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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笙歌14 ...

  •   慕思羡抬眼饶有趣味看向何飒,何飒心虚地道:“抓了几只野鸡野兔,听说用荷叶包着烤更香,但荷叶太小了,就全摘了。”

      慕思羡道:“哈哈哈哈哈哈…”

      怀若真人脸色铁青,侧头看他一眼,慕思羡立即闭嘴,又开始念那小折子:“第二十三天,逃学我就不说了,每天都有,下午教唆同窗聚众赌博。”

      “第二十四天,看、看春宫图?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师父,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继续,不笑了。”

      “第二十五天,把掌门养的两只仙鹤烤了…”

      慕思羡读到这儿,忍不住心疼地看了一眼怀若真人,强忍着笑,继续道:“第二十六天,悬崖摘花……”

      “……??”
      “……???”

      慕思羡满眼泪花捧腹道:“我想问一下,仙鹤吃了倒是能理解,这锦鲤能吃么?味道如何?”

      何飒:“……”吃都吃了,味道不错。

      慕思羡继续道:“第三十天,就是今天,拿了先生的书,教唆香客去龙头香上香,导致香客险些落下山崖。”

      慕思羡把折子一合,笑道:“还有,躲开掌门的一踹以及刚刚罚跪边说话边玩泥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过这三十天的,哈哈哈…”

      怀若真人看他一眼,慕思羡立即闭嘴。

      何飒心里直奇怪究竟是谁出卖了他?看春宫图居然都被写上去了。

      怀若真人道:“这个折子,我已经送了一份给你父亲。”

      “啊?!”
      何飒惊到怀疑人生。

      怀若真人并没有理他,一拂袖,转身就走,似乎解气至极。慕思羡也立即跟上,众人唏嘘道:“生瑶兄,你多保重。”

      何飒跪到膝盖疼,到了酉时,和他一起罚跪的都去吃饭了,只有他一个人揉着肚子看着天,饿得是昏昏欲睡。

      然而,月亮都出来了,没有一个人回来继续罚跪。

      月如弯钩,何飒一边打盹一边罚跪,每次要倒下的时候都能一个激灵把自己惊醒,然后继续打盹…如此反复多次,何飒忽而有一次无意看了看四周,突然一个黑影闪过,何飒顿然精神抖擞,道:“谁?!”

      那黑影被发现,笑嘻嘻走了出来,手里提了两坛酒,道:“何师弟,别来无恙啊。”

      何飒一手轻轻撑地坐了下来,把麻了的腿伸直给锤了几下,无奈道:“慕师兄,是你啊。”

      慕思羡伸手递过一坛酒,笑道:“桃花酿,来一坛?”

      何飒一边伸手接过,一边两眼放光道:“你们武当不是禁酒么?”

      慕思羡笑一把坐在他身旁,把手上的桃花酿一开,灌了一口,耸耸肩轻浮道:“怕什么,师父没看见,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何飒实在饿得慌,打开酒封闻着酒香,忍不住咕嘟咕嘟大灌了几口,喘着气袖子一抹口角残渍,道:“好酒。”

      慕思羡这一灌,直接把何飒给灌醉了,到了第二日被晨风吹醒的时候,慕思羡已经逃之夭夭,而接着,一阵生风的脚步往这边走来。

      何飒心中忍不住“卧槽”一句,立即把倒在地上的两个酒坛收起,然刚碰到酒坛,一双无比熟悉的白靴白衣道袍的下衣摆又出现在眼前。

      何飒又立即把手一收,抬头对怀若真人嘿嘿笑了两声,立即低头不语等教训。

      怀若真人青筋突兀:“你可真是死不悔改、冥顽不灵!给我滚,滚下山回金陵,别让我在武当看到你!”

      至此,何飒在武当修学也结束了,只呆了一个月。

      何飒七岁入天山学武三个月被赶下山,八岁入武当一个月被赶下山,何兰溪得知他在武当恶行,打了一顿,终究是拿他没办法,只好关在家中养着。

      何飒一回家,又是十分进取,每日卯时便起床去练武场上练武,除了偶尔与师兄师姐们下山玩闹闯出祸来,倒也没有什么让何兰溪担忧的。

      家中唯一让何兰溪担忧的,只有何笙歌。

      何笙歌已有两个月没有回来,已经是暮春之际,后山一片梅林郁郁葱葱,挂满了青涩的梅子。

      一场黄梅雨淅淅沥沥下了大半个月,何飒不能去练武场上,除了读书习字,只能去找何青罗随她一起学学画,作作诗,弹弹琴,逗个鹦鹉什么的,倒是琴棋书画方面长进得非常快。

      后山温泉旁有青草地,会开许多的雏菊和蒲公英,偶尔雨停,何飒摘了带着雨珠的蒲公英含苞花儿和一束一束开的雏菊,放入何青罗房内的花瓶中,点点装饰也是分外好看。

      何青罗每每说她想曲垣了,门外躲在吊兰中的鹦鹉便叫几声“阿垣”,她便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雨模糊了一片绿。

