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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一个铜板 ...

  •   本来是甜甜的小番外,但是蠢作者突然看到了《一拜天地》的一张图……然后泪目了……再之后我就不想写糖了……
      大家不想看可以跳过,不影响正剧的。

      “师傅?”南篁笙本来窝在沙发里,刷着手机,眼睛里有着璀璨的辉芒,看到道士进来,就一骨碌翻起来,“这是什么?”
      “这个啊……”师傅笑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把盆往怀里揽了揽,“就是植物啊。”
      “什么品种?从来没见过哎~”南篁笙放下了手机,头长长地探出沙发,尽力往花盆里张望,“师傅,你还想要什么品种?要么我叫木字的小辈送点过来。”
      胡榭舍本来在楼上书房里的,听到动静也出来了,在走廊上探出头来,看到南篁笙一个劲地伸长脖子,笑骂道:“你好好戴着你的眼镜,少看两眼,再离它远一点就是造福了。”
      “……”南篁笙没话说。她自己是知道自己的体质太烈,对植物这类木性来说,就是一个高温火炉,所有南篁笙待着的地方都不适合植物生长。
      “好了,你从小看到的都是什么奇花异卉。你不知道没什么好稀奇的。”师傅依旧是风轻云淡,面色温和。
      “草?”南篁笙手腕上的软鞭缠上了走廊上的木扶手,一个用力便把人带上了楼。她看出来了这盆不明植物对于师傅来说很重要,就自觉离开一点,省的出问题。
      “嗯,就是普通的草。”师傅看到自己的小徒弟一鞭子就上去了,完全没有丝毫的拘谨,也没有责怪,“下次走楼梯吧,不然它老是当摆设。”
      这话不假,南篁笙下楼用跳,上楼用鞭子,只要不是必须爬楼梯,就永远不会爬楼梯的人。
      胡榭舍一个尾巴的事,或者直接瞬移一下就得了,也没必要爬楼梯。
      师傅平时不住这栋楼,偶尔来也是在一楼或者地下待着,他认为楼上是两个徒弟的私人空间,从不干涉。
      这就是南篁笙的师门,师傅没有架子,师兄脾气好,南篁笙也是好说话。
      大家一天到晚也不修炼,只是天天在一起消磨时光。
      或许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时间就是流水,流淌的时候也不见对岸边的石头有丝毫影响。
      南篁笙站在走廊上,和胡榭舍一起看着自己的师傅。
      墨发白玉冠,青色玄羽道袍。
      眼角带笑,冠面如玉。
      不像是个道士,更像个假扮道士的白面书生。
      现代已经很少有人留长发了,但是自己的师傅一直留着长发,也不是因为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类的屁话,道教从来不讲究这个。而且一直不改变自己的衣服外饰,多少年如一日。
      南篁笙曾问过为什么,师傅只是笑,不说话。
      这人生的好看就是不一样,笑也能笑出一片茫然水淼的意境。
      南篁笙当时还年轻,觉得自己在南家见过多少人间绝色,旁人比不得的眼力劲,就算胡榭舍这个级别的自己也只会赞了一句,“贵气”。
      可自己这个便宜师傅一笑,南篁笙就不说话了,安安稳稳地替对方倒茶。
      乖得不像是当年那个胡作非为,闹起来就是拆几栋房子的南家少主。
      和胡榭舍的容貌雍容昳丽比起来,师傅更像是一种水墨画染出的黛山墨水,一片留白中的一处孤舟。
      清淡但绝不是寡味。
      端方君子,就是这个人最好形容。

