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春遗忘的脚印》王浚宇

21、花街里怎会没有花？

作者有话要说：　　初入职场的王师林不懂也不喜欢交际应酬，但是同事与同事之间少不了的就是聚会，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前去。谁知一来就因自己不懂得酒场规矩搞得差点下不来台，还好陈琳酒量好用巧妙的方式处理了。可是新员工初来乍到对于老员工的要求更是避都避不开，最后王师林是怎么逃过的呢？喝完酒之后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炼狱”在等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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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像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偷一样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身边的很多东西，但又像是一位看不见摸不着的圣诞老人在不经意间又会带来很多的礼物。一转眼在这个酒店工作已经半年，不在需要笔记本的帮助也可以将所有的业务都了如指掌了。这段时间里基本上都是朝九晚五两点一线办公室和宿舍，要么就是带着客户参观酒店，然后就是下单发放到各个接待部门。
　　可能也是因为工作的原因陈琳也越发变的美丽了，天天跟各种各样的陌生人客户打交道，我的内心也慢慢地变得自信起来。还有一个大的收获就是每个月都会有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这样的话就再也不会为生活而困扰了，看来这个工作带给我们的变化的确是非常的大。归根结底还要感谢李舒俊对于我们平时工作的细心指导与帮助，在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我对生活也开始慢慢讲究起来，渐渐喜欢上那种干练整洁的生活习惯，更加喜欢那种无论是业绩还是其他都棒的优质工作男的感觉。
　　经过半年的相处和了解，发现李舒俊除了在工作上要和同事们交谈之外，生活中基本是不会和任何人多讲一句话的更不要说聊天了。不过还好，就如他所说我们算比较投缘个性也相仿所以在工作中手把手教我，才让我从什么都不懂的穷学生变成了现在这样。原以为只有我才是这种不爱说话的人没想到他也是，所以我们自然而然便从师徒关系慢慢成为了朋友。
　　虽然我们是朋友了，不过对于他工作结束后的行踪也是一个谜。他常常一下班换完衣服便提着一坨东西就不见了人影，寝室门也一直都是关着的。半年多了从未有人进入过他的寝室，因此大家对于他的猜测和关注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不过不管他怎么“消失”，每天早晨他也都会准时从那道寝室门里出来，所以对于他的一切大家都非常好奇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又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们都不用值班，同事们有人提议：“要不我们聚个会吧，新同事都来了将近半年还从来都没有聚过呢！”“好啊好啊！我最喜欢聚会了！”陈琳一直拍手叫好。我很明白自己的情况所以不想去，下了班就只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不愿意跟他们有任何瓜葛。
　　“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家各有各的事！”我小声回答。“你能有什么事呀！反正一个人待着也是待着，大家聚聚增进一下同事之间的感情也是不错的哦！”陈琳不愧是酒店管理专业毕业的，什么都想得比我周到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眼色。“可是......”我一直在犹豫着。
　　“去吧！平时大家工作都比较辛苦，出去放松放松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李舒俊见我犹豫不绝也为了缓解一下现场的尴尬笑着对我说。“李总都说话，你还敢抗旨不成！”陈琳冲我笑着。“这......好吧！”我犹豫了半天最终抗不过压力还是答应了。其实我更多的还是不想乱花钱，毕竟那种艰辛的生活我是不想再过了。
　　“大家今晚上可以随便胡吃海喝，我来请客！”李舒俊当着大伙儿的面这么一宣布整个办公室差点没沸腾了。“嘘！现在可还是上班时间，下了班我们的目的地依旧是花街哦！”李舒俊给大家使了个动作告诫地说。经他这么一说我的内心便不再犯愁了，毕竟有人请客嘛，只是令人悲哀的是到现在了我都还没有摆脱穷人的心理阴影。
　　见大家那么开心的样子多半也和我的心情一样，只是他们的反应比较大一听到领导请客比谁都跳得高。看来他是经常请大家吃饭的，虽然平时很少跟同事们说话，但感觉得出来大家还是非常喜欢他的，自然也包括年纪比他大的同事在内。
