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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番外 夫妻吵架 ...

  •   你有没有见过一大一小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对着你嘟着嘴,一脸不愉快的样子?现在穆易就面对了这样的情况……

      “哼!”镜花瞪着穆易,非常夸张的哼了一声。

      “哼!”只有两岁多的瑛儿,被镜花抱着,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对着自己的父亲夸张的哼了一声。

      “本郡主要离家出走!”镜花继续嘟着嘴说。

      “好好好!你出走吧。”穆易却一反常态,没有阻拦镜花,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哄她。

      镜花本来闹别扭就是想要穆易哄哄自己的,没想到穆易这一次居然反其道而行之,一时骑虎难下,只好嘟着嘴跑到房里随便收拾了一下细软,抱着瑛儿准备离开郡主府。

      “哎哎哎!郡主您这是干嘛呀……”府里的下人们一时不知所措了。这两位很少吵架,偶尔有些争执,也是郡马立刻服软,将郡主哄好的。可这一次……怎么看都不像是立马能和好的架势了。

      镜花一只手抱着瑛儿,一只手背着行李,不管这些下人们的阻拦直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站在廊下的穆易,“我真的走了!我真的真的走了!我带着瑛儿离家出走了哦!”

      “不送。”穆易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后,便转身回房去了。

      “你……”镜花眼眶通红,她知道自己孩子气,也知道自己的任性,但这些只是希望穆易能够重视她,宠着她罢了。然而这一次,穆易竟然没有阻拦自己,并且还对自己那么冷漠,“我走了,你可不要后悔,哼!”

      “哼!”瑛儿觉着好玩,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又哼了一声。

      镜花转身抱着瑛儿离开了郡主府,身后的下人们追出来阻拦她,被她轰了回去。最后当她走到街口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来拉她了,穆易没有来追她,那些下人们也都真的回去了……

      她们母女俩就这样站在街口,街上来来往往匆忙行走的路人们也始终没有注意到这对站在路边的母女。“啪嗒……”一滴泪水低了下来,掉到了小瑛儿的脸上,小家伙好奇的抬起头来,看见的是自己母亲通红的眼眶,和从那儿流下的两行泪水。

      “娘……你为什么哭呀……”小家伙伸出小手,轻轻的替镜花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小孩子的情绪很容易被大人感染,镜花哭的伤心,瑛儿很快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变得不安起来,最后竟然演变成了母女俩靠在街口抱头痛哭的情形……

      “郡马,郡主正抱着瑛儿在街口哭呢,看上去很伤心,一堆人都围着看呢。您不去将她接回来吗?”穆易在书房里对着一本书发呆,一名新来的女佣走了进来询问。

      “不去,总不能一直这样子惯着她。”穆易头也不抬,依旧看着手里的书本。

      “可是……”女子欲言又止,许久才大着胆子开口,“郡主这个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到时候又要传出些个流言蜚语了。”

      “呵,这些年流言蜚语还少吗?让她去,等哭够了,她觉得丢脸了,自然就会离开了。”这些年对于镜花的习惯以及想法,穆易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

      “可……”

      “我倦了,珍珍,你退下吧。”穆易打断了那名下人的话,揉了揉眉头示意她退下。

      “是……”

      王宫中,成太妃正带着冰儿一起哄起了小瑛儿。一旁镜花正拿着手帕不停的抹着自己委屈的泪水,太后练蝶以及女皇水月陪着她。

      “呜呜呜……”悲伤无法终止,镜花的眼泪似打开的水龙头一般,怎么拧都拧不上。

      “唉……你别光顾着哭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和瑛儿离家出走,好歹说个理由,朕才知道怎么替你们做主呀。”水月如今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顶着个大肚子看着在那儿哭的稀里哗啦的镜花,有些干着急。

      “月儿别急。”还是太后比较冷静,示意水月不要着急以后,又拉着镜花的右手,摸了摸她手上的鸳鸯镯,“传说这鸳鸯镯最通人性,能将佩戴者的感觉、情感全都传递给另一个。你哭的这么伤心,或许他已经感受到了,正派人到处寻你呢。”

      还是练蝶的话有用,果真镜花停止了哭泣,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鸳鸯镯。“他真的会来找我吗?明明我说离家出走的时候,他说他不管我的。”

      “夫妻没有隔夜仇,兴许他已经在派人到处找你了。”练蝶拉着镜花的手继续劝道,“哀家记得是你自己说的,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和穆易恩爱那么多年,他又怎么会说不管你就不管你了呢?你想想,他说要分开,你就真的会和他分开吗?”

      “当然不会!”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镜花回答的激动,反应过来以后又有些脸红红的,“我是说……嫁给他那么多年了,还有了瑛儿,我哪能说分就和他分的嘛……只不过……”

      “什么?”练蝶和水月成了镜花的倾听者。

      “只不过我就是不喜欢那个珍珍罢了!虽然是我把人家弄回府的……”

      “珍珍?那是谁?”

