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胭脂有毒》腾云驾雾琉璃猫

10、心疾

　　又听到上扬的尾音，江玉梵的心肝颤了颤，“老大，小的说的都是真的，比真金白银都真。”
　　看着江玉梵伸出的四根手指，容非淡淡地开口：“真是个傻子。”
　　江玉梵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对，对，老大说的对！”
　　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江玉梵才恍然感觉到，自己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房间里没有糕点，只有几个苹果，江玉梵也将就着抓来吃。
　　“宁疏元过几日会来丞相府。”容非嫌弃地看了一眼正在啃苹果的江玉梵，“到时候你想办法把他骗到群芳阁。”
　　江玉梵啃得满嘴都是苹果，声音含糊道：“宁疏元是谁……”
　　容非挑了挑眉，轻嗤一声，“你的青梅竹马，你难道不知道是谁？”
　　青梅竹马？？？？？？？？？？
　　江玉梵有一瞬间恍惚，然后华丽丽地被噎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江玉梵咳得满脸通红，慌乱中抄起水壶的就往嘴里灌。
　　然后江玉梵整个脸都拧成麻花了，这绿茶什么时候换成苦丁茶了？？？整个口腔都在泛苦，真是比那黄莲还苦。江玉梵虚弱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渍，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提水壶的手有些颤抖，忍住了好大力气才压住了要把水壶丢向容非的冲动。
　　遇上容非似笑非笑的表情，江玉梵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茶……真好喝。”
　　就算是煮了很长时间的苦丁茶，江玉梵还是不喜欢那茶的苦味，轻抿一两口可以，让她大口大口灌，那真是能要她半条命。
　　容非勾起嘴角，清冷开口，“甚好。”
　　桌上没有清水，江玉梵就拿了一块梅子含在嘴里，畏畏缩缩地坐在容非的对面，使劲分泌唾液。
　　“那个……你跟宁疏元有什么仇？”江玉梵小心翼翼地开口，“群芳阁是……青楼吗？”
　　容非像看个白痴一样看着江玉梵，“我从未知道过，你怎这般蠢？”
　　江玉梵抿了抿嘴，她的小命现在在容非手上，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吧，盼着他哪时候能良心发现放过自己。干笑道：“老大说的是。”
　　“你只要按本座说的去做，不该问的，别问。”容非冷冷地开口，他很看不惯她那怂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多嘴的下场你要好好感受一下啊……”
　　江玉梵不明所以地看着容非，她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样子，待容非走后，她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她毒发了。
　　她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脸色铁青，显然不是胭脂红毒发时候的样子。江玉梵摸着自己的心口，她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很快，咚咚咚的特别有节奏感，闭着眼睛也能听到那沉闷的心跳声，似乎要破土而出似的，带着一阵心慌，呼吸急促，全身乏力地很。
　　无力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手恍惚间打翻了茶壶里的茶水，跌落在地，溅起一片水花，沾湿了脚裸。
　　江玉梵颤颤巍巍地站不稳，只觉得眼前很花，有些黑色的东西挡住了视线，她拼命想眨眼看清，却没想到眼前越来越黑，随后陷入一片黑暗。
　　窗外流萤飞绕，在夜空下飞的尤为轻快，点点繁星被烟雾缭绕，若隐若现，月亮已经被黑云掩得严严实实，冷风愈强，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当江玉梵醒来的时候，心口很痛。丞相夫人正在她床边抹着眼泪，大夫在一旁枕着脉。
　　“夫人，大姑娘这是心疾之症。”大夫摸着胡子，慢悠悠开口，多小的孩子呀，活不了几年了，真是可怜啊。“脉沉无力，脏腑虚弱，阳虚气陷，脉气鼓动无力。”
　　丞相夫人那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江玉梵懵懵懂懂地看着丞相夫人，忍着心口的痛，哑声道：“母亲……怎么了……”
　　江玉柔正端着药进来，“大姐姐，该喝药了。”
　　“玉梵，喝药吧。”丞相夫人用绣帕抹了抹眼泪，压住心里的心酸，轻声道，“好好养身子。”
　　“母亲，我一向身体很好，怎么一觉醒来就得了心疾呢？”江玉梵声音很哑。
　　她现在还处在懵懵懂懂地状态，难道是之前江玉柔送的药膳？
　　“大姑娘，心疾之症或许是从一出生就有了，以前没有预兆，可能因为大姑娘情绪的变化，现在慢慢显象。”大夫叹息一口说到。
