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被在意就死啦》地仙龙牙

71、月浪佐裕（十一）

　　“废物！里希特这个废物，两个小鬼都拦不住！”科迪莉亚在唯的身体里咒骂着，“他怎么不干脆死了，在佐裕面前用什么苦肉计！”

　　唯目前则被叼在狼嘴上颠簸着，而这头狼是辛变化的。

　　表面意识昏迷了，但她还可以在意识深层跟科迪莉亚交流。

　　“要说废物，我们这里才更恰当吧……”

　　她在被劫走之前见到了佐裕，佐裕把受伤的里希特抱走了，而没顾及她。

　　“所有物果然比不上动过心的人。”唯喃喃道。

　　“怕什么，也让佐裕成为我的所有物就好了。”

　　忽略科迪莉亚的“我的”，唯好奇道：“要怎么做？”

　　“把身体给我。”

　　“……”

　　“犹豫什么，现在我们不是在被绑架中吗，还怕我做什么吗？”

　　交付身体的同时，正好到了清醒的时间。

　　“哟，终于醒了吗？”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辛对这称呼不满：“喂喂，虽然你没有紧张地戒备这很好，但‘小鬼’这称呼是怎么回事？你明白自己的立场吗？”

　　“所以说快点告诉我你的名字啊，不然我要叫你什么？”科迪莉亚将狼狈地倒在床上的姿势调整了一下，变成双腿交叠的侧卧。

　　辛不爽道：“月浪辛。给我好好记住这个名字。”

　　“呵呵。”科迪莉亚轻笑，“果然……”

　　“你那是什么态度！”总觉得受到了蔑视的辛抬腿踢了科迪莉亚一脚，并把脚踩在她身上，“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不觉得顺从地仰望才是生存之道吗？”

　　“这样难看的对待一位淑女才不是高贵的始祖的所作所为。”

　　被反呛的辛面色难看地收回脚。

　　科迪莉亚起身不紧不慢地整理仪容，把制服上碍眼的脚印拍淡，恢复昔日的风采。

　　“那么，那位在窗边一言不发疑似在布置结界的哥哥大人，叫做什么呢？”

　　“月浪卡拉。”卡拉端详了科迪莉亚一会儿，“你醒来变得不同了。”

　　“能看出哥哥在张罗结界，你这女人确实挺有见识。”

　　“换在以往我不愿意这么没有情调，但你们既然在月食的时候动手，又这么紧张地布置结界，想必是忌惮着卡尔海因茨。”科迪莉亚一边把唯鬓边的卷发一圈圈绕在手指上，一边说，“我们直话直说吧，把我带过来要做什么？”

　　“为了始祖的未来。”

　　“嘻嘻……”科迪莉亚忍不住笑了起来。

　　卡拉：“有什么好笑的吗？”

　　科妈表示：好笑啊，不就是生孩子吗，小鬼就是放不开。

　　科迪莉亚慢慢踱到卡拉面前与他对视，伸手扯下他遮住下半张脸的围巾。她将自己的身子紧贴在卡拉身前，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唯知道她满意什么，月浪卡拉长得像佐裕啊。乍看上去很严酷高冷，但仔细看则清秀得过分。

　　“好了，辛小弟，你可以退场了。”

　　“这么说你选择哥哥咯。”辛压抑着怒火，“切，反正我什么都比不过哥哥。”

　　在辛要走出门之前，卡拉不放心地交代一句：“辛，别去找佐裕。”

　　辛头也没回地摆摆手：“知道了。”

　　科迪莉亚伸手放于卡拉的脸颊，把卡他转向辛的视线掰回来，踮起脚望向他瞳孔深处：“啊~~这双眼睛，最像了！”

　　“你在透过我看谁？”

　　“你不是猜到了吗？”

　　卡拉一把推开科迪莉亚：“别说我像他！”

　　“别那么激动啊，亲爱的~~”

