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胭脂有毒》腾云驾雾琉璃猫

42、回京

　　第二天，众人就收拾收拾准备回京。
　　这时太阳还不是很大，贵女们就在画舫上用了早膳。从别庄回京也需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途中也可以多欣赏欣赏风景。
　　江玉梵没有听从阿绣的建议多呆一会，只是托人买了几坛桑葚酒带了回去，打算送给若欢。
　　今早她也是在船顶吃的，不得不说宫里的御厨手艺，好的没话说，光一道咸萝卜就用了八道工艺，江玉梵喝了一碗白粥再加几个蒸饺就饱了。
　　“王妃。”阿绣端着一盘米糕走了上来，“江二姑娘上了船后也没有出来过。”
　　江玉梵点点头，眺望了下远处的重山，清晨还有一些雾，笼罩在山顶，有些缥缈，她记得以前的时候很少出去玩过，更别说这种诗情画意的地方了，这一看还莫名的心情舒畅。
　　再往后看就是晴空，还有山上的密林，她听阿绣说，那个方向是南方，一直往下走就会到边关，就是不知道边关的风景会不会也这么好。
　　船内传来阵阵声响，是那些贵女们在弹奏乐器，江玉梵下去的时候就听到女孩子的娇笑声还有嗔骂声，循声看去，这些姑娘还真是十八般手艺都拿出来了，什么古筝啊，柳琴啊，琵琶啊，箜篌啊都有，配合着欧阳素琬做画，真是好不热闹，把十公主哄得娇笑连连。
　　江玉梵坐到靠窗的位置上，因为窗子是打开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风景，风吹过来，撩开白色的帘布，让船内的姑娘们更加惬意了。
　　下人们又上了一些御厨做的糕点与美酒，贵女们就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乐器。
　　丫鬟给江玉梵倒了一杯秋露白，这种酒是宫中御酒坊做酿的，酒味很淡，适合女子。
　　“谢谢。”江玉梵礼貌性地道谢，但是并没有碰那杯酒。
　　那个丫鬟回以微笑，大方得体。
　　“公主，下个月的宫宴，听说会来很多东越国的才子，是吗？”一个贵女壮着胆子问到，眼眸转了几转。
　　欧阳素琬喝了一杯碧芳酒，这碧芳酒是用新采的荷花做的，清香宜人，是她最喜欢的酒。
　　“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欧阳素琬轻笑道，“青禾，你也到议亲年龄了吧。”
　　名叫青禾的姑娘听到这话倒有些害羞，小声道：“公主说的哪的话，我娘亲可不愿意我远嫁。”
　　众女又是娇笑一通。
　　“青禾妹妹，你倒说说你看上哪家的青年才俊？”一个姑娘开口道。
　　青禾羞红了脸，“不理你了。”
　　“这段时间议论最多的不是那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吗？”江玉梵勾勾嘴角，“听说文夫人最近到处在相看姑娘。”
　　在场的一半人都神色各异，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樾霖是吗？”欧阳素琬把刚刚画好的画交给宫女，“有印象。”
　　“文夫人跟德妃娘娘也挺熟的是吗？可以帮青禾姑娘探探口风。”江玉梵掩嘴笑道，“就不知道谁有那个福气当未来的状元夫人。”
　　这些人还是眼界太小了，就不能学学人家江玉柔，直接是冲着王妃去的。
　　“这个母妃倒是没有说，估计还没定。”欧阳素琬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道。
　　青禾点点头，勉强地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许久没有出现的江玉柔倒是姗姗来迟，身着一身水蓝色的襦裙，朝着欧阳素琬和江玉梵行了个礼。
　　“玉柔你的伤还好吧。”欧阳素琬出声道，语气里还是有些关切。
　　“回公主的话，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江玉柔笑道，然后在附近找了个座位坐下。
　　“那还是要好好休息。”欧阳素琬吃了一块糕点。
　　“那还不是听到各位姐姐弹琴的声音，然后就手有些痒，还请公主莫要见怪。”江玉柔又朝欧阳素琬低头，做足了礼仪。
　　欧阳素琬倒还受用，“你也会？”
　　江玉梵在一旁默默看着，以前江玉梵一直用身份压着她，所以江玉柔是极少出去，也见不到什么贵女，现在江玉梵嫁出去了，她才有机会结交这些权贵，自然要用点心。
　　“学过一些。”江玉柔示意旁边的是女把乐器拿过来。
　　是胡笳，江玉梵以前没接触过，但是图片还是见过的。
　　“这乐器……是胡笳？”欧阳素琬很惊奇地叫到。
　　江玉梵看着欧阳素琬的反应，在大脑里搜索一下，好像这十公主的母家是塞外的，她小的时候就在塞外生活过一段时间，见到这胡笳也算是睹物思情。
　　江玉柔没有说话，拿着那胡笳就开始吹凑，胡笳发音柔和、浑厚，音色圆润、深沉，相比其他乐器，是相当的有特色。
　　这一曲是《胡笳五弄》，也是欧阳素琬小时候经常听到的曲子，一曲完毕，她的眼眶有些红。
　　欧阳素琬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挺好听的。”

