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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爱情的长椅上,他们因畏惧远离,却又忍不住向对方靠近 ...


  •   马克挑起了战争之后,就端着自己的酒杯离开了。

      爱德华多和sean面面相觑,彼此都有点尴尬,爱德华多则是全蒙了,所以没能第一时间开口,错过第一时间之后,无论怎么另起话头,都显得有点刻意。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讨厌阿玛尼。”sean选了一个比较和缓的开头。

      “因为阿玛尼死gay。”

      “prada不gay吗?”

      “没有阿玛尼gay。”

      “···”

      Sean摸摸鼻子,转移开话题,问爱德华多,说:“蠢蛋和lover,我应该先问哪一个?”

      “Lover吧。”

      “为什么?这个比较重要吗?”sean追问着。

      “不是,是我不想收回‘蠢蛋都穿阿玛尼’这句话。”

      “Come on,babyboy,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草包吗?”

      “——sean,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记得不要抽烟吗?”

      sean脸不正常地微微抽动两下,才说:“因为我有哮喘而且很讨厌烟味?”

      “因为我怕一不小心就把你给点着了。”

      “···”

      “oh,come on,sean,sweetie,don’t be angry——”

      “···”

      “好吧好吧,我给你说那个lover的事。”

      Sean刚想回答他什么,这个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位先生,跟sean打了个招呼,sean只好停下了话头跟那位先生寒暄,爱德华多等在他周围,时不时的也搭上几句话。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位先生,后面又来了另外一位先生,看样子也是想要跟他们打招呼的。sean赶忙喝掉了自己高脚杯里面的酒,拖着爱德华多往人少的阳台那边走。

      爱德华多一边跟着他,一边还不停的揶揄他:“不是没有你的高脚杯你绝不喝香槟吗?”

      sean一边拉着他,一边对想给他搭话的先生们微笑示意,百忙当中回答爱德华多说:“首先,不是只能是我的高脚杯,是只要是tikuo就可以,宴会上的杯子就是tikou的;其次,那不是香槟,是白兰地。”

      爱德华多刚想嘲讽他,话头就被sean给掐断了。

      “典礼上的杯子是我定的,我当然知道。”

      “典——”

      “典礼上没有香槟,只有白兰地,我定的。”

      “典——”

      “要是一会儿我又发现你又利用我恶作剧我就锤死你。”

      “···”

      “行了,你可以说话了,你想说什么?”

      “典礼都要开始,我们这个时候去偏静的小房间不会像是偷情吗?”

      sean:···

      sean内心是真的想要锤死爱德华多了。

      他们穿过了大半个会场,才走到一个偏静的房间,空间很大,就是房间很乱,东西都乱糟糟的堆在地上,爱德华多还眼尖的看见好多蒸汽朋克和十脑图这类不同时代的符号。

      “走这么远干吗?”爱德华多调笑sean,“是害羞了吗?my loverboy?”

      “你都脸皮这么厚了,我有什么害羞的——我有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god,这是谁的东西?超级cool。”

      “放下,那个空气动力枪真的——对,很好,你就这么什么也不管地发射出去径直打坏了特洛伊的亚特兰蒂斯模型。”

      “谁是特洛伊?”

      “特洛伊·米勒——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

      “我知道,蔚蓝海岸的开创人,他的脑子真是超好用。”

      “爱德华多,别转移话题,你想要回避问题的时候就是这样。”

      “——”

      “所以你不打算跟我说那个‘lover’的事情吗?”

      “——是这样的,”爱德华多忽然觉得有点难堪,他尴尬地错开眼神,朝房间里特洛伊的其他东西看过去,思考它们都多少钱出产年份大概是什么时候,然后做了个降序排列,在一堆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数据保护下,他看向sean接着说到:“我可能需要跟你道个歉。”

      “?”

      “大概在八九年前,那个时候我跟马克闹翻了,我和你一起住,咱们那件事闹的挺沸沸扬扬的,经常有记者堵着我,问我和你和马克的关系怎么样了,他们问的方式挺刁钻的,一直激怒我,想要得到一个我们不和的消息。”

      “···”

      “然后有次我生气了,他们问我和你关系怎么样的时候,我就说我喜欢你,我们非常的合拍。”

      “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

      “——well,还有我搬到新加坡的初期。”

      “···”

      “我可能还扩展了一下,从‘我喜欢我,我们很合拍,’变成后来我说“我爱你,我们是天生一对”。”

      “就只是到新加坡的初期?”

