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被在意就死啦》地仙龙牙

44、乔斯达家的Sayu（八）

　　刚和JOJO以及队友们庆祝了大学橄榄球赛的胜利，迪奥从某个下人那里收到一张纸条。

　　时间已经过去七年，他和JOJO即将从大学毕业，而Sayu没有如他所料的崩溃，也没和他们一样上大学，目前正帮乔斯达爵士打理生意。

　　当年那件事过后，Sayu确实大病了一场，但后来恢复过来，是去见了一次艾莉娜之后恢复的。艾莉娜对Sayu说了些什么，迪奥无从知晓，因为转眼艾莉娜就随家人去了印度，而Sayu主动跟乔斯达爵士提起去伦敦。理由很充分，觉得现在是时候考虑心脏手术了，伦敦的大医院比较可靠，顺便学习帮助乔斯达爵士贸易。虽然手术过了七年也没做成。

　　那时候迪奥就觉得情况不妙，他比Sayu小，还得在乔斯达家接受管教束手束脚，没什么正当理由去外面，万一Sayu真有经商天赋，乔斯达爵士把赚钱的生意都给了他怎么办？

　　后来迪奥放心了，如他刚刚接收的纸条上的情报，这些年Sayu根本没赚什么钱，时不时还亏上一笔，只因为他看到那些实验屡屡失败拉不到赞助穷困潦倒的科研人士就忍不住投钱帮忙，看到上不起大学的穷困人家的孩子就忍不住成立个基金什么的，赚的钱都打了水漂。偏偏乔斯达爵士还很赞赏。

　　再赞赏也改变不了赚不到钱的事实，而他赞助捐钱用的都是乔斯达爵士的名义，他自己也没赢得任何声望。

　　迪奥就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那个循规蹈矩又心软的家伙就算在外面又掀得起什么风浪？于是按部就班去钻研法律，以后不仅能钻法律的空子，法律界人士在社会上的地位也很高。在等级分明的英国社会，地位大部分时候可比钱还重要。

　　“……这些都是无意义的赞助，根本不会出任何成果。上个星期，与他接触的查尔斯男爵隐晦地提出地下情人关系，顾及乔斯达老爷的名望并未在明面上出手……”明灭的灯光下，银色长发倾泻如瀑的绝美青年用清冽的声音念出纸条上的字，“写的不错，谢谢。”

　　站在下位的东洋青年鞠躬对感谢回了个礼：“这是我应该做的，Sayu少爷，只是这样诋毁您的名誉不会太过了吗？”

　　“啊，这样很好。不只对迪奥，让整个英国加上欧洲大陆接触到我的上层人士和商人都认为我只是个徒有外貌的人也不错。”

　　“……”下位的青年露出不忍心的表情，但一瞬恢复过来，“恕我逾越说句多余的话，过了这么些年，您的手术打算什么时候做呢？”

　　绝美的青年笑得眯起蔷薇色的眸子，抚上胸膛说：“你不觉得在这么漂亮的身体上留下缝合的疤痕很暴殄天物吗？”

　　下位的青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绝美的青年笑得更开心了：“啊哈哈，这只是个玩笑。”

　　正如佐裕所料，这幅身体长开之后果真美得惊心动魄，招来不少不怀好意的人。前些日子还碰上恋尸癖打算把他做成标本，当然都被他不着痕迹处理了。

　　这七年，他跟JOJO的联系基本上就是信件，偶尔回乔斯达家，哪怕迪奥已经决定暂避锋芒跟JOJO做朋友，他依然见迪奥就绕道走。想来一定给迪奥留下了根深蒂固的“怕他”的印象。

　　迪奥毕业在即，应该就是这段时间了，对乔斯达爵士和乔纳森下手。

　　没错，迪奥下手了。

　　乔斯达邸，迪奥从老管家手中接手放着药和水的餐盘，走上楼梯，身后的动静把他吓了一跳。回身一看，不是在图书室做研究的JOJO，而是Sayu从大门口进来，便淡定地继续按计划把餐盘里的药跟袖子里的掉包。

　　虽然是个除了外形、书面学习和绘画之外没其他才能，只能当个一无是处的艺术家的家伙，但单单那副容貌，不管见过几次，总能让人为之赞叹。

　　“好久不见，Sayu，你也是听说爸爸生病所以回来看望爸爸的吗？”在法律上早已是乔斯达爵士儿子的迪奥对Sayu说。

　　Sayu现在已经是见到迪奥就条件反射的一抖，战战兢兢回道：“迪奥，你也在啊。”