　　有时候想想我还真的是职场菜鸟头脑不懂得转弯，就连他们所说的“花街”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清楚。这么说来是应该要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才对，不能让生活这么呆板该交际应酬的还是要学着去做。毕竟和同事们相处的时间还很漫长，总也不能老是一下班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老死不相往来吧。
　　“花街”在平时上班的时候经常听大家聊起，今天又提起到了那它究竟是个什么东东，难道是个卖鲜花的大街？我平日里就是一个喜欢花花草草的人，去转转买些鲜花回来养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从同事们的口中隐约了解到绝对不是卖花的街那么简单，到底那里是个什么地方呢，为什么只要大家聚会首要的地方就是那里呢？难道这边的人跟我想象的不同，他们聚会就是买花赏花？
　　带着这些疑问我还专门去询问过食堂打饭的师傅，毕竟他就是本地人肯定是比较了解。但他就是不回答只是冲我坏坏的笑笑然后随便丢给我一句：“你去玩玩不就知道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过问，今天就借此机会好好去见识一下。
　　下班了，同事们早就一溜烟不见了踪影，我因为找不到去花街的路所以就直接回了寝室。说来也怪，这半年时间里李舒俊一下班就跟其他同事一样提个包包不见踪影，今天怎么会在寝室里，于是我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请进，门没锁！”我慢慢地推开房门，他还在换衣服：“是王师林哦，你怎么还穿着工作服啊？”“哦，师父，是这样的，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哦，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跟这么多的人聚过会，不好意思去，也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些什么，还是待在寝室里面做点其他事情比较好！”“嗨，我还以为什么呢？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赶紧过来帮我一下！”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催促着我。
　　“哦！好的！”我急忙冲进了他的房间帮他把踩在脚下的凳子扶稳，他艰难地从衣柜上把箱子拿了下来，我连忙伸手过去将箱子接住。“这箱子是什么呀，这么沉！”我好奇地问。“这是我的宝贝儿们！”“宝贝儿？”我很疑惑并下意识扫视了一下大家所谓的这间神秘寝室，也没有见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整间屋子就只有一张单人床和旁边有个对着窗户的写字台，除了有个台灯之外什么都没有看见，然后就是一个两米多宽的衣柜立在那里，哪有像其他人口里所说的那么神秘呢？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相信这里面有什么宝贝是吧？”他见我一副很冷淡的样子笑着说。“莫非里面有很多金银珠宝？”我惊讶的看着他。“呵呵，难道在你的眼中所谓的宝贝就只是金银珠宝而已？”李舒俊笑了笑，“算了，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晚上回来再慢慢地跟你聊，赶紧去换上便装我们去花街吧！”听他说完我赶紧点点头。
　　“花街，花街，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一路上就这么一直被这个问题所缠绕着，问他也什么都没说就是丢给我一句话：“去了你就知道了？”“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呢？”我疑惑地看着他。“我也说不清楚，需要自己去体验！”看来他已经非常熟悉了，不说多半是不想打掉我的新鲜念头而已。我想也是，很多东西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别人说什么都没有自己去亲身体验来的真实，说多了就会失去那种新鲜感，可能他们就是为了保护我的新鲜感不被丢失才这么唐塞的吧。
　　“好了，我们到了！”说完李舒俊递了六块钱给出租车师傅便下了车，我也紧随其后。原本以为我看到了花街会非常兴奋，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异常的镇静。什么花街呀，一个卖花的都没有，怪不得他们什么都不愿意说呢。还以为有多好，原来就是火锅一条街嘛，比起我以前上班的美食街差远了，也没有那种热闹喧哗的氛围顿时有一点失望。不过为了不让他们扫兴也只能佯装欢喜，只在心里不停地自我安慰着，毕竟在距离成都市中心如此遥远的郊区能够有这么一条火锅街也算是不错了，又何必那么挑剔呢？
　　“这里明明没有卖花的怎么能够叫花街呢？而且还被大家搞得神秘兮兮的！”我喃喃的自言自语着。“你不明白，这里以前是非常热闹的，有很多供大家消遣的娱乐项目，尤其是那个年代这里有非常多卡拉OK厅，当然滋生出来的一个娱乐产业也是非常昌盛的，很多人尤其是男人们都愿意到这里来玩耍消费！”听到我的自言自语一个同事慌忙解释着，听他的口气应该就是本地人，要不怎么会描述的如此清楚。“哦，可是这跟花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明白女人就是被称作‘花’吗？”“哦，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一提到花街，那些人就会表现出很奇怪的笑容，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突然豁然开朗。