      “都怪我自己!引狼入室……”

      一个多月以前,镜花夫妇回无忧山庄探亲回来的路上。穆易和穆溪架着马车。镜花和栀子还有两人的孩儿坐在马车内。

      “唉,没想到大少爷和大夫人夫妻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为了一个女人,差点闹离婚。”马车里栀子忍不住感叹。

      “是啊,男人有了钱就会学坏。哪怕他是一个再老实的人,也不例外。”大嫂平日对镜花不好,但这次回去,看到大嫂因为这件事情伤心憔悴的样子,镜花还是有些忍不住同情她。

      “郡主,您说大少爷会娶那个倩儿吗?”作为女人感同身受,栀子也有些同情大嫂了,忍不住问。

      镜花一只手摸了摸正在和小哥哥玩的开心的瑛儿的后脑,叹了口气,“既然那个倩儿都怀了大哥的骨肉了,那么就算是不情愿。娘还是会让大哥纳了她为妾的吧。”

      “那大夫人该真不会和大少爷……”

      “不会,毕竟大哥和嫂嫂还有两个孩子呢,哪怕是为了孩儿,大哥也不会休了大嫂的。而大嫂也只是闹闹博取同情罢了,她离了穆家,可什么都没有了。”坐在车头架着马车的穆易,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

      “哼!你们男人都是薄情的家伙。有了新欢,就立马把家里糟糠之妻给忘记了。”镜花噘着嘴,对穆易说。

      “哎,别一棍子打死一群的人。小溪我不知道,但我穆易疼自己的妻子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找新欢?”说着穆易回过头来,对镜花做了个挑逗的眼神。

      “哼,油……油嘴滑舌。”镜花红着脸低下了头。

      “哎,不是,少爷什么叫‘小溪你不知道’?我……我当然也不会背叛自己娘子的咯!”一旁的穆溪有些着急,害怕栀子吃醋,连忙也澄清自己。

      “救命啊——”几个人架着马车正在路上有说有笑的,结果路边的树林里突然跑出来了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冲到了小路上。要不是穆易反应快,及时勒住的缰绳,估计这名女子就要丧命马蹄下了。

      车内镜花和栀子纷纷护着各自的孩儿,摔成了一团。镜花差点把腰给闪了,压在她身上的瑛儿倒是觉得娘和栀子摔成一团好玩极了,还在那儿“咯咯咯”的傻笑着。“唉,真是个傻孩子,你娘都快摔死了,竟然还在那里傻笑。”

      镜花用手轻轻的刮了一下瑛儿的小鼻子,这才从马车里爬起来,将瑛儿交给栀子后,下车走到车前询问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车前的那名女子伏在地上,似乎惊魂未定的样子。听见后面传来了追赶之人的脚步声,这才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躲到了镜花的身后,扯着她的衣袖说,“贵人,求求您,救救我。”

      “在那!把她抓起来!”追赶而来的是六七个大汉,其中一个领头的指着镜花身后的那名女子说道。

      “不要啊!”女子大叫着又往后跑,那几名男子也冲到了镜花身前。却被镜花拦住了去路,“慢着,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家的,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哼,臭娘们,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劝你闲事莫管!”说着男人非常粗暴的将镜花推开,再次去追那名女子了。那名女子连忙又绕着马车向另一个方向逃跑,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被这群人包围住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穆易和穆溪冲了上去,三下两下就把这群壮汉一个个给撩到在了地上。“闲事我们可以不管,但你们如此粗暴的推倒我娘子,这件事情又该这么说?”

      穆易反掰着那名推倒镜花的壮汉的手,将他压倒在地上一边用力,一边问。

      “疼疼疼……哎哟,好汉饶命!”那名男子疼的在那儿求饶。今天真的倒霉透了,被这个小娘子从家里逃了出来,如果抓不回去他们可都要被老爷罚了。结果好不容易要追到了,怎么又遇到这么一群好管闲事的人了。

      “易哥,放开他们吧。”镜花走到穆易身边,车内栀子带着两个孩子也好奇的探出头来查看车外的动静。

      “谢谢贵人救命之恩,谢谢!谢谢!”那名女子见状连忙跪倒在镜花夫妇面前,连连磕头。

      “别这样,起来吧。”镜花温柔的蹲下,将那名女子扶起,见她衣服都破了,就连忙回车上拿了一件薄外套给她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何要追你?”

