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提线木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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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么寻找最适当的时机，小玖提到了一点，每次南栖去办公室，刘老师的微表情都表现出一种超过老师对学生应该有的正常喜爱，那种情绪和她抚摸那些瓷娃娃时十分相似。
南栖和顾言超高的精神契合度，会让她对伏虚有等同的吸引力，所以南栖打算用自己作诱饵，引蛇出洞。
本来把计划定在下周，最后小玖提到关于顾言的一点让南栖非常注意，她必须尽快把计划实施起来。
小玖告诉南栖，顾言的本质其实是怨鬼，因为身前怨念太深魂魄才一直留在这里，如果在一定时间内不能了结怨念完成复仇，他会像魂飞魄散一样直接消散掉，而小玖会提到这一点，是因为它在最近开始感受到顾言的精神频率在稳定地减小。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南栖和小玖的帮助，顾言没办法杀掉伏虚，他会这样持续下去直到消失，最后直接变成养分被伏虚吸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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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南栖早就陷入梦香约着周公去喝茶了，小玖摊成个荷包蛋窝在枕头另一边，房间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砰、砰、砰...像是石子敲击玻璃窗的声音。
南栖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懒得穿鞋直接赤脚朝窗户走去，不满地皱眉撩开窗帘，隔着玻璃看见站在楼下的顾言，刚刚还因为睡意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瞬间睁大。
顾言怎么会在这？
推开窗朝顾言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她匆匆换了身衣服，再随便扒拉上件外套，南栖就准备下楼。
[小玖小玖，顾言来了，你要和我一起下去吗？]南栖轻轻摇了摇小玖把它唤醒。
[喵嗷~]小玖伸了个懒腰才迷迷糊糊回道，[不去了，指挥官找您我跟着去干嘛，又没什么危险。]
怕被外公外婆发现，南栖悄悄下楼后，从厨房后门穿过院子溜出去，顾言正等在外面。
“怎么这时候来找我？”南栖小跑着过去问他。
“想带你去个地方，跟我走吧。”顾言扯了扯嘴角朝南栖僵硬的笑了笑，低头拉住她的衣袖朝外走去。
感觉顾言有些奇怪，南栖看了看他，乖乖任他拉着，穿过县城的几条大路，他们在朝后山走去。
后山有一条小路，是经常上山的人开出来的，虽然不怎么平稳，但胜在不会让人迷路，不走这条路很容易被灌木的枝桠划伤。
夜间的温度有些低，冷风吹在裸.露的皮肤上有些刺骨，好在南栖多穿了件外套，并不觉得难受。
到后山以后顾言就换了衣袖改为直接拉主南栖，温软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烫手，忍住缩回手的冲动，他慢慢把手收紧。
沿着小径往上走，月光下树影婆娑重重叠叠，有种难言的静谧，南栖几乎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听到蛐蛐乐队此起彼伏的虫鸣。
跟着顾言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山顶，南栖有些累，靠着块大石头休息，慢慢缓和着呼吸。
这时候天空已经泛出一丝鱼肚白，像是约好了一起来看风景，两人很默契地没说话，只是一起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
天空中的一丝白线越来越亮，夜幕被撕裂开，越来越多的光线透出来，当天空足够亮的时候，南栖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个山顶很美，开着很多不知名的野花，周围还有清早升起来的缥缈雾气，除了远处的景色，朝下看还能看见整个小县城的轮廓，这种站在高处的感觉会很舒服，很自由。
“这个山顶是我以前最喜欢来的地方，”顾言靠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远处，像是在说给南栖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小时候母亲很忙，不想呆在家里的时候就会跑来后山，次数多了我就找到了这个地方。”
“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一看远方好像就不那么难过。”大概是在回忆什么，顾言的语速很低很慢。
“想带你来看看这里的日出，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
