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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安胎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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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家的赏花宴,哪敢不从,若不是明照得了三皇子的青睐,他们只怕也得不来这个请帖,只是作为一个出身底下的人呢,白绒混在人群之中颇为沉默。
这赏花宴啊醉翁之意不在酒,旁人可能是来瞧儿媳妇的,她自然也是。
不大的院子,有湖、假山、凉亭,成婚的几个就坐在凉亭里,远远瞧着年轻未婚的小姑娘们对着几盆花说诗句。
因着她商户出身,坐在亭子里颇受冷落,不过这糕点味道不错。
她也不是什么挑事的人呢,老祖宗出门前可是特意吩咐了,还找了个碍事的嬷嬷跟着她,生怕她坏了事情。
白绒冷眼瞧着,身边的嬷嬷低着头像是个机器,她有些迟疑和疑惑这样的老祖宗,为什么会宠爱如兰呢,因为血缘?
还特意提醒她孩子不着急,明家已经有便宜儿子继承了,如夫人非常的辛苦为明家做了很多很多,她年级小、如夫人可以帮衬着之类的鬼话,仿佛看不到如夫人怀有身孕一样。
但凡是换个人家,说不定就看着如夫人怀孕的份上,还要她来管家呢 ,老祖宗的态度说不上不好但也算不上很好。
穿着雅静的夫人忽然就坐到身边,白绒茶碗碰了碰唇,偏头不解以眼询问,“夫人何事?”是白月光家娘?
老祖宗足足吩咐了十遍的白家夫人,那个老奴站在白绒身后,掐她的手背,很疼。
白绒垂下眼眸抽出手,因为力气过大衣袖摔在石桌边,放在双腿上视线轻轻划过老奴,笑容带着不明意味,她对白夫人说,“之前瞧着白县主的丫头买了药——”
嘿,什么药我就不说。
白夫人一愣,笑容爬满脸颊,眼底满是不耐和怀疑,白绒看见了并且心生了异样,白夫人的怀疑什么怀疑呢?她悄然留了心眼。
“贵府公子准备下 场?”
“不了解,尚未见过那人,夫人我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所以你要和我作什么呢,“我也未生育过,那儿子比我年级都大呢,白县主过来还真指不定谁欺负谁,”所以不要和我说话,好烦啊,她不了解事情啊。
“白夫人,我家主子近日在吃药,”那老奴迫不急的的跳出来,白绒冷眼看着哼了一声,嘟囔着,“吃什么药,谁生病了你这人瞧着就难看,还不下去免的侮了白夫人的眼睛?”
白绒说着端起一杯茶喝着,只是那眼睛和白夫人对视怎么看怎么没表情。
那想,白绒这话居然符合了白夫人的心思,她驱赶了老仆和靠近白绒,小声说了句,“你可不知道这挺着肚子还要担心她的亲事,我那女儿可是个厉害的,在家那是都要人捧着的,像你说的还是真的,少见为妙。”
白绒听了眨眨眼,视线落在她手腕上又宽又厚的金镯子上,“我不爱管事的,要不是因为那位身份低了点,还轮不到我出来。”
两人说着吐了一肚子的苦水,白绒听着说了不少妆容的建议,听了不少的八卦这逛着就要去看热闹,可路上看了自己家的热闹。
“咳咳,可否算作未瞧见?”白夫人和白绒躲在假山处,偷看不远处独处的两人。
白绒也有些懵,她忽然问道,“我之前看见她去买安胎药的,你知道吗?”
白夫人的脸一下子就冷了,她并不是白绒这样的小女孩,虽天性活泼了些,确是夫君宠爱名门正娶反倒是白月光是记名嫡女,算作便宜女儿的。
这要是白月光出了恶心的事情,会带累他们白家的门风,这事情不能落实,那么——
“你什么意思?”
白绒不语,只是远远看着卿卿我我的两人,那人虽然看的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便宜儿子啊,因为便宜儿子没有那么高。
“两家的亲事又废不了,事情又没落实你着急什么?”白绒说着,靠着假山,“我之前还没嫁进去的时候,白县主找过我,给了银票数额很大,充作聘礼,或许放不了手的人不是我们家。”
白夫人看着那贼子吻着白月光的额头,直觉事情完了手上直接扒拉下金镯子,“这事你可不能说出去,你说的药我会去查清楚,若真的只算的女儿家糊涂。”
白绒一听,忽然觉得所谓的贞洁烈女可能也是糊弄人的,她倒是真心了不把握住人的把柄怎么能踹人呢,再说了她也不是很确定白月光是否怀孕啊,可看着这白夫人的态度,可能里头真的有事情。
“我不说话的,我们还是儿女亲家呢,况且便宜儿子年级也不小了,他老祖宗等着抱孩子呢,”白绒说着收下了金镯子,和白夫人亲亲热热又逛起了园子。
要是可以证实白月光是否真的怀孕就好了,但是私会男人总是真的,白绒记住刚才那人的衣裳,很是显眼和尊贵的布料,黄色啊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穿的啊。
这场宴会,又有什么人可以穿黄色呢?
