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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若不除天后,觅儿迟早要被她所害。若我不当那把剑,觅儿便会以自身为剑,我怎舍得。”润玉敛下眼中清辉,这些年淡下的情感同酒气般挥发出来。
      ………………
      当时的我还很幼稚冲动,偷听了父亲和临秀姨的谈话,我便觉得肉肉的死和凡间我遇到的种种伤害都是跟天后有关。再加上看到天后处罚润玉时露出的那狠决表情,更是信上三分,恨不得立马将她罪行戳破。
      所以在认出童子是天后身边侍童后,我还是答应了他去那所谓的太上老君品丹局,即便润玉离开前再三叮嘱我莫要独自出门。
      就算冲动,我也不会毫无准备,借更衣为由入房,召唤出了扑哧君,得知我的计划,他一脸担心。
      “你且先去通知润玉,我会想尽办法,让天后承认她的罪行,如此,我们便有了将她治罪的证据。”
      此番一去,也成了润玉多年来的心结。
      凤凰一直是想要生母回头向善的人,不愿她一错再错,在天后对我下杀招的时候,他出现帮我挡了去,可天后对我欲除之后快,丝毫不顾及亲儿受伤。
      她气急败坏间,更是说出了当年杀害我母亲一事,只要这歹毒妇人获罪,我亦不怕死!可凤凰事后为生母开脱也有可能,我不想冤逝,便使出了诈死一招,哪里想到天后连我尸体都不想放过,在我绝望间,润玉及时赶来,替我挡下焚火。
      听到父亲和天帝愤怒的声音后,我心中一片释然。
      “大仇未报,你还想先我死不成!”气息紊乱的润玉在我耳边咬牙道,我能感受到他口中的血腥味,如此慌张怕是他忘了我有诈死招数,气通经脉,我握了握他的手,冰冰凉凉的。
      “觅儿……”他感受到后松了口气,回握住我的手,叹道:“是我来迟了,我说过不愿让你再用这一招的,你怎么……”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沙哑说道:“不怪你,今日你若未带父亲天帝来,我死也不会瞑目。”
      父亲攻向天后的冰棱被凤凰所挡,我心中复杂,他终究站在生母那边。
      母之过儿无辜,我看向润玉,他亦明白我的意思,对父亲说道:“仙上,觅儿未死。”
      凤凰望着我,眼神亮了亮,口中喃喃:“还好未死,还好未死……”
      之后天后被天帝留下性命,但还是被废了,押入毗娑牢狱。
      “觅儿……”润玉受了伤也未停止向我输入他那绵和真气,我撑了会,听完废后的旨意,阻止了他不要命的度气,晕了过去。
      醒后那些日子,爹爹衣不解带的照拂我,煎药送服亦不假他人之手,日日我从睡梦中惊醒也是爹爹不厌其烦的安抚我,气色稍微好些的时候便是润玉一步不离的陪伴。
      天后已废,自己如草芥一般自生自灭了四千余年,这回多了个水神爹爹,多了个未婚夫婿将我轻拿轻放捧在手心悉心呵护,原本是高兴的事,可润玉陪伴之时却总在不自觉处眉头微锁,纵使他随即展开对我言笑,我也能看出他自责之意。
      既知天后是如此性情之人,我便已晓得润玉这千年来的处境。
      我之前以二十坛桂花酿换来老胡扑哧君知道的一切,天帝不仁,迫我生母与爹爹分离,这还不够,之后还以润玉生母为棋,间接屠害太湖百万生灵,六界在他股掌之中,何知他对亲生儿子到底愧为多还是用为多。
      润玉其实并不是毫无怨言,只是无人可言,无人可诉,若无刺激,怕不知会隐忍到何时。
      握着润玉的手,抚摸着他的掌纹,我说道:“是我们共同杀母仇人,你报我报又有何区别?”
      “我自有我心中一番计量,无需你以身犯险!”他握着我的手恨恨说道。
      “那日,便是拉下天后最好的时机,你自是知道的,能将天帝引来,也不负我以性命相搏,你我二人同心矣。”
      “若不是旭凤提前离场,我一刻也等不了,锦觅,你是真狠,不仅对自己,对在乎你的人也是如此。”
      我道:“我被母亲放在水镜中护了四千年,出来也被你和爹爹保护,可谁人知道我最想做的,不是受人保护,而是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管是肉肉,爹爹,临秀姨还是你……”
      润玉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叹息:“那你也要记得,我们想要的,无非就是你的平安康乐。”
      如同印证他的话一般,父亲给了我半数修为制成的柳叶冰刃,我看着爹爹因元神受伤略带苍白的面色,心中感激不已,却不想这冰刃之后,差点让我再也见不到前言中想要保护的一干人等。
      在伤好后不出几日,我被穗禾打晕在璇玑宫,凤凰本对我有愧,责怪穗禾,却不想穗禾更加记恨于我,竟想着杀我爹爹让我和凤凰反目。但这些,那时的我并不知晓,若知晓,我岂能让她误会并且为所欲为?!
