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兼桑今天还在担心暗堕》银刃

21、第二十一章

　　会津藩藩主在这里驻留了足有三日，新撰组众人虽然较历史上被看重，却也没有到能近身看护的程度。他们的营地与会津直辖队有一段距离，但自己人驻扎在一起，倒是比之前与会津直辖队的人一起扎营感觉好些。
　　三日的时间不长，却也足以改变新撰组众人对堀川国广的态度。也算是之前有和泉守兼定打底，大家接受堀川国广的速度很快，当然，这也与堀川国广的性格有关。
　　因为某些意外，堀川国广的身份大半被暴露在了新撰组众人面前，他便将自己的态度与底线告知众人：我和兼定一样曾经是新撰组的人，我知道历史，但我不会将历史告知大家。
　　分明是一个心有算计的人，但堀川国广的坦荡还是十分令新撰组的大家有好感的。而后，堀川国广表示，要带小小和泉守回到原来的地方那里有他们的同伴。
　　大家看了看脸蛋红扑扑的小小和泉守，默默地同意了。这样的孩子，应该生活在一个美满的家庭当中，而他们――尽管新撰组众人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但走上这个战场，他们很清楚没有一个人有绝对的把握能活下来。或许土方岁三能行，毕竟小小和泉守是他的后代，他总该有机会存活下来，好好地教导自己的继承者吧？新撰组的大家都曾经为此感到高兴，即便土方岁三看上去那般严厉，可众人却是很尊敬他的。
　　但一想到仍在屯所的和泉守兼定的情况――彼时他孤身一人，伤痕累累，说着要拯救世界的话语。
　　“你决定了？”土方岁三问道，“你当真已经看清了你身后的组织目的？现在的你并不是一个人，若有什么意外，兼定也逃不掉。”
　　“是。”堀川国广笃定地道，“或许，‘政府’有自己的意图，但――我们有属于自己的团队和值得信赖的首领。”
　　他说着，想起了本丸的众人，以及嚎叫着要团子的审神者：“事情我们会去查清楚，但是，在那里兼定一定会很安全。”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请您……不必担心。我们已经有了能够接纳我们的归处。”
　　那神情近乎温柔。

　　土方岁三移开视线，轻咳一声：“是吗？”
　　“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那么便不要动摇。”他说，“什么时候走？”
　　堀川国广道：“目前还不确定，但……首领会派人来接我们的。”
　　“嗯。”土方岁三应道。
　　他看了眼依旧微笑的堀川国广，分明一副稳重的模样，土方岁三却好像看到了小小和泉守一脸期待的样子。
　　“……你们成长得很好，没有让我失望。”他说，“不知道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何时，但我很高兴能够拥有你和兼定这样的继承者。”
　　“――土方先生！”堀川国广睁大了眼睛，在惊诧过后，他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是！”

　　自那以后，堀川国广便以新撰组队士的身份行走了。
　　“哈哈，兼定一定很羡慕。”永仓新八说道。
　　这天夜晚，新撰组的干部们正在讨论回程的路线，堀川国广也有幸被喊来参加。
　　堀川国广想了想，等小小和泉守重新变回和泉守兼定之后，回忆起这段记忆，确实会很懊恼也很羡慕。再一次地作为土方先生的战友，再一次地与新撰组的大家并肩作战，这是何等美妙的经历啊！只是如今的小小和泉守虽然也一副“我是新撰组队士”的模样，披着小一号的羽织到处乱跑，却只得到了大家善意的笑，偶尔还会给小小和泉守塞一个自己编制的小蚱蜢之类的玩具。毕竟，他们远离家庭多少年，许多人在这个年纪早已有了胖娃娃。
　　“谁让他这么不走运呢！”原田左之助接口，倒不是他们一定要隐瞒和泉守兼定的事情，只是到了这一步，堀川国广与小小和泉守的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不必再节外生枝。当然，若真是不小心透露了口风，倒也不必瞒着堀川国广。
　　“国广，账务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井上源三郎说道，“多亏了你的帮助，才能这么快解决问题。”
　　堀川国广苦笑了一下，回答：“不，我做的事情并不多，一切都是井上先生在忙碌。”之前新撰组因为意外被留下，后勤方面便需要做出相应的调整，包括军粮的发放等等。井上源三郎颇为苦恼了一阵，好在有堀川国广帮忙。
　　堀川国广本来是不想改变历史的，但这里的历史既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那也就只能暂且将事情变为对新撰组较好的局面。当然，顺便查探一下这段历史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变异的。当得知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小和泉守在会津藩藩主面前表现了一番导致的之后，堀川国广有些头疼。
　　――兼先生啊……等到恢复了记忆，肯定会生自己的闷气吧。

