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兼桑今天还在担心暗堕》银刃

26、第二十六章（入v公告）

　　既然决定了要做的事情，就坚持走下去。和泉守兼定心知如今尚有许多疑问，但他并不想在一团乱中逐渐走向暗堕。如果一切如他所想，他能清醒存在人世的世间应该是有限的――历史既然偏离了原本的轨道，那么这样的偏离应该会越来越大。当然历史的惯性也有可能将它再次扭转回来，但付丧神会甘心吗？
　　不，不会甘心的。在探得历史的改变并不会如原本所想的造成世界崩溃，而很可能只是会叫付丧神“暗堕”之后，和泉守兼定怎么可能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旧主走向末路呢？作为一名新生的刀剑付丧神，他所重视的不过是其他的付丧神朋友以及……旧主他们啊。
　　所以在变成一个让自己排斥的怪物前，他总要留下些什么，至少――让他关心的人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这即是、作为一名付丧神，所仅有的愿望了。

　　和泉守兼定晃了晃杯中的酒，在鬼族中，他的待遇出乎意料的不错，虽然身边总是会有九稻洋平这些人监视，但无论起居饮食都得到了很好的照应。若不是有些地方被禁止靠近以及本体被带走，和泉守兼定几乎是来度假了。
　　他甚至还有机会拿起木刀，去教孩子们基础刀术。他不得不为“鬼族”儿童惊叹。他们虽然年幼，虽然外表看上去与人类幼童格外相似，但无论是力气还是速度以及身体的坚韧度都远远强于常人。
　　“……这些孩子很可爱吧。”九稻洋平坐在外围笑着说，一惯讨人嫌的他看过去竟有几分温柔。
　　“是。”和泉守兼定并不避讳这点。
　　“……所以我们会保护他们快乐成长，再也不会遭到人类的伤害。”九稻洋平说着。自从上次同风间千景出门回来之后，他对和泉守兼定的态度就成了这样，时常念叨着“保护鬼族”“可恨的人类”“远离人类”。
　　和泉守兼定总觉得对方误解了什么，那仿佛将他当成了自己阵营里的人一般的态度，着实让人不解。和泉守兼定仔细想了想，自己一直安安静静地呆在鬼族领地里，除了表现出接纳的态度外似乎并没有做什么。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九稻洋平的态度产生了变化？是……他的红眼形态？
　　和泉守兼定隐隐觉得自己已然找到了关键的地方。他并非人类，而鬼族亦与常人不同……或许，这造成了部分人的误解。

　　和泉守兼定将繁杂的心思按捺下，开始思考如何破局。单独的个体太过弱小，几乎没有机会扭转历史走向，哪怕他是刀剑付丧神，因为历史是由无数的人和事推着前进的，历史具有其必然性。可历史也有偶然性，有些巧合的出现让整个历史咕噜咕噜滚向了既定方向。和泉守兼定所能做的，就是在“巧合”上下功夫。
　　但无论如何，被困在鬼族是没有用的。他至少得想办法将自己的本体从风间千景那里拿回来。和泉守兼定并不敢妄动，如今他的伤势是莫名其妙地好了，但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受伤之后无法愈合伤势。现在本体也不在身边，如果再次重伤，会极大地影响他的计划。更何况――还有不确定是否是真正的时间溯行军的“骷髅”战队。当时听闻新撰组遭遇袭击的时候，和泉守兼定不由得捏了把冷汗，但好在时间溯行军一出现，便有其它本丸的刀剑付丧神出现将之消灭。可如果付丧神们没来得及呢？和泉守兼定必须做好准备。
　　在小小和泉守丧命的战场之上，只有前来援助的刀剑付丧神们跟新撰组的人在，所以和泉守兼定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付丧神们都失去了踪影。
　　――啊啊，一定是回到本丸了吧？
　　和泉守兼定这样想。
　　――“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国广的。
　　心中不免有些羡慕。
　　但每一个分灵都有自己的命运，既然他不幸成了一个意外发现“真相”的分灵，自然也该完成自己的信念。

　　***

　　“听说你要找我？”风间千景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到了杯米酒，乳白色的酒液漾起一圈圈的水晕来。
　　“我以为你会很心急。”和泉守兼定说道，“看起来你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执着于阴阳术。”

　　刀剑付丧神，尤其是作为旧主最惯常用的刀，总是会与旧主有几分相似。哪怕是和泉守兼定这样的爽朗性子，当他真正沉下脸后，亦如昔年鬼之副长的冷厉，很能唬人。毕竟孩子气只是面对同伴的。

