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吉尔伽美什的男人》欧泊眼

16、婴孩

　　“剑还你。”迪卢木多把自己保存了多天的扶苏的剑还给他，剑身在接触到扶苏手里时又重新缠绕起黑雾了。
　　剑当然不是完好无损的还给扶苏的，在此之前萨仁在上面施加的狂化的咒语，使用了这把宝具之后咒语会慢慢吞噬英灵的理性让其更服从主人的命令。
　　迪卢木多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说出来了，“上面有御主的术。”
　　黑色的雾气里有一丝猩红的痕迹，它不属于扶苏的灵力。扶苏道，“明智之举，我的确有想杀了她的冲动。”
　　“她是个孕妇。”迪卢木多不悦的皱眉道，“体内有无辜的生命。”
　　世上说谎的人太多，谎言听着真诚，真正真诚的人说话又没有人愿意听，扶苏的剑就为他解决了这个麻烦。
　　剑之所指，即为真实。绝无虚假，绝无背叛。
　　剑告诉扶苏，迪卢木多还没有堕落成一个不知何为对错善恶的人。
　　控制三个英灵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令咒如果不发动也就只是浮现在御主身上的魔术结晶，本身并不能让英灵吸收到魔力。萨仁一人跟三个英灵缔结契约后三个英灵光是化为肉身停留所需的魔力就都是来自她自身所有的魔力。
　　萨仁又不是李萱那样的魔术天才，体内哪里来的庞大魔力？
　　御主不同了之后，扶苏极少再现身出来。Assassin的技能是气息遮盖，只要萨仁不召唤宫本武藏他基本上是灵体状态就在外面探查是否有危险情况。在这个地下仓库基地里出去十分麻烦，萨仁要吃东西的时候就让迪卢木多穿身正常人的衣服去附近的超市买，扶苏就守着她，看她时不时的抚摸着小腹还流露着与她气质不符的恬静笑容。
　　她子宫里的生命长得极快，没过几天她就穿上了宽松轻柔的棉纱长裙，身子也开始略有笨重，睡觉的地方也开始从床上转移到铺了圆形绒毯的地板上。
　　毯子的边缘摆着九九八十一根白烛，燃起苦涩的青烟时躺在里面的萨仁肚子里东西就会憋下去一点，再出来时身子就会轻快很多。
　　她每天都需要在里面躺上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在这期间她的三个英灵都会守着她。
　　毯子的面积不大，那么多蜡烛围着，萨仁又是长发，迪卢木多常会出来走到她身边替她把长发归拢顺好在肩上，唯恐有根蜡烛上的烟丝跳到她身上烫了她的头发。
　　扶苏心道，“他这也太忠心了……”
　　事到如今，扶苏也算是看明白萨仁到底怎么回事了。就算魔术师是这世上的奇迹创造者，可也没有哪个魔术师的肚子能大能小，力量还需要用到镇压妖魔鬼怪的八十一根白烛灵阵的。
　　她怀的绝不是普通的东西，大概那里面的东西都不能称为完整的人。
　　北方的草原上的胡人多为游牧民族，人丁稀少，连带着流传下来传说都是来来去去的那么几个，其中狼神最受他们的爱戴与传颂。
　　草原里的每个部落里都有一个替族人祈祷的神女，神女被族人敬仰跪拜，能夺取神女贞*操的只有……
　　……那守护着族人们赖以生存的草地以及牛羊的狼神。
　　虽然听着荒诞无稽，但那种鬼地方所有的那点贫瘠的资源竟养育繁衍了一代又一代的游牧人，那本身就是最大的奇迹。
　　人们在千年万年的虔诚信仰下，狼神诞生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孩子的父亲按照现在的解释，很可能就是精灵一类的东西，那东西怀上了就像野兽一样侵蚀母体的血肉，如果不镇压，怀着孩子的萨仁迟早一命呜呼。
　　但看萨仁的态度，她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灵力虽不如李萱那么强盛，但还是成功把契约已经定下了，扶苏除了杀了她没别的办法逃离。
　　扶苏现身正想缓缓拔出自己的剑，迪卢木多突然回过头来凝视着他。
　　警告的意味明显……
　　还不是时候，至少要想办法解决这两个人
　　扶苏绷紧了下巴，把剑收回去，又变为了灵体。
　　宫本武藏出来打了个哈切，因为白烛阵法里屏蔽了一切外界影响，萨仁躺在里面听不见看不见，他才敢开口对迪卢木多说话，“干嘛阻止他……要么他死要么御主死要么我们死，赶紧结束圣杯战争呗。就算其他御主都淘汰了，她也会用令咒让我们互相残杀，谁先死谁先痛快。”
