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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定情信物 ...

  •   像这种制造假茅草屋顶还在下面烤鸡的神人,白绒非常想认识一下,可蒙面人不是把她献给他老大的吗,人呢?

      难道?白绒定睛看着崖边凌空的铁链吊桥,和现代的玻璃栈道有的一拼,而且这个吊桥更为危险,毕竟吊桥是可以被风吹动的。

      风吹过吊桥带来了血腥气,她本以为是烤鸡带来的味道结果并不是,她心生惶恐掉头看着盘腿坐在路口的男人,止住了脚步。

      这怪石间并没有其他通道了。

      白绒赶紧跑到这人身边,拽着他,“你老大不在这里哎,他是不是在其他地方啊,我们去找一找?”

      可她一连拉了好几次都拉不动,她转头和这人的双眼对视上,恍若面前的蒙面人换了一个,难道她就是公鸭嗓嘴里的老大?

      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手上拽着一只兔腿,巴掌大的手一下就可以盖住她大半张脸,白绒艰难的退后半步,一时竟不知该认命还是跑回崖边通过铁吊桥离开。

      “白家小娘子?”

      清朗沙哑的声音响起,白绒脚步一顿这人知道她的姓,应该认识吧,她立刻盘腿坐在蒙面人身边,讨好的拿出樱桃献殷勤。

      “好汉怎么知道我啊,”白绒说着揉揉肚子抱怨,“我也不知道犯了哪里神仙了,就被刚才那人抗来了,还说什么老大会负责的,负责什么呀?”

      小娘子单纯的仰头问他,他不答只是不自然的遮掩了下半身,从大马金刀的岔开腿变成了端庄正常的跪坐。

      白绒眉头一挑,捡了一个樱桃塞进嘴里,一时两人也安静不少。

      “大哥,你能放我回家嘛?”白绒吃了大半的酸酸樱桃吐着舌头,苦着脸说惨,“我被一闷棍打的头脑不清楚了,除了名字啥也不晓得了,好不容易摸路回去,结果还被明家长孙拿我换了什么县主,听着好像我是破落商户,我们家挟恩威胁才得到的婚事,要我说,那是不愿意的,那明家长孙都有喜欢的人了,何必让我跳火坑呢,我可不想做什么妾……”

      这一连串抱怨卖惨的话,不自觉吐露了几个重要信息,首先她现在谁也不认识,所以要有什么仇怨不要找她啊,增加可怜度,又通过被便宜未婚夫抛弃,还说做妾是跳火坑之类的,那是在表达她对于婚姻的看重啊。

      那晓得,她面前这人不对啊,白绒说着眼看这人解开蒙面布,她脱口而出,“明家哥哥——”这他喵不正是她要嫁的对象,明家长子吗?!

      可明家长子不是便宜未婚夫的小一辈嘛,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年轻呢?

      事情的走向逐渐离谱,白绒对上前夫他爹似笑非笑的眼眸尴尬不已,摸着后脑子避开对方的视线,大口咬着兔腿沉迷填饱肚子。

      她这算是在明家长孙(便宜未婚夫)面前告状嘛,眼珠子一转忽然逮住了对方的把柄,“哥哥这逮我过来负责,负什么责呢?”说着闻到了空气之中浮动的花香,有些分辨不出这种清雅香味的来源。

      明家长子起身,“我送你回去。”

      白绒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咀嚼着兔肉仿佛是仇人肉,回去干什么继续被他儿子坑嘛?何况她本来的目地就是和前夫爹成亲,才不是什么明家长孙呢!

      明家长子静静地看着白绒,让她有一种被明照注视的错觉,因为两人都有着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白绒被盯的浑身发冷,她瘪瘪嘴,“他瞧不上我,又抛弃了我,回去继续被他们欺负吗?!”

      “不会,”他说着起身从腰间一卷麻绳,扔在白绒面前,“牵着。”

      她嘴角抽搐也不敢不听,缩着肩膀和只鹌鹑一样,哪有在明照身边的快乐啊?想着,拽着麻绳跟着明家长子往悬崖边走,他这是想要过那铁吊桥,那个没有护栏还被风吹的到处乱飘的吊桥,真都不会让人万劫不复、粉身碎骨吗?

      白绒的双腿打着摆子,面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明家哥哥,能不去吗?”

      回答她的是一卷麻绳,也不知道他鼓囊囊的腰间藏那么多麻绳做什么?