      “我……”女子欲言又止,看了看跪在地上凶神恶煞般的那几名男子,似乎有些害怕。

      “别怕,这是镜花郡主和她的夫君郡马穆易,如果你有什么冤屈尽管道来。郡主会替你做主的。”见女子似乎有所顾虑,穆溪连忙介绍起了自家少爷和少夫人。

      “郡主?”女子显然有些被镜花的身份吓到了,没想到自己这次逃出来,竟然撞见了文明天下的郡主镜花,连忙又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小女子慌不择路,冲撞了郡主,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哎呀,别扯这些虚的,我看得到你是被他们逼得,所以不怪你。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告诉我,我来替你做主!”镜花再次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拉着她到路边的大石头处坐下,“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我叫珍珍,是从尹家逃出来的……”女子开始向镜花叙述自己的遭遇。她曾经的夫君姓孙,是一个普通农户人家。她与其夫本是青梅竹马,两家人家又是旧相识。所以他们也很自然而的成了夫妻,过着平淡的生活。

      可就如同那些老套的故事一般,他们也不例外,遇到了一个坏蛋杀光了她全家。家仇还未来得及报,她又被当地富商尹家的老爷看上了。将她骗入府中做小妾。珍珍誓死不从,这一日趁着家里人的疏忽,从尹府逃了出来,这才偏巧遇到了镜花夫妇。

      “她说的可是真的?”听完珍珍的故事后,镜花冷冷的看着地上那几名男子。

      “不,不知道……呜哇——”男子本想装傻,结果穆易手上一用力,顿时就疼得全都招了出来,“没……没错,珍珍是老爷从外面纳回来的妾室,只不过是不是骗进来的,小的……小的真的不知……”

      “竟然在大琴,行此恶事!竟然被我撞见了,定是要管上一管了!”于是镜花夫妇带着珍珍一同回到了她所住的城镇,那是一个叫南丰的地方。曾经南丰侯的属地,当初南郡贤王叛乱,南丰侯也跟着一同起事,但最后却失了南丰侯的下落。想必是在战乱中,被人误杀了或者逃往了吧。

      安顿好珍珍,又联系上了当地官员严查此事,并将尹家老爷抓起来以后。镜花夫妇这才再次准备上路回家。而马车前,珍珍跪在了那儿,任凭穆溪和栀子怎么拉,她都不肯起身。

      “珍珍,你这是干啥?”镜花见状,将瑛儿交给了穆易,自己上前扶起了珍珍。

      “珍珍感谢郡主救命之恩。只不过……”珍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镜花,“珍珍的夫君和爹娘都没有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求郡主仁慈,带珍珍一起走吧。”

      “啊?”镜花这才明白,这丫头是想让自己带她回王城。不过想想也是,这丫头命运如此悲催,留在这个伤心地可能还会被人欺负,于是干脆好人做到底,“也好,秋云最近才刚能下地走动,彩云得陪着她。栀子、穆溪要打理别苑的事情,府里人手的确可以再增加个……你愿不愿意……”

      “愿意!奴婢愿意做郡主府的丫环,伺候郡主!”珍珍连忙磕头。

      “哎!别,我府里的规矩可没有啥奴婢、主子的。你愿意到我郡主府做事,便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不必对我这么客气。”于是镜花夫妇带着珍珍,一同回到了王城的郡主府。但她绝对没想到,这个珍珍会给她和穆易带来那么大的危机。

      珍珍与镜花年龄相仿,但不同于镜花的任性活泼,珍珍却是个文静温柔的女子。一路上照顾镜花夫妇也算周到,除了那次她不知镜花夫妇睡前不需要下人伺候,无意中撞见了小两口在那亲热的场景之外,其他倒也没生什么意外。所以很快她就代替回去照顾秋云的彩云,成了郡主府里的主事丫头。

      然而镜花发现珍珍的不对劲便也是在这个时候。起先她觉得珍珍与他们亲近,或许是因为与府里的下人们不熟悉罢了。可时间长了,她发现珍珍依旧很喜欢粘着他们……又或者说明面上是来找她,可珍珍每次看穆易的眼神却有些不太一样……

      镜花不是那种好妒之人。但她也不想让珍珍接近穆易,刚好彩云回来了,想借此将珍珍给支走。谁知这丫头却突然学起了木工,彩云回来给了她大把的时间,去主动找穆易学起了各种制作小玩具的时间。美其名曰帮助穆易给别苑的那些孤儿们制作小礼物。

      这几天穆易几乎都是手把手,非常耐心的教珍珍制作那些小玩具。镜花不知怎么的,妒火烧了上来,竟冲上前去将两人制作的玩具全都扔到了地上,还摔坏了好些个刚做好的玩具。

      “楹儿,你这是在发什么疯?”穆易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镜花的脸,感觉她像个疯子一样。

      “你才疯了呢!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镜花说话向来直来直往,这次说话也不绕弯子,直接质问。

      “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是你说快要儿童节了,要给别苑的那些孩子们准备礼物的吗?”穆易回答的坦荡荡的,“别苑那么多孩子,我一个人哪做的过来?珍珍来帮我忙,哪来的什么见不得人?”

      “你人手不够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可以来帮忙的。再说府里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只叫她?”

