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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风流的二十天 ...

  •   在肖婉儿的故事中,肖家是个大善人,在韦城中一直乐善好施,受到城中居民的喜爱。

      因为常给施舍,肖家经常四散家财,故而肖婉儿幼年过得并不很好。但是就算如此他她也没有怨言,看到居民幸福,她也很快乐。

      肖家是开药铺的,韦城中不止一家药铺,最厉害的便是城南的孟家。孟家为了垄断药材来源,一直把控着进货来源。本来肖家没什么意见,都是治病救人,但是没想到孟家居然在药材中掺假。这件事被肖老爷捅出来后,孟家便渐渐衰落了。他们家的儿子孟瑞心怀怨恨,便来到肖家烧杀抢掠,坏事做绝。

      陵柏听完了故事,嗤笑一声,“这还真是编的好故事,肖家真像她说得那么好,她就不会把我推到刀下了。”

      薛易潇点点头,“的确,不过这个故事的唯一一个好处,就是告诉我们孟瑞这个人的存在。听起来这像是当年的药铺之争,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陵柏叹口气,又将手里的药往前递了递,“真是的,那些官府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些事都不去调查吗?”

      薛易潇笑了笑,没说话。大梁朝建立时间并不久,不过数十年,其中各种事情的确还做得不够好。

      他将药盒放下,笑道:“先不吃药,肖老爷想我好,无非就是希望我赶快除去孟瑞这个仇敌,我自然不能如了他的愿。”

      陵柏想了想也是,便将药收好,又将薛易潇的纱布拆开,重新敷了药。他将布重新缠好,笑道:“公子恢复的好快,一夜过去,已经好很多了。”

      薛易潇哼哼两声,“你家公子怎么说也是在江湖上漂了几年的,不耐砍,早就死了。”

      陵柏闻言一愣,趴在薛易潇身旁,“公子以前总是受伤吗?”

      薛易潇看他心疼,本来想要炫耀的话重新吞了回去,反过来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以前什么都不懂,难免会受些伤。不过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伤得也不严重。”

      陵柏垂下眼,沉默下来,半晌突然道:“公子,我们退隐吧。”

      薛易潇手指一僵,随即笑起来,“说什么傻话呀,你家公子好不容易闯出了名气,怎么能说退就退。”

      陵柏搓搓脸,笑道:“也对,是我晕头了。”

      薛易潇看着他的笑脸,忍不住摸上他的唇角,“以后吧,等以后将事情都了结了,我就带你找个地方隐居,找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陵柏有些怔愣,随即笑道:“好啊,就是不知道公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完。”

      薛易潇眼睛一闪,嘴角微微勾起,“快了。”

      陵柏听了他这话,一整天都心情不错,看到肖家的人也不那么横眉冷竖了,弄得肖老爷以为是肖婉儿的哭诉起了作用,乌龙之下倒是让薛易潇的计划更顺利了。

      等到陵柏出去买晚饭的空当,薛易潇起身将衣服穿好,青剑挂在腰侧,翻身上了屋顶,在肖府走了一圈,观察地形和家丁的排布。

      陵柏提着饭进门,却没看见薛易潇的身影,顿时急了,“公子,公子,你在吗?”

      他急忙打开门要出去,担心薛易潇被肖老爷他们绑走了。他的手才碰到门栓,肩膀上突然出现一只手。

      陵柏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僵着不敢动弹,就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撒在他脖子上,他咽了口唾沫,正想着怎么能趁人不注意把腰间的匕首拔出来,就听见身后一声轻笑。

      “吓成这个样子没?”薛易潇说着将下巴搁在陵柏肩头,“可怜见的。”

      陵柏脸色倏地一红,争辩道:“我才没害怕,我都打算拔刀了!”

      薛易潇忍着笑,“是是是,陵柏怎么会害怕呢。”

      陵柏气成个球,瞪向他,话题一转,质问道:“公子怎么会不在房间里?”他瞟了眼薛易潇的衣服,更是生气,“公子又跑出去了是不是?都说了你伤没好,不能乱动。你……”

      薛易潇伸手捂住他的嘴,陵柏“唔唔”两声,伸手扒他的手也没扒下来,气得直瞪眼。

      薛易潇安抚地摸摸他的后脖颈,轻声道:“别让人听见了。”

      陵柏又瞪了他一眼,示意自己不会说话了。薛易潇这才松了手,笑嘻嘻地看着他,“这不是说要查清楚肖家的事吗?我打算今晚就去查,先探探路。”

      陵柏不赞同地皱起眉,“可是公子身上伤还没好,要是伤口裂开怎么办?”