      铁吊桥绑铁链的桩不知深入多少丈,一拍木板充当桥面,两根笔直平行的铁链是唯一的护栏,行人需要抓着铁链小心的度桥,一不小心风大些、手没抓牢,这悬崖下头就会多一具尸体。

      突然想念当飘的自己,无拘无束、无忧无虑还不怕疼,不得不走必须要走的白绒小心的拽着前面人的衣袖子一角,腰上绑着绳子延伸至两边铁链,这一圈麻绳维持了白绒不多的安全和平衡。

      最起码风往一边吹,还有绳子拉着她不会掉下去没人收尸。

      明家长子把唯一的麻绳用在了她的身上,现在他站在前面双手扶着铁链,在前头慢行,应该是为了等腿软的她吧。

      风吹着带来明家长子身上的花香,为了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要低头去看白雾围绕、浓绿崖底的恐怖场景,白绒不断找着话题,虽然明家长子没有说太多话,却每次都有回应。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样大啊?明家长子沉默靠谱,明家长孙三心二意、花言巧语,虽有几分机敏却用在坑她、救白月光上了。

      听着前头明家长子的应答声,白绒摊手瞧了好感值依旧在65?之前看的时候不还是 64嘛,怎么又涨了,明照并不在啊?

      她今天遇到的人,除了公鸭嗓之外的脸她都见过了的,并不是明照,而且她就是在和蒙面人一起的时候发现好感值是64的啊,所以问题出在了面前人的身上?

      可她今天也没有做什么好事啊,白绒百思不得其解便暂时把这件事情放一下,她捏紧身前明家长子的衣袖,跟着走下铁吊桥,脚下一软直接铺在了他的背上。

      硬邦邦的后背撞的人生疼,白绒摸着鼻子眼眶刷的就红了起来,她打量着四周,有一处木制围栏护住了边缘,防止人不当心掉落,碧绿色的藤蔓缠绕在围栏上攀爬生长,一座茅草屋坐落旁边一条蜿蜒的山路不知通向何处。

      明家长子推开茅草屋,里头干干净净有生活的痕迹,他取了干净的衣裳塞给白绒,“换身男装掩饰一二,等会我送你回去。”

      白绒双手拖着衣裳,手指不小心与之碰触,温热的触感有些陌生又稀奇,这种当飘的时候无法带给她的感觉。

      眼看白绒还驻在哪里不动,明家长子以为她是担心被人发现,被人污了清白,拍拍人的头,“明家会负责的。”

      负责,负什么责,白绒只想着要完成委托人的任务,可面上不能表现出半分的,她低着头眼泪滴滴答答掉,“可是可是,他知道的,他知道的……”嘿,她偏偏就不说清楚,可怜吧,要不是因为你那狗儿子,她能被蒙面人绑着来啊,要不是因为你那蒙面人,她能需要负责啊?

      白绒未说完的话,明家长子自然听了明白,“明家不会不管的,”

      话未说完,只见白绒拽着明家长子的衣袖,轻声道,“我只相信你,明家哥哥。”

      明家长子一动不动轻嗯了一声,他家确实败落,不然不会想着靠白家拉姻缘,“我会负责。”

      白绒一听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抱着衣裳摆着手让明家长子赶紧出去,还不忘问他叫什么,当一个熟悉的名字落入耳边的时候,她灿烂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

      为什么会是这个名字呢,她低头看着维持在65的好感值,想着那张和明照完全不一样的脸,还是有些变扭的感觉,不过对方那种隐约的纵容感还是让人很舒服。

      这小裤子感觉怪怪的,白绒换好衣裳,右扯扯圆领袍又罢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出门那会明照手里正拽着红色的布条,白绒一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无声询问,得到肯定后毫不犹豫的扯了头顶的三角髻,扒拉出好几个珍珠小簪,小指大的珍珠圆润无瑕。

      那些珍珠小簪全部被她塞进了荷包之中,想了想还是取了一支,绕到明照身前红着脸放在他的掌心。
      明照望着白绒,神色不明,那双眸子冷冷的没有什么其他情绪,要换成其他人指不定就被吓退了,可白绒根本不在乎他喜欢不喜欢啊,她的目标就是利用他的纵容啊,只要完成嫁给前夫爹就好了呀。

      所以,白绒羞红着脸不敢看明照的眼,左手拖着他的右手,右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压倒,把珍珠小簪扣在他的指下。

      她要坐实明照的承诺,骗取明照的信物,作为交换她也需要付出代价,给予明照信物,或者说一个证明,诺言之类的。

      明照撇开头拽下了腰间的玉佩塞给了白绒,虽然一句话没有说,但他们默契的完成这个诺言:明照会负责,关于她当着明家长孙的面被蒙面人掳走的事情。

      “我救你,”明照说道,“且护送你,因不甚瞧见肌肤故而三日后登门协商婚事。”

      白绒听着点点头,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白绒被蒙面人掳走然后明照出手救人,因为看见了肌肤什么的,这才要负责,而负责的时间呢是三日后。

      三天她不是等不起,目前她需要明照送她不然谁知道明家长孙那人会不会在她爹娘耳边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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