　　“……”江玉梵无语。
　　在丫鬟的伺候下，江玉梵喝掉了碗里的药，浓郁的草药味让她有些想反胃。
　　江玉柔担忧地看着她，“大姐姐……我去叫厨子再给你做几道药膳。大夫，刚刚给你的食谱您瞧着怎样？”后面那一句是朝着大夫说的。
　　那大夫收拾好药箱，“二姑娘给的方子极好，按时给大姑娘服用，可缓解病情。”
　　“好……好……”丞相夫人很欣慰地拍着江玉梵的手，“柔儿有心了，梵儿，你可要按时服用那药膳。”
　　江玉柔走过去扶着丞相夫人的手臂，“母亲，让大姐姐好好休息吧。”
　　“好……好……”丞相夫人又抹了一下眼泪，“梵儿，母亲跟你妹妹先走了，好好养病。”
　　江玉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们离开房间。
　　一切来的太突然，她还没有理清，她是本身就有隐疾，她现在有点怀疑之前是心疾发作，而不是毒发了。如果那药膳有问题的话，那大夫看那方子说没有问题，难道那大夫被买通了？不过不可能，那大夫在府里也有几年了，江玉梵以前的身体也是这个大夫看的，他没胆子被江玉柔买通吧。
　　越想越乱，江玉梵本身就不是那种脑子特好使的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很是纠结，心疼的感觉慢慢减弱了。那容非也不知道去哪了，来无影去无踪的，她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习惯随遇而安，随波逐流，她怂，她也不敢反抗，小命重要啊……她也没有自己的主意，只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九九，她现在急需要一个人告诉她该怎么办，江玉梵心里叹息。
　　江玉梵掰着手指数着日子，一连五天，容非还没有过来，每天被哄着喝药吃药膳，她都觉得自己被折磨着神经衰弱了，期间她出了一趟丞相府，去了附近的医馆，那些大夫摸了她的脉，都得出一个结论，她有心疾之症。一般得心疾之症的人都活不了太久，受不了刺激，一但受了刺激就会嗝屁，江玉梵心累，却也保持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太过抑郁。
　　这天天气不好，非常不好，瓢泼大雨下来，阴沉沉的，让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冰凉的气息。
　　江玉梵添了一件衣裳，站在门口，脸色稍微好点，只是有些苍白。
　　“小姐……小心身体。”小香在一旁担忧地说道。
　　远处走来两个丫鬟，撑着伞，却还是疾步走过来，脚下的裙摆都湿了打扮，那手里的药碗也有些颤颤巍巍，淋了些雨进去。
　　大雨下的很急，在地上溅起一圈水涡，天地灰蒙蒙的，冷风还是穿透大雨飘进身体里，冰凉刺骨。
　　“大姑娘，奴婢给您送药来了。”丫鬟匆匆忙忙地收起伞，因为大雨那丫鬟额前的头发都已经湿了一些，手上也沾着一些雨水，湿哒哒的。
　　”放着吧。”江玉梵轻声开口。
　　“大姑娘，这药趁热喝比较好，冷了可就没了那药性了。”丫鬟脆生生地开口。
　　江玉梵瞥了她一眼，“我是主子，你一个丫鬟那么理直气壮作甚？”
　　丫鬟垂眸，“大姑娘，奴婢也是但心您的身体，摸了折了夫人的一片苦心。”
　　另一个丫鬟也接到，“大姑娘，莫要折腾奴婢了，快些喝药吧。！
　　江玉梵努了努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小姐……”小香接过碗，“莫要生气了，身体要紧。”
　　“我看起来像生气的样子吗？”江玉梵轻笑，“有你们这一群丫鬟在，我心情自然是极好。
　　丫鬟后退一步，恭顺低头，但言语里却是有些高傲，“还请大姑娘快些喝药，也好让奴婢回去跟夫人交差。”
　　江玉梵是蠢，但是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对自己的态度，自己还是明白的，毕竟一个得了心疾没几年可活的小姐，她们也没必要那么毕恭毕敬。
　　“啪——”江玉梵伸手打碎了小香碗里的药，碎瓷片跌的到处都是，乌黑的中药沾黑她的裙角，难看至极，浓郁的中药味道散发出来，充斥着她们都口鼻。
　　“大姑娘，你……”丫鬟看着碎掉的药碗，自己的裙摆也沾上了药渍，声音不由得提高了。
　　江玉梵冷眼看着她，“我还没死呢，去外面跪着吧。”
　　两个丫鬟不可置信地瞪着江玉梵。
　　“怎么，主子的命令你们不听了？”江玉梵冷笑，“我还没死。”
　　“大姑娘你……”小丫鬟气结，却也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
　　另一个丫鬟看见江玉梵神色不对赶紧上前拉走她，走进雨里跪着。
　　江玉梵没有看她们一眼，直径走进屋子里。
　　“小姐……”小香给她倒了一杯茶，“别生气，那些丫鬟不懂规矩。”
　　“她们俩从小呆在府里，你们说她们不懂规矩？”江玉梵好笑地瞥了小香一眼。
　　她越发觉得自己的脾气越发暴躁了。
　　小香低头，也算默认了她的话，顿了顿说道，“小姐，表公子来了，等会雨停了，要过去瞧瞧不？”
　　“表公子？”江玉梵眉头轻蹙，才想起容非交待的事情，“宁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