      “我的好姑奶奶,你三天两头往外跑,一会儿女皇召见,一会儿太后有找你了,一会儿又是王妃、侯爷夫人的,哪有时间在家陪我做这个?珍珍刚好愿意学,我教教她怎么了?”穆易也觉得委屈,天下太平以后,镜花却似乎成了一个大忙人,忙于各种社交应酬,夫妻俩一起在家的时间其实越来越少了。

      “借口借口!”镜花捂着耳朵,拼命摇着头,“你又没问过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在家陪你?是因为你没事,我才会出去应酬的,而且我也喊你了,是你说不愿意去听家长里短的,才不去的!哼,现在看来,你分明是别有用心!”

      “镜花,我警告你不要无理取闹!”见镜花矛头直指自己和珍珍,穆易也莫名其妙的被惹火了,破天荒的不再哄着她,而是指着她的鼻子警告道。

      “你……呜哇——”第一次被穆易直呼镜花而不再是楹儿;第一次被穆易指着鼻子警告而不是哄劝,镜花一时不知所措,竟然忍不住落下泪来。原以为看到自己哭了,穆易总归会来哄自己了吧?然而这一次穆易却没有,而是关心起,刚才因为镜花乱发脾气,被飞出来的玩具划伤了脸的珍珍。他仔细的替查看了一下脸上的伤势,并且温柔的问她,“没事吧?”

      “没事。”珍珍摇了摇头,又看了看一旁嚎啕大哭的镜花,“郡马要不要去哄哄郡主?”

      “别理她,她哭一会儿就会好的,我带你去涂伤药。脸上的伤,可得仔细着些。”说罢穆易扶着珍珍回屋去处理伤口了。独留镜花一人待在屋里,望着满地的狼藉哭泣不止……

      最后越想越生气的镜花,便抱着瑛儿来向穆易抗议,并以带着瑛儿离家出走为借口,想要让穆易服软道歉。却不想穆易这一次也是铁了心要与自己过不去,骑虎难下的镜花这才带着瑛儿无奈“出走”到了王宫里来。

      “哎哟,才多大点事儿,你就闹得满城风雨啊。”听完镜花的叙述,水月松了口气,原来是小两口为了个丫环,吃醋闹矛盾罢了。当初她听说郡主抱着自己的女儿,蹲在街口嚎啕大哭的时候,她还以为郡主府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呢。“改明儿,我让洛桑去趟郡主府,劝劝穆易来将你接回去,有什么事情你好好和他说。别动不动就闹小脾气,知道吗?至于那个丫环,给她些银两,让她走人便是。”

      “嗯。”镜花抹了抹刚才又掉下来的眼泪,其实只要穆易服个软,她早就想回去了。这件事情现在想来,自己的确是做的太难看,太小鸡肚肠了。只不过她也要面子,想找个台阶下,可偏偏穆易却把那台阶给撤了,这才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郡主府内,洛桑奉水月的命令,前来找穆易谈心。彼时穆易正在书房里画着什么东西,珍珍一直安安静静的守在穆易身边,替他磨墨。见洛桑进来,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向他行礼,“洛王安康。”

      “免礼,你下去吧,我有事和郡马说。”

      “是。”珍珍行了个礼,离开了小屋。临走时她与洛桑对视了一眼,洛桑心里一动。呵,不愧是能搅得郡主和郡马不安生的女子,果真生得倾城之貌,又有些楚楚可怜。这样子如若不是玫瑰和苍轩出去旅行了,这两人怕是能好好“较量”一番了。

      “从前师父总爱惹师母生气,还把她气得哭了鼻子,才去哄好。说什么这叫情趣。”见珍珍离开了,洛桑才开口,“不知师父和师母这次又玩的是哪门子的‘情趣’啊,闹得满城都是你们的流言蜚语了。”

      “唉……”穆易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心烦意乱的看来是设计不出什么好东西的了。“她跑到宫里去找女皇哭诉了?”

      “师母没去找女皇哭诉,是成太妃刚好回家路过,看到她抱着小瑛儿,母女俩蹲在街口无处可去。这才带回了宫里的……”洛桑实话实说,“师父,你知道的师母只不过是耍些小脾气,她可不是真的想和你分开的,现在只是骑虎难下。不如你去宫里将她接回来吧。”

      “每次她耍小脾气,都得我去劝。我哪能一直让着她,这一次她爱回不回,我是不会去接她的。”提起镜花的委屈,穆易也是一肚子的火,这一次他似乎很坚决。

      “可师父,你曾经说过,师母的一切你都很喜欢,包括她吃醋、包括她使的小性子不是吗?”

      “说来也奇怪,从前她的那些小脾气,我是能接受的。可是这一次她那样无理取闹,不知为何我就是不想那样宠着她。或许是我一直让着她,次数多了也会觉得烦的吧。”穆易回答。

      “或许也不是次数多了吧。”洛桑却另有看法,眼睛瞟向门外,“那个叫珍珍的,师父你是怎么看她的?”