天将破晓，当第一缕金光穿破云层时，朝阳出来了。
露珠在阳光下头射出好看的光，由近到远从岩浆红到远处的橙黄，云层被渲染出层次不同的颜色，周围的雾气被折射出颜色，想笼着着一层金色的薄纱，太阳从地平线越出山间，真的很美。
几句话并没有透露多少信息，但南栖从里面读出了悲伤，她从包里拿出颗荔枝糖递给顾言，“快吃糖，吃点甜的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太阳很快就升了上去，天色大亮，站的距离近南栖才发现顾言的脸色白的惊人，和之前不太一样，这是种很透明的白。
想起小玖之前的话，再联系到顾言的反常，南栖突然明白了，顾言不会知道什么，以为自己快消失了吧？
下山的路不好走，顾言执意要背南栖下山。
明明有一个不是正常人，两个人都很默契的忽略了一些下山比较迅速的特殊手段。
南栖把头枕在顾言的肩膀上，背着她往下走，耳边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顾言有些不自然的侧过头。
空气里有股很甜的荔枝味。
不自觉地放慢脚步，但这条路终究会走到底的，六点过南栖的外公外婆还没起床，顾言走到小院子才把她放下来。
“回去吧。”低哑的声音响起，顾言第一次抬手摸了摸南栖的头发，几秒后又不舍的放开手，他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但他不想连累她。
南栖抬头看着顾言，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上前抱了一下他，“别担心，无论什么事都不会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在顾言的目送下，南栖从厨房后门回到房间。
在这之后几天，班上的同学都感受到最近南栖的画风有些突变，变的特别甜美可爱，明明以前就已经很可爱，现在简直是在变本加厉。
南栖理了理头上的缎带蝴蝶结，再有些不适应的拉了拉夸张的蕾丝花边裙摆，抱着一沓卷子走近办公室。
为了观察刘老师小玖也跟了过来，虽然可以确认其他人是看不见自己的，但小玖还是很谨慎的躲在了南栖卷发下面。
[大人，在您靠近以后，她的精神频率波动明显升高了。]
趁刘老师在给南栖讲题，小玖探出头观察了一会儿，贴着南栖的耳朵悄悄说道。
[而且她现在看你的眼神好像看见蛋糕的小蜜蜂，就差粘上来了。]
接连几天南栖都会拿些很难的问题去办公室找刘老师询问，从刘老师热情的态度可以看出她非常欢迎她，有时刘老师甚至会准备牛奶面包之类的东西，让她整个中午都留在办公室
[万事俱备，我们只差诱饵了。]
无论刘老师对南栖做什么，她选择的地点一定不会在学校，先不说人多眼杂，事后她也很难销毁证据。
想让她放松下来做点什么，地点一定只会是她感觉最安全的地方，她自己家。
小玖查到了地址，东康市街7号，在这附近有个新开的小型百货超市，是个偶遇的好地方。
商场里人来人往，南栖提着货品篮站在放零食的货架前挑选零食，今天她穿了一件红色带帽薄斗篷，黑色的卷发被束在后面，看起来像刚从森林里回来的小红帽。
[大人，她过来了。]
小玖的存在有点像个作弊器，一旦和唐的精神链接成功，她能拿到这片区域的3D地图。
从这排货架穿过去右转，南栖正好和人撞个满怀。
“南栖，你怎么在这？”看清对方的脸，刘老师颇为惊讶。
“不好意思撞着你了..刘老师？！”见自己撞了人，南栖条件性地赶紧道歉，抬头一看没想到会是学校的老师，“听说这边新开的超市，过来买点零食。”
在这里偶遇南栖，刘老师明显很高兴，一路上两人边聊边选东西，从超市出来刘老师有些不舍地说道：“正好我家就在附近，南栖要不要去坐坐。”
“还样会不会太打扰了，还是算了吧。”南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鞋尖点了点地面。
“不会的，老师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正好今天买了新鲜的食材。”
周末在家刘老师并没有穿平时的职业装，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邀请南栖时笑得秀气文雅，而知道她底细的南栖只觉得她笑起来像披着羊皮的狼。
等两人离开以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角落里走出来，看着两人背影神色莫测，静站了片刻才提步跟上去。
到刘老师家里，里面的装潢很符合独居女性的风格，房间到处都放着小巧精致的摆件，无论是沙发上的抱枕还是茶几上的水果托盘，整体都很搭，看得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过的，细节处也透着种细腻的感觉。
“随便坐，老师去给你拿些吃的。”抬手指了指茶沙发，刘老师拿走茶几上的果盘，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乖乖端坐在沙发上，南栖不动声色用余光悄悄打量着周围。
茶几下面放了个针线篮，里面有线团、针和纽扣，别怪她对针太敏感，实在是梦境里的第三个片段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提线木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