　　江玉梵转眼看看天色，太阳出来了有些刺眼。
　　江玉柔起身把一个雕有竹子的盒子交给十公主身旁的宫女，“这个胡笳是一个北漠的朋友给我的，今天我就借花献佛送给公主。”
　　“好漂亮。”欧阳素琬打开盒子看了看。
　　“这胡笳曲我也只会这么一首。”江玉柔笑道，“还不如把它送给懂它的人。”
　　“玉柔……你有心了。”欧阳素琬收下了胡笳，想了想，又叫了个宫女，“小云，去把我本宫那个五凤挂珠钗和白银缠丝双扣镯拿过来。”
　　这两件饰品是去年朝贡的时候别国送过来的，实属珍品，后来皇帝就赐给了十公主，现在十公主送给了江玉柔，可见对江玉柔的看重程度。
　　平时十公主赏赐的虽然也是价值连城，但是比不上进贡的珍品，意义也完全不一样。
　　在场的贵女眼里的妒忌怎么也掩饰不了。
　　江玉梵看着托盘上面亮瞎眼的饰品，倒没有什么感觉，用手撑着下巴，兴味索然地眯着眼睛。
　　“多谢公主。”江玉柔倒是不矫情，坦然地接过饰品。
　　小云放下托盘，把饰品放进准备好的檀木盒里。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江玉梵站在船头，来来往往也有很多船只，好不热闹，不过离码头也有一段距离。
　　不知道又是谁闲着无聊，想坐竹筏回去，因为竹筏看风景看得更惬意，这个提议一出来，大多数人都觉得不错。
　　所以来接十公主的船只又得返回去，打算弄十几条小船过来，因为竹筏的话安全性太低。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管事的才把十几条小船拉过来。
　　说是小船那还真是小，加上船夫的话也只能容下三个人。
　　江玉梵叹了一口气，提裙上了小船，船夫是一个大婶，看起来四十来岁，带着一个斗笠，脸上黑黝黝的。
　　“大婶，你是附近的村民吗？”印象中的船夫都是耄耋老人，第一次见是个大婶，江玉梵不由得多看几眼。
　　大婶笑呵呵地说道：“我是在这河边长大的，家里男人病了，这次官大人给的价高，我就跑过来了。”
　　说话间又一个姑娘上来了，江玉梵看了一眼，不认识，就礼貌性地朝她点点头。
　　“两位贵人站好了。”大婶说完就摇起桨。
　　小船动了起来，起初有点乱晃，后面就稳了。
　　附近的芦苇很多，也很高，船身隐在芦苇里也让人发现不了，所以很多小船就刺溜一下消失在芦苇里。
　　等江玉梵的小船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其他船只了，因为船小，所以上岸的地点不止码头，其他地点也可以。
　　“大婶，往那个方向走吧，离我家近。”贵女用手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唉，好勒。”大婶用力划着船，手腕一用力，船就调了一个头。
　　江玉梵看了看日头，越来越大了，拉来的船不多，所以侍女没有跟过来。
　　“贵人，前面有个漩涡，水流急，贵人小心些。”大婶出口提醒。
　　“晓得了。”江玉梵答道。
　　那漩涡很大，船只撞上了也只能被冲力撞偏，船晃了几下，江玉梵险些摔倒，倒是大婶和那贵女稳稳立在那。
　　船只调了个头，继续往漩涡行去，这次速度很快，然后撞上了漩涡，船只摇晃得更厉害了，突然一偏，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