      因与润玉感情升温,在我伤好后他也时常来洛湘府探望我,当日爹爹也似有事提前离开,我便携手润玉带他闲逛介绍府邸。
      却见一小童慌张在路上拦住我等,颤颤巍巍指着一处院落,口中念道:“火……”
      润玉一个仙诀想护住了他溃散的元神,却不想烧出的火何其霸道,反倒是吞噬了水系灵力。
      “不好!”润玉一皱眉便提身冲向小童所指地方,我亦跟了去,只听到前方院落里大呵一声,一股澎湃水汽从院中涌出,我扫袖而入,雪白身影狠狠摔在我的面前,院中央水汽凝固像是被冻结,可我还是一眼辨出了倒下的爹爹和临秀姨,目眦尽裂,看向罪魁祸首。
      对面“凤凰”对我眯了眯眼睛,随即消失。
      我扑向院中央,爹爹和临秀姨一动不动,像是……像是已经死去!
      手被人紧紧拉住,我低头看去,润玉呕出一摊血,我心神颤动,跪下身去。
      润玉像是忍耐着痛楚,说道:“水神风神的魂魄……被我救下来了……你先就当他两已经仙逝,凶手一事…有蹊跷……暂且压下,等我………”
      他又呕了一口血,闭上了眼睛,冰剑倒下,我堪堪扶住了润玉,院中法术溃散消失,我用灵力探他元神,眼泪瞬间崩了出来,火伤,而且是我经历过的,琉璃净火的灼伤。
      那时拼命地向润玉输着灵力,心中一阵撕裂,转身吐出一摊黑血,中间有一裂开的檀色珠子旋转着,当着我的面化成粉墨,便是我很久之后才知晓的陨丹……
      当时还未思考这是何物,润玉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心中得失之感放大了千倍,就算知道爹爹临秀姨的魂魄已被救了下来,我还是抱着润玉哭的像个孩子。
      “锦觅……?”身侧传来如同噩梦般的声音,我拿起润玉的冰剑,朝向来人。
      凤凰呆在门口,震惊的看着院中场景,我看着他眼眸中反射出的冰剑模样,心中却是一片凄凉。
      “你救救润玉……我就当什么也没看到!”
      也不管他如何反应,我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之前种种如同走马观灯般轮番交替,我便以为我要死了,若爹爹临秀姨魂魄能安然留下来,随润玉轮回也罢消散也罢我自是愿意的,脑中自始至终都是他那凄然面孔,悲伤的眼眸看着我,一直唤着觅儿觅儿……
      “觅儿!”
      我突地睁开眼睛,冷汗淋淋,光芒太过刺眼让我眼睛一痛,却随即被人温柔的盖住了。
      他的气息已经刻入我脑海之中,空落落的心瞬间被填满。
      “你伤了嗓子,莫要再出声。”润玉握了握我的手,将放在我眼睛上的那手缓缓移开。
      我适应了光芒,见到真人坐于面前,只不过他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待他提醒,我才觉得嗓子如同刀刮般难受,下意识想到那破裂的珠子,却无法出声跟润玉诉说。
      “觅儿,你且听我说,目前天界都认为水神风神仙去形灭,唯你我二人还知魂魄依在,凶手既然是朝着水神而来,便万不可将此事说出。”
      我在他手中写道:凤凰。
      他摇了摇头:“眼见不一定为实,我不相信旭凤会做出这种事的,本担心你会将看到凶手一事告知,没想到你却比我还晚些醒来。现在万不可打草惊蛇,天帝那边是让你守孝的旨意,你且安心受着,当作机会养伤,其他事由我来解决。”
      他从袖中拿出两团被灵力包裹住的魂体,放入我怀中:“虽然救了下来,但还是被伤了些,只有投入轮回几世才能养全,为了他们,你切莫冲动,戒急用忍。”
      父亲临秀姨的魂魄仿佛听得懂他的话,亮了亮,我落下泪来,在润玉手中写了个好字。
      润玉松了口气,化了一玉盒,将魂魄放入其中。
      看我憔悴的样子,大家皆念我是丧父之痛,我听从天帝之命继任了水神位,旭凤在我身侧似是有话要说,我被润玉扶起,身子也是靠着他才稳住颤抖,袖中的手被牢牢握着。
