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系统的驸马爷》y清汐

29、悔过，又有何用？

　　江明玉一心的疑惑，江紫宸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两人各怀心思的进宫，一刻不到的路程，却觉得好遥远。

　　心里懊悔，如果自己当初不信父皇的话，会不会现在两人还好好的，连她离开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阿思，我晚了一步，你不会生气的吧，等我放下手里的事情，我来找你，无论多远，我都找到你的，追上你的脚步。

　　夜，注定不能让人心归宁静，回到空府的空凌夜，见几人还在等着自己，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看着几人，急需想要知道答案的心也渐归平静，脸上柔和了几分，没了刚刚的冷若冰霜，只有柔和的笑容。

　　似乎，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少累，只要几人在身边，心里就踏实，觉得自己还有人陪着，不孤单，宗上的众人，哪一个，都比那个，不知何踪的父亲，要熟悉，亲切，找不找得到，不是，都差不多吗？

　　如果，不是因为有人下毒的话，娘亲又怎么会离开自己呢？

　　轻轻松松的走到餐桌前，笑嘻嘻地“还没吃饭呐？”

　　“少爷也没有吃吧，快吃，饿着了吧？”林嫂看到空凌夜连忙给她夹菜。

　　空凌夜点头，低头扒饭，平常就是这样，杨炳依旧无奈的摇头。

　　“哟，吃饭都不等我呢？”门口进来一个身穿淡灰色长袍的人。

　　空凌夜头也不抬，不用看都知道是吊儿郎当的南玄，有什么好看的，南玄因为空凌夜的反应不爽，却又不敢多说，闷声闷气的。

　　林嫂看着孩子气的南玄，笑道“南玄回来了，快，快坐着，云月，给南玄拿碗筷。”

　　“是”
　　南玄一个劲儿地往林嫂身边凑。

　　空凌夜不爽了“滚过去”

　　“不走，就林嫂最疼我了，我要挨着林嫂”南玄才不管。

　　空凌夜看了一眼得意的南玄，大哥，你快来，低头扒饭。

　　南玄才不管她，一个劲儿的要林嫂夹菜，偶尔才给空凌夜夹一次，空凌夜快速的吃好了，回内院了。

　　众人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管两人怎么闹腾，空凌夜今天是真的心情不好，看了看物戒里的酒坛子，啧，居然才喝一坛，取出一坛后独自坐在亭子里，喝着闷酒，眼见着下去一半了，手中突然空了，抬头看着来人，轻笑“秋云啊，还是你懂我。”

　　“少爷，怎么了，喝闷酒，你可没有一个人喝过这么多。”秋云眼里尽是担忧，看着面前的人，心里跟着疼。

　　“秋云啊，我想查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我娘的毒，我娘，是李丞相的女儿，你知道么，皇帝中了好几年的绝命散，今天我去长公主府，长公主也是中了好几年的绝命散，这事儿，让影幻阁去查吧。”

　　“是，那少爷，还要喝酒吗？”秋云一脸的心疼。

　　少爷的心里，很疼吧，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十年，自己还好，从小就没有父母的记忆，谈不上疼痛，她，不一样，能记事了。父母才离开，怎么会不疼呢。

　　“喝酒啊，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还是睡觉吧，这两天有天大的事，都别叫我。”

　　秋云心里那个恨呐“少爷，八月二十三皇室祭祖，按例，新科状元，也要参加的。”

　　“……”空凌夜翻了个白眼“我真的，生无可恋！”

　　“……少爷，快去睡觉吧，你还有时间可以睡”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时候你也这么烦了”嘀咕完一晃一晃的走着。

　　秋云看人没事了，跟上去扶着“别嫌我啰嗦，你一天什么都记不住。”

　　“不是有你们吗，我记那么多干嘛”空凌夜理直气壮地说着。

　　秋云哭笑不得，真的是，懒到无药可救了……

　　皇宫，匆匆赶到凤仪殿的两人，只有历贵妃和皇后在，江明玉因为着急，没意识到饿，江紫宸到是让人添了碗筷，多多少少吃了几口，两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江紫宸也吃得不多，挥挥手让人撤了。

　　等人走了以后。江明玉终于憋不住，将手里的信递给皇后，皇后接过一看字迹就愣了，快速的看完信。

　　抬头看着着急的江明玉，叹了口气“当年父皇告诉阿思，你要去和亲，阿思知你不愿，父皇说，如果她不离开，就明旨昭告天下，你去和亲，阿思苦苦哀求，父皇说，她只能求到不让你和亲，却不会阻止你爱上别人，并且，让你身边当年的嬷嬷演了一出戏，阿思，进去看到的，是……唉，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个太监，是父皇为了逼迫阿思离开，阿思为了不让先皇让你去和亲，又因为那天的景象，让她，心死，她和我说：姐姐，我成全她，当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是无尽的痛苦，那天，她一滴眼泪没有流，很平静的告诉我，可我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的痛，挣扎，无助，看着心爱之人躺在别人的怀里，是多么的痛苦，其实，她离开的前一天，去看过你，当时不知为何，她并没有进去，我在远处，只看到她流着泪出来，而我，也没有进去，那一天，是，最后一次看到她了，第二天，她留书离开了，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国丈已经找了整整十七年，可是，一无所获，她就像是从此消失了一样，皇上也派人找过，可，终究，毫无音讯。”

