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被在意就死啦》地仙龙牙

149、城户佐裕（十一）

　　失去人生目标不知该干什么的加隆在海边游荡，捕捉到一个小宇宙颇为不俗的冥斗士的身影，打起精神上前阻拦：“冥斗士，报上你的名，来海界有何贵干。”

　　米诺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只穿着一身布衣，但小宇宙不可小觑：“你是海斗士？我是天贵星·狮鹫米诺斯，我无意与海斗士战斗，只是来带走一个与你们海界不相干的人。”

　　“哦？是谁？”

　　“一个圣斗士。”

　　“圣斗士？”加隆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是来取雅典娜首级的呢。”

　　“如果有这个机会，我会这么做的。”米诺斯耐心地对待看起来散漫的加隆，“那么这位小哥可否带我去亚特兰蒂斯，并与海皇通报一下呢？”

　　加隆抱着臂，漫不经心：“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只能硬闯了。”

　　“亚特兰蒂斯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闯的，就让我海龙试试你的拳吧。”加隆又用起海斗士的假名，摆出战斗的架势。

　　“哼，不识好歹。”米诺斯抬手。

　　“黄金三角次元！”

　　加隆与米诺斯同时出招，米诺斯顺利被加隆扔进魔鬼三角放逐到异次元。

　　“看来冥斗士也就这个水准了……什么？！”加隆刚要离开，手臂却被突然抬起，细细看去原来有一条坚韧的丝线。

　　米诺斯从容地顺着星辰傀儡线从异次元回来。

　　“有点意思。”加隆挥拳，无数拳头落在米诺斯的冥衣上，原本接近光速的拳越挥越慢，原来他双臂上缠上越来越多的丝线。

　　米诺斯动动手指，将加隆的左臂通过星辰傀儡线掰到快要折断的角度，如愿听到对方因疼痛而忍耐的闷哼：“我劝你放弃反抗，乖乖带我去亚特兰蒂斯，就此丢了性命可不值得。”

　　“你很强，我认可你了。不过我更加好奇了，你要找的那个圣斗士是什么实力，值得你专程赶到海界。”加隆装作武痴的模样，想套取更多情报。

　　米诺斯看来被他的“单纯”骗了过去：“是仙女座的圣斗士，你见过他吗？”

　　这让加隆很意外，他离开亚特兰蒂斯之前，在亚特兰蒂斯的圣斗士有穆和瞬，他想当然地认为对方肯定是冲着黄金圣斗士去的。

　　“我倒是看不出仙女座有什么特别，你为什么要带走他？”

　　可惜这次加隆只得到对方“无可奉告”的回答。

　　“也罢，你们冥斗士与圣斗士的恩怨我懒得掺和，快放开我吧，我去亚特兰蒂斯通报一声。”

　　米诺斯放开加隆，正要跟在他身后，却被他斥责到：“你懂不懂规矩，就在此地不要走动，等得到波塞冬大人的许可我自会来叫你。”

　　说完就跳入海中，游了一会儿，检查一遍全身确认没有星辰傀儡线的痕迹，才再次来到亚特兰蒂斯。

　　“海龙？你不是离开了吗？”驻守的魔鬼鱼艾尔扎克问。

　　“我有要事通知雅典娜。”

　　“雅典娜大人已经与穆和那个叫杳马的奇怪的冥斗士回圣域了。”艾尔扎克是为了报答朱利安的救命之恩而选择当海斗士，他曾是与冰河一起师从卡妙的圣斗士候选，而且这回撒加叛乱事件被压制到不算严重的地步，因此艾尔扎克也未对圣域那么失望。

　　“那个叫做瞬的少年呢？”

