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神罗公司的人工智障（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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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梳理出宝条突然发难的原因：一是寻找允诺之地的计划被搁置，宝条无法取得相应的研究经费；二是深渊之地几个重要的实验体由荷兰德和宝条分别负责，宝条负责的谢尔克名义上是辅助佐裕管理网络的，却擅自改动资料将敌人放进来，威胁到副总裁的生命，这个处分会很大。
以上两点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宝条只是个疯狂科学家，对管理公司没有半点兴趣，并不想夺取除研究之外的权利。
真正促使他动手的是在看到路法斯利用尼禄的特殊能力解除危机之后，作出一个决定，启动将本用来保护神罗总部的A.T.力场从佐裕本体转移到克隆体的操作。
佐裕是属于荷兰德的研究成果，宝条本来并不知道A.T.力场可以转移这件事。
“宝条他不是第一次起将别人的研究成果占为己有的念头了。”佐裕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气垫梳，坐在荷兰德博士身边，给纳纳奇梳着毛，纳纳奇从礼貌谢绝到躺下真香。
“深渊之地的特殊战士叫兹维耶特，阿祖尔和罗素是宝条负责，威斯和尼禄是我负责，但我们只是负责实验。”荷兰德还是想不通，“尼禄的原因我想明白应该是路法斯让他代替了你的工作照料本体，可是为什么宝条可以号令阿祖尔？”
“因为控制芯片本来就是宝条先搞出来的东西。”佐裕把气垫梳上沾满的纳纳奇的毛发摘下来，收集到一个竹筐里，然后继续梳理。
“可恶，他给自己留后门了？他真是什么都敢干！他想把A.T.力场移到自己身上？”
“不是宝条自己身上，我想应该是……”佐裕看向萨菲罗斯。
杰内西斯：“最强的剑和最强的盾集于一身么。哼，为了萨菲罗斯，宝条真够拼的。”
好像被迫抢佐裕东西的萨菲罗斯心情复杂：“我并不想要。”
“反正宝条他不会成功的。”佐裕笃定。纳纳奇不知不觉仰面朝天露出肚皮。
听到佐裕这么说，荷兰德显得很放心。这对实验者和被实验者可以说十分和谐了。
“就这么把佐裕的本体留给宝条吗？”萨菲罗斯很不放心。
关于佐裕的本体，在场见过的几位都没有去具体形容，只说很巨大。
荷兰德：“这个暂时不用担心，我负责的试验品的芯片跟宝条的差距挺大的，加上佐裕依靠神罗处理器的运算，宝条没那么容易破解。”
“你的芯片有没有添加不准攻击你之类的？”杰内西斯冷不防问道。
“当然，这是为了确保实验的安全性。”
荷兰德话音刚落，杰内西斯就一剑劈过来，被萨菲罗斯挡住。他并不是又对着萨菲罗斯起了好胜心，剑的目标是荷兰德，毫无顾忌地释放杀意。
纳纳奇被杀意刺激得瞬间清醒，翻过身子站起来。不过佐裕已经给他梳理好了。
荷兰德躲在萨菲罗斯身后瑟瑟发抖，不忘给自己辩解：“你、你怀疑我给你安装了控制芯片吗？你和安吉尔我都不会装的。”
杰内西斯收起剑，也收起杀意：“经历了这些事，我觉得还是亲自试验一下会安心。”
他是安心了，萨菲罗斯陷入了深深的怀疑，怀疑宝条有没有给他装芯片。
“怎么样，萨菲罗斯，你要不要回去捅一下宝条试试。”
“你们不回去吗？既然弄清楚是宝条在搞鬼。”
“我们还要继续去尼布尔海姆找杰诺瓦。”
这是萨菲罗斯第二次听杰内西斯提起杰诺瓦。