　　萨仁今天躺的时间比以往久一些，等白烛一一灭去之后，她从阵中站起来时明显精神很多。
　　连同散发出的灵力都由内而外的有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不避讳的掀开自己的裙子，看看自己的肚皮，她腹中的孩子在里面已经也有了很强的灵力。透过皮肤能看见那孩子略微动了动，仿佛下一刻能挖开母亲的肚子从里面血淋淋的爬出来一样……
　　当萨仁走出地下室的时候，外面那阵迎面吹来的血腥味海风让她心旷神怡，“Assassin，外面这几天是不是死了很多人啊？”
　　宫本武藏现身出来告诉她这几天他在外面探查的情况，“李家的分家一脉为了追杀Archer御主樱井月人连累了很多普通人已经和魔术协会决裂了。李家分家的Rider御主李冥和时钟塔派来的另一个Berserker御主已经联手继续参加圣杯之战，也正在追杀Archer那一方。”
　　“另外魔术协会也陆陆续续派遣了魔术师来中国了。”宫本武藏继续道，“魔术协会放出了通缉令，说是要歼灭李氏本家的所有魔术师，接下来我们要继续行动下去的话难免会碰到几位，圣杯战争的奖励很多人都想要，被选中的御主却只有七位，恐怕那些漂洋过海的人会无差别的进行魔术师杀戮。”
　　说完宫本武藏重新变成灵体，隐去了身形。
　　萨仁根本没在怕的，她有三个英灵，区区人之力，怎么敢跟她斗。
　　长生天会保护她的。
　　草原的狼神会守护她的。
　　持有令咒的人在其他魔术师眼里就像无数恶犬闻得见的一块香喷喷的牛肉。那特殊的魔力，让人畏惧也让人为之向往。
　　萨仁才出来没多久，就一连闯进了好几个魔术师的结界里。不过那些人的发动的术法连她的裙角都没来得及碰到就被宫本武藏用他的双刀一刀一个捅死了。
　　他的刀法很快，武士刀捅进去再拔出来都溅不起来一点血沫子。
　　收拾完敌人以后，宫本武藏就隐藏气息继续准备对下一个魔术师动手。
　　一路上……血流不止，结界中的尸体会隐藏好几天才会被发现，在这期间如泉市的高温天气会让他们的尸体生蛆长虫。
　　很快，萨仁遵循三个英灵令咒的指引，走进如泉郊外的山中，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结界，穿过一片与外面燥热空气不同的阴凉樟树林找到了李冥所在的别墅大门前。
　　感应到了入侵者，大门并没有禁闭，而是朝里打开了，从里面飘出来几片绿叶。
　　三个英灵在萨仁身前显现，绿叶碰到他们的灵力就焦黄成了碎屑。
　　迪卢木多回头担忧的看着萨仁，“此处地脉被里面那个魔术师的掌握着，你要小心。”
　　“我知道，你们上吧。”萨仁的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肚子，低头小声的说道，“不用怕……”
　　扶苏唤出剑来，雾气腾腾的剑在他面前悬停，他喝到，“去――”
　　剑听从扶苏的指令向里面飞去，在那黑咕隆咚的空间里一阵毫无章法的乱劈乱砍，剑光凌厉冷冽，再飞出来时一把钉在了别墅大门的门梁上。
　　门梁以上那刻有浮雕的大理石“咳啦”一声裂了一条小缝。剑身仍然震颤着发出嗡鸣声，等嗡鸣声彻底停下来时，撑着别墅大门的这面墙竟整个都坍塌了！
　　扑面而来就是一阵尘灰，扶苏收回剑，宽大袖袍的一卷，眼前的画面总算清晰了。
　　里面的待着的李冥也是召出风来刮了灰到一边去，忍无可忍的出来了，“好你个蛮子，拆了这里你打算赔多少钱给我？”
　　萨仁冷笑道，“命都要没了，还想着身外之物干嘛，你接下来要是死了，我把这里烧了给你带到地狱里住。”
　　还为灵体状态的胡亥不用说话也能跟李冥互相感应。
　　胡亥，【这女人你要小心。】
　　李冥，【她身上的灵力很奇怪，怎么回事？】
　　胡亥，【她怀了妖魔的孩子，她肚子里恐怕那还没出生的东西恐怕都能是个战力。】
　　胡亥在李冥身边现身，一双阴阳眼眯起，对竟然没跟着李萱着道的扶苏笑道，“果然又见面了，你这次换的新主人怎么看着那么诡异呢？”
　　伊丽莎白捂着口鼻从楼上冲下来，吕雉也在这里出现了。
　　从伦敦塔过来参加圣杯的学生有三个，过来时候三个人都清楚了自己该召唤出来是什么样的英灵。另外两个分别Caster和Assassin，伊丽莎白见不应该出现的Assissin在这里心里立刻警钟大作，“Assissin，艾布尔怎么了？！”
　　艾布尔·斯托尔基正是宫本武藏那个死去的第一个御主。
　　现在躺在那个地下仓库里腐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