      胡榭舍对着楼下的人说,“我先把这人眼睛蒙起来,不然这没道行的东西,被这人定睛看一眼还真不行。”
      “嗯。去吧。”男子怀里捧着一个陶土花盆,在那织出祥云暗纹的白锦布料里,粗陋的令人发指——直叫人心疼布料会不会脏。
      南篁笙被拉着回了楼上的书房,胡榭舍把一条绸缎拿出来,语重心长地说:“宝贝这那盆草,有个好歹,你就准备下一次地府好了。”
      南篁笙看到那条写满黄教密文的布条就觉得脑壳疼:“我能不用这条么?烟火味太重了。天天被那群和尚放大殿里熏着。”
      “你是指望师傅亲自来给你绑带子么?”胡榭舍没理南篁笙的抱怨,绕到她的身后,把南篁笙的眼睛一点点缠好。
      “好了,好了。我不会动它的。”南篁笙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让对方给自己缠上了布条。笑话,她要是认真看,胡榭舍这个级别的大妖都会觉得有压力,刚才师傅怀里的那盆不过是带点灵气的小草还不得直接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下地府找魂魄复活都免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南篁笙用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眼睛上的布条,还是觉得有点嫌弃上面的烟火味,虽然这严格的话应该叫香火味。
      “我跟着他大概不过百来年,哪里知道以前的事。他近几日有事要做,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胡榭舍笑了一下,不过南篁笙反正是看不见的。
      胡榭舍整理了一下南篁笙的头发,“出去吧。”
      “哦。”南篁笙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师傅自己也是知之甚少,关于自己家里把自己扔过来给他也觉得莫名其妙。但还害是颇为尊敬的小,因为她感觉这人道法也绝非精深到什么地步,但是却用自己的气势压住了作天作地的中二期南篁笙。
      但是,她也知道别人不想说的过去一定要去探听不是什么好事。
      “师傅,要我叫人送点花泥过来么?”南篁笙喊得亲热。南家一直就有人喜好养几株花草、药材之类的,不过南篁笙基本都不熟——谁叫她体质特殊,养这些的人都是出了名的不会欢迎她。
      “不必了。”楼下的年青道人依旧是笑,盈盈落落,暖意恨不能从眼睛里溢出来,“我这几日就不过来了。不必担心。”
      “师傅自去吧。”胡榭舍看着这人脸上的笑比平常的要真心不少,就知道了大约是什么事。
      南篁笙反正是什么表情也看不见,她只能靠灵视来,看不见表情的,照旧是一堆骨头。
      年青道人步履轻快地离开了这栋小楼。
      “狐狸哎?”南篁笙听见对方离开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师傅怎么这么高兴?语气都不大对了。”
      胡榭舍心说你还有这么敏锐的时候,但嘴上还是催着这个大小姐回房间想法子压一压自己身上的火气。

      等到师傅下次出现的时候,南篁笙在抄《金刚经》,跪在软塌上,背挺得笔直,脸上的布条依旧没拆。
      “师傅?”胡榭舍则是在监工,先看到了他。
      “?”南篁笙歪了歪头,她感觉得到胡榭舍的情绪波动挺大的。然而,从灵视来看,师傅和以往没变化。
      “师傅?”胡榭舍斟酌着开口,“您的头发是?”
      “烧了,做花泥了。”他说得极为轻巧,好似那一头鸦羽一样在阳光下微微发亮的头发烧了不是什么事。
      “啊?”南篁笙的笔一个不小心,抖了一下,一片墨迹毁了这一篇好好的佛经。
      “你们出去游历吧。老是待着一个地方不是很好。”男子的声音如珠玉相击,清澈如水。
      师兄妹一听,这不是赶他们出门么。也不废话,直接收拾了一下就走人了。

      胡榭舍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云雾。不过此时,他们已出结界,看不见那座山庄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事。

      一个道观里不世出的天才被养了这么久还没等到出世见名就遇到了□□。
      另一个是道祖座下的一支拂尘,金玉缠枝,一片气象。可惜被人用火烧了一半的毛。
      从破落的道观里出来,两个人可怜楚楚地讨生活。
      无依无靠。
      这是一个无聊的开头。
      这样一个组合是怎么勾搭到当时已经是大妖的胡榭舍的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先写一半_(:з」∠)_有点卡,明天想一想起。
    这个番外送给我们口耐的柠在心头自然萌小盆友(不是你自己想写么?)
    谢谢(*°?°)=3你的营养液啦啦啦啦( ̄▽ ̄)
    提示,有铜板的章节名是番外的意思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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