　　江明玉一脸的懊悔，为什么那天不她说，为什么要赌气，当她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想着想着就笑了“如果，那天我不赌气，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你说了什么？”皇后记得那天她嘴里念着一句我早已不爱你了。

　　江明玉后悔的笑了笑“我说，我不爱她了，早就不爱了，我不该，我不该说的，当时我以为，我以为她是不相信我，可我只要耐心一点，她就不会离开了。”

　　皇后眼眶微红，原来，就这么轻松地错过了，错过了十七年，十七年，她既然问，是不是已经找到人了，转而欣喜的看着江明玉。

　　江明玉已经痛苦不已，不知如何开口，看着旁边的江紫宸，江紫宸叹了口气，她明白母后的意思，这几年除了姑姑，谁都在暗中找那个素未谋面的人“母后，她，十年前，就已经辞世了。”

　　皇后闻言不信的看着面前的人，试图找到一点谎言的踪迹，可是，没有，没有，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真的，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喃喃道：“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皇后静静地看着房顶，半响，才看向已经哭得快接不上气的江明玉“你怎么，找到的？”

　　江明玉已经听不见皇后的问题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皇后着急了“皇妹，你快告诉我，你既然知道她的消息，有没有听到过孩子，孩子，她有个孩子。”

　　江明玉这才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什么孩子？”

　　江紫宸觉得那个孩子，一定是空凌夜两兄妹，但是并未开口，静静的等着，皇后急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你的。”

　　江紫宸和江明玉像是收到炸雷一般，当场愣住了，江紫宸很快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生子丹只有仙家……”

　　“宸儿，当初你皇曾祖父留下一颗生子丹，那颗生子丹是仙家赐予一对有情人的，可她们没服，你皇曾祖救过她们，所以，她们将此丹赠与你皇曾祖，当初，你姑姑两人的感情，并未被先皇发现，必是有情人，所以将此丹赠与阿思，那个孩子，是，你的。”

　　江明玉此刻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她听说过，可是人人都以为那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那么空凌夜，空凌夜是自己和她的孩子，可是欣喜毕竟抵不过心里的痛苦，十七年，离开自己十七年，十年前辞世，那个孩子，该受多少罪？

　　江明玉根本不敢想象，越想越痛苦，噗，喉咙一甜，几人给吓得，江紫宸拿出一颗药丸赶紧让她服下去。

　　皇后正欲叫太医，江紫宸伸手阻止了“不用了，姑姑中的是绝命散，叫太医只会徒增慌乱，母后放心吧，姑姑已经服了解药，一刻钟就好了。”

　　三人一脸的担忧换成疑惑，江紫宸笑着说“是凌夜研制出的解药，放心吧。”

　　皇后仍然不信“绝命散无解，怎么……”

　　“母后，凌夜已经研制出了解药，我相信她”

　　见江紫宸一脸的自信，也不再多说什么，皇后坐下后，抱着历贵妃，无声抽泣，江紫宸也不多说什么。

　　江明玉还是没回神，一遍地认错，忏悔，可是，都回不来了，已经走了……

　　江紫宸看着自我痛苦的江明玉，无奈道“姑姑，您再伤心也没有用，您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对凌夜，她心里，一直恨着那个丢下他们母子三人的人，您现在忏悔已经没用，是要好好对凌夜，凌夜此次下山，是助映朝平定战乱，说不定是三五年，说不定一两年，说不定就是明年，如果，她一旦回山，就再也不会下山，您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江紫宸知道自家姑姑在想啥，无非就是想着安排好手里的事情，然后随之而去，况且，凌夜，她，真的不能再失去眼前的亲人，而自己，也不愿姑姑，离开……

　　江明玉回过神，是啊，忏悔已经没有用了，还有孩子，那个孩子，抛下他们十七年，再怎样，也要得到孩子的原谅……

　　一旁安慰着皇后的历贵妃，突然想到了啥“宸儿，你刚刚说，母子三人？”

　　“是，凌夜还有个哥哥，他们是龙凤胎”

　　三人齐刷刷地看着江紫宸，眼中又惊又喜，皇后闻言从怀里抬起头，欣喜的看着江紫宸“你是说，双才状元空凌夜就是其中一个？”

　　“是，凌夜是妹妹，她的哥哥叫白钰钒，凌夜的原名叫做白歆钰”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皇后决定先抛开悲伤，先问问两个小的“那，他人呢？”

　　“师弟不会下山的，除非凌夜有事情，不然，师弟不会下山”