      “呵,别听你师母胡说八道。”穆易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楹儿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了,偏要想歪我们。不过说起来,这丫头和楹儿年纪相同,却比楹儿稳重的多,也识得大体,待人又温柔。不像楹儿,永远似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呃,师父您这话可危险的很,若要是让师母听见了,怕是又要伤心难过了。”

      “对呀,这就是她们的区别。但凡成熟些的人,又怎么会为了这么点嬉笑话,就哭的要死要活了?也只有你的师母才会这么幼稚。”穆易摇了摇头,态度也似乎非常坚决,“你回去告诉你师母,她要是想太太平平过日子,就让她成熟点,自己回来,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她若是还想使小孩子脾气,那就让她爱在哪儿待着,就在哪儿待着去吧。”

      “唉……”劝说失败,洛桑有些失落的离开了郡主府。

      “郡马,是珍珍给您和郡主带来麻烦了吗?”洛桑走后,珍珍走了进来,有些内疚。那样子任凭哪个男人看了,心都要化了。

      “不是你,是楹儿自己小肚鸡肠,这些事情你别放在心上了。”对着珍珍,穆易脸上僵硬的表情似乎也融化了不少。“如果她能及你半分这样懂事,而不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就好了。”

      “呵呵,珍珍哪能和郡主相比。何况郡主任性一些也属正常,毕竟……她也曾是先帝宠爱万千的女人。先帝那样宠着她,她要什么有什么,所以现在才会那么……”见穆易脸色沉了下来,珍珍才发现自己说的过了,连忙道歉,“对不起,珍珍不是那个意思,珍珍只是想说郡主任性一些也是有原因的,希望郡马能够包容她罢了……”

      “呵呵。”穆易两眼直直的盯着珍珍的脸,将她看得有些窘迫,连忙低下头去,却被穆易用食指托起了下巴,“你果真比她识分寸,也更懂男人一些,知道哪些话对男人会更有用。”

      “郡马你别这样,要是被郡主看见了,怕是又要误会了。”珍珍连忙推开穆易的手,低下头去。但耳根子还是不受控制的红了。

      “呵……”穆易又摇头笑了一下,离开了房里。

      而后几天穆易果真坚持没有派人去王宫接镜花。镜花也怄气躲在王宫不肯回去,两人似乎就这么僵着。直到成键怒气冲冲的闯入了镜花的卧房,硬是将人从房里面给拖了出来。“放开我!义兄你放开我!义兄!”

      “快点收拾行李带着瑛儿回家!”成健松开了镜花的手,以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我不回去!”镜花噘着个嘴,依旧有些孩子气,“他不来接我,我才不会去呢。”

      “你个傻丫头!你不回去才是给了那个女人机会!”成健气不打一处来,“我刚才就是从你的郡主府过来的。”

      听说了镜花与穆易闹别扭,离家出走的事情。成健自然要为这个妹妹出气,闯入郡主府中想要找穆易理论,却无意间目睹了珍珍从穆易房里出来的情形,顿时火气烧上来,想要教训珍珍一顿,却不想被穆易阻止了。这才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宫里,提醒镜花。

      “哎呀,我不在府里,彩云照顾秋云不一定每天来。总有人要替易哥打扫房间什么的,这又能说明什么嘛。”镜花表面不以为然,但内心却有些难过。按理说鸳鸯镯没有感觉,就说明穆易没有背叛她。但是如果穆易摘下了鸳鸯镯呢?亦或者穆易已经不喜欢她了,那么鸳鸯镯也是不会有反应的……

      “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见镜花执迷不悟,成健只好叹了口气,离开了王宫。

      晚上,镜花和穆易的卧房中,两个人躺在床上,男的依旧是穆易,但女子却不是镜花。

      “郡马,别这样,如果被郡主看见了,她怕是要杀了我们俩了。”虽说是在拒绝,但珍珍的态度怎么看都是那种欲拒还迎的样子,脸上也挂着羞涩的笑容。

      “呵,她还在宫里呢,又怎么会看见?何况……就许她伺候先帝,不许我找别的女人伺候了吗?怎么?你不喜欢我了吗?”