　　“后来政府改造，这条花街名存实亡，平时大家嘴上挂着的花街其实就是口头禅而已，时不时拿来调侃，比如说‘你娃没事又到花街上去恍去了哇、走，没事去花街耍耍等等’！”听了同事的介绍心中的疑惑也算是解开了，就是说嘛平时老是听到“花街花街”的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哦。
　　“看看同事们都到齐了没！”李舒俊问。“都到齐了！”有个同事看了看回答。“老大，今天我们杀哪一家呢？”“你们喜欢哪家就杀哪家吧！”“要不这样吧，我们让新同事来选！”其中一位同事看着我们说。让我们来选这怎么行呢，我又不经常吃火锅，更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怎么知道哪家好吃哪家不好吃。赶紧连忙推脱：“你们经常来这里，各家的口味都比较熟悉，我们从没来过，一切都听你们的吧！”
　　他们见我都表了态就不在强求，于是我和陈琳现在完全就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跟着他们的脚步漫无目的走进了这个火锅一条街。本来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一进去才发现，天哪，怎会有如此多的人，果然是不可貌相，原来这里是别有洞天。
　　越往里面走人就越多，看看天色已经降下夜幕，各家的招牌灯也开始次第闪烁起来。各种各样的香味在整条街上来回蔓延着，怎能不让人眼花缭乱味蕾爆发呢。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条街全部都是火锅，而且自助式的占多数。店家们为了吸引顾客可谓是花招百出，不仅在自家店门口摆满了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美味的食物，有的还安排了各种各样特色的人偶在发放礼物。面对这么多的诱惑不知不觉肚子已经在咕咕大叫了。
　　这情景让我想起了曾经在校时期的打工生活，那两个和蔼可亲的老板毛叔和毛阿姨。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生意太好是否忙的过来？更是特别怀念他们家烤鱼的味道，真的犹如当初毛叔所说的那种“尝一口就永远也忘不掉的味道”。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毛叔所说的“味道”也就越发的浓烈，真希望有一天能够再回去看看，一想到这里内心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感觉。也不知粱露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习惯了大学校园里面的生活。
　　我们找到位置坐好了，同事拿了一瓶啤酒给我，不知为何拿到这瓶啤酒居然会盯着它走神，而且还尽然会莫名其妙的笑出声音来。
　　“你在笑什么？”陈琳很怪异的看着我好奇地问。“我也不知道，兴许该是见到老友了吧！”我一直盯着啤酒瓶子一边把玩一边回答。“老友？”陈琳用关我屁事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她并不知道啤酒在我身上发生过多么有趣的事情，我猜想此时她内心的潜台词多半会说“哪儿来的老友哦？见鬼了吧，神经病！”。
　　这时一个年长一点的同事提议：“来来来，我们先来碰一下杯吧！感谢老大请客，也热烈欢迎新同事们！”“好啊！”陈琳回答完就先将酒瓶子举了起来，看来这绝对就是她喜欢干的事儿。人家拿杯子而她却直接拿的瓶子喝，就凭这一点就知道我绝对不是陈琳的对手，所以说到现在了我都还记不住同事们的名字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内心虽然是有点惭愧但是气势上也不能输给她，于是我也拿起了瓶子。
　　可能是不懂得所谓的江湖规矩，也有可能是口渴的关系，我拿着酒瓶子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打了一个打嗝儿然后扫视了一下周围。此时，他们都张着嘴巴看着我不说话，对，就只是盯着我看，时间大概凝固了几秒钟后，仿佛感觉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呵呵呵，不好意思有点口渴了！”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赶紧收回刚才的粗鲁立马重新变得斯文起来。“没想到新来的两个同事居然还是高手哦！”其中一位同事惊讶地说。“看来我们这种喝法是不是已经落伍，应该学学新同事的豪爽了？”一位体型偏胖的男同事也这么惊讶的看着我们，然后拿起酒瓶子：“来！我也走一个！”于是一瓶啤酒就这么没有了。
　　天色越来越暗，火锅店的人也越来越多，男食客们全身冒汗完全忘记了现在是冬天的事实不顾一切开始边吃边脱起衣服来。这种自助式的火锅就是任性，自己想吃什么就去拿什么，随便吃随便拿。只要自己喜欢，只要自己吃得下，就算把整个火锅店都吃了也无所谓，所以大家卯足劲的吃。这种饮食形式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真的很好，边聊边煮，边煮边吃，不仅越吃越热，大家的感情也在这种饮食文化中逐渐升温。