　　但不过是多留几日，应当不会影响太多事情。堀川国广暂且乐观地想。

　　确实，毕竟新撰组并不受到期待，会津藩藩主松平容保所信赖的还是自己的队伍。就这样留了几日，新撰组便得到消息，令他们翌日返回屯所。
　　“只是这几天都没见到松平大人啊……感觉也没有被多么看重――”永仓新八的话语被打断。
　　“新八！”原田左之助说道，“上头的命令我们执行就可以了。”
　　“喔。”永仓新八说道，“不过这次回去可以好好地跟平助炫耀了，嘿嘿，要不是他受伤，这次怎么也能跟着来。”
　　“机会总会有的。”斋藤一说道。

　　小小和泉守也坐在营帐里，他的位置是在堀川国广的旁边，脖子上仍系着口水兜――但看模样，现在的他怕是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雪村千鹤递过手帕给堀川国广。
　　堀川国广一惊，看向少女，方才反应过来：“谢谢。”
　　他转头：“兼定，抬脸。”
　　小小和泉守乖乖地配合仰面，任由堀川国广替他擦拭脸颊。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鼓起脸颊，转过身去背对堀川国广。
　　“兼定他怎么啦？”雪村千鹤小声地问，小小和泉守一直很喜欢堀川国广，而堀川国广也倍加宠爱小小和泉守，几乎没有看到过他们两个闹矛盾的样子。
　　“……我打算带兼定回家，兼定他不高兴了。”堀川国广苦笑着回答。没错，过了土方岁三这一关，还有小小和泉守这关没过呢。若是年长的和泉守兼定倒还好说，他毕竟沉稳且考虑得更周全，但对于小孩子而言，他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不能留在重要的人身边。
　　“土方先生需要我！”小小和泉守这么争辩，结果土方岁三自然表示，让小小和泉守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所以，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生土方岁三的气，也生堀川国广的气。
　　――明明大家都是同伴，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我走了之后，土方先生要怎么办？

　　堀川国广将小小和泉守抱到怀里，小小和泉守扭了扭，依旧气呼呼的，但也没挣扎着要离开。
　　堀川国广捏着小小和泉守胖乎乎的手。他也想在旧主身边多留一会儿，哪怕只是多一会儿也好……这是他旧梦中最为美好的时期……所有人都在，大家都为着自己的信念而战斗，没有迷惘没有离队也没有死亡。
　　可时间不多了。

　　审神者已然探查到这个时间段即将出现时间溯行军，或许稍微晚一点，今晚――或者过几日，等到同伴们消灭了时间溯行军，他们就该回去了。或许，还要更早一些。因为要多带两个付丧神回去，这一次来的人可能不会满员，所以前来此处的同伴们可能会需要他的帮助。
　　所以，要早一些道别。
　　熟练地又哄了小小和泉守开心起来，堀川国广向大家道别，忽然他的脸色一变。

　　砍杀声、还有那种扭曲的感觉――
　　他猛然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营地。
　　会津直辖队――
　　“敌袭！？”

　　营帐中的武士们拿起手中的刀，冲出营帐。
　　是敌人――或者说，怪物。

　　那是比“罗刹”更为扭曲的怪物，一眼看过去近似于“骷髅” ，而其身上更有诡异的骨头冒出。
　　而与“罗刹”更为相似的是，这些怪物看上去并没有理智，一副疯狂的模样。

　　堀川国广大惊失色。
　　――时间溯行军！？怎么会――
　　他万万没有想到，审神者说的即将到来的时间溯行军会比预测的时间更早地来到，而且数量如此庞大！
　　“会津直辖队的营地受袭！”原田左之助一眼看穿，大喊，“集合！”
　　“国广！”小小和泉守也大喝道，他抽出了一把长刀，“战！！”
　　“是！”堀川国广往后退了半步，以协助的姿态抽出了自己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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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唔，国广跟小小和泉守下章下线
大和泉守上线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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