同学！还有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拿出手机。”
　　可能是她们的声音有点失控，被当众批评了，被教训的三人立刻乖巧听课，现在顾可欣只差把头埋在抽屉。
　　诸事不顺啊！
　　 ——
　　晚上18：30， 顾可欣吃完晚饭走在去办公楼路上，心中感觉到十分疲惫，才正式加入学生会的第二天就让她的生活变得如此“充实”。
　　此时白曼文、阮白晴和王宣逸已经在办公室做着自己的事情。
　　在她来之前白曼文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阮白晴和王宣逸。
　　两人都表示不知道海报的事情。
　　顾可欣气馁的趴在桌上叹气，“唉……”
　　白曼文安慰她，“不怪你，当时我应该多问一句的。”
　　“哎，学生会好久没发生这种事情了。”阮白晴有些感慨。
　　王宣逸说：“老大，我的时间很宝贵的，记得给我发工资啊。”
　　顾可欣瞬间坐正，眼睛都睁大了，“还有工资？”
　　“你就别想了，只有我有。”王宣逸得意的说。
　　白曼文看见她突然有了精神，笑着说：“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发。”
　　“啊？”
　　“我要我要，我想要！” 阮白晴举起双手，声音盖过顾可欣，试图获得这份薪水。
　　结果遭到白曼文冷漠拒绝，“你没有。”
　　“呵呵。”
　　等到晚上19：00，宣传部紧急会议开始。
　　这是宣传部的成员第一次正式见面。
　　白曼文依旧坐在办公桌的主位，顾可欣坐在身边，另一边是阮白晴。
　　顾可欣将每个人的名字在心中全部对了一遍。
　　“作为部长我很抱歉没有正式和大家认识，这两天画海报辛苦了，今天开会一是为了和大家相互认识，二是为了今天私自贴海报的事情。”顾可欣首先站起来发言，向所有人表达了自己歉意。
　　在这个会议之前，她特地对着报名表上的照片记下每个人的名字。
　　“海报怎么了？” 这个说话的女生叫做欧阳滢。
　　顾可欣观察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有几个人的表情明显有细微的改变。
　　这些人可能是知情者，也可能是参与者。
　　“我想知道软件培训的海报是那些人画的。”顾可欣没有回答单刀直入的问。
　　欧阳滢指着身边的两个女生，“是我们三个画的，我们的海报还没来得及画完，下午再准备继续画的时候就不见了。”
　　另外两个女生分别是韩宜和柯琼，都肯定的点头。
　　顾可欣质问说话的人，“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群里问海报的下落？”
　　“忘记了。”欧阳滢明显是随口一说，还挺理直气壮的。
　　顾可欣将屋内的人再次都看了一圈，将几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