　　“别这么害怕，来，我们一起上楼吧。爸爸见到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迪奥一手托着餐盘快速走来，拍了拍他的肩，不由分说搂着他的肩迫使他一起上楼，不给他逃走的机会。现在他已经比Sayu高，没有那个时候的尴尬了。

　　老管家伸出双手：“Sayu少爷，您的斗篷。”

　　Sayu把脱下搭在手臂上的黑色斗篷递给老管家：“麻烦您了。”

　　老管家咳了咳：“哎，最近身子不爽利，爬楼梯感觉很费劲，幸好有迪奥少爷好心帮忙把药送上去。”

　　迪奥状似亲昵地搂着Sayu的肩，相较于JOJO和自己，Sayu单薄不少。

　　单薄的银发美人低眉顺眼，又带着不情愿和忌惮皱着眉抿着唇线，让即使看不起他的迪奥也忍不住捏紧对方的肩，让对方更贴近自己。

　　迪奥早就完全明白那时候自己之所以会心乱，是因为欲望了。对这样的容貌和身体，除非是笔直笔直的直男，否则很难不生出欲望。

　　来到乔斯达爵士房间门前，迪奥才放开Sayu，敲了敲门，得到里面人的准许后开门进去。而已经到了这里的Sayu也不可能离开，便跟了进去。

　　“Sayu，你回来了，咳咳……”

　　迪奥不爽了一下，哪怕没有正式收养，这老家伙还是更在乎Sayu。

　　“怎么这么严重，不是普通的感冒吗？”Sayu上前握住乔斯达爵士的手，另一只手抽空帮他掖好被角。

　　迪奥这时候倒沦为布景板，看这并不是父子的两人父子情深了。

　　“就是突然严重了，已经吃了几服药，应该会好的。”

　　Sayu：“怎么不去医院？”

　　“医生说了就是感冒而已。现在的医院只会劝人住院圈钱，根本没有在家舒坦。”

　　迪奥上前打断：“好了，父亲，先把药吃了吧。”

　　“谢谢你，迪奥，这些天麻烦你了。”

　　乔斯达爵士拿起装着药的纸包打开，把药凑到嘴边，要吃进去时——

　　“爸爸别吃！”JOJO抓着门框卸掉一口气冲上楼的力，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张发黄的信纸。

　　三人都看过来，等JOJO喘了几口气走进来举起手里的信纸：“迪奥，这是数年前你父亲的来信，信上提到过他的病情。经常‘胸口疼痛’、‘手指肿胀’、‘咳嗽不止’，跟爸爸现在的症状一模一样！”

　　“哦，没错，爸爸的症状确实跟我亲生父亲的症状有点类似，那又怎么了？”迪奥淡定地说。

　　“平时都是你端药给爸爸的吗？”

　　迪奥额头渗出一层薄汗，不耐烦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要检查这包药！”

　　“你在怀疑我？！”

　　JOJO看到迪奥不堪受辱的表情，狠下决心：“抱歉，事关爸爸的身体，我要送到大学实验室检查。如果这药没问题，我向你赔罪。”

　　“好好，这就是我的好朋友！Sayu！”迪奥突然喊出Sayu的名字，“你一直看着我从管家那里接过药来到这里对吧，你说，我有对药做过什么吗？”

　　猛地被提到的Sayu神色紧张，好好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没看……”

　　迪奥不着痕迹朝Sayu看了一眼，Sayu立刻改口：“迪奥并没有对药动手脚。”

　　JOJO：“……”

　　迪奥趁热打铁道：“既然Sayu都这么说，爸爸，你可以放心把药吃了吧？”

　　乔斯达爵士接过迪奥递来的药：“我相信Sayu。抱歉迪奥，JOJO只是觉得太巧了，并不是存心要冒犯你。”然后果断地吞下药喝水咽下去。

　　迪奥内心忍不住大笑：老家伙吃下去了，那东洋人说这是最后一贴，吃完就救不回来了。哈哈，Sayu，虽然你确实没看到，但最后那一改口肯定了我没有动手脚，你要是知道真相，你就是帮凶！