　　虽然这里可以狂吃海喝，但是酒毕竟是酒不是水喝多了也会喝醉，因为曾经闹过笑话所以对自己还是很克制的。不知过了多久，同事们开始拿着酒瓶挨个挨个的敬酒了，这又是个什么规矩呢？涉世未深的我当然是弄不明白了。听同事们说这个叫做“打桩”，每个人都要轮流敬一杯以表示诚意，当然作为领导来说就会更惨一些，大家都要去敬他。看来要想当领导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不仅专业知识要过硬，还得有强劲的酒量才行。礼尚往来，既然每个人都要这么干，他们给我敬了酒如果不一一敬回去肯定是不行的，但要是照这么喝下去的话我肯定会完蛋的。
　　不过这方面对于陈琳来说还真的是比我更胜一筹，还没有等到大家来给她敬酒，她就主动拿起酒杯站起来了。“各位前辈，打扰一下大家，我们初来乍到有很多规矩还不是特别懂，当然也包括你们这里喝酒的规矩就更不明白了！”陈琳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我和王师林作为公司新人，理应先敬各位前辈一杯以表示诚意！”“对呀！这些日子感谢大家对我们的照顾了，我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当然这不是耍酷而是比较内向罢了，更要感谢师父李总对我们的信任和栽培！”说完我就先干为敬了。见机行事的我还是值得嘉奖的，毕竟没吃过猪肉总还是见过猪跑的，一起打“批发”总要比一个一个的“零售”要强，至少不用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本想着就这么可以过关了，可是同事们却并不买账。“既然...都说...了是初来乍到，那么就...要接受我们...的规矩，我们...说怎么喝就得......怎么喝！”其中一位同事的舌头像被打了结似的说到，看他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多半是醉了。我给陈琳使了个眼神示意问她该怎么办，她回复的表情就是见机行事，于是她拿起酒杯和酒瓶开始“打桩”了，果然是女中豪杰一枚，为此我只能望而却步。
　　女生天生就是好酒量，我现在已经开始头脑发昏，整张脸估计已经成了红萝卜的样子了，可她竟然还跟没事儿的一样继续跟他们喝酒大笑。而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肚子胀得要命，必须得去一下洗手间。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幸运在这去洗手间的功夫大家的轮番敬酒竟然都被我巧妙错过，本来头胀脑疼原来多去几次卫生间自然而然就好了。
　　此时的陈琳和他们打成了一片已经是人仰马翻了，看样子他们喜欢这种聚会。而我却不知为何，大家越是喝酒喝得欢，内心那种难过和孤独感就越强烈。我跟陈琳不是同一类型，她是女生热情又大方而且生的又漂亮，同事们自然都愿意跟她喝酒聊天拉近距离，可能我是自卑心在作祟，所以竟然想悄悄逃离这里。
　　“怎么啦？”李舒俊走过来问我。“没事，只是看到这种热闹的情景想起了我最好的朋友们，内心有点伤感！”我淡淡一笑回答。“看来你是一个很注重情谊的人！”“不知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爱这么莫名其妙的。”“可能你是属于那种多愁善感的类型吧！”“哦是吗？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想可能是天生愚钝走不进别人的心里，又或者是那种石头做的心，别人也不容易走进来吧！总之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看着冒泡的酒杯淡淡地说。
　　“可能这就是你的个性吧，不必在意外界的看法，也不用去迎合谁，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做好自己就好！”他微笑着跟我碰了一下杯然后喝了一口，听着他的话语瞬间感觉好像有太阳出来一样全身都暖暖的。
　　“师父，谢谢你给我那么多鼓励，这杯酒敬你，也谢谢你给了我这么重要的一个机会，只因为遇见了你，我的人生将会变得更加美好，所以我觉得很幸福！”说完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我你不必太客气，我是觉得你跟我比较投缘，还有一点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很善良虽然好像很少见你笑容挂在脸上。”“那我以后试着慢慢的改变自己吧！”“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好的！”“你就那么相信我？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当然！我看过你的资料，各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培训的时候也很刻苦，所以我相信你，还有一点就是看到了你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说完他也将手中的酒给干了。他的话让我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虽然他只比我大两三岁，可仿佛是个温暖的老者，无时无刻都在将力量传递到我的身上。
