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成了他的小祖宗》奶渣

11、第十章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还能为什么啊，因为你喜欢他呗。”季九九道。
　　顾音瞳孔一下子放大了不少，咽了咽口水才说道：“不可能。”
　　说着就拿起水杯吞了一口凉开水，就好像什么秘密被戳破一样，不敢承认，又心虚被人看穿。
　　季九九有些许奇怪地看了顾音一眼，今天这姑娘有些不太对劲，大概是情窦初开的模样吧，大早上来就问自己要是晚上一直想着一个男的是为什么，还能为什么，除了他是你爸，那他就是你喜欢的人呗。
　　但是到底是哪个混小子勾走了自家顾姑娘的心，季九九还是有些怀疑的，毕竟平日里顾音除了和自己在一起玩耍外，没有和什么男性角色接触过……不过，有还是有的，比如方六。
　　方六！季九九被震惊了下，吞了吐口口水瞟了脸蛋微红的顾音。
　　天哪，都怪方六天天像只苍蝇似的在顾音跟前转来转去，杜绝了顾姑娘和其他男生接触的机会，所以顾音才会这么不长眼的喜欢上方六的。
　　“不过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顾音问。
　　“就是你没事就会想到他，但是想到他又会很生气，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又想到他。平时总会习惯性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但是又小心翼翼不让他发现你。”
　　啊……顾音不禁感叹道，简直了，全中。
　　知道此时此刻，顾音才发现自己原来喜欢上了付京生，但是付京生好像很花心，好像和九九有一段婚约，而且付京生好像不喜欢自己呢。
　　季九九拍了拍顾音的脸蛋，顾音才回过神来，些许木讷，“九九，你说要是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怎么办啊。”
　　不能喜欢的人？嗯，方六除了长得还可以以外，一身都是缺点，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么一个人，肯定一时不能接受吧，季九九不禁替顾音感到可惜。
　　还是开导开导顾姑娘吧，“顾音呐，你知道喜欢上一个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当然要是你喜欢上一个不太好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斩草除根，你知道像方……我是说像你这样情窦初开的少女，我不能放心你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是这样吗。”
　　既然得不到那就避开吧，至少能控制自己见到他市的欢喜，至少能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小小心思。
　　看到顾音久久的失神，季九九突然有些过意不去了，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太重了。
　　没错，她是一直以来都看不惯方六的，但是仔细一想，方六对顾音还是挺上心的，还记得那节体育课，顾音因为生理问题在跑道上晕过去了，但学校里生理药又卖完了，方六二话不说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到药店买回了药片，对于顾音，他真的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或许自己不该用自己的尺度来衡量一个人，方六也没有那么差劲。
　　“顾音啊，要是你真的喜欢他，那就不要逃避了吧。”
　　“谢谢你，九九。不过……还是算了吧，活这么大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是很多东西就是这样，不是你喜欢就可以占有的，我不是你，我会害怕，我会胆怯。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宁愿……放弃。”
　　顾姑娘咬了咬下唇。
　　季九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季九九倒吸了一口凉气，哪个杀千刀的，今天自己忘记设置静音了，幸好现在是下课时间，要是上课打来，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看到来电显示是方六，季九九真的想要翻一个白银。
　　“干嘛啊，你个瓜儿子，非要在学校里给我打电话吗。”
　　“谁找你啊，我找我家音音，她不会带手机来学校，所以才打给你啊。”
　　“找她干嘛。”
　　“我给我家音音带了我家自己酿的草莓酒，她从小就喜欢这个，所以想让她中午来器材室一趟，我在那等她。”
　　季九九看了看顾音一眼，说了句行。
　　季九九戳了戳顾音的肩膀，才开口：“顾音，方六中午叫你去趟器材室，他给你带了草莓酒。”
　　顾音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情绪，季九九想，一定是在隐藏自己的情绪。

　　中午一下课，顾音就去了器材室。
　　推开门，器材室里很安静，没开灯，方六应该是还没来。
　　顾音伸手刚想去触碰开关，就听见一声：“别开灯。”
　　不禁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而且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呀……突然，顾音想到了是谁，瞬间红了脸，这标志性带着一丝痞气的声线，除了付京生还能有谁。
　　转过头，凭着室内一丝光线，顾音看到付京生正安逸地躺在器材室的木板上，眼睛微微眯着，不知是睁着还是闭着。