　　迪奥已经在心里打算等清理了证据就把真相告诉Sayu，好看他后悔的样子。当然更重要的是，要在害死JOJO的前一刻，告诉JOJO这些！

　　迪奥心里越发看轻Sayu，以前Sayu被他掐着脖子都有对他说“不”的勇气，现在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Sayu对他屈服。看来他并没有完全从那个事件的影响里走出来。

　　“乔斯达先生，也不是所有医院都像您说的那么差劲。您还记得艾莉娜吗？”Sayu说。

　　“艾莉娜？班德鲁顿医生家的女儿吗？”

　　“是的，就是她。”

　　JOJO惊喜道：“艾莉娜回来了？”

　　“他们一家都回来了，在港口那边买下一家医院自己经营。”Sayu说道，“前些年因为有机会涉及到东方的茶叶贸易，商船途经印度打听了一下。然后幸运地打听到她的消息，就联系上了。不过基本上几个月才能收到对方来信。”

　　“结果前几天在伦敦收到她的信却是从这边来的。她竟然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来信告诉我，想给我一个惊喜。还真是个大惊喜，乔斯达先生去她家医院看看吧？她家口碑很好。”

　　“既然Sayu这么说，我就去看看吧。一定是Sayu回来的缘故，我好像觉得病轻了许多。”

　　迪奥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毫无对策，他没有理由阻止，只能看着三人融洽地谈起艾莉娜家的医院。该死，艾莉娜一家在印度呆了这么些年，说不定对东方的药物有了解，万一他们把乔治·乔斯达的毒解了呢？而且一旦发现这是毒，他又要被重新怀疑了！

　　“……迪奥。迪奥？”

　　“啊，你说了什么？”迪奥被JOJO喊回神。

　　“刚才我在向你道歉，你没听见吗？还有，我们今天就准备把爸爸送过去。”

　　“……嗯，让爸爸去正规的医院检查一下也好。”迪奥控制着脸上的肌肉不显现出一点不对劲，也没空计较JOJO的道歉，只满怀关切地说，“要是能早点痊愈就再好不过了。”

　　“好，我也好久没见艾莉娜了，这就去准备马车！”

　　迪奥一把拉住兴奋的JOJO。

　　JOJO：“？”

　　“……”迪奥找补一下理由，“咳，你不会想一直留在医院吧？把爸爸安顿好，赶紧回来吧，你的毕业论文不是还没写完吗？要到最后期限了。爸爸那里，有Sayu和医护人员照顾你还不放心吗？”

　　“啊，你说得对。”JOJO想起书房那一堆乱糟糟的参考资料，打包到医院去也是挺困难的。

　　迪奥扯了一堆什么跟艾莉娜不熟，有你们送爸爸过去我很放心，学校还有一些事务没处理完，留在了乔斯达邸。

　　待一行人走后，迪奥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可恶，竟被那软弱的病秧子坏了好事！只能匆匆忙忙让JOJO确保他还会回来。

　　现在乔斯达爵士那里下不了手，迪奥只能把注意打到JOJO身上。只要JOJO一死，他就是唯一有继承权的人了。可惜身强力壮的JOJO不像他老爸那样容易下手。

　　迪奥走进图书室，拿起书桌上的石鬼面，翻了翻一旁JOJO做的研究。当年他和JOJO一样注意到石鬼面染血的异常，只是一直装作没注意到，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用它杀了JOJO伪造成实验事故。

　　JOJO的研究上很用心的详尽地画了石鬼面的三维图，写了来历、年代推测，结合文献资料推测是古代阿兹特克人祭祀用品，和对血液的特殊反应。迪奥对此嗤之以鼻，只会做这种温和的理论推测，最多只是往上撒点血看它吸收掉，不来真正的人体试验怎么能知道这东西的用途？

　　在迪奥看来，石鬼面就是个标准的刑具，戴上后用血激发骨针刺入罪人脑部。只是这东西能不能一击必杀，迪奥没有把握。脑这个东西很复杂，万一阿兹特克人掌握了什么技术，这东西虽然长得吓人却不能致人死亡，只是个刑讯逼供给人开脑洞的玩意呢？

　　看过JOJO学习资料中的成功案例的迪奥知道，古时候还真有开脑洞有概率不致死的技术——环钻术。

　　所以虽然已经有了害死JOJO的成熟想法，但都是建立在石鬼面能一击毙命的基础上的。迪奥要赶紧做活体实验，而现在留给他的时间紧迫。至少要赶在检查出乔斯达爵士的病因前弄死JO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