　　“不知好歹的女人。”卡拉一把拽住科迪莉亚的领口，制服衬衫的扣子因此崩落。

　　双脚脱离地面的科迪莉亚仍说着作死的话：“与他相提并论令你自卑了吗？”

　　卡拉眼色更加冰冷：“看来你想再次尝试换心脏的滋味。”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吗？”换个身体呆而已，她还会再次醒来。科迪莉亚明白对他们而言有利用价值，甚至是唯一复兴种族的救命稻草的她断不会在他们手上丢了性命。

　　这却让卡拉对她产生误会，轻视态度有所缓和。

　　“你的胆色令我不禁要表扬你，但这并不能抵消你对我的冒犯。”卡拉松开手，那失去扣子的领口随之敞开露出少女精致的锁骨。

　　“果然是与那些吸血鬼们相处久了吗，还是你本身就带着这股令人不愉快的恶臭。”再次将科迪莉亚拉近的卡拉如是说。

　　他抓着科迪莉亚的右手手腕令她领口的位置更加靠近他，使得对方不得不踮起脚尖。下意识不愿为了她弯下腰。

　　“亲爱的，能不要这么口是心非吗？”科迪莉亚媚眼如丝向卡拉轻语，“可别说些‘惩戒’呀“净化”什么的字眼当做借口。”

　　甜蜜的语调令人心猿意马，未被抓住的左臂柔弱无骨，如海中环绕的水草，又似被风扬起的丝缎轻柔地环住卡拉的脖子。

　　他眉头紧锁，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科迪莉亚却想到什么似的眼前一亮，这让她一下子很有少女的神采。

　　“你讨厌不庄重的女人。”这是肯定句。

　　“可是为了始祖的延续，不能不碰我呀~~~”

　　极少有男人讨厌她，就连卡尔海因茨最初也不过是对她无视。其实她对勾勾手指男人就屁颠屁颠过来也感到无趣了。而她现在用着小森唯的身体，被男人拒绝什么的也不会打击到她的自信，她可以把一切推到这幅身体不给力上面。

　　从来都是凭借美貌勾引着别人拜倒在她裙下的科迪莉亚发现了新玩法：就喜欢看你讨厌我，却不得不乖乖跟我滚床单的样子。尤其这人有着接近佐裕的外貌与气质。

　　长年被佐裕拒绝的科迪莉亚内心扭曲着扭曲着，出现了令自己感到愉悦的想法。

　　抗拒吧，奋力抵抗吧，这样的神情也很令人动容！

　　愉悦而兴奋的科迪莉亚为唯白皙的脸上染上秀色可餐的绯红。

　　数次被科迪莉亚戳痛处的卡拉终于压制不住愤怒，将她的手腕捏出红痕，反手把她抛在床上。

　　科迪莉亚闷哼一声，哪怕落在床上，冲击力也够大的。算了算了，本来就是玩粗暴play的节奏，虽然疼痛很令人厌恶，但只要之后感觉来了，那就不是问题。

　　卡拉欺身上前，快准狠地朝锁骨的地方咬去，吮吸渗出的血液。

　　“啊~~这种被渴求的感觉~~~~佐裕~~~”科迪莉亚抱住卡拉：嗨呀，可惜，身形比佐裕瘦弱一点。

　　“住手、闭嘴！”不只是口头警告，卡拉将她双手手腕一起紧抓在手里禁锢在头顶。

　　万分无辜的唯：卧槽，我又做错了什么！

　　“嘿嘿嘿，你现在要出去跟他滚床单吗？”科迪莉亚幸灾乐祸。说是这么对唯说，实际上科迪莉亚失望地注意到卡拉只有吸血的打算。

　　“科迪莉亚！”唯惊慌得“夫人”两字都不带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的身体！”

　　“你的？小人偶，别搞错了，你可是佐裕做出来的呀。”

　　“……”唯想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无法认同科迪莉亚的作风，她当然不认为科迪莉亚是好人。但有一点在她看来熠熠生辉，不是她从前的身份容貌，而是她的积极。