　　艾尔扎克也回答不上来，两人一同在亚特兰蒂斯搜寻，确认了瞬，以及朱利安和佐裕目前都不在亚特兰蒂斯的事实。令他们感到不安的是，海皇的小宇宙削弱了许多。

　　从这赶往圣域要花费不少时间，而目前亚特兰蒂斯与圣域是交好的状态，应该没有阻碍。加隆合计了一下，不情不愿地燃起小宇宙在心里呼唤撒加。

　　这通小宇宙电话撒加秒接。

　　省去寒暄，又或是害怕尴尬，加隆开门见山把遇到的米诺斯的事告诉撒加，包括米诺斯的能力和目的。

　　「我明白了，这件事圣域会重视起来调查清楚。」撒加顿了一下，「你还不回圣域吗？」

　　「我自会以我的方式偿还。」加隆回答，这正是他打这通小宇宙电话的理由。

　　「你的傻逼哥哥想你了，愚蠢的弟弟。」

　　撒加&加隆：「？？？」

　　撒加：「咳咳，你知道的，刚刚说话的不是我。」

　　加隆：「他也变了许多。」

　　结果还是在尴尬中挂断通话，加隆消息传递完毕，决定哪怕同归于尽也要收拾掉米诺斯。

　　撒加则立刻动身去沙织那边，迎面遇到整个人都在发光的某个白银圣斗士。

　　“啊教皇大人，来欣赏一下，这可是女神大人钦定的美貌，是不是感到身心被治愈了呢？”自恋的男人毫无顾忌地展示自己的容颜，吹弹可破的肌肤光芒更胜了。

　　“我现在有要事与女神大人商量，请你去治愈其他人吧，美斯狄。”撒加汗颜。

　　“这样忧心忡忡会老得快的，长皱纹可就不好看了。”蜥蜴座的美斯狄念叨，倒也识趣地走开了。

　　撒加终于来到沙织这里，发现不止有穆，还有阿布罗狄在，阿布罗狄正在数落：“雅典娜大人这么宠他做什么，他来的时候还不服气觉得自己比雅典娜大人还美。一个战士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貌，连受伤都不愿意，简直莫名其妙。”

　　“如果他的容貌是他愿意呵护的东西，没什么不好啊，他确实很好看，阿布罗狄也很好看。我说喜欢，没有说谎哦。”沙织编着一个花环，那是带刺的野蔷薇，因说话分了心的沙织被刺刺破手指，滴了些鲜血，将粉白的花瓣染成红色。

　　“好看也没什么用，又不会让人变得更厉害。”阿布罗狄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知之明，他不介意别人说他好看或者脸像女人什么的，因为那是事实。当然有朝一日毁容了他也不介意，他对容貌就没那么在意。

　　穆：“确实美斯狄与阿布罗狄的能力都不含魅惑催眠之类的技能，容貌增长不了他们的实力。”

　　“没有用吗，美丽不会是毫无用处的。”沙织举起编织到一半的花环，“阿布罗狄怎么看呢？你对玫瑰很了解吧？”

　　阿布罗狄端详了一下柔弱的单瓣花朵：“犬蔷薇，果实可食用，十分原始的品种，是许多品种的亲本。比不上现代培育的单瓣品种的花量与复花性。”

　　“可真是……客观的评价，我以为阿布罗狄会更加感性地评价一番呢，阿鲁迪巴都会笑着称赞花好看呢。”沙织笑容略微僵硬道。

　　“我只注重玫瑰好不好用。”“力量即正义”的实用主义者阿布罗狄说道。要不是玫瑰与他相性好，没准他会用飞刀。

　　“阿布罗狄是为什么战斗呢？仅仅是在乎输赢吗？”沙织放下花环。

　　“为了正义吧。”阿布罗狄望天。

　　“还有呢？”沙织追问。

　　“还有和平。”

　　沙织说：“这种理由要是放在城户家那群孩子身上，佐裕不会让那人接受圣斗士修行，会被佐裕撵去读书的。”

　　撒加一个没忍住笑出声，阿布罗狄不服地对撒加说：“笑什么，这个标准你也是要被撵去读书的，还有穆。”

　　被卷入的穆茫然指了一下自己。

　　撒加：“那我很好奇佐裕先生认可的回答。”

　　沙织：“我想想，有不想饿肚子、有想保护姐姐、保护弟弟，有想去海底见死于海难的妈妈。”

　　撒加：“……难道佐裕先生更认可朴素的愿望吗？”

　　“应该是更具体的愿望吧，因为正义、和平、爱，都是太难界定的空泛的东西，只谈这些会让人陷入迷茫。”沙织回忆道，“他总是让我注意身边的事，太阳的温暖，星空的壮丽，花朵的芬芳，孩子的笑声，让我不要忘了这些，不要只在乎怎么变强，而是为什么要变强。”

　　穆若有所思：“佐裕先生是很强大的人呢。”

　　这的确是个有意思的课题，眼下没有时间细说，撒加将加隆报告的事告诉沙织。

　　沙织并不感到意外地叹了一口气：“朱利安先生也与我小宇宙通话过了，他和佐裕还有瞬现在在靠近北极圈的东西伯利亚附近，这样看来似乎冥王并没有将这一情况与冥王军共享。”随后她将佐裕他们遭遇的事也转述给撒加他们。

　　三位黄金圣斗士大为震惊。

　　“另外我还在圣域附近发现监视我方动向的冥界妖蝶，还请大家小心。”沙织提醒。

　　“我明白了，东西伯利亚是卡妙的修行地，我会通知他。眼下虽然冥王军不曾对在东西伯利亚的佐裕先生和瞬出手，为了保护他们周全，我还是会派出一名黄金圣斗士去支援。”撒加考量道。

　　贵鬼没有黄金圣斗士他们对雅典娜的顾虑，他有什么说什么，这些天和沙织也相处出感情，为她斟茶时说：“沙织小姐真可怜，上次佐裕先生遇险，立刻动身去了，这次却要在圣域履行女神的职责。我听先生说沙织小姐不得不抛弃作为普通少女的生活，真不公平啊。”