　　顾音问道：“付京生，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呀。”而且还不让我开灯……
　　付京生懒散地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视线直视着顾音，突然勾唇一笑。
　　“我在这做我的白日梦呢，梦见好多漂亮的小姐姐，穿着小吊带，那画面是你想象不到的。”
　　顾音瞬间脸上的温度又上升了好几度，感情付京生是在这做春梦啊……
　　付京生又说道：“那你来这呢，干嘛呢。”
　　方六叫我来的，我……他应该忘了这事，我先走了那就。”顾音红着脸，想快点走。
　　手刚触到门柄，就被付京生反手锁上，将顾音壁咚在门上，顾音感觉到付京生的呼吸浅浅地打到她的头上，只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别走。”短短两个字，付京生说道。
　　音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付京生，只觉着付京生一双微微眯着的浅浅笑着，天哪，这真是一个好看的蓝孩纸，要是这是她的孩子，她一定不会放出去祸害小姑娘的。
　　门柄突然被转动了下，是外面的人在转动，但是里面上锁了，打不开门。
　　“顾音，你在吗？我方六。”门被敲了敲。
　　正当顾音想回答方六的时候，付京生将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当时的顾音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没答应方六。
　　方六又坚持不懈地敲了敲门，最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听到走远的脚步声，顾音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只听见付京生悠悠地说：“一看方六把你约到这种封闭的地方，就不怀什么好心，你一个大姑娘的，怎么就这么来了，不带着季九九。”
　　顾音顿时语噎，过了会儿才说道：“方六本来就对我不怀好心啊。”
　　付小爷楞了一下，但很快收起了吃惊的表情，本以为这小绵羊情商低，想不到对方六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有趣有趣。
　　“那你还过来？难不成你喜欢他。”
　　付京生说这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调侃的笑意。
　　顾姑娘张了张嘴，停顿一会才说道：“为什么你口中的喜欢听上去是那么随便的一件事，我知道方六喜欢我，但是我喜欢喜欢他又是另一回事，我无可奉告。”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得付京生又开心又不舒服的，今天终于见识到了温顺的小绵羊另一面，但是好像有些生气了。
　　付京生冷笑一声，说道：“好吧，你喜不喜欢方六确实不关我的事，但是请你不要随便评论我，你怎么知道喜欢对我来说是很随便呢。”
　　顾音平静地看着付京生，久久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对峙的味道，付京生才觉着问题有些不妥，不禁咳嗽了几下来缓解尴尬。
　　“你的女朋友……不是一个接一个换的吗。”顾音说着垂下了眼，付京生看不起她的表情。
　　“是啊，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随便的人，可以随便找一个随便的女人谈恋爱，再随随便便就可以分手。所以像你这种不随便的女生，我可碰不得。”付京生一气呵成。
　　“付京生。”顾音抬起头。
　　“嗯？”
　　“好。”顾音冷静地回答道。
　　“什么？”
　　“我说好。”顾音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但付京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是付京生听了之后却觉得不是什么滋味，本是一句玩笑说辞，却被顾音当真，说不明是什么失落的情绪在隐隐发作。
　　有时候他觉得顾音真的是一个死板的女孩，说一不二，说什么就做什么。
　　付京生无意的一句话，顾音却当真的了，这源自顾姑娘心底里的自卑，即使喜欢一个人，也会憋着不说，她觉着自己着实太平凡普通了。
　　“付京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顾音不着痕迹地远离了付京生一步，然后拉开门柄。
　　付小爷就这么看着顾姑娘的背影发呆，直到顾音渐渐走远，才勾起一抹不知是什么意思的笑意，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顾音一路小跑着，跑了很久很久，才在一颗梧桐树下停下来，捂着心脏。
　　一直以来，她对付京生来说都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今天付京生终于把话说清楚了，她也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的感觉是这样的，即使被拒绝了，也还是不争气地喜欢着，原来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是这样的难过，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啊。
　　季九九说的没错，她是喜欢上了付京生的。
　　日后季九九再说起当时的顾音，就是一顿狂笑，笑嘻嘻地说着顾音呐，你就是那个先喜欢上的一方，所以才吃了那么多相思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