　　自己……是否太过逆来顺受了呢。唯如此质问着自己。

　　“您怎么评价我呢？”她再次带上敬语与科迪莉亚对话。

　　科迪莉亚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茫然，然而她现在心情好，乐得对这在她心里不屑一顾的“小人偶”给予一些评价。

　　“无趣寡淡之人。趁早消失吧，留在这里徒增我的烦恼。”

　　人。看，她还被看作是人，不是没有生命的物件。

　　她小声笑起来，科迪莉亚以为她疯了。

　　“是啊，夫人，您看，我还会在这里给您平添烦恼，我还不想消失。我也有着自己的喜好与厌恶的东西。甚至我能够找到从您那里夺取身体支配权的方法。”

　　“您教会我一点，是不是我的，那可要看我能不能争取得到。”

　　唯突然想到佐裕对她说过一句话：“也许有一天你会爆发出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力量。”

　　原来如此，自己如此纠结的身份，他却不觉得有何不妥吗？那时的他，就对我如此另眼相待。

　　小森唯的身体睁大眼睛，眼瞳光彩流转之间换了一个灵魂，然后她以手腕脱臼的代价摆脱卡拉的钳制，顺带给卡拉的手增添了一个牙印。

　　月浪卡拉对她的印象可不好，所以这只会增长他的怒意，敢咬始祖的人类，他可是头一回见：“怎么？善变的女人，反悔了吗？”

　　“我叫唯，小森唯。”唯目光炯炯盯着极为危险的卡拉，如新生一般宣告着自己的名字，并发狠把脱臼的手腕掰了回去。

　　卡拉只当她如此坚定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是为他称呼她“善变的女人”有所不满。

　　“好吧，小森唯，至少你的勇气是你身上为数不多值得夸赞的地方。”

　　话音刚落，卡拉瞳孔一缩，朝门口看去。

　　“哥哥，这可不是我主动去找他的！”辛被什么力量甩进房间，他起身对卡拉这么说，又充满仇恨地奔回去。

　　“啊，佐裕！他来了，他竟然来了！！”头一次被佐裕来解救的科迪莉亚兴奋道，哪怕她只是顺带的。

　　唯则看了一眼卡拉，不知为何读出几分失望的意思。对谁失望？佐裕先生吗？

　　“月浪佐裕！背弃始祖一族的叛徒，去死吧！”辛狰狞地向佐裕亮出利爪。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死的想法。”

　　同样对他起了杀意，可是他对辛的态度比对昴不知道软化了多少。他这次没有还手，只是开着那透明的壁障不让辛伤害到他。

　　见佐裕只是这样，看似要阻止辛的卡拉没有这么做，而是跟佐裕齐齐忽略凶狠的辛。

　　“我的结界只针对那些吸血鬼，反正也拦不住你。然而我没意料到你真的会来。你的来意是？”

　　佐裕看了一眼唯，却陷入未知的矛盾之中，什么也说不出。

　　卡拉明知故问：“她吗？”

　　“哼。”发现攻击佐裕是做无用功的辛终于停下，只是嘴上不忘讥讽，“怎么，族人退败之时你不管，现在需要这个心脏有始祖血统的女人来延续血脉你来捣乱，我们欠你的了吗？！”

　　“先把她给我，等我找到另一个心脏，把科迪莉亚的心脏换出来，再……”

　　“那样的话，也只是为此诞生另一个人偶吧。”唯上前，容易害羞的她，这回一错不错地注视佐裕，凝视他的双瞳，“我想让您放弃这个想法。”

　　“干什么，你这家伙，以为自己有决定的权利吗？”辛不屑地向唯说道。

　　佐裕依旧没理辛，只吃惊地看着唯：“你答应留在他们身边？”

　　“没有。佐裕……”唯硬生生把“先生”咽下去，直呼他的名字，“也许是我太脆弱，但知道自己是个代替品的那一刻感到几近崩溃。所以……请别再制造另一个‘我’了。”

