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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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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九溪看向贺东：“别告诉我如果有机会你不想跟亚丝娜困告。”
贺东受到了惊吓：“你怎么知道我女神是亚丝娜的！”
翟九溪贼兮兮地笑着说：“嘿嘿，你之前不是住我家里吗，刘姨在客厅的沙发缝里发现过你的本子，以为是我的，就拿来给我了。”
贺东觉得这位刘姨简直是位隐藏在民间的奇人，不去做谍报工作真的太屈才了。他摆摆手，表示谈下一话题：“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首先，如果有机会，那我肯定是想跟女神困告的。但是就算是三次元的纸片人，那也得是本人啊，你这样做，跟你让一个妹子cos成亚丝娜跟你困告、你嘴里还喊着亚丝娜的名字有什么区别？这简直就是耍流氓嘛……”
说到一半，贺东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位朋友办的事也不怎么地道了，摸摸鼻子问：“他也不生气？”
“他……看起来好像不介意的，”翟九溪郁闷地说，“而且他本来就拿我当个傻子哄，怎么会想那么多。”
“他还觉得你倒贴他！”感情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贺东选择力挺兄弟，“妈的，也不看看自己算是哪颗葱，他也配！”
翟九溪无奈地安慰他：“行了，我都没那么生气，你也消消气。”
“不行，我越想越气，”贺东站起来，拿出手机，“我去找人爆他当年的土照！”
翟九溪忍不住笑出声：“哈哈，还是别了吧！”
贺东把手机摔到翟九溪身上：“嘿你个兔崽子，笑个屁！老子这都是为了给谁出气？”骂完又坐了回去，揉了揉翟九溪的头毛，疑惑地问，“真不生气啊？”
“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是后来我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生气的资格。”翟九溪换了一只手枕着，“我跟他签这份契约的目的本身就不纯，是为了观赏他的脸来满足我自己的幻想，他不能理解，觉得我傻是很正常的。”
“真心是要用真心来换的，我一开始也没有给过他几分真心，他自然也用敷衍还我。反正合约也就签了一年……就当我做了个一年的美梦吧。”
“你都对他那么好了，这还叫没给过几分真心？”贺东的心情有些复杂，“我决定不去打醒他了，我要看那个傻逼一年后追悔莫及的样子。”
……
萧程飞等了半天房间里也没动静，有点担心，于是决定回去看看。他趴在门上，听到里面模模糊糊地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并不像是翟九溪。
这回他等不下去了，拿出房卡刷开了门，气势汹汹地想看看是哪来的野男人，就发现贺东正坐在床边，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卧槽，昨天是我跟翟哥一起睡了，贺东他妈的坐那么近干什么？还有他那个眼神是几个意思？萧程飞不爽地想道，完全忽略了之前是谁怂不拉几地从房间里溜了出去。
翟九溪趴在床上，声音有点哑，但表情还算自然：“回来了？吃过饭了没有？”
翟九溪发话，萧程飞不敢造次，乖乖答道：“吃过了，那一碗粥不够翟哥吃吧？你想吃什么，我再去买点？”
贺东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饭菜——其实也是他刚刚下楼买药的时候顺便买的——挤兑萧程飞：“等你买？黄花菜都凉了。”
萧程飞心里更不爽了，但还是保持微笑道：“贺哥工作也挺忙的吧，翟哥这边我来照顾就行了。”
贺东闻言，嘱咐了翟九溪两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出门走了。路过萧程飞的时候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谁他妈是你贺哥，傻逼。”
……
两人在c都又逗留了几天，相处渐渐自然了起来。萧程飞也不再费心纠结自己的性取向问题，跟翟九溪一起开心吗？开心，那不就完了？纠结那么多有的没的有个屁用。
萧程飞这头是想开了，翟九溪的日子就愈发不好过了起来。萧程飞变得越来越粘他，经常抱着他东摸摸西蹭蹭。这样的事情在两人回到公寓以后变本加厉，萧程飞直接搬进了主卧，把他的那间次卧当成了衣帽间和锻炼室，还总摸进翟九溪的书房，连翟九溪画画的时候都不能幸免。
用电脑画的时候还好，画错了可以撤销，手绘就没这种功能了。萧程飞已经害得翟九溪手滑了好几次，被翟九溪用枕头暴锤，还笑嘻嘻地当作是情趣，腻腻歪歪地就拖着人往卧室去了，结果最后倒霉的还是翟九溪。
翟九溪无奈地叹气，自己宠出来的，能有什么办法。
11月底，萧程飞的新经纪人终于上线，这位据说是传播学博士出身，非常擅长引导话题、制造流量，手底下还有两个流量明星，一男一女，萧程飞是第三位。
这位经纪人冯先生比起孙立新虽然有点啰嗦，但是办事还是相当利落的，一上来就帮萧程飞拿下一个古装言情剧的男主，萧程飞开始忙碌了起来。