      何飒也分外想念何笙歌,于是忽然决定,他要去找何笙歌。

      然而这一场梅雨歇了,何笙歌就被何兰溪压回了栖霞山,反绑着手扔在大堂内,接着,拿鞭子一下一下地抽着。

      这父子二人,一个狠得下心打,一个能咬着牙忍着,当何青罗与何飒随着温婉赶来大堂时,何笙歌已经被抽得满身血痕,温婉看得是触目惊心,眼泪倏地一下就落了下来,当即张开手挡在何笙歌身前。

      何青罗见温婉挡住了何兰溪,立即去帮何笙歌松绑。

      温婉忧心哀恸道:“兰溪,你这是做什么?笙歌他做错了什么?”

      何兰溪重重叹了一口气,眉头皱得很深,收了长鞭负手转身离去,道:“婉儿,你随我来。”

      何笙歌此时跟废了一样倒在何青罗怀里,抬眼仍旧不知死活地对着何青罗咧嘴嘿嘿笑着。

      何兰溪和温婉一走,外面几个师兄师姐立即跑进来,抬的抬,拿药的拿药,帮忙包扎的包扎,何飒一心好奇何兰溪要和温婉要说什么,便趁乱偷偷摸摸跟着去。

      一路跟到二人书房门口,何飒躲在窗户旁边,听何兰溪与温婉的声音传出。

      何兰溪道:“不能再纵容笙歌了,七□□与咱们正派的大战必不可免,若是节外生枝,只会更加不利,这半年我会派人看紧他。”

      温婉皱眉,问道:“兰溪,那孩子真的是七□□应如是的孩子?”

      何兰溪重重叹了口气:“这还能有假,这几年我一直都在调查七□□,近来七□□也实在太猖狂,十几场纵火杀人,处处欺男霸女欺压百姓,我们绝不能姑息。”

      温婉叹息柔声道:“我这几日劝一劝笙歌,你也莫要再责怪他了,哪个孩子在外会没有几个朋友。”

      何兰溪道:“唉,你就是太娇惯他了,他如今每次一出去就是几个月不回来…”

      何飒听到这儿,便猫着腰离开,跑去北院,北院已经集中了一大群师兄师姐在外面,何飒一把冲到何笙歌的房内,把门一关,叫道:“兄长!”

      何笙歌穿着单衣靠躺在床榻,脸上身上都有青紫血痕,是极其惨烈,何青罗坐在床榻帮何笙歌的手背包扎,二人闻言都看向何飒。

      何笙歌抬起眼皮,道:“要死啊叫这么大声,到底怎么了?”

      何飒把圆木桌旁的一张凳子一搬,坐在床榻前撑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何笙歌,嘴角一弯幸灾乐祸道:“你这次和应恨离一起玩儿被父亲抓到啦?”

      何笙歌无奈道:“对啊,要不然至于这么惨吗?父亲真是迂腐,厌归虽然身在□□,但心向正义,再说,那些称自己是正义门派世家我就不信他们没做过什么坏事,就知道一杆子打死一群人,这次要不是我护着厌归,父亲肯定把他也抓了回来,哼!愚昧、无知、迂腐。”

      何青罗道:“兄长,父亲这样也是为你好,你想想,跟□□的人一起玩儿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肯定会被人大做文章,到时候于我们何家是百害而无一利。”

      何笙歌哼道:“你们就说我吧,反正我是坚持我自己的想法,世上连善恶的界限都分不清,都是自以为是地活着,还以为自己行为多正确。”

      何笙歌继续怒道:“都是狗屎。”

      “疼疼疼疼疼…青罗,你想谋杀兄长啊?”

      何飒忽然道:“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何笙歌哀痛道:“什么事?”

      何飒道:“但我不能说,父亲要是知道了会打我的。”

      何笙歌道:“你不说我也会打你。”

      何青罗道:“兄长,你又欺负阿瑶,阿瑶想说什么便说,这里就我们几个,我不会说出去,兄长也不会说的。”

      何飒道:“父亲对娘亲说,我们正派要和七□□开战啦。”

      何笙歌顿然惊诧:“什么?!”

      何飒立即把食指放在唇边:“嘘~小声点,师兄师姐还在外面呢!”

      何笙歌万分焦急,挪着身子要下床,被何青罗摁住,他道:“不行啊,我得去告诉厌归,让他跑。”

      何青罗劝道:“兄长,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告诉了他,不就是告诉了七□□,到时候不就害了我们自己?”

      何飒道:“父亲说要把你禁足,你也出不去了,哼!”

      须臾,何笙歌忽而把目光转向何飒,笑嘻嘻道:“我出不去,你可以啊,阿瑶,好阿瑶,你帮帮我吧,我教你练剑,教你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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