      “maybe,还有后来的几次。”

      “?”

      “呃,”说道这里,爱德华多耳朵变得微微有点红,他东看西看,说:“maybe还有几次我想要换床伴的时候。”

      “——”sean忽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我会中途装作不小心喊几声你的名字,然后等对方怒气冲冲的质问我的时候,我再装的深沉又可怜,说我深爱你,但是你喜欢自由。”

      “——”sean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狂灌自己威士忌,眼神充满受伤,跟他们道歉,说这些都是我的错,说我还是忘不了你——因为我实在太可爱了,他们都会信的,偶尔还能收获一些comfort sex。”

      “要是对方不相信你怎么办?”

      “那我就能收获angry sex了。”

      Sean:···

      Sean: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全世界都是瞎了——“直接单纯马克·扎克伯格,温柔体贴爱德华多·萨瓦林”。

      “就只是几个床伴?”

      “就只是床伴——what happens in bed stays in bed。”

      “几个?”

      “呃,从我都新加坡之后,我就没再见其他什么人了,所以——全部吧。”

      Sean真的没什么话好说了,如果可以,他想用旗子把这句话顶在头顶——sean parker在这个世界为他正名之前拒绝说话。

      “那你为什么不说你爱人是马克,你这么说,全世界都会相信你。”

      “呃,可能——我不爱马克?”

      sean叹口气,微微弯下点腰——他站在桌子前面,爱德华多则坐在特洛伊的低矮的小木船模型里,他说:“爱德华多,你也不爱我。”

      “···”

      “除了我之外,你是不是觉得达斯汀和chris也可以胜任这个?”

      “chris有未婚夫了。”

      “如果他没有呢。”

      “——可能吧,但是我脑子里当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我应该因此感到荣幸吗?”

      爱德华多给他逗笑了,说:“至少不应该格外觉得难受吧?”

      sean伸出手去,把爱德华多从小木船里面拉了起来,说:“——这倒是确实解释了为什么我总是在纽约遇见一些年轻的小姐先生们,充满唾弃地看着我,说‘你是个彻底的混蛋’。”

      “他们这么做也没错——毕竟在我的故事,你真是狠狠地伤了我的心。”

      “你听听你的重点——在你的故事里。”

      “你之前说你有其他的事情?”

      “是的,peter托我告诉你们的。”

      “peter?peter who?”

      sean无语地白他一眼,“尤利西斯。”

      “哦哦哦。”爱德华多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们公关案逆转的时候,跟他们合作的那个苹果报的记者。

      “他说什么了?”爱德华多问sean。

      “他说,现在至少有好几家报社在盯着你们,深挖你们两个的消息,大部分都不足为惧,但是有这么几个真的非常厉害,之前忒修斯公司两个执行董事的家庭不和就是给他们爆出来的。”

      “帮我谢谢peter,他是个很好的朋友——我们不去理他们不行吗?就是不接受他们的采访。”

      “你过去在新加坡不就这样吗?有什么不同吗?”

      爱德华多没啥话说了。

      “所以,你最近和马克都小心一点,他们都是那种不屑助理透露的消息,直接跟正主接触的那种。他们很可能直接找上你们。”

      “我还是回去列个名单,尽量避免跟他们直接对上。”

      “那难道不是更显得心虚吗?”

      “···”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黑的也可以给您说成白的。”

      “···”

      “——sean,我以为这件事就已经这么过去了。”

      “我也这么以为,直到十年之后给你翻出来。”

      “sean——我当时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抱歉啦——”

      “我觉得你要不是全身心都沉浸在瘦腿袜的100种穿法上,你是能明白自己当时脑子怎么想的。”

      “···”

      “sean——”

      “不许撒娇。”

      “你今天是吃了柠檬了吗?”

      “?”

      “怎么说话老是这么酸。”

      Sean无语了,斜着眼看了爱德华多一眼,舔舔嘴角,说:“你过来自己试试,不就知道我今天吃柠檬了吗?”