      琉璃净火,天界就他和天后炼出,若不是他,那便是天后的阴谋,为何她非要我家破人亡才肯罢休,连带着,我对旭凤也失去了剩下的一丝情谊。
      “守孝”期间,凤凰来花界看我,我没了耐心,将他之前拒不收回的寰谛凤翎扔还给了他。
      “你还是不信我!”凤凰悲伤地说道。
      “我信你,但是我不信你的母亲,我被你们母子,不,被你母亲差点弄得家破人亡,还想让我如何?自绝于你身前才肯罢休么?”我抽出冰刃置于自己脖侧:“当日凶手化作你的模样,不是殿下亲为,却也有千丝万缕般的联系。”
      凤凰后退一步:“锦觅,我……”
      “感谢殿下当初带锦觅出了水镜才得以认父,此般亲父被琉璃净火所害,若陛下还有点良心,便亲自抓到凶手惩戒吧。”
      当晚和凤凰不欢而散,我在花神墓前久久伫立,连细雨落下也不曾察觉。
      润玉行至身侧,为我挡住了雨丝。
      “天帝知道此事与天后有关,也并无惩罚之意……觅儿,不站在最高位,是保护不了我们所珍爱的人的。”
      那日宣旨,我万万不该多看了一眼天帝,也万万不该看到天帝眼中的那份释然,水神对他而言,不像是他表面上敢于谏言的兄弟,倒更像是心中深深的芥蒂。
      守孝期间我别的没做,却打听到了不少关于天帝的旧闻,为登天位,他不择手段,戮其兄,辱我母,娶恶妇,弃润玉生母……如今纵人害我生父继母,种种恶行,为什么他却能稳坐高位万载!
      可是我却万万不能让润玉步了他的后尘。
      雨中,我转向润玉,拉起他的手:“天帝恶行我皆知晓,但我却不想让你变成他那副模样,不想让你陷得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骂名之中!”
      润玉低头看着我,拂去我因雨黏在脸颊的发丝。
      “是非功过全靠胜利者书写,况且我若不动,别人也不会放过我们,但既然觅儿你如此担心我,我便答应,让你放心。”
      看着他的眼神,我相信了他。
      “杀害水神之人我已有猜测。”
      “是谁!”我瞪大眼睛握紧冰刃。
      “穗禾。”
      润玉稳住我的情绪后,对我说:“穗禾现在行踪诡秘,证据也亦不足治罪,她目前是火神表妹,鸟族首领,若是天后指派,旭凤知晓也不知他会站在哪一方,诸多牵扯,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
      终究一日我们还是站在了旭凤的对立方,他也确确实实选择了他的母亲。
      大婚前夕,我和润玉下凡看望了爹爹和临秀姨,他们投胎在小户人家,却因魂魄不全,一个聋一个哑,我默默将红线牵在他们脚踝上,看着他们懵懵懂懂的成了童年伙伴,一起面对这周围孩子们的嘲笑,坚强生活着,就觉得无比心痛,落下泪来。
      润玉不动声色的唤出土地公,交代着事项,土地擦着汗连连称诺,终是让爹爹他两清净了下来。
      “我在想若能在小时候遇到你,我一定会好好陪伴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我拉着润玉的手轻声说着。
      “你现在伴我也不晚,我们有好几千年的时光。”他将我抱入怀中,像是对明日之事非常自信。
      三年来,他的忙碌我心已有所觉,但亦不作解,只是陪他下棋看花,看着他讨好花界一干人等也笑笑不说话,只有他会设身处地的为身边人着想,温风细雨般想让周围人喜欢他,他亦是做到了,但我却能感受到他那颗患得患失孤单的心,他执意要做的事,我自然是支持他。
      只因我信他,不会和天帝一样。
      婚前那晚,我将璇玑宫里里外外种满了晚香玉,用灵力浇灌,费了很大功夫,他议事归来,竟是一时愣住。
      我站在与他第一次相见的密林里,周围花朵婀娜多姿,我对着他微笑。
      随着他慢慢走进,我抱住了他。
      “你还欠了我一次灵修,我怕你赊账,想今晚讨了去。”
      润玉哑然失笑:“于是你便种了这漫山遍野的晚香玉逗我开心?”