　　“是吗……对不起。”

　　唯感到心抽痛了一下，今天的佐裕，对她说话的语气分外温柔，而这种在唯眼里对佐裕来说低声下气的道歉，她觉得难以承受。

　　“对不起，佐裕……我不是在怪你。”毕竟没有你也就没有我。

　　卡拉涵养很好地发问：“那么你们要怎么处理？始祖的血脉延续对我们是必须的。”

　　“那么，只要我选择佐裕就行了吧。”

　　辛一脸懵逼：“什、什么？”

　　卡拉像是终于摆脱了个大麻烦的松了一口气：“的确，他也是始祖。”

　　“只要你们承诺会诞下血脉。”卡拉补充道。

　　唯不顾伤痛，羞涩而甜蜜地来到佐裕身边。

　　如果你注定会爱上你的造物，请别为我制造情敌，爱我一个吧……

　　科迪莉亚：这个人偶越来越有个性了是怎么回事？

　　“哥哥，难道你信任这个人吗？这个不仅不和族人共患难，还投靠了敌人的人！”

　　“……”卡拉闭上眼斟酌了一番。

　　“关于这些，我们都是从父亲那里听说，不如来听听本人的辩白吧。”

　　辛目光中带着猜忌：“哥哥，你的意思是，父亲可能说了假话吗？”

　　卡拉不置可否。

　　“那么，吉斯他是怎么说我的？”

　　没从卡拉那里得到回答的辛恶狠狠盯着发问的佐裕：“曾经被族人崇拜的你，拒绝担起王的责任，拒绝为始祖一族战斗，还投靠了卡尔海因茨，泄露了我们的情报才导致我们失败的不是吗？”

　　“透吾不是……算了，就当是这样吧。”

　　卡拉皱了皱眉。他一时想要申辩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卡尔海因茨？

　　“呵，自己做的事没有勇气承认么，这么不甘不脆，不过你也没有反驳，这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嗯。但是你阻止不了我带走选择了我的唯。”

　　这下佐裕大方地认下了，可是后半句让辛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虽然半点都没被提到，唯听到科迪莉亚因为佐裕让辛吃瘪而发出愉快的笑声，并因为这份愉悦没有诅咒小森唯。

　　佐裕带走唯的时候不忘给他们修补因为他闯入而损坏的结界。当他们跨越过森林，月浪卡拉不知从哪里抄了近路，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怎么，卡拉，还有什么事？”

　　“你刚才说谎了。我想知道真相。”

　　不知道是否是夜风的缘故，卡拉咳嗽了几声。

　　始祖也会感冒吗？唯问科迪莉亚，得到的答案当然是否定。

　　“为什么会认为我在说谎？”

　　卡拉苦笑：“因为，我也是有事瞒着弟弟的哥哥。”

　　“见到你们两个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跟我们很像。卡拉，辛在嫉妒着你。”

　　“我知道。毕竟因为我幼年时无知的炫耀，招致过灾祸。不止一个人说过我像你，但最初说出这个的是父亲，就在我向他展示我学会的第一个法术时，他首先说出的是你的名字。”

　　“期待着自己的进步被夸奖可不是炫耀。”

　　这句话没有安慰到卡拉，他懊悔道：“如果早一点察觉到就好了，父亲因为在我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产生的忌惮，可我当初竟愚蠢地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拼命在他面前展示更多，结果使得父亲与我越来越生疏。”

　　“父亲那种眼神现在的我已经能分辨清楚了，我从辛的眼中也看到了。”

　　佐裕问：“你想成为王吗？”

　　“我不知道自己想不想，但我知道必须这么做。身在其位谋其事，我是始祖王的长子。”

　　“果然如此。”

　　“我也原本接受命运给我安排的道路。但是吉斯他向我提出请求，让我把王位交给他。我是个不合格的兄长。”

　　“你没有答应？”