砍塞尔对此也有话要说，却被荷兰德制止：“你们现在最好别告诉萨菲罗斯杰诺瓦的事。萨菲罗斯你也别好奇，如果你不想杀死佐裕的话。”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佐裕还是很轻松，把竹筐里在纳纳奇的毛里打滚的小陆行鸟拎出来，拿起纳纳奇的毛揉揉捏捏拉拉扯扯，做起手工：“萨菲罗斯不会的。”
捏出个红色的毛毡帽，带着两个竖立的兔耳，佐裕拿着兔耳帽往萨菲罗斯头上一戴。
杰内西斯、砍塞尔和荷兰德想保持严肃，面部逐渐扭曲，忍住，忍笑失败。
“噗哈哈哈哈——”
扎克斯和艾莉丝笑出声，也跑去抓了一坨纳纳奇的毛捏起兽耳帽子。
纳纳奇：“喂喂，你们把我的毛当什么啦！我们好像在讨论很严肃的事情吧！”
扎克斯和艾莉丝异口同声：“但是萨菲罗斯肯定不会杀佐裕啊。”
被这么一打岔，大家已经没心思继续严肃的话题。反正萨菲罗斯暂时不清楚也不敢问。
佐裕打个呵欠，往萨菲罗斯怀里钻，萨菲罗斯犹豫了一下，两个手抱好他，没有拿下很童趣的兔耳帽子。佐裕就这么窝好，满足地闭上眼睛。
熊孩子就是这么宠出来的。在场所有人虽然还有疑问，但就萨菲罗斯这特别溺爱孩子的家长模样，谁会觉得他能对佐裕下杀手呢。
荷兰德：“……有什么事情明天下了船再说吧。”
……
杰诺瓦讨厌佐裕。
杰诺瓦是人类为其取的代号，名字对它或者它们来说毫无意义。没有固定的功能组织，也没有固定的形态。既可以是独立的个体，也可以寄生于其他生物体内。
分裂、感染，再聚合。这就是它们的使命。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免疫系统和精神接受它，它为了确保宿主的存活会用自己强大的生命力改造宿主。如果不接受，那就是身体异变，精神变得痴傻。
能长久地与之抗衡需要星球的意识——生命之泉，再不济也必须是某个族群团结起来。
可是这回，遇到以一己之力阻挡它们前进的怪胎。
原本它们是毫无感情的生命体，谈不上喜欢与讨厌，只有那些被灭却的宿主们有这样无聊而脆弱的东西。
它们可以忍，迄今为止没有哪个星球的生命把它们全部消灭。暂时处于弱势，只要安静地沉睡，直到打败它们的生命消逝灭绝。有朝一日重见天日，重新来过。
只是这回，它们被迫作出某种改变，选择了无法逆转的进化……
窗台摆放着鲜花，空间不大但是整洁，这是普通而温馨的居室，从厨房传来香甜的味道。
“萨菲罗斯，你回来了，快去洗手。今天爸爸说了不会加班，会为你提早赶回来哟。”温柔的女性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对他说。
萨菲罗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小时候？
“你的嘴怎么回事？”女子走来蹲下身子，拿手帕给他擦了擦，带着关切，“受伤了？怎么会肿起来的。”
嗯？为什么呢？他想不起来。
“妈妈？”
“嗯？”
真的是妈妈吗……
“你刚才说爸爸会回来……”原来他不止有妈妈，还有爸爸在？
“是呀，今天是你的生日嘛。”女子微笑中带着嗔怪，“真是的，我都说了出去吃了，他非说我做的好吃。不过他说了会给你带礼物。”
爸爸、妈妈、家、生日？
虽然是假的，不过很开心。他所求的，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父母在身旁笑着唱着生日快乐歌，妈妈亲手烤制的生日蛋糕上烛光摇曳。
“小寿星许好愿望了，我们来切蛋糕吧。”
“嗯。”
父母一左一右握住他的手，他手中的蛋糕刀……有点锋利。
杰诺瓦讨厌佐裕。
艾莉丝起了个大早，望向舷窗外：“奇怪，快到阳光海岸了，天气怎么这么阴沉？”