      爱德华多眨着眼睛看着sean,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面前的状况。

      他们两个怔怔地看着对方,时间好像停滞了。

      门‘嘭’的一声给撞开了,忽然发出的声音把他们两个吓了一跳。

      推开门的是个小姑娘,胸前挂着特洛伊公司不老石的胸牌,她进来巡视一下,没发现他们的尴尬状况,还直接开口问sean:“parker先生,请问您看见米勒先生了吗?”

      “他不在前厅吗?”

      “开始之前,他说要去下面接个什么人,然后就一直没见人影了,我们都以为他想透透气,结果现在还没看见他。”

      “典礼应该已经开始不是吗?”

      “是的,但是看不见他人,只能稍微拖着一点,现在司仪都要急疯了。”

      “别慌张——他走的时候带着他的三叉戟了吗?”

      “好像带着了,接待台里面没有。”

      “那就好,他给他的三叉戟上安了GPS。”

      小姑娘:···

      一旁围观的爱德华多:···

      送了sean跟小姑娘离开,爱德华多也回到了主会场,四周环视,才在座位里面看见马克,赶紧凑过去,坐下。

      马克问他:“跟sean谈完了?”

      爱德华多点点头。

      “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吗?”马克接着问他。

      “有件事我们得注意一下,等回去的路上我再和你说。”

      “你还好吗?你今天上午才出院的。”

      “我只是跟你打了个架,玻璃割伤了手,又不是要死掉。”

      典礼准备开始了,四周的灯光已经暗下去了,只是主角特洛伊还没找到,所以没有完全暗下去,爱德华多因为微笑而微弯的眼睛在灯光下充满温柔的水泽。

      “你怼资本方的话,谢了。”

      “不客气不客气,举手之劳。”

      “你知道还挺多的。”

      “所以你看我过去对你多温柔。”

      他们两个就这么小声地凑在一起说话。

      “你脸怎么这么红。”

      爱德华多有点心虚的咂咂舌头,说:“没啥没啥。”

      马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爱德华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疑惑回看他。马克捏捏他的左耳垂,哪里都微微地发烫了。

      “耳朵也红了。”

      “···”

      “sean打你了?”

      “才没有好吗?他好好的打我干吗。”

      “那怎么了。”

      “sean刚撩我撩的。”

      “···”这下论到马克无语了。

      “都怪我在新加坡呆的太久了,居然输给他一城,我迟早要扳回来。”

      马克简直都不想管他们,说:“你们两个这样逗来逗去迟早出事——sean怎么在这里?”

      “咱们这次来参加的这个开业典礼,是特洛伊·米勒的,他是sean的朋友,他们看起来还挺亲密的。”

      “你们怎么说了这么久?”

      “本来应该更久的——他跟我说了个事,我们还没商量。”

      “那你怎么先回来了?”

      “他去找特洛伊去了,典礼开始特洛伊还不见人影——啊,什么样的人才会错过自己公司的开业典礼的,这简直就是错过自己女儿的成人礼啊。”

      爱德华多说完话,坐在座位上不安分的东看西看,然后他猛地回头,看向马克,不经意间落入他的眼睛里。

      在爱德华多东看西看的时候,马克一直看着他,安静,目光深沉悲伤。在他发现的一瞬间,马克就收起了那种目光,但是他还是看见了,在他收回的那个瞬间。

      “哦,mark,”爱德华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个单音。

      他就是那个错过自己公司开业典礼的人,他错过了FB千万会员日,错过了FB的一亿会员日,错过了FB首次登上五大洲,错过FB迎来第一个重量级的政界用户,他错过了自己公司开业典礼,他错过了他女儿的成人礼。

      他真的很难想象,那么多年之前,马克在典礼上,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欣慰吗?肯定有的。感概?满怀希望?憧憬?是不是还有一点怅然若失?

      应该有的吧?