　　皇后一脸的失落，江明玉感觉自己已经懵了，她给自己留下两个孩子，可是，自己却恨了她那么多年，孩子，是啊，还有孩子，不能就此结束了。

　　江紫宸无奈“母后，您见见凌夜就知道了，他们俩很像的，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有师弟的侧颜特别像姑姑，其他的两人都一个样，师弟比凌夜高半个头。”

　　皇后特别想见空凌夜，奈何天色已晚，只得放弃“宸儿，明天你带她进宫来，母后看看。”

　　江紫宸此刻先想了想，摇头“不行，母后，后日就要祭祖，明天，我估计的话，八九不离十，她会一整天都睡觉。”

　　历贵妃哭笑不得“宸儿，怎么听你的口气，状元郎很像你小姨娘。”

　　江明玉闻言心里一沉，看向江紫宸，江紫宸无奈说“像不像我不知道，听几位师兄们抱怨的情况来看，凌夜，真的很像姨娘，不耽误正事以外，整个人就是睡到自然醒，认真的事情，非得做到底才罢休。”

　　皇后遗憾地叹了口气“好想见见”

　　江明玉刚刚没仔细看看，现在后悔中，如果要睡觉的话，肯定，见不到，她的起床气有多严重自己深有体会，以前就听宸儿说过宗上关于她的事情，起床气绝对好不到那里去，还是，祭祖见吧。

　　皇后娘娘想起一个特别重要的事情“宸儿，那个，你今天生辰，母后给你准备的礼物的。”

　　江明玉收起情绪，歉意的看着江紫宸，历贵妃一副神在在的样子，江紫宸开玩笑道“母妃莫不是今年，和母后还是一起的？”

　　历贵妃灿灿的笑着“不分的，不分的。”

　　“母妃，儿臣今年要成婚了，您也……太抠了”

　　历贵妃瞬间严肃“咳，那个，宸儿啊，母妃的礼物，在宫里，明天一早就给你送过去，乖，别和你父皇说”

　　“……”三人一脸的嫌弃

　　空凌夜刚回到家，发现玉佩还在怀里，想着公主应该不会回公主府了，那就，皇宫，嗯，夜闯皇宫。

　　空凌夜按照地图慢慢找，到了昭月殿，也没见人，“哪儿去了？”

　　琢磨了一会儿，向凤仪殿找去，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那就是开了结界，奇了怪了，怎么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好像一直没有感受到过，不管了，瞬间一道微光没入房顶。

　　正在嫌弃自家历母妃的江紫宸，收到消息，勾唇一笑“你们相见的人，自己送上门了”

　　几人一头雾水，江紫宸起身开了门，门口的宫女还在“公主”

　　“你们先去偏殿休息，一会儿有事本宫再叫你们。”

　　“是”

　　等人走了，空凌夜轻轻跳下“嘿嘿，宸师姐，一会儿不见啊”

　　“先进来吧”

　　“不去，那个，我就是来送这个的”说着掏出玉佩，修长的手指在上面飞快的动着，嗒，玉佩成了两块“呐”

　　江紫宸淡笑着接过“为送这个，你跑来皇宫？”

　　“不可以吗？”空凌夜靠在门边反问了一句。

　　江紫宸看着面前时刻会怂的的人，无奈“你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再来十倍兵力差不多”空凌夜毫不在意。

　　江紫宸一脸的无奈，怎么感觉，像是盗贼一样？不过，挺享受的。

　　“进去坐坐？”

　　空凌夜当即摇头“不去，侍卫没发现我，光明正大进去被发现了就不好了不是，你早点休息吧，我要回去梦周公了。”

　　“你明天有时间吗？”

　　“没有，我的周公这两天都在向我招手，我不能辜负。”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空凌夜转身欲走，身后就传来声音“请等一等”

　　空凌夜慢悠悠的转过身，看到与自家母亲相似的脸，心中一慌，浑身恢复冰冷的气息，江紫宸皱眉，轻声道“这是我母后”

　　空凌夜仍然气息不改“微臣空凌夜……”

　　“不必多礼，快起来，快起来”皇后看着有七八分像的脸，欣喜不已还准备说什么。

　　空凌夜已经先一步提出告辞了“微臣擅闯皇宫，不宜久留，请皇后娘娘见谅”说完就离开了。

　　皇后看着瞬间消失的人，刚刚和自己说话的语气，与和宸儿说话的轻快不一样，为什么？

　　江紫宸看着空凌夜是看到母后的脸才变的“母后，您是不是与姨娘很像？”

　　“是啊，我们，应该有五六分像，这就是空凌夜吧，那个孩子，可是……”皇后心里落寞，她能感受到空凌夜的刻意疏远。

　　“母后，她，可能只是因为您像辞世的姨娘，才会如此，您别在意”江紫宸心里心疼起空凌夜来，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世。

　　“母后不在意，太像了，宸儿，她，太像了”皇后哪里会在意，只是，心疼那个孩子。

　　“母后先进去吧”

　　“好”

　　屋里的江明玉不敢出来见空凌夜，她怕，怕她自己忍不住，只能站在远处听听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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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干一行才知自己的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