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吉尔伽美什的男人》欧泊眼

25、旧仇

　　樱井月人有些僵硬，“我看这个做什么？”
　　“看了你就知道本家的人为什么追杀你了。”李冥回道，并让开了一点。
　　泛黄的纸页上那些字由灵力形成，记录了世世代代李家所有人的因果。有什么样的天才，有什么往的蠢才，都一个不落的被后人记载在上面。
　　樱井月人上前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族谱上的字能感应阅读者的意志，自动呈现他想要看的东西。
　　在族谱的后面，樱井月人找到了自己原来的名字――李月人。
　　李冥走到他旁边，指在他的名字上向左划，“你看――”
　　樱井月人的瞳孔紧缩成一点，呼吸都乱了，“她名字为什么写在我的边上？！！”
　　一个大家族，人多了，樱井月人记不住，只知道在李家所见的人都是表来表去的的关系。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从不知道，自己竟还跟她占着这么近的关系？！
　　儿时樱井月人的父亲早亡，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一直以来只有母亲一个人，后来离开李家，换了别人的姓，她也很少提过父亲的事，更是很少关心过他敏感的心思，一切的一切，他除了知道自己有点魔道者的血统外，什么都不曾知晓，也没兴趣知晓。
　　“你和李萱不是什么表姐弟，她是你亲姐姐。”李冥把这个以前是秘密的事情告诉他：
　　“你和她也是双生子，她之所以成了李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是因为李清隐对你们俩的母亲施了阴阳轮转的禁术，让你们两个双胞胎在肚子里困了三年，直到李萱完全吸收了你的灵力，李清隐才让你母亲把孩子你们两个生出来。”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贪婪――
　　千百年轮转下来，李家的血脉分散加快，魔术刻印上的灵力一代比一代要弱。
　　本家中的德高望重者们决定要制造出一个李家很久没有出现过的魔道绝世奇才。
　　李清隐就是想看到那一个奇迹的狂热者，他挑选了族内最适合的一对男女，强迫两个根本不相爱的人生下孩子。
　　以往的诞生的双生子灵力都是三七分，可李清隐弄出来改造品灵力是一九分，彻底的放弃另一个孩子活下去的机会。
　　这是泯灭了人性的实验，魔道家族接受了生双生子的母亲虽不期待两个孩子都能成为一个怎样伟大的魔道者，但还是从心底里期盼接来下就要各奔东西的两个孩子能平平安安。
　　而不是用另一个孩子死的代价换取另一个孩子生的希望……
　　于是，她也去修了禁术，把自己的灵力给了肚子里那个小一些的孩子，保了他一命，避免他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被姐姐吞噬得一干二净。
　　那个小一点的孩子就是从小魔道天赋低微得近乎没有的樱井月人。
　　大概是那个不一般的母亲吓人的决心，樱井月人一开始并没有直接去分家，而是跟着“所谓”的表姐李萱一起修的阴阳木花流术，当然，结果可想而知，他待在本家简直是耻辱。于是李清隐眼不见为净的把他送去了分家。
　　可他的灵力在分家子弟眼里也实在是入不了眼。
　　樱井月人骨子里遗传了母亲那股莫名的倔强，终于在能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戴着母亲投奔了日本那边对于魔道有好奇心的一个企业家。
　　临走之前，他潜入本家的书阁里，偷了李清隐保管的禁术秘籍，修了耗心力的禁术。
　　为了庇护他，母亲还嫁给那个商人。
　　并不算什么心不甘情不愿，毕竟后半生，母亲挺幸福的。
　　至于为什么没公开樱井月人和李萱是双生子的身份，无非是李清隐不想让李萱身上沾上污点……
　　有那样一个血脉相连的弟弟，还不如没有……
　　――――――――――――――――――――
　　听那些人讲完故事，樱井月人比李冥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他安静的听完，然后点头，“所以他们现在要我非死不可的原因是什么？”
　　李冥道，“似乎也是一种禁术，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秘法炼制给李萱吃下去，她就能恢复灵力。当然用其他兄弟也行，不过亲生兄弟最合适。”
