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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篇 ...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大江山上到处都能看见新生的花草,嫩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妖怪们对此见怪不怪,有些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也有的懒懒散散一睡就是三五天,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山脚下的人类集市也热闹地像大江山上先后打苞的花树,酒肆喧闹非常。漂亮的女人尝过几种店家新开坛的酒之后,挑了其一买下,她付了钱,转身走出集市。
      路上有被她美貌惊艳的男人向酒家打听她的家世,店家只笑笑,说一概不知。
      但这些都同她没什么关系了,有人看见那个美丽的女人抱着酒瓶一路走出了平安京,但没人看见她过了桥一踏上大江山的范围便化回了白发红角的妖怪。
      大妖提着酒瓶,脚下发力,纵身往鬼王所在的山顶而去。
      “茨木大人。”宫殿四周的妖怪们向他行礼问候,茨木没在意,只大步流星地走向酒吞的住所。
      “哟,回来了?”红发张扬的鬼王坐在院子里朝推开门的茨木挑眉看过来,又把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酒瓶上,“过来,给本大爷尝尝你念了几天的酒。”
      “那挚友在喝之前先来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吧!”茨木哈哈一笑,眼里战意高昂。
      “啧,麻烦。”酒吞背靠巨大的酒葫芦,反手压下葫芦嘴给手里的酒盏添上酒,“要打架你找安培晴明去,把酒放下你可以滚了。”
      “原来挚友现在不想和我打,”茨木走过去挨着酒吞坐下来,挚友是觉得我还不够强吗,茨木想着,咧嘴笑起来,“那让我来陪挚友喝酒吧!”
      “早该这样。”酒吞不看也知道茨木都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想再同他打一场,他一口干了酒盏里的酒,有酒液从他嘴角沿着他仰起的脖子一直流到胸膛,他把空酒盏送到茨木面前,看那白发大妖咬着瓶塞用仅有的那只鬼手拔开,然后给他满上。
      随口将木塞吐到地上,茨木也抓着瓶子直接往嘴里倒,酒液醇香,后劲绵长,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春天花草的味道,却两三下就放倒了个大妖怪。
      “喂,茨木?”酒吞没等到酒盏再一次加重,睁眼偏头一看,那白发的家伙已经闭着眼歪头睡过去了。
      “这酒量也忒小。”酒吞嗤笑那大妖怪了一句,伸长了手捞那瓶子过来,身子方才向对方压下去了一些,酒吞就发现那酒在对方的摊开的手上,被带地离自己有些远了。
      懒得起身,他看了一眼这鬼将的腿,铠甲在上面泛着冷光,看起来就不会靠的舒服的样子。酒吞撑在茨木身边喊了他两声:“茨木,茨木?”对方完全没反应,看来不仅是睡了,还完全醉了啊。
      酒吞半合着眼,这才意识到天色的确也不早了,他们在老树投下的阴影里待着喝酒,虽不觉得热但也对时间流逝没什么概念,这个点,是该午睡了。
      叫不醒妖,酒吞便干脆地上手把茨木身上那身外头的铠甲给扒了,他压下身子倒在茨木腿上,这下轻易地伸手便把酒瓶拿了过来,翻过身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他眯着眼翘着腿灌了几口酒,余光一扫就看得见睡着的茨木。
      “明明长得还挺好看,就是这性子有些......”烦人,酒吞提起酒瓶把最后两个字吞了进去,却发现酒已经没了,随手把空瓶子放在地上,酒吞合上眼就要顺其自然地睡过去。
      但是他终究没能睡过去,因为热。
      酒吞撑起身子,从茨木身上起来,皱着眉意识到是茨木发热了。一个大妖,发热意味着什么?一般有两种情况,一个是要觉醒了,另一个是妖力反噬了。
      鬼王能感到他家鬼将体内的妖力澎湃顺畅,一点反噬的迹象都没有,可是这觉醒也是要契机的,难道这家伙睡一觉睡出了契机?这运气够好啊。
      茨木脸色绯红,浑身冒着热气,酒吞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了,他蹲在茨木身边戳戳这个鬼将的脸,热气顺着他指尖一直传到神经末梢。
      这脑子怕不是要烧坏。
      酒吞皱眉拍了拍茨木的脸:“喂,醒醒!茨木?”这脑子本来就不怎么好,烧坏了本大爷也治不了啊?
      “吾...好热.......”茨木挣扎着半睁开眼,金色的眼睛朦胧中看见了酒吞,“挚友...唔,挚友...”
      “你好像要觉醒了。”酒吞皱眉捏住他的脸,“喂,别睡!”
      “唔...”茨木看起来已经烧的迷糊了,呼出的热气都冒着白雾,酒吞啧了一声,提着他的领子把他夹着到院子的池子边上,一甩手就把妖给扔水里了。
      水面砰地一下掀起浪花,游鱼惊慌地四散而去,又在慢慢归于平静的水下恢复悠然,茨木沉在水里好一会儿才找回意识,清凉的水流稍微带走了一些热,他从湖里池塘里站起身,池水清清澈澈地漫在他腰腹间。
      “清醒点没?”