　　“不，正因为我答应了，才不是个好兄长。他本来不用承受这份沉重的责任，是我太放任他。”

　　“所以因为父亲嫉妒你，从你那里得到王位，不仅不感谢，反而令你不得不离开。”因为对父亲还抱有一些尊重，说出这样明明是他已认定为事实的话令卡拉有些别扭。

　　“你是怎么知道的？”佐裕不认为吉斯巴赫会对卡拉坦白。

　　卡拉叹了口气：“父亲弥留之际神志不清，将我认作你的时候透露的。”

　　“……难为你了，卡拉。”佐裕习惯性给后辈摸头杀。

　　卡拉对这一举动先是吃惊，然后别扭地躲过佐裕的继续摸头，不是害羞，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卡拉。”佐裕没有介意他的闪躲，淡然收回手，“从小到大对于吉斯的要求，我从不拒绝，但他继位时对我提出了一个请求，我没能办到。”

　　“我不是被吉斯驱逐，而是退而求其次地答应了他的另一个要求：只要他在位的一天，我便不插手始祖的事务。”

　　因为是佐裕过去的事，唯听得格外认真，而这时候她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又打搅了她：“看来月浪卡拉也意识到佐裕是个弟控了。他们这对兄弟跟卡尔简直是个极端，佐裕是弟弟要什么他给什么，卡尔那边则是卡尔要什么，里希特有就双手奉上，没有则绝不敢跟卡尔抢。”

　　唯：怪不得这对夫妻都认为佐裕对里希特好是因为受了他弟弟的影响。

　　“于是你默认了父亲对你的诋毁。”

　　“那些为了稳固人心，和巩固地位的说辞，我认为吉斯做的不错。你不是也在辛面前维护着吉斯的形象吗？”

　　卡拉犹豫着问出：“你……一点都不怨恨父亲吗？”

　　“没有过。从幼时曾经的崇拜变成嫉妒，变得越来越爱顶撞我，一点点的变化我看在眼里，但我从不恨吉斯。虽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弟是错误的，但我想就算再来一次，我仍旧会这样对待吉斯。”

　　宠溺到这种程度吗？在场听到这话的三人都很震惊。

　　于是卡拉问：“那么你未能答应父亲的那个要求是什么呢？”宠溺成这样都拒绝的要求是什么？

　　“他想要我绝对防御的力量，我不能给他。”

　　卡拉：“不是不给，是给不了吧？”

　　佐裕沉默以对。

　　卡拉又突然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侧过身扯了一下遮住他下半张脸的围巾。

　　佐裕眼尖地看到什么，上前不由分说将他下巴抬起来，拇指蹭过他嘴角残留的血迹：“终末病？”

　　卡拉把佐裕的手拿下来：“接下来换我说隐瞒的事情了。”

　　“比起你得终末病这件事来得重要吗？”

　　“对您来说，是的。”卡拉谢罪般地说道，“是我杀死了父亲。”

　　唯&科迪莉亚：！！！

　　佐裕一把拉住卡拉的围巾，卡拉也认命似的闭上眼。

　　“这就是你所说的比你得终末病还要重要的事？”

　　“？”卡拉惊讶地睁开眼。

　　“又或者你觉得我有资格为他复仇么，卡拉？放任他走向深渊的正是我。”

　　卡拉好像理解了一点：“即是说您重视的不是父亲的生命，而是他的愿望吗？”

　　“可惜我无法帮他达成夙愿。认定这一族终将走向末路的是我，但如果振兴始祖的荣光并且自己立于辉煌之巅是吉斯的愿望，我无法给与帮助，但我至少可以答应我做得到的请求。”

　　“那么卡拉，原本我以为这也是你的愿望，但刚才你的举动是在说明你已经放弃了吗？”以为自己会被弟控的哥哥杀死什么的。

　　“不，我想我动摇了，在听了您的过往之后。关于是否就此放弃生命，让辛来背负这沉重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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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akira”,灌溉营养液+102018-10-05 12: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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