翟九溪最近也很忙，他的研究生导师，也是国画方面的师父，下个月要过六十大寿，他想画一幅《百鹤图》当作贺礼。既然是要做贺礼，那幅面就不能太小，翟九溪好久没画过这么大幅的横轴了，心里还有点紧张。
翟九溪每天抽出空余时间，精描细画，一个星期后终于将墨线给描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云雾之类的远景。他从书房里出来时，发现萧程飞居然回来了，惊奇道：“咦，你怎么在家？”
萧程飞正在厨房里切菜，头也不抬地笑着说：“剧组放了一天假，回来看看你。”说着把切好的芹菜放到盆里，回头对翟九溪眨了眨眼，“想我了没有？”
翟九溪心说想你个芹菜，转身去客厅倒水喝：“做你的菜吧。”
厨房里传来萧程飞的嚎叫：“翟哥，九溪，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
翟九溪坐在沙发上，头疼地揉着额角，心想这样不行，再惯下去这小子要上天了。
于是在饭后，翟九溪拉住准备去洗碗的萧程飞，说：“来，坐下，我们谈谈。”
萧程飞顺势坐在翟九溪旁边，把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谈什么啊翟哥？”
翟九溪没管他那条胳膊，淡定地说：“身体的贴近也是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对此我并不反感，但是也不要太过分吧？我希望你能在做出这种行为之前看一下场合，不要打扰到我的日常生活甚至工作。”
“所以你觉得我打扰到你了是吗，”萧程飞的表情冷了下来，眼里有点委屈，他捏着翟九溪的下巴问，“我们才睡过没多久，你就已经厌倦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翟九溪被捏得有点难受，皱着眉去拉萧程飞的手，“你先放开！”
“翟哥，你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萧程飞没有放手，反而凑得更近了，“你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了？不想要我了？你要毁约吗？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翟九溪无奈地说，“没有，什么都没有，能放开我了吗？”
萧程飞放开了翟九溪，但心中的不安却并没有减少：两个人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翟九溪在情动时却再也没有喊过任何人的名字，也依旧不愿意让他进书房。仿佛那片地方是独属于他和郁星怀两个人的圣地，而自己却被拒之门外。
萧程飞洗碗洗到一半，突然愣住了，手里的碗掉进水池里，溅了他一身的水点子，他也浑不在意，只是出神地想着：我喜欢他……在c都就该想明白的，我喜欢翟九溪。
……
00：47，萧程飞躺在卧室，一边翻来覆去，一边纠结要不要去书房叫一下翟九溪。
翟哥刚才还嫌弃他……萧程飞郁闷地想了想，又觉得生气，人都是他的了，凭什么不让他碰？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干什么呢？
萧程飞翻身起床，端了杯水去敲书房的门，翟九溪过了一会儿才过来开门：“程飞？找我什么事？”
萧程飞把水递给翟九溪：“看你在书房里闷了一晚上了，给你送杯水。”说着往屋里瞄，“翟哥，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翟九溪端着水往里走，把水放在榻榻米的小桌子上，起身准备关门：“有张画要赶工，你先去睡吧。”
萧程飞拦住翟九溪：“我也还不困呢，我想看翟哥画画。”
翟九溪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这次别再碰我了啊，这幅画是要送给别人的，很重要。”
说完他回身，准备去勾完最后一点墨线，萧程飞跟着进了书房。灯光下，翟九溪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萧程飞看着他低垂的眼睫、认真的神色，最终还是情难自抑，在翟九溪的后颈落下一吻。
翟九溪正虚虚勾线的手顿时抖了一下，在纸上留下一道斜挑出去的墨线。
翟九溪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断，他转身推开萧程飞，目光中的温度是前所未见的冷，就连声线也压低了，带着些冷酷的味道：“滚。”
萧程飞有点傻了：“什么？”
“我叫你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贺东：谁他妈是你贺哥，傻逼。
萧程飞：老岳父！我错了！ballball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萧程飞：垃圾郁星怀，抢我老婆，此仇不共戴天！
郁星怀（黑人问号）：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萧程飞，一个跟空气勾心斗角，跟纸片人争风吃醋的男人。）
下一章开始纠结啦，不过还不会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