　　沙织将茶杯放到嘴边吹气：“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弃作为一个普通少女，谁也别想这样要求我。”

　　“欸？”贵鬼很惊诧。

　　“我倒觉得黄金圣斗士们自幼接受的教导很有问题。”沙织不满道。

　　贵鬼更惊诧了，从来没有人对黄金圣斗士的修行提出过质疑。他本人没有被穆以圣斗士为目标训练过，但他不觉得他尊敬的先生受到的教导是有问题的。

　　在沙织与贵鬼聊天的时候，米罗接收到教皇的指令，离开圣域前往北极圈。出行之时没有发现冥界妖蝶的踪迹，却还是谨慎地卷起猩红旋风将周围清个场再走。

　　布鲁格勒德这边，佐裕他们十分幸运地首先遇到统治者的女儿娜塔莎，自幼在永久冻土生活的娜塔莎心思单纯，毫不怀疑他们。

　　此时的布鲁格勒德正遭遇一场叛乱，发起叛乱的正是娜塔莎的哥哥阿列克谢。阿列克谢想带领族人们扩张到阳光地带，却是以侵略他人的方式，被爱好和平的父亲放逐，而现在变得更强的他回来复仇了。

　　佐裕让娜塔莎放心，他们三人嘎嘎乱杀。

　　以阿列克谢为首的冰斗士被瞬一个星云锁链串了起来，卸去防御丢进大牢。

　　差点被亲儿子干掉的统治者彼得对三人十分感谢，也就没有计较为什么三人会出现在书库这种小事。与世隔绝的布鲁格勒德人民甚至对佐裕和朱利安的富豪身份都毫无反应。

　　“彼得先生，至少阿列克谢想要带领大家去温暖的地方定居是没有错的。”朱利安说，“你们世世代代坚守在这里是因为海皇封印吧？”

　　“是这样没错。”

　　“那么现在你们无需担心这一点了。”朱利安向他们坦白他与海皇波塞冬的关系。

　　彼得可以允许想要去温暖地带的子民离开，但唯有海皇封印这一点慎之又慎，他还是决心守在这里。

　　至少在佐裕简单查探了布鲁格勒德后，发现这里的人体质特殊，没有因缺少阳光而易患上的抑郁症等疾病。

　　娜塔莎热心地为他们带路去海边，顺带体验了一下雪橇的快乐。原本娜塔莎想与同龄人瞬乘坐同一排，而瞬跟佐裕去了后排。

　　虽然有布鲁格勒德友情赞助的大衣保暖，但瞬还是担心佐裕冷，于是将星云气流分了一些绕在佐裕身边，带着化为热流的小宇宙保护着他。

　　仙女座包容又温柔的小宇宙，佐裕十分受用，乐得自己不出力。这样的话，佐裕离瞬越远，瞬就会越吃力，于是两人越靠越近，最后佐裕干脆抱着瞬，让他侧坐在他腿上。

　　“瞬的呼吸变得急促了，果然一直用星云气流是很大的负担吧？”佐裕忧心地说。

　　脸红到耳根的瞬：“不、不是，只是不太习惯这样。”

　　佐裕像是才察觉到姿势的不妥，放开托着少年后背和双腿的手：“我看一辉就可以这样抱着瞬，果然还是无法把我当哥哥看么。”

　　朱利安一直偏头看着他们，对娜塔莎的沿途风景介绍随便附和，听到佐裕的话心中的醋意小了许多。

　　瞬咬牙，提起一辉他就生气：“如果不是哥哥临行前打晕我，我该是凤凰座的。”

　　“噗……对不起，我想象不出仙女座的一辉。”佐裕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瞬很不服：“如果星座能指引我们，当初我抽签抽到死亡皇后岛，那不就是凤凰座圣衣在召唤我？”

　　“瞬对仙女座圣衣不满吗？”

　　“不，我很喜欢仙女座圣衣，只是不满哥哥的行为。”瞬略失落道，“一辉哥哥如果有一定要这么做的理由，可以先同我商量的。”

　　“……嗯，这件事的确是一辉做的不好，不该一直把弟弟当做孩子。”佐裕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一些事瞒着瞬，瞬会介意吗？”

　　瞬楞了一下，不知佐裕为什么有意无意与一辉比，在他看来兄弟之间坦诚是应当的，而佐裕，他一直视作憧憬的人与想保护的人。

　　“佐裕先生这么做一定有道理，但我还是希望能多依靠我一些。”瞬鼓起勇气这样说。

　　佐裕将头靠在瞬肩头上：“谢谢你，瞬。”

　　一个金色的身影打断了两人其中一人不知情的兄友弟恭，卡妙驱散周围的风雪来到雪橇旁。

　　“不可思议的小宇宙，你就是仙女座圣斗士吧？我是水瓶座卡妙。”