白绒闭上眼睛,便宜儿子的样貌什么怎么会比的上人家穿黄衣裳的呢?那么白月光为什么又会嫁给明家呢,为了什么,刺激还是接盘?
反正和她没什么关系,又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宴会很顺利的散了,就是回家的路上不太顺利,白绒掀开车帘望着那张染血的脸,转而送人去医馆,一回家老管家就守着他,老嬷嬷的眼睛盯着白绒,那是让她小跑着去老祖宗屋里。
她如何也想不到,老祖宗居然问她怎么知道去查如夫人怀孕的事情。
“为什么?”白绒站在老祖宗身后,看着她虔诚的跪拜,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按理说老人家的思想总是固执的,不太能接受婚前怀疑的行为,毕竟这种事情往往代表了孩子的血脉到底是谁提供的。
“我总觉得您是故意放纵,我真的不懂,还是说那个孩子是他做的,”白绒说着跪在老祖宗后半步,“您今天没有生气,我很不习惯。”
安静的氛围,让白绒有些不习惯,她看着低声念经的老祖宗好似第一次,哪里还有之前那个糊涂老太太的样子?
“未疯?”老祖宗睁开眼,“如兰肚子的孩子你不必查了,那是明家的孩子。”
白绒一愣,忽然脑子闪过什么脱口而出,“你在说反话?”
老祖宗不回答,不知是无语还是默认,她起身拨弄着佛串,“你需多学学,咋咋乎乎小儿情态,如何作的母亲?”
“可我的年级还小,”白绒说着有些难以接受,低着头难得示弱,“我也不想的,可是她好过分的,我还没进门的时候就捧着我的灵牌让我当妾,进了门就挺着个大肚子,成亲那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她那样子我看了不舒服。”
老祖宗垂下眉头,“她是遇了事护住明家的人,是个安分的。”
白绒不语只是想着,如夫人肚子的孩子真的不是明家的,那么她到底是怎么怀孕的呢,还有白月光的肚子,她皱起眉头有些乱。
“你若是拿不出手,就学着”老祖宗说着,漫步而出发上的首饰虽有流苏却未动,“免得带累明家。”
这话反驳不了,白绒确实应付不了那些场面,老祖宗的话倒是入了心,老实的说,“那你找个好的人教,那个老嬷嬷看人的眼睛让我很不舒服,我会忍不住挖出来,到时候又怪我,可我是多少有点无辜,”先撩者贱。
还不算无药可救,老祖宗点了头,觉得白绒自从桃林出来就和换了个人一样,对如夫人、孙子敌意非常,也没个手段,那一张嘴气人的很。
“我怎么才能压下她?”白绒落后老祖宗半步,低声说道,“我瞧她不舒服,看不到她张扬,我也不害她就是不让她如愿以偿。”
老祖宗停下脚步,“言不可过于锋芒毕露。”
白绒听得脑壳痛,“绕来绕去,听得脑壳疼,你要不在我前头放个萝卜吧,比如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如姑娘安分些去家庙祈福什么的。”
老祖宗一听冷声道,“等你怀孕了再说吧。”
徒留白绒一个人留在原地,白绒呆呆地看着远去的人,摸着后脑勺,轻声道,“明明之前还说不着急生孩子的呀,果然老人家都是催着要孩子的,不过她的孩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她没有积分,不然就可以购买系统之内的药了,保证怀孕的那种呀,不过明照瞧着打桩技术是及其出色的,没道理生不出孩子的呀,什么时候去找医生给明照检查一下?
夜幕,白绒拉着哑丫给明照把脉的时候,对方的黑脸被白绒压着不能反抗,不然就睡地上体验地板的温度。
把脉之后哑丫摇了头,白绒心下生奇,明照没有回来之前,她已经和哑丫沟通过了,要是明照的身体健康可以生崽子的话,就摇两次头。
明照身上的血气很重,也不知道去作什么了。
“你查到如夫人的另外一半了吗?”白绒捏着明照的大手,有些心疼的吻着那些细密的伤口,惹得老男人一阵怜惜。
叹着气拉过小妻子,说了被老祖宗警告的事情,这事情他们还真要认下,如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父亲的,虽然经过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下药?”白绒难以相信,有些失落难过,毕竟本以为可以依靠这点把如夫人拉下马的呀,这样就可以完成做到碾压如夫人了呀。
毕竟如夫人是那么的看重自己的肚子和便宜儿子的身份,一心警告她明家会由她的后代继承。
如夫人的孩子真的是明家的嘛?
白绒摸着下巴可明照的答案她又觉得没有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