      是的是的,我大力点头,像小狗般蹭他的胸膛。
      他俯下身来吻住了我,不似平时温柔隐忍,带着炽热与放纵,我亦如此回应着他。
      不求同生,但求共死,若明日他有事,我亦不独活。
      他的唇辗转反侧不留余地,细细密密落在我脖颈之处,带着我倒入晚香玉丛,激起一片花雨落在我们身上,他撑着手臂看着我,目光深邃。
      “我不会死,你亦不会死,我们要长长久久,相守到老。”
      “嗯,长长久久,相守到老。”我含笑看着他。
      他抚摸着我的眉毛,眼睛,嘴角,下巴……似是每一寸地方都想牢牢记住,他在我耳边拾起一片花瓣,含入嘴中,俯身吮吻住了我,我能感受到花汁的甜味,配合着润玉自身的清香甘冽,五脏六腑如同久旱逢甘霖,身上衣物褪尽,我却并不寒冷。
      有刹那间的疼痛,如同春雨里的惊雷,我却并未想逃避,还是紧紧地抱住了他,此番疼痛怎能比过他所经历的分毫。
      晚香玉的味道萦绕在周身,让我迷离其中,绵密的吻如同小雨般淋在身上,灵台一片混淆,身上却敏锐清晰得近乎毫末。
      那一刻,风不动、水不动、云不动,时间静止。这大千世界仿佛仅剩他我二人,心中感情荡清了天地间那份波云诡谲,点燃了黑暗中那快要湮灭的昭昭圣火。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大婚当日,二月初八,宜婚丧、嫁娶、纳彩、定盟、祭祀、祈福、入宅、出行、开光、起基、修造、动土、盖屋、竖柱、上梁、安门、安葬、破土……
      总而言之,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润玉牵着我的手行于台阶之上,仿佛知道我有所不便,步伐缓缓,暗中亦用灵力托扶着我。
      我自是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觉得耳根发烫,任由他用灼热的眼神烫着我的脸颊,每看一次,就感觉被火燎一次,到了大殿门口,已然觉得对着他的那半张脸散发着烤熟的肉香。
      天侍传召,步入殿内,心也在慢慢变凉,旁边的人却稳稳的握着我的手。
      一场豪赌,便在今日。

      …………………………
      一想到那日情形,我抓着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稳,见我如此,也知我心中还有些犯怵,润玉如同那日一般握着我,拍了拍我的手背。
      “不是结束了么,还在怕什么?”
      鎏英唏嘘道:“我在魔界,知晓到天界当日风云变幻,火神被贬去仙籍,先天帝让位于你,我先前与火神交好,自是为他抱不平,可他却三缄其口,未提起当日一句。今日陛下肯说,鎏英自是感激不已啊。”
      润玉笑了笑:“也没什么,觅儿不愿让我做不忠不义不孝不仁之徒,我便去找旭凤打了个赌。”
      “赌了什么?”
      “我赢了,放了他和天后,他赢了,放了我和锦觅。”
      鎏英睁大眼睛:“竟如此简单?”
      “旭凤自从知道他母亲所做的事,一直有愧于我,大婚那日,其实他是抱着必败心思的……”我终是将藏于我心中已久的想法说出口,润玉挑了挑眉,并未阻止我说下去。
      因我心系润玉,再加上表妹穗禾乃害我父亲真凶,凤凰其实早无心待于天界,答应润玉,无非是为了两件事,其一是救出天后,其二,便是想知道先天帝是否真的在乎自己,还是对他们母子只存利用之心。
      当日,旭凤跟润玉演了一场谋逆之乱,天帝并未做阻止仿佛被两个儿子同时叛乱震惊了,旭凤一掌将润玉击飞,我却被润玉定于原地被天兵保护不得动弹。
      只见润玉颤颤巍巍站起来问天帝。
      “你信谁?”
      天帝眼中戚戚,拍案而起,作法封印住了旭凤灵力,旭凤跪下的时候笑的如同稚儿。
      “父神啊父神,你终究,对我们母子还是不放心的,我输了,我输了。”
      最后一句“我输了”是对着润玉说的,润玉闭上眼睛,一直隐藏的灵力显现,止住了大殿上的内斗后,擦干嘴角血迹,站了起来。
      天帝已是了然,跌坐在椅子上,如同凡间老叟,气势崩尽。
      “你们……竟是联合……”
      一役大胜之后,天界召开论法大会,会上润玉列出天帝一十八条罪状条条入理,加之其平素德行口碑又好,诸仙皆信服,遂推为下任天帝。而原天帝此后便被润玉流放至神霄九宸岛上颐养顺带一日三省。
      润玉之前问过我,可愿放废天后入凡,永世为凡人,我答应了,既然是他的赌注,我便不愿让他失信于旭凤,荼姚入凡便要受轮回之苦,对她而言并不算善终。
      我唯一在乎的,便是让穗禾乘乱逃了去!
      可我再次知道穗禾消息时,却是她杀了旭凤后自刎于忘川河边……
      鎏英放下杯子:“天界之事我已知晓,魔界中的事,还是由我来说吧。”

  • 作者有话要说:  1.顶住压力也要粉润玉!!众口难调,改了故事线,留白很多大家自己脑补吧……加上我这几天感冒发烧,有些地方改的并不好请见谅……以后有更好地想法我会重新改。
      2.我站兄弟联合的,哪个我都不愿意黑……
      3.笔力不胜,有些地方借用了原著描写,原著党应该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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