她来到甲板，今天的情况跟昨天完全相反，是萨菲罗斯站在桅杆，不对，他站得还要高，在最上方的瞭望台上。天空的乌云旋转着，以他为中心。
而他下面是佐裕，脖子缠着绷带。
“佐裕，你怎么了？”
佐裕望向艾莉丝，无奈地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大碍。然后想要抬头看萨菲罗斯，好像扯到伤口，手忍不住捂了一下。
以他们的目力，看不到上面萨菲罗斯的表情。
佐裕绕过艾莉丝跑开了。
昨晚其实动静挺大的，反正几个特种兵都听到了，急忙冲过去，看见佐裕捂着脖子，滴着血。于是把荷兰德拉起来赶紧急救。
谁知道包扎好的佐裕就算暂时无法说话还是要往他身边凑，萨菲罗斯这才躲到高处。
见佐裕离开，他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团乱麻。然而没过多久，佐裕又回来了，举着一块大板子。
不明真相的人看板子上大字加粗的内容，绝对会以为是挑衅。
「你杀不死我！」
那上面这样写着。
雷声隆隆，上方的积雨云终于盛不下雨水，哗啦啦倒下来。雨水冲刷着刚写好的字，其他字都模糊化开，只有“杀”字分外醒目。
“赶紧回去，伤口会感染的。”萨菲罗斯忍不住朝他喊。
佐裕执着地举着板子，态度很明显，萨菲罗斯不下来，他就不回去。
砍塞尔拿了把伞，撑开挡在佐裕头顶。
杰内西斯跳上去，但是瞭望台很小，他只能踩在围栏上，比萨菲罗斯高出不少。他居高临下对萨菲罗斯说：“我们的大英雄会感到害怕？”
这本来是玩笑话，萨菲罗斯却承认：“是啊，很害怕。佐裕写的杀不死他，指的是他的本体吧。”
“你害怕杀死他，可是你没有。”
“只差一点。”
“当我们看不出来吗，昨晚动静大，不是佐裕躲开了，如果你想，砍掉他的头跟切菜一样容易。是你挣扎着避开了他的要害。”
“只要我一个疏忽，就是另一个结果。他跟我在一起很危险。”雨打湿他的长发，几缕发丝贴在他脸颊，猫科动物般通透的瞳孔此时茫然一片，“我到底是个什么？”
“呵，是什么呢，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
倏地一下，一只黑色的羽翼从萨菲罗斯右边的肩胛骨延伸出去，几片羽毛翩然飞出，很快被雨水无情地打下去。
“是被制造出来的，怪物吧……”
刷，同样一片黑色羽翼展开。
“不就是个翅膀吗？”原本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被佐裕锻炼得神经粗壮，对自己背后的翅膀若无其事，“长个翅膀而已。”
仰着头的艾莉丝问赶到她身边的扎克斯：“你们神罗特种兵，是用翅膀交流的？”
“你别乱说啊，我就没有。”缺乏情报的扎克斯怀疑人生，“搞不好，我也会长？”
荷兰德：“不，你不会。”
杰内西斯向下看了看，“佐裕那家伙好像从来没有这种迷茫。他也是个经过改造的非人类。”
“……”
“那个家伙啊，在你来之前一直都很平静，而且特别爱笑，就算有不舒服，也忍得住。可是你一来，他就崩溃地大哭。”
萨菲罗斯黯然。虽然没什么大的表示，但一看就很好懂，所以杰内西斯赶紧解释：“我不是说你惹哭他了。他本来可以很坚强的你懂吗？
“可是我们来到神罗看到的不是一个整天笑容满面的他，而是一感到被欺负就找萨菲罗斯的嘤嘤怪。被谁宠坏的啊！”
作者有话说第120章 神罗公司的人工智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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