      “有舍有得,不早些查清,肖老爷不知怎么害我们呢。”薛易潇叹口气,“这事既然让我碰上了,必然要查明其中真相,还无辜者一个公道的。”

      陵柏还是不太放心,抓住薛易潇的袖口,“那公子先将衣服脱下来,我瞧瞧伤。如果伤真的没裂开,我才能同意。”

      薛易潇顺从地点点头,“好好好,随你看。”

      他站在门边,直接将上衣脱了。陵柏本就被他夹在门前面,衣服一落,便直冲冲地撞到他的胸膛前,满眼都是他的肉。

      陵柏不知怎地,脸倏地烧起来,急忙从他身前钻出去,绕到背后,咳嗽一声,才开始解纱布。

      陵柏晃晃头,觉得脑子里都是方才薛易潇的身躯。他心中疑惑,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在意。他心中纠结,直到纱布解开,露出狰狞的伤口,他脑子的其余心思才被冲散了,满满都是心疼。

      薛易潇见他久久没有动作,出声道:“如何?伤口没裂开吧,我可是很注意了的。”

      陵柏听到他的声音,才骤然回神,含糊地嗯了一声,将伤口重新包扎好。薛易潇将衣服穿上,笑着又要搂住陵柏,“怕你心疼,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小心。”

      陵柏本来因为伤口清醒的脑子又糊涂起来,从薛易潇怀里钻出来,回头瞪着他道:“身体是公子的,公子自己怎么能不珍惜?”

      薛易潇本想说个情话,接过又被训了一通,马上低头称是。他看陵柏还是气呼呼的样子。急忙转移话题,揉揉肚子道:“好饿啊,陵柏买了什么好吃的?”

      陵柏看他像是真饿了,走到桌前,将食盒掀开,“公子受伤了,该忌口。所以陵柏只买了白粥和青菜。”

      薛易潇顿时苦了脸,他以往受伤素来一切照旧,大酒大肉的,突然这么清粥小菜还真受不了。

      但是,他瞟了瞟陵柏的脸色,觉得陵柏八成是想故意给他个教训,也就乖乖坐下,拿起筷子要吃。

      陵柏见他半句不满也没说,有些惊奇,等看他真的开始吃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薛易潇喝了口粥,拍拍身边的凳子,“坐下吃饭啊,愣着做什么?”

      陵柏慢慢坐下,“其实……”他看着薛易潇疑惑的眼神,将食盒又掀开一层,“给公子买了蒸肉的。”谁知道,你这么听话。

      薛易潇也是一乐,“还是陵柏疼我。”

      说着夹起一块肉,塞到嘴里,眯着眼一脸享受。

      陵柏见状,也淡定地端起碗,吃他的那碗粥,不时被薛易潇喂一口蒸肉。虽然只是简单菜式,一顿饭吃的倒也开心。

      等陵柏吃饱喝足,摸着肚子就想睡觉,可是又想起要出去探查,只能又伸个懒腰坐起身。

      “公子什么时候动身?”

      薛易潇看着窗外走过的家丁,将窗子落下,“再等等,等到人再少些。”他坐到陵柏身侧,“那个春华可能是被肖老爷扣押起来了,我今日出去探查,看到有人往偏院去,手中端着饭菜。”

      陵柏皱起眉,“这也太容易被发现了,不会是陷阱吧?”

      薛易潇点点头,“我也觉得是陷阱。但是肖老爷不知我去探查,那么他这个陷阱就一定是对别人的。八成就是那个孟瑞,想要孟瑞落入圈套,他一定放了诱饵。偏院之中必然有问题,但是其中估计还另有玄机。”

      陵柏听了这话,皱起眉,“那春华可能就是和孟瑞联络的人,这就难怪肖老爷会知道孟瑞会在昨夜来袭,恐怕就是他自己设下的圈套。”

      薛易潇点点头,先前他就该察觉到春华的问题,一个腼腆的小女孩,从劫匪手下逃出来,她未免恢复的太快了。可惜之前只想着吃陵柏的醋,把这茬给忘了。

      等到子夜时分,肖府的灯一盏盏都熄了。薛易潇才抱着陵柏,踩着瓦片,小心地潜入偏院中。

      他才靠近院墙,便听出院中埋伏了数十人不止,不由翘起唇角,果然有问题。

      陵柏见他不动了,在他身边打手势问他情况。虽然陵柏不会武功,但是毕竟是跟着薛易潇的,小时候薛叔对他没少训练,屏息自然也学了。虽然骗不了高手,但是普通习武之人却是发现不了他,唯一的弊端就是不能说话。

      薛易潇看他打了半天手势,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将里面的情况说了。

      陵柏却呆在原地,感觉到耳边低低的声音,温热的吐息。他不由耳朵一红,整个人又要烧起来了。

      人一烧,气息就不稳了,屏息瞬间就忘了,露了踪迹。

      偏院中传出一阵响动,陵柏捂紧嘴。糟了,有人过来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风流的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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