　　对卡妙的打扰十分欢迎的朱利安：“来的很快呢。”

　　不知内情的卡妙礼貌道：“感谢您对圣域的援助，朱利安先生。”

　　告别了娜塔莎，几人到达海边，而米罗也到了，还带来联系了梭罗家来接朱利安的消息。原本佐裕也该同朱利安一样去处理各种事务，眼下却必须去圣域一趟，解决冥王封印。

　　“冰河！”瞬见到身着白鸟座圣衣的冰河，为他高兴，“你也顺利取得圣衣，成为圣斗士了。”

　　见到熟人的冰河却很冷淡，对瞬还能礼貌地打个招呼，对佐裕更冰冷，因为他是城户家的人。

　　在城户光政的私生子中，冰河是除了佐裕以外唯一一个从头到尾知道自己身世的，而他的妈妈之所以会死于海难，是为了带他坐船去找城户光政。

　　米罗不知道他们的恩怨，热情地对好友卡妙说：“既然人都找到了，我们这就动身回圣域吧，水瓶座和白鸟座圣衣也需要到雅典娜大人那去升级。”

　　“圣衣升级？”佐裕问，不过语气也并不很意外，“神圣衣？”

　　卡妙对佐裕点头，然后回答米罗：“在此之前，我还需处理一件事。”随即动用小宇宙，目标竟是海底的沉船。

　　“师父？”冰河终于不冷淡了，困惑不解地望着卡妙。

　　沉船动了，朝着海沟方向滑去。

　　“师父你在干什么啊师父！”

　　“冰河，你要沉湎过去到什么时候？”卡妙冷冷地对自己的爱徒说，“你应该很清楚，你的母亲已经死去了，而你天天采摘一朵鲜花潜入海中去看她，她已经成为你的弱点了。”

　　“住手吧，卡妙。”此时站出来为冰河说话的是佐裕，“你知道这孩子为什么想成为圣斗士吗？”

　　“我不需要你为我求情！”冰河并不领情。

　　“我知道。”卡妙闭上眼睛，不知是真的冷酷还是怕人看出他眼中的不忍，“为了能长时间闭气，忍受刺骨的寒冷，去见死去的母亲。或许有朝一日能使用冻气永久保存母亲的容颜。”

　　卡妙再次睁开眼，此刻已是如西伯利亚的冰雪一般的冷酷：“如果只是这种理由，为什么不去向冥王祈求，或许还能有机会见到死去的母亲！”

　　“是妈妈不惜自己的生命为我争取来的生存的机会，我怎么可能去投靠冥王！”冰河急忙解释。

　　“所以你也很清楚你的母亲回不来了吧？那么在那沉船之中的只是一具无用的躯壳，你应该如坚冰的心，为何要为它方寸大乱？”卡妙一狠心，将沉船完全丢进深沉幽暗的海沟之中。

　　“不要！求求你了，师父，这种事情不要啊！妈妈！”母控小天鹅颓然跪在冰面上，无能哀求。

　　突然一道锁链绑住船身，吃力地将沉船固定住，不让它坠落海沟更深处。

　　米罗的红指甲都亮出来了，得知瞬是冥王人间体的他见此异动，差点以为冥王再次附身在瞬身上。

　　这回是佐裕握住瞬拿着锁链的手，为他输送小宇宙。那相对船身太过细小的锁链又绕了好几圈，不可思议地一点一点将其从海沟拖上来。

　　“师父越操心，徒弟就会越不争气。”佐裕也好似有点生气地对这对师徒说，“回忆绝不是无用的东西，然而该不该沉湎其中是自己该下定决心的事！谁也不能替他做决定！”

　　曾经被哥哥代替做决定的瞬很是赞同，更加卖力地拖船，燃烧小宇宙固定自己身形，虎口被锁链磨出鲜血。

　　“已经、可以了……”冰河垂着眉眼起身拍了拍瞬的肩膀，失魂落魄地凝望海面，然后跳了段天鹅舞啊不是，是比划了一下天鹅座。

　　冰晶凝结环绕在少年周身，一只冰雾形成的巨大天鹅入水，如飞往天空一般急速飞向黑暗的海沟，飞到船下托举着沉船。

　　瞬惊讶地收回锁链，卡妙则失望地转身。

　　冰雾天鹅却没有带回沉船，而是缓缓下降，像一片轻柔的羽毛载着船落入凡人无法到达的深渊，直到刚成为圣斗士的少年耗尽小宇宙晕倒，无意识地喃喃：“晚安，妈妈……”

　　卡妙欣慰之余想去接住晕倒的徒弟，却被人因为距离优势抢先一步。佐裕抱起失去意识的少年：“小时候城堡的湖边，那些天鹅也是这么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