      “挚友...好热......”茨木浑身湿透,发烧滴着水,但脸色依旧绯红,他抬起鬼爪拉开衣服领口,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张嘴喘出气体好像把眼前都模糊掉了一样,他看向笔直站在岸边背光的酒吞,鬼王俊美的五官和火红的长发张扬地落入他金色的眼底。
      啊,挚友那边看上去挺凉快的......要是能触碰到那种凉爽的话,应当会好受些吧——是了,打一场!
      脑子一团浆糊的茨木往岸上猛地跳去,带起大片水花,“挚友啊,我们来打一场吧!这样我也许会好受点!”
      酒吞眼角一抽,抬手一葫芦给他抡回了水里:“就你这状态要跟本大爷打一场?”
      “我...”茨木再一次从水里站起来,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酒吞打断。
      “也不是不行,”茨木看着酒吞一跃而下噗通一声也进了池子,继而向他走过来,“你这次是为什么想和我打架?”
      “啊...因为,挚友看起来很凉快。”茨木看着酒吞走来,感受到水纹的波动,他喉结动了动,无比耿直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哈?!”酒吞停在白发妖怪面前眼神差点就要过渡到关爱智障,“论凉快这池水肯定要比我凉多了吧?!”
      “不是的!”茨木往前一步,鬼爪按在胸口急躁地解释,“不一样的,挚友,池水无法缓解我体内火烧一样感觉!”
      “那难道我可以吗?!”
      “可以!”
      “闭嘴,安静点!”果然是烧坏脑子了,要不还是去找药师...酒吞不爽地伸手撩开茨木刘海,将手掌贴了上去,掌下的皮肤滚烫,鬼王能感受到里面血液细微的流动——但是并没有妖力突破的迹象,虽说也没有妖力混乱的迹象就是了。
      “...你有感觉到自己要觉醒吗?” 奇怪,难道不是要觉醒?
      “没有啊。” 茨木被额头上的触感激地眯起眼,他抬手抓住了那只悬在上方的手腕,叹道:“果然...挚友你好凉快...”
      酒吞心头一跳,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
      “你现在想做什么?”酒吞抽了一下手,没抽动,看了一眼抓着自己手腕的鬼爪,那个猜测愈发明晰。
      “我想...” 茨木抬眸,酒吞就在他面前注视着他,于是心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猛烈跳动起来,他像是被那双近在咫尺的紫色眼睛蛊惑了一样,低声呢喃,“...想抱你...!”
      果然是发情了,鬼王打量着这家伙的状态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挚友,”酒吞感到抓着自己手腕的鬼爪一紧,就看见茨木金色的眼底燃起了某种看见了信念的火焰一样,这家伙用以前无数次见过的那种闪亮亮的眼神看着他开口:“不会错的,就是这种燃烧的感觉——挚友!来和我痛快地打一场吧!!”
      “......” MDZZ!
      “听着,呆子——”酒吞提手把那只抓着自己手腕不放鬼爪提到茨木面前让他看清楚,“你这状态,是发情了啊!”
      茨木脸红着几分把视线从挚友脸上转到自己紧握的手上,好半会儿才辨识出这话的意思,脸刷的一下从两分红成了八分红,同时猛缩回了爪子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挚挚挚友...!吾绝不是有要对你不敬!!”
      “...哦。”酒吞懒得对这个表态说什么,他淡定地曲腿顶到了他□□,“你这里可不这样。”
      “!!!!!” 茨木浑身一颤,被酒吞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一僵,脸色直接爆红到十分,开口艰难:“...挚友?!”
      酒吞扒他衣服的手没顿,抬眼看他:“喊我干嘛?”
      “唔...汝要...做什么...?” 茨木温度高的让喘出的气都成了白雾状,他眯着眼睛,没一点反抗地让酒吞扒开了自己仅存的衣物。
      “检查状况。” 红发妖怪看了几眼,果真又把衣服给他合上了,只是懒得系带子,就这么把他从水里拖了出来。
      上岸,酒吞念在这家伙是个病号(?)的份上,让他靠在树下,自己扛着葫芦倒了碗酒给他:“喝了,暂时压制一会儿,我去给你找几个女人过来——”
      又看了眼茨木的模样,酒吞皱眉蹲下身去,手指搭上了他下巴:“张嘴——”
      茨木抬头,只觉得战栗感顺着酒吞搭在自己下颚处的指尖开始,瞬间便蔓延到全身,满眼都是酒吞的脸和他裸露在外的肌肤。
      “唔——” 茨木难受地哼了一声,脑子一片浆糊地顺从心意伸手一拉,直接把酒吞给带到了怀里。肌肤相触,渴盼已久的凉爽让茨木舒适地叹了口气。
      酒水撒了一地,清亮的划过落叶,有的聚在了落叶上,更多的渗入了土地。
      “茨木——!” 酒吞手里的碗噼啪落地,被扯地猝不及防的鬼王不爽地撑着这家伙的肩跪起身,居高临下地瞪他:“你这家伙潵了本大爷的酒!”

  •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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