　　风间千景自然不急。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能等得起。何况他正在研究和泉守兼定的那把刀。
　　是的，刀。
　　风间千景早就注意到了刀的异状。
　　土方岁三身边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刀，而且那把刀会爆发出无形刀锋。小小和泉守就是在那时出现的。至于和泉守兼定的刀――在他掳走和泉守的时候就已然注意到了刀的异状。那么，能不能大胆地猜测，那两把长得一模一样的刀，才是“阴阳术”最重要的一部分呢？
　　风间千景的试探很成功。
　　和泉守兼定分明没有伤势，亦有着相对的自由，但他并没有一心一意地要离开。
　　风间千景收获甚丰。
　　所以他并不着急。

　　和泉守兼定觉察到了他的心态，疑惑在心中盘桓了一下后，恍然。可即便一开始就觉察到风间千景的试探，他能改变态度吗？不能。
　　因为本体确确实实对他很重要，他不可能任由本体留在鬼族而自己逃离。况且，萨摩藩如今虽与会津藩联手击退了长州藩，但在不久后的未来，萨摩藩会与长州藩达成联盟，彼时新撰组便成了它们的敌人。
　　在历史上他们曾经对新撰组设下了陷阱，令新撰组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哪怕如今的历史已经改变，但和泉守兼定仍旧认为萨摩藩与长州藩的联盟会在未来达成。所以，他既然已经来到了萨摩藩，何不将计就计？
　　不能急。和泉守兼定告诉自己。
　　尽管暂时确定了改变历史并不会直接令世界毁灭，却也没有得到完美的应证，哪怕现在的巨大改变确实没有产生任何非人领域的异动。
　　而且留下来之后，该如何取信于萨摩藩，破坏他们针对新撰组的陷阱，也需要细细思量。

　　“……阴阳术，我确实有所了解。”和泉守兼定斟酌着道，“但也要看你还能拿出什么样的情报。”毕竟之前风间千景已经将部分变若水的情报告知他了。
　　风间千景道：“当然会让你满意，‘伪物’的真正来由，我们早已弄清楚了。”
　　“我很好奇，”和泉守兼定说，“你为什么会确定我懂得阴阳术？只是因为‘我’曾经出现在战场上吗？”
　　风间千景扬起眉头：“我当然找到了能确信的证据。”
　　和泉守兼定默然。
　　他应该交付出什么样的阴阳术作为条件呢？作为刀剑付丧神，他对阴阳术的了解并不多，或许最为熟悉的应该是……与审神者沟通的那个术式。这个阴阳术仅仅只能沟通双方，并不能引发其它力量。
　　思量待定，和泉守兼定道：“那么，谈谈条件吧。既然是合作，我需要自由。”
　　风间千景看他，这位鬼族的首领自然没有忘记画像里那个与和泉守兼定长得一模一样的神子护卫正是破坏千百年前鬼族建立鬼之国野心的人。
　　“可以。”他说，言词中透着自信，“但刀不能还你。”
　　和泉守兼定的食指一动，面上却毫无反应。这也是试探，他很清楚。当然，他也更明白自己是拿不回自己的本体刀了。
　　“……那是我的刀。”他故意说。
　　风间千景回答：“我知道。”

　　“这把刀对我很重要。”和泉守兼定再一次说。
　　风间千景不答话。

　　――拿不回就拿不回吧。
　　和泉守兼定最终决定，以自己的本体刀作为“人质”，取信风间千景。
　　“好，你告诉我变若水全部的事情，我要知道全部，我将一个阴阳术的术式教给你。”和泉守兼定说道。

　　于是，他从风间千景的口中得知了变若水与鬼族的关系。那是由雪村千鹤的父亲研制的药物，而雪村千鹤的父亲也是一名鬼族，但雪村一族已然被屠戮殆尽，只剩下雪村纲道与雪村千鹤以及千鹤的同胞兄长。在惊讶雪村千鹤的身份的同时，他又听见了自己期待的内容。

　　“喝了变若水的人会惧怕阳光，逐渐失去理智。”

　　“不可能！”和泉守兼定猛然打断，“山南先生喝了药之后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只是……”

　　风间千景的眼神出现了些微波动。他终于看到了能够真正合作的迹象。

　　和泉守兼定一开始是被新撰组抓回去的，其后更是长期留在新撰组。虽然不知道拥有阴阳术的他为何会留在新撰组，又为何陷入昏迷，但看他对土方岁三和新撰组的态度，却是忠心耿耿。可这份忠心一旦遇到自身利益――或者发现自己被欺骗，那么曾经有多么尊崇对方，以后就会有多么憎恶对方。
　　这种事，风间千景见得多了。

　　――但还不行。
　　风间千景心道，还需要继续试探。
　　他对和泉守兼定几乎一无所知，只能一点点地试探，进而动摇对方的心神。他甚至不知道和泉守兼定是否真的需要变若水的消息，虽然新撰组中可以称之为秘密，并且为人窥伺的也只有这个了。
　　不过风间千景很自信，只要得到一套完整的阴阳术，他一定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

　　所以他的心态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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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兼桑：哈哈，终于可以开始我的表演了。驴人！驴人！是敌人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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