      “哪能不喜欢?郡马这么健硕,珍珍我喜欢的很呢。”媚眼一抛,珍珍的这个样子还真的很难让那个男人不为她心动的,穆易也不例外,两人似乎就这样理所应当的“滚”在了一起。

      “穆易!我杀了你!”镜花大骂着坐了起来,却发现刚才的所见,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场梦……镜花用手擦了擦梦中被泪水沾湿的眼角和枕头。心里却变得更加不安起来,自己离家出走已经十来天了,可穆易始终没有来宫里接她们母女回家。

      于是镜花开始变得担心起来,她害怕穆易再也不会接她回去了,她害怕这次的离开,真的会成全穆易和别的女人混在了一起……越想越不安的镜花,竟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了个穆易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的噩梦!当夜再也无法入睡,第二天一大早,镜花顶着个浓重的黑眼圈,就带着瑛儿主动回了郡主府……

      在穆溪和栀子的陪同下,镜花带着瑛儿回到了郡主府。分开多日,其实穆易也是挺想念镜花的,要不是今天镜花主动回来了,他下午的时候也准备派穆溪和栀子去宫里将镜花“请”回来了。小别胜新婚,镜花回来了,穆易很高兴,当即拉着镜花回到了房中。而那些郡主府的下人们,早也习惯了这两人的套路,纷纷退下,让他们俩人好好的相处。

      “易……嗯唔……”镜花还没开口,就被穆易迫不及待的堵住了嘴,边吻边将她抱上了床。

      “臭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成天就只知道闹小孩子脾气。”穆易用手指点了点镜花的鼻子,有些嗔怪道。

      “可你以前说过,喜欢的就是我这种小孩子脾气的……”镜花有些委屈,搂着穆易噘着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喜欢是喜欢,可也不能太多了,太多了我会倦的。”穆易说着解开了镜花的衣服,镜花害羞的转过头去,却瞥见床边的一个东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硬是一脚把压在她身上的穆易给踹开了。

      “呜哇……”没想到镜花会突然照着自己的心窝子踹一脚,饶是身体健壮的穆易,也被她踹得眼前一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镜花将自己的衣服拉上,手里拿着一根耳坠,“穆易!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穆易摇了摇头,缓了过来,看向镜花手里的耳坠。“不就是个耳坠嘛,兴许是你从前掉的……”

      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镜花发疯似的拿拳头锤着穆易,“我自己的首饰,我很清楚,我从来没有这样子的耳坠!穆易!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到底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我……我和你拼了!”

      “住手!楹儿住手!”穆易拼命制止着发了疯的镜花。他从未见过镜花能够如此不可理喻,如此似个泼妇。

      “郡主、郡马,到底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闻声不对冲进来的栀子和穆溪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给分了开来。

      镜花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胡乱扣起来的,拼命扯打着穆易的样子真的可怕极了,大家从未见过郡主如此泼妇的模样,一时间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另一边的穆易样子可能更惨一些,他害怕伤着镜花所以没有还手,结果脸被镜花抓破了,衣领也扯烂了,左脸还挨了镜花一拳,嘴角发青。

      “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为了换一个耳坠。”

      “耳坠?那是什么?”一旁的下人们议论纷纷,郡主和郡马从来都是琴瑟和鸣的。这一次这两人唱的是哪出?

      “啪嗒。”一旁的珍珍听见众人的议论,突然跪了下来,“这件事情是珍珍的错,郡主不要怪郡马。”

      “你说什么?”夫妻二人此时还能异口同声,不得不说他们的默契还在。

      “前几日,珍珍来替郡马收拾屋子的,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落下的。所以这是珍珍的错。”

      “收拾屋子?呵呵,谁信!”镜花眼眶通红,这天底下她最不能接受的,大概就是自己的丈夫出轨了。这一次穆易和珍珍踩中了她的雷区,一切瞬间爆发,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拿起身边的被褥、衣服,一边砸向穆易,一边大喊着,“你们两个给我滚!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滚!滚出去!”

      “楹儿,你冷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穆易被镜花一路推出了房间,“你让我滚,我滚去哪儿呀?”

      “你爱滚哪儿滚哪!反正这儿是我的郡主府,我不允许你们在郡主府里住,脏了我的府邸!”

      “好好好!我走,我走!但这府里也不全是你的东西,总得让我收拾一下再走吧?”

      “……”镜花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看穆易,扔掉了手中的枕头。“快点收拾完你的东西滚吧。”

      房内穆易正在四处翻找着属于他的东西放入行囊。一旁的下人们,包括穆溪和栀子都只是呆呆的看着两人,不敢言语。

      穆易与镜花成婚以来,两人在这里的东西有很多,一时半会是拿不完的。如今穆易也只能挑重要的东西收拾。一旁镜花坐在桌子上,冷冷的看着穆易收拾行李,心里却是又疼又悔。穆易收拾的全是带有两人重要回忆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勾起了镜花对往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的回忆,早就使她后悔说出了让穆易滚出家门去的这些话。只不过这一次闹得比上次还要僵,她再一次骑虎难下,无法说出反悔的话……

      似乎收拾的差不多了,穆易走到了镜花面前看着她。“干……干什么?”镜花被穆易看的有些窘迫,想到从前看到过的一则故事。说男人和女人吵架了,男人收拾行李离开时对女人说,“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要带你走。”镜花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心想穆易该不会也要这么浪漫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大概也就原谅他了……

