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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溺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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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巨大的拍门声震得乔木一个激灵，他恍惚间看见一张俊脸在眼前晃悠：“巽明？”
巽明贴心地揽住乔木肩膀，嗓音温柔：“嗯，是我。”
“外面有谁在敲门吗？”
“没有，你听错了。”
“听错了？不可能……”乔木眨眨眼睛，巽明在他眼睛里叠了三道晃来晃去的重影。
乔木甩甩脑袋，按住太阳穴揉了揉，似乎清晰些了，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乔木挥手拂开他，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
咔嚓咔嚓，门外穿着一身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在擦拭额角细汗，他背后的墙壁上悬挂了一盏壁灯，并不怎么亮堂，与屋子里一显灯下反而更加模糊昏暗。
乔木定定地看了他几眼，疑惑道：“赵甲？”
“诶，乔先生。对不住，深夜打扰您。”赵甲点点头，眉头皱得很深，脸上一派忧愁，“又死人了，大家都在那儿，您也跟我去看看吧。”
“谁？”乔木额角突突地跳，“谁死了？”
“哎，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您跟我来吧。”说着，赵甲伸手去拉乔木手臂，意外地被躲开。
赵甲顿了顿，放缓语气：“大家都在，就等你了。”
“好，我跟你去。”乔木甩甩脑袋，往回一看，一声“巽明”还未出口，悚然到几乎头皮发麻，屋子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影。
“怎么还不过来？”
陈言之的声音突然在背后炸起，乔木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脑子已经清醒了不少，而且他敏锐地嗅到一丝血腥气。
陈言之侧身跟赵甲说让他先过去看着点，然后看了乔木几眼，问说：“身体不舒服？”
“有一点，不过还好。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嗯，就在前面。转角的房间……我先和你简单说一下经过，今天傍晚那个女孩说是害怕就跟许敏住的一间房，我在她们隔壁，半夜听到一声尖叫……赶过去人已经没了。”
“没了？怎么没了？”
陈言之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说啊，怎么没了？……是许敏？”
“不。不是许敏，也不是别人。我听见尖叫以后披衣服下床赶去隔壁敲门，很奇怪……门缝里有水漫出来。过了一会儿赵甲他们也来了，我们合力把门撬开，看见一个趴在床上，一个仰面躺在地上。”
“两个人都？”乔木不禁压低了声音，空气似乎瞬间冷了几个度。
“嗯。”陈言之深深地望他一眼，“更加诡异的是，我们里面正好有个法医，他说两个人都是被淹死的。”
乔木深吸口气，抬头一看已经到了那间房面前，门牌号锈迹斑斑，依稀看得出写了一个数字“3”。
除了赵甲和那名头发有些稀疏的法医在房间里面，门外还站着一对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的情侣和一个戴眼镜看起来十分冷漠的青年人。
“要进去看看吗？”陈言之碰碰他手臂。
“嗯。”乔木探头看了看，和他那间房几乎是一样的摆设，桌椅床衣柜，站在门外看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踏进第一步，扑面而来一股潮热，水汽蒙面。地板已经处理过，没有积水存留，但仔细看看，很容易发现地板被泡水以后发暗的感觉，床腿桌腿上的暗色水渍十分明显，墙面也像是被浸泡过一样。
乔木越看越心惊，这个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
“乔先生，您来了。”赵甲适时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赵先生客气了，叫我乔木就好。”
陈言之靠在门边，探着脖子问：“何法医，检查这么半天有什么收获没有？”
头发稀疏的何法医看起来憨厚老实，听见这话也没有生气，反而叹了一口气，脸上充满唯物主义观碎裂的疑惑与纠结，他一边摇头一边念叨：“按照情况来看，确实是溺水而亡，可是，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们死了多久了？”乔木打断他的碎碎念。
“啊，对，我刚想给你们说，转头忘了你说我这脑子怎么记不住事儿。”
“咳。”陈言之清清嗓子。
“噢对对对，我刚想说的，这个，这个，”何法医指着躺在地上的人，神神秘秘地说，“据我推测，她溺亡的时间至少在两天前。”
乔木眉头越皱越紧，躺在地上的人肤浮肿发白，五官挤在一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长相。
他望向陈言之，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陈言之会意冲他点点头，做了个口型，乔木看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女孩儿”。
乔木忍下鸡皮疙瘩，往那边抬了抬下巴，问道：“许敏呢？”
“啊？哦哦，你说床上那个。”何法医脱掉手套站起来，歪头把额头上的汗水蹦在肩膀袖子上，然后冲他们笑了一下，状似轻松道：“我想了想要不要骗你们，但是……”
“不超过两个小时。”
空气几乎因为这一句话凝滞了，只剩下门外小情侣哭哭啼啼的声音，像绵密的针插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啧，何法医你笑得太难看啦。”陈言之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搭上乔木肩膀，吊儿郎当道，“木木，你说是吧？”
“滚。”乔木翻了个白眼，嘴上嫌弃，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恶不恶心。”
陈言之嘻嘻哈哈又跟他贫了几句，随后把大家都叫到外面走廊上，说道：“这样，今天这么晚了，发生的事儿……大家恐怕都受了惊吓，我提议今晚大家都在一个房间里待着。挤一挤也没关系，别落单，大家待在一起安全点。”
“我同意。”赵甲第一个开口。
“我也同意。”乔木说。
“听，听你们的。”小情侣也没有意见。
大家的目光转向何法医和那个戴着眼镜的青年。
何法医瞪大眼睛，一边往陈言之身后缩，一边结结巴巴道：“看，看我干嘛。我肯定绝对不会一个人待着的。”
一直沉默的青年突然开口：“你们没有想过万一我们里面还有人是活死人吗？假如有个人是活死人，他把我们聚集在一个房间里面，不是正好一举团灭？”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恐惧与怀疑。
情侣里的女生抱紧自己的男朋友，小声附和：“对，对诶。”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我咯？”
“我没说过。”青年推了推眼镜，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操！特么欠！”
“陈言之！冷静！”乔木一把拉住陈言之，心下一阵后怕，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陈言之怕是能卷袖子冲上去揍人了。
“大家都好好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何法医看向乔木一个劲儿地点头。
“这位，这位同学叫什么来着？”乔木看着青年略显青涩的脸，隐约记得是姓周。
青年抿了抿唇，眼神不自然地扫了他一眼，脸色不太好看地小声说了什么。
“嗯？你说什么？”
青年的脸黑了几分。
乔木眼神询问靠得较近的小情侣，小情侣耸耸肩，默契地回以同样疑惑的眼神。
乔木只好转头，面带微笑眼含鼓励地望着眼镜青年。
陈言之抱臂冷笑两声。
青年脸更黑了，一字一顿，吐词清晰道：“周、可、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