　　酒逢知己千杯少，可能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和李舒俊一起喝酒一点都没有不自在，反而很舒服。不知过了多久，这场长时间的聚餐终于结束了。看看他们，有的已经喝的完全没有了知觉，有的还意犹未尽，咋咋呼呼的建议想再去嗨皮一下。看看时间十点过左右不算太晚，对于我来说脑袋虽然还算清醒，但毕竟还是有些疲倦，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好啊，走吧！我们再去好好放松一下，是去浴足大保健还是去酒吧继续边唱歌边喝酒，你们自己选！”李舒俊笑呵呵地对大家说。“都可以啦！”“你说了算！”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说到。“我建议不如回去了吧！都已经这么晚了！”我越说越小声。“没有呀，时间刚刚好，夜生活现在才刚刚开始呢！”那个已经喝得快崩溃了的同事笑嘻嘻的说，时不时还不停的打嗝，我猜想他多半下一秒钟就会摊在那里，还硬撑死撑装着没事的样子。“是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再说明天又不用上班，难得有机会出来这么放松放松！”陈琳似乎也没有尽兴的样子看着我。
　　“对呀，他们说的没错，难得出来放松，去玩玩吧！”既然李舒俊都发了话，那也只好顺从了，但是他们说的那个大保健让我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想去，所以就建议还是去听他们唱歌吧。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也会有酒吧？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但思来想去多半也不咋地，于是我只能无奈地跟着他们。
　　这些酒吧感觉好像跟城里面不太一样，城里面的酒吧都是有专业歌手在旁边唱歌，边听歌边喝酒边聊天，一点都不嘈杂反而非常有文艺气息。而这些酒吧则不同了，一进来，我的那个天哪，整个空间里灯光昏暗烟雾弥漫，看情况就像屠宰场一样。一个个像被杀猪一样鬼哭狼嚎般卖力的演唱使得整个人一下子都不好了，要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选择大保健呢。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选择坐在靠窗户或者靠门的地方，要不然一定会被这里窒息的氛围给逼死的。看来这是今天的另外一个“炼狱”了，要么在这里得道成仙，要么就会被他们给毁灭，只能用无奈一词来形容。
　　这些人一个个喝的像鬼一样，男的几乎都光着膀子，女的也披头散发。在大厅中间放着一个超大的投影幕布，里面放着传说中的“十二大美女”的MV。一个肚子超大的男人左手拿瓶啤酒，右手叼了一根烟站在大屏幕下，张着血盆大口狂咬着立在中间的麦克风，龇牙咧嘴的对着MV里面的 “十二大美女”，一边扭着油腻的肚腩一边发出刺耳的《爱拼才会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喝酒喝的比较多，还是因为他那像鸭子一样的声音，又或者是因为他那张镶了金门牙的鲢鱼嘴唇的关系，导致我整个人反胃得不得了。
　　更令人恶心的是都唱成这般难受了，旁边那几个女人还不停的拍手叫好，时不时跟“鲢鱼嘴”碰杯，你说碰杯就碰杯吧，竟然还玩起了花式交杯。这情形实在太辣眼睛，整个人由内到外都不好了，于是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深深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整个人就好多了。无意中回过头去，呵，还真吓了一跳，几位同事正在门口吐得哇哇的，本以为他们应该是属于那种百毒不侵的类型，没想到他们的反应竟比我还大，照这么下去我多半也会“修炼成仙”吧。
　　“你还好吧！”李舒俊跑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还好还好！”我倒吸了一口气说，“天哪，这边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呀，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还算好的了，比他们几个的定力要强多了，你看他们吐得……呵呵呵！”“哎，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适应这里的‘风俗习惯’！”“是的呀，这边酒吧就是这样，大家在一个厅里喝酒唱歌难免的会遇到，要不我们换几家看看！”听李舒俊的口气他多半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看来还是怪自己的定力还不够没有修练到家，所以只能听他的说不定跟着他还真就会成“仙”的。
　　此时，我们这群人就像是战败了的士兵一样狼狈，相互搀扶着跟着李舒俊一起继续去寻找新的阵地。

　　第二十二章:李舒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