      “你压着我的东西了。”穆易眼睛却转向了镜花屁股底下坐着的一本书。

      “滚你的!”镜花生气的将书砸向了穆易,然后转过身去再也不理穆易了。

      “保重……”穆易在她身后轻轻的说了一声,带着东西离开了郡主府。

      “少爷……”栀子和穆溪追了出来,似乎还想劝他。

      穆易拍了拍穆溪的肩,“你和栀子照顾好楹儿。”

      穆易离开了郡主府,珍珍也不知所踪。栀子和穆溪两人回到房里的时候,却发现镜花一个人晕倒在了地上。“郡主?快去找大夫!”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郡主府经过这么一闹腾,郡马因为外遇被郡主赶出家门的事情就传的王城之中人尽皆知……

      这一日,镜花躺在床上,由栀子伺候着吃药。她的另外三位好姐妹们,陪在她的身边宽慰着她。

      “这个穆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镜花你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我肯定会和杉哥好好教训他一通!”如此慷慨激昂的,自然是爱恨分明的菱花了。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芳花皱着眉头,“穆易不像是那种人。”

      “唉,男人都是这样。须得看得住,不然就变坏。”怜花这一次持中立态度,“穆易学坏,也都是你自己的错。如果你那时候不那么任性离家出走,也就不会有机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易哥……呜呜呜……”镜花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那是她气急了的话,才将穆易赶走。现在着急,却也不知去哪儿找他了……

      王城郊外的某处小屋之中,穆易正拿着他与镜花曾经做的一个小木偶发呆。据镜花说,这个小木偶是镜花照着他的样子做的。虽然做的惨不忍睹,但看到镜花手上缠绕着的纱布,便知这丫头没少费心思,穆易对木偶稍作修饰以后便从此贴身带着。

      “这木偶被你修的,反而不太像你了,怎么感觉……有点像我?”镜花噘着嘴说这句话的样子还在眼前,穆易心里泛起了阵阵酸痛。

      “少爷,你怎么了?”珍珍从屋外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煮好了的汤面。“您已经好些日子没好好吃饭了吧?稍微喝一些吧,不然身子撑不住啊。”

      “嗯。”穆易放下木偶,拿起了汤碗将汤面一口气吃完了。“珍珍,老实说,你接近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少爷,您在说什么?珍珍听不懂。”

      “别装傻了,这没别人。你那么主动的接近我们,意图那么明显,大概只有楹儿没有看出来。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穆易一脸严肃的看着珍珍。

      “呵呵,你果真比那个天真的郡主难骗一些,不过还是晚了……”真正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穆易顿时觉得头昏眼花,两只眼皮无法控制的耷拉下来……

      当晚,镜花收到了一个黑衣人送来的一个包裹,打开里面装着的是穆易的鸳鸯镯,以及一封书信。书信的内容是约她半夜独自一人去城外的那间小屋,否则穆易性命不保。如若这件事情她告诉了其他人,那么穆易的性命也不保。

      “易哥!”镜花在小屋里见着了被绑住昏迷的穆易,连忙上前扶起他。“易哥,你醒醒。”

      “没用的,他中了我的‘散魂’,没有解药的话,只会永远昏睡下去。”珍珍换了一身华服,身后由两名黑衣男子保护着。

      “你究竟是谁?”镜花满脸愤怒的瞪着珍珍。

      “呵呵,说起南丰城最大的孙氏一族,郡主你竟然没有想到我是谁吗?”

      隐隐约约听到女皇提起过,南丰城叛乱的南丰侯余党并未清除干净,而孙氏……则是南丰侯姓氏……“你是南丰侯的家人!”

      “确切说,我是侯爷的妾室,珍珍夫人。”珍珍终于道出了她的真实身份,“当初南郡贤王起事,因为郡主你的叛变,导致贤王一败涂地。而我的夫君南丰侯,也惨死在了王军的马蹄之下……这些年,看着你和你夫君过的那么快乐,我心中的恨就难以平息。当初我和侯爷也是那样的开心、快乐。可这一切全都因为你!因为你的叛变!这些成了我的奢望!”

      “我没有叛变,我本来就是为大琴女皇办事的。贤王居心不良,南丰侯追随贤王叛乱,罪不可赦。此事与我何干?你这是迁怒于人!”

      “你说我们罪无可赦也好,迁怒也罢。我不与你计较这些。”珍珍冷笑着,“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和你讨论孰是孰非的。这个世界是谁的天下我都不管,我只想要我的夫君,可你却是间接害死他的凶手!所以……”

      珍珍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穆易,“我想让你们体会与我一样的痛苦,生离死别的痛苦。”

      “你!好歹毒!”镜花有些愤愤,珍珍说的没错。如果这次穆易醒不过来,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她也一样会去杀了珍珍的!