      不是有人这么说过吗?所谓的光辉岁月,不是你实现了理想之后的功成名就,而是在前途未卜的时候,你对理想的坚持。

      无论好听还是难听,马克那个时候,还是想和他分享这些,想和他说说话的吧。

      他陪伴马克走过所有的艰难道路,却没能一起分享一下光明。

      他可能也像他们今天这样,坐在前排的椅子上,等着灯光一点点的暗下去,心里很紧张但是还强装镇定的上台。

      马克那个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情呢,他不得而知,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因为马克自己也不能完全记得当时的心情。

      爱德华多忽然感到非常非常的遗憾,他很想穿过时空,跟当年的马克聊聊。

      他不能还原马克当时的心情,但是他知道,马克当年感觉到的遗憾应该是和他一样的。

      他是FB最初的创始人,他承担了那么多重要的部分,而FB真正启航的时候,他却不知道她究竟成了什么样。

      “I am so sorry,mark,”

      “···”

      “I am so so sorry,so so sorry。”

      “···”

      “and I feel sorry for her to。”

      “Her?”

      “我指FB?”

      “不是him吗?”

      “what?she is her,she’s like my daughter。”

      “不不不,他就是个软件。”

      “你看你刚才也说‘他’了。”

      “总之就是‘他’。”

      爱德华多没啥话好讲了。

      Sean从后面赶了过来,指挥场务把灯都关掉,整个前厅一片黑暗,只有走带散发着点点的蓝光。

      大家都停下了手下的东西,关掉了手机,因为大家都知道典礼马上就开始了。

      灯光全按下来之后,爱德华多也调整坐姿,准备看典礼。马克坐在他旁边,忽然开口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爱德华多却都听到了。

      他说:“我们开业典礼的那一天,我一点都不兴奋,我都吓坏了,所有的人都告诉恭喜我,因为他们都看到了FB的壮丽的未来。”

      “但是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恐惧,我害怕自己会出什么差错,然后毁掉眼前的一切。”

      “我怕哪怕我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也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尤其是我经历过一次。”

      “后来我坐在会场里,强装镇定,假装巡视会场。”

      “然后,我忽然发现,因为我心神不宁,还是告诉场务空4个椅子出来。”

      “我看着我旁边,那张本来给你留的空椅子,我忽然镇定了,因为我意识到了,我再出错,搞砸什么,事情也不会更严重了。”

      “——呃,当然,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你后来会起诉我。”

      “我坐在会场里,听着场务调整背景音乐,我特意加了一首星球大战的背景音乐进去,这是个彩蛋——曾经我多期待这个场景出现,这是个梗而我没有人可以揭晓。”

      “艰难的时刻我可以自己撑过去,没什么感觉,只是喜悦没有人分享,让我觉得有点空荡。”

      “再然后,我意识到,你曾经充满我的生活,因为你,我改变了很多,好的不好的——而你完全都不知道这些。”

      “你曾经对我那么重要,这些事情也和你处处关联,而你却不知道这些。”

      “这真是太奇怪了。”

      “wardo,我把你从新加坡叫回来和我同意这么一个荒谬的公关案,是因为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自从达斯汀离开之后,你是我唯一能指望的人了。”

      马克最后的几句话轻的像是耳语,爱德华多尽力去听,也只听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他想询问他,但是背景音乐开始了,今天的主角特洛伊·米勒和他团队也上台了,这是在不是个好时间。

      结果这个时候马克又说话了,他转移了话题,说:“你看,咱们来的时候遇见的那位泊车先生。”

      爱德华多点点头,说:“他在台上干吗?”

      泊车先生这个时候接过话筒,发言了,为自己今天的迟到给大家抱歉,说自己在门口等待的时候,有两位先生把他认成泊车了,他只好给人家把车停到车库里,然后自己就在地下车库里迷路了还是等救援才把自己找到的。

      说完,他和马克和爱德华多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啊,扎克伯格先生,萨瓦林先生。”

      马克&爱德华多:“——你也是,米勒先生。”

      特洛伊甩开这个话题,马克等时态平息下去之后,回答爱德华多说:“你刚才问我他在台上干吗?”

      “——”

      “可能因为他是特洛伊·米勒?”

      爱德华多:···

      爱德华多日记:希望以后我和马克煽情戏过后能直接结尾,不要再加乌龙桥段,非常影响我们两个的形象。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爱情的长椅上,他们因畏惧远离,却又忍不住向对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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