　　他说完，樱井月人胸口还真痛了起来，“真的假的，李萱不是灵力尽废了么，真有能解灵魂魔术的方法？”
　　“她的魔术刻印还在，灵力是人后天修炼出来的，其实只要再过个几十年，她仍旧是你我追不上的天才……”李冥微微眯了眼，“只不过你的死能让她不必浪费宝贵的时间。本家内部有我们分家人的眼线，阻止她上位成族长，也是为了避免扶持她的李清隐日后再使用禁术作孽。”
　　“我要杀了他！”樱井月人说道。
　　“我也要杀了他。”李冥同样的说着这句话，“分家所有人都在这里，战力有限，你要是也恨李清隐，就跟我联手。如泉已经被封死，外来魔道者和所有李家人出不去也进不来，直到圣杯战争结束，所有的事情才会有公平存在。至于你和我之间，好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圣杯我当然想要，你如果想抢，那我们就看谁能活到最后。最后的那个，就是赢家。”
　　有吉尔加美什在，战斗会在一夜之间结束……
　　樱井月人出去的时候门外站着Berserker御主和她的英灵。
　　胡亥也现身和她们站在一起。
　　吕雉道，“市长已经被我催眠，今夜开始整个如泉都是战场。”
　　樱井月人默念着吉尔加美什的名字，他那原本隐藏着的英灵，不怎么高兴的踩在了这里散发着淡淡霉味的地板上。
　　看到樱井月人是完整的出来，吉尔加美什笑道，“你又听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樱井月人深吸一口气，当着这些人的面给他单膝跪下。
　　吉尔加美什垂下眼眸俯视他，“你待在这里也估计是不想回日本了，要是想求我杀了这里的几个人也用不着下跪。你现在就在这里，我魔力充足，只需要一瞬的功夫，你来如泉所有的目的我都能帮你达到。”
　　胡亥，“你！”
　　李冥拉住胡亥，低声在他耳边道，“他说得也没错。你别吵。”
　　英雄王要是真的认真起来，这里的所有人的确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要他认真的话……
　　“圣杯是英雄王您的所有物，我从没觊觎过。”樱井月人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吉尔加美什，“我希望，您能替我复仇。”
　　复仇……
　　吉尔加美什脑子里过了遍这个词汇，他又不是被他雇佣的，为什么要替他复仇。
　　如果有仇恨，不应该自己亲自去做个了解么。
　　指望他去做那种无意义的事，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没等到吉尔加美什的答复，樱井月人仍是单膝跪着，身上的令咒透过他身上单薄的衣服泛出了血红的灵光。
　　李冥勾起嘴角，猜到了那是什么。
　　也明白了樱井月人为什么能召唤出吉尔加美什了……
　　他把樱井月人给扶了起来。
　　勾着樱井月人的肩膀，李冥掌中捏着一片叶，他轻抚过樱井月人的后背，布料撕裂的声音过后，樱井月人的上衣就开了口，暴露出了成片的令咒。
　　李冥的话尖锐得像刺：
　　“别闹了樱井月人，好好的……把令咒用起来怎么样？一个控制不了，那就用全身的。……不过是英灵而已。”
　　胡亥和吉尔加美什同时抽出的武器，不过胡亥只有一把刀，吉尔伽美什四周则都是金色的王之宝具投掷武器前的的涟漪。
　　吕雉冷眼瞧着他们，她还没资格在他们中间做什么。
　　胡亥弯刀离吉尔加美什还有距离，吉尔加美什的剑倒是已经放在了李冥的脖子上。
　　胡亥，“距离这么近，你以为我拼死不能损你分毫吗？”
　　说起来，吉尔伽美什至今所受的两剑还都是他们痛的……
　　他的红瞳和越来越阴暗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屋内灵力汹涌澎湃，如果有一把明火，就将周围烧个干干净净。
　　吉尔加美什，“但愿你死后成为未来时空的英灵，如果没有，你就会下地狱。”
　　涟漪在空中消失……
　　吉尔加美什化为了灵体。
　　再多看他们一眼，再多跟他们呼吸一口空气都无比厌烦。
　　樱井月人松了口气，干脆把衣服脱了下来，连手臂上的令咒也暴露了出来，“给我换件衣服。杀李清隐的时候总不能光着。”
　　李冥把自己脖子上被吉尔伽美什的剑划破伤口治愈了，盯着他满身的令咒，“这些是怎么来的？”
　　“抢来的。”樱井月人说道：
　　“还有，这次的监督者是第八秘迹会的新人，因为上一个第八秘迹会的监督者已经被我杀死了。”
　　在那个死去的监督者那里，吉尔伽美什的圣遗物也是顺便被樱井月人给拿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