      “本来,我只想毒死穆易了事的。可相处一段时日下来,我却有些不舍了。这世间,如此专一的男子,真的很难得的了。这些日子,我使出浑身解数对他百般诱惑,可他却始终不为所动。最后不得不趁他不在,潜入你们的卧房将我的耳坠藏在枕头之间……”珍珍脸上露出了一丝羡慕的苦笑,“这样的男人,我本以为天底下是不存在的……呵呵,真羡慕你,能让他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人……”

      “易哥……”听到珍珍所说,镜花明白穆易最终没有负了她,心中暖暖的,眼里再次落下了热泪。

      “这样的男人连我都不舍得杀了。给你一个机会,这是‘散魂’的解药,但这解药亦是毒药,不能直接喝下。需你自己服下后,再将你身上的血滴给他喝。如此……你明白吗?”

      “就是说,这个解药只能让我和易哥其中一个人活。救活了他,镜花便将中毒而亡是吗?”镜花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些犹豫。

      “没错,如果你不舍的,那就看着他去死吧。”

      “哼,有何不舍?”镜花毫不犹豫的打开了解药的盖子,准备一饮而下,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原本躺在她怀里毫无知觉的穆易,突然醒来,阻止了她将毒药喝下。

      “易哥?”

      “将贼人拿下!”门外传来了洛桑的声音。接着百华门下弟子红蕖带领着众人冲进来,与珍珍和她身边的两个黑衣人交手起来……

      原来这一切,穆易早有察觉,也一早通过前来“劝说”的洛桑将情况传递给了宫里的女皇及红蕖。珍珍身份不明,也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于是众人只好瞒着镜花,来了个将计就计,顺着珍珍安排的戏码,演了下来。终于让她在这里露出了狐狸尾巴,至此南郡叛乱的余党,南丰侯一族的剩余叛乱者一并被捕。

      他们计划着的刺杀镜花、以及今后刺杀女皇的计划也被识破。由玫瑰、苍轩带领着的亲兵将他们藏在南丰城的老巢一并捣毁,参与叛乱、刺杀的人以及知情者全都被捕,无一漏网……

      “原来,你们这一切竟然都是瞒着我在演戏。真是好气啊……”事后镜花和穆易回到了家中。穆易搂着镜花,告诉了她所有事情的真相。“害我那么伤心,原来全是你们计划好的。”

      “别说看你伤心了,我的心可是也跟着你在疼的。”穆易轻吻着镜花的额头,一只手拉着她手上的鸳鸯镯,“你有多难受,我就有多难受;我有多想你,你便有多想我。”

      “易哥……以后可不许这样子骗我了,我不喜欢。”镜花依旧噘着嘴。“不过说起来,我这一次也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穆易玩弄着镜花的发梢问。

      “第一,以后我会尽量避免女皇还有那些夫人、王妃们的应酬,在家里多陪陪你。”镜花掰着自己的手指说道,“第二,我以后会尽量少发脾气,尤其是这种小孩子脾气;第三,我再也不会泼妇了。”

      “呵呵,你那泼妇样子真的挺吓人的,我以后也不想再看见了。”穆易轻吻着镜花的发梢笑道。“其他两点嘛……你随意,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孩子气的,真的。”

      “只要你不和别的女人劈腿,我才不会泼妇呢,别说你害怕,我自己都很怕的。”镜花吐了吐舌头,其实珍珍突然跑出来承认的时候,她也隐隐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但那时候她还真是怒气冲头没有细想。“你这一次吓到我了,还害我好几天没有睡好觉,怎么补偿?”

      “好好好,那我现在补偿你一下?”说着穆易翻了个身,将镜花又压在了床上,一只手慢慢解开了镜花的衣扣,“让我来伺候郡主好好休息。”

      “嗯唔……等……等……嗯……”镜花与穆易热吻着,做着无力的反抗。

      穆易一只手轻抚着镜花的身子,摸到她小腹附近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还说伤心,肚子上怎么似乎又胖了一些?是不是又乱吃东西了?”

      “嗯?对了!”条件反射般的,镜花一只脚又踹向了穆易的脑门,幸亏后者早有准备,另一只手抓住了镜花的那只脚,“喂喂喂!你不会又想踹我吧?”

      “对……对不起,我条件反射……”镜花有些尴尬,“谁让你不听我说话的……对了,你先把我脚放开。”

      “我不放!”穆易轻吻着镜花的小脚,慢慢的向上移动……

      “哎!别!”镜花艰难的推开穆易的头,忍不住叫了出来。“小心别伤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孩子?”穆易吃惊的盯着镜花的小腹,“你是说……楹儿……你是说……”

      “嗯……上次我晕倒芳花替我诊断出来的。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楹儿!”穆易抱紧了镜花,谢天谢地珍珍的目标是针对自己,谢天谢地自己及时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谢天谢地镜花能够母子安然无恙……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2章 番外 夫妻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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