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有好好地当人柱力[综]》莲蝉

22、第二十二章·爆炸

　　对小孩子来说最重要的两件事情：吃和睡。
　　本丸的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太久没使用了花了好许时间才清扫干净。

　　“吃了壹原侑子给的东西以后有没有肚子疼？” 止水问。算是关心吧。那女人说不准也是个鬼，不知道她给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毒。
　　鸣人摇摇头。

　　“没事就睡吧，明天还是个大好的日子呢。” 在这座庭院里，夜晚宁静，白天就骄阳似火。
　　等什么时候有了足够的钱他就把那个景趣换掉，说实话他并不是很喜欢夏天。

　　漩涡鸣人窝在有些奇怪味道的被子里，半张脸都掩了吗起来。
　　他又点点头。

　　止水拉上了和室的门。一时间房间里静静的，他似乎听得见月光流动的声响。
　　鸣人抓紧了被角，那月光亮得他心里发凉。

　　不知道是谁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有人在的时候他热闹的很，该玩就玩该说就说。一旦人没了，他就好像是被人甩在地上的脚底的泥土，冷冰冰潮巴巴，就是一团扶不起的烂泥。
　　漩涡鸣人血都冷了啊。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手他脚都冰冷的要命，即使是照了大白天那么烈的太阳也没有让他缓和过来。

　　他目光略有些呆滞。
　　距离他离开哥哥离开家已经过了一天了，而他意识上的一天也不知道是那个世界概念里的多久。

　　漩涡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水户那张肥肥的小脸。有些可怕，却还穿着漂亮的衣服。
　　他原来长成了这样吗？

　　鸣人不知道木叶的他发生了什么，但估计没有什么好状况。
　　他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其它乱七八糟的。木叶的他，漩涡的他。但想来想去，他想的最多的还是在涡潮村的他。

　　漩涡鸣人对木叶没有归属感。
　　他孤单地要命。

　　他可怜着自己，就像只弱兽般用被子裹着自己，只露出无神的双眼来。

　　“你好像很不开心。”
　　鹤见千鹤突然出现在窗口。那个少女长发飘飘，洗净了的脸看上去无比的舒适。

　　漂亮的脸总是会带来很多好处。

　　漩涡鸣人看了看关住的窗户，“你的头发会飘，好……神奇。” 他不由地咳嗽了两声。

　　千鹤小姐的头发尴尬地停了一下。她本来还想营造一种月下清风美少女的形象呢。

　　“我记得我有润喉糖……我找找。” 她穿过窗子，飘了进来。千鹤小姐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一个柜子里，正想拉开呢，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柜门。
　　又不是她自己造的茶具。

　　见对方没了动静，鸣人起了半身。
　　千鹤小姐转头，讪讪地说：“我忘记它已经过期了。”

　　漩涡鸣人应了一声，他又躺了回去，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千鹤小姐重新坐回了窗台上，这次她的头发不再飘动了，而是正常地垂下来。这样子的她有一份朦胧的美感。

　　过了一会儿，鸣人才缓缓开口，“……我好想回家。”

　　“我听止水说了，你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的吧？到底是怎样一个无意才会让你穿越时空来到这座本丸面前的，嗯？” 鸣人突然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些尖利，他还想开口一句要你管的刺头回过去，却发现自己没有理由用这种语气。
　　人家是这座本丸的上一任审神者，而他之所以能够住在这里是因为这一任审神者的恩惠……寄人篱下又能有什么脾气。

　　他一下子住了嘴。

　　“我没在逼你呀，你不想说就算了吧。” 千鹤小姐叹了口气，觉得这孩子心思太细腻了，有些难搞。
　　止水那家伙为什么要把这么艰巨的任务推给她啊。

　　///

　　某一时刻。
　　止水与千鹤。

　　“你去探探那孩子的底吧，我去怕是不太合适？”

　　彼时千鹤小姐正在和付丧神亲亲我我，“哈……为什么啊？我很忙的！”

　　止水冷笑一声，“忙着谈情说爱吗？”

　　加州清光一般这时候是不开口的。别人在讲不想让他们这种刀剑男士听见的东西的时候，他大多时候都是自觉地闭上耳朵。
　　这一点千鹤小姐向来很放心，所以她才会无所顾忌。

　　“我可是答应你住进这座本丸了，你可得付些报酬——我身份不方便。”

　　千鹤小姐吐了吐舌头，最后还是接了这个任务。

　　///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沉默得有些过分。千鹤小姐阖着眼，假装在睡觉。鬼怪其实是不需要睡觉的，反正他们的大脑死了很久了，不再需要维持活力。
　　她在等对方开口。

　　虽然人生才十六年，鬼生也才一年，但鹤见千鹤可是混过社会的女人，对对付小孩子这一套最熟悉了。因此他才会在止水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肯定完成任务。

　　“我——”
　　鸣人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千鹤小姐心里打了个响指，果然。

　　“我不知道。” 漩涡鸣人歪了歪脑袋，“那个时候从山崖上掉下来了。” 他回想起整件事情来，哥哥，那个男人，明晃晃的刀刃像走马灯般划过从他眼前滑过。
　　“本来和哥哥一起去打猎的。有很多雪，没有兔子；雪里埋了个死人；香子跑掉了。”

　　“香子是什么？” 千鹤小姐问。

　　鸣人：“是哥哥的马。黑色的。”

　　“哦你继续。”

　　“我们一起走回家，然后碰到了很可怕的男人。他抓住我，抓的很痛，然后就——就从山崖上摔下来了。” 他的记忆产生了一个断层，有一片空白亘在了当中。

　　“中间少了什么？” 千鹤小姐见他那样，循循善诱道，“有没有什么人——比如你哥哥？”

　　“我哥哥他——” 漩涡鸣人接着这个话题下去了。他想起来他忘记的那份记忆是什么了。他的嘴唇白的像纸，颤着像是嘴里含了一块冰冷的雪。漩涡鸣人觉得自己像是在嚼玻璃，刺啦得他嘴里流血。
　　“哥哥他哭啦。” 他头一次见竹千代那样子哭。

　　“是人都会哭的。” 千鹤小姐理所当然地说。

　　鸣人的眼神晃了晃，月亮也一并摇晃。他想起平时的竹千代，想起他的脸，想起他灿烂的笑容来，“哥哥很厉害，从来不哭。”
　　只有他，不论发生了什么就会流泪，完全一个哭包。

　　千鹤小姐想了想，这次很认真地回答了，“不可能的。没有那么坚强的人的。” 她举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也许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呢。”
　　表面上再怎么嘻嘻哈哈的人，说不定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崩溃了好多次了。

　　漩涡鸣人捏紧了被角，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
　　“嗳？” 他的语气疑问极了，以至于接下来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

　　也许……也许——
　　他此时也不确定了起来。但他仍想争强一句哥哥超级厉害的之类的话。

　　///

　　晨光熹微。不一会儿气温就上去了，昨日的荷花还是昨日的模样。
　　新任的审神者止水走出门，走算是看清了昨天困住他们的这个鬼地方的真面目：这里原来估计是一条商业街，小屋子鳞次栉比，鱼鳞般排了一列。

　　荒废了太久了。

　　他又想起壹原侑子的本丸，走了两段路过去。他在原地，发现了一个花押。
　　那只蝴蝶掉落在地上，干干净净地好像在睡觉。

　　止水啧了一声，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早早地离开了。

　　“……果然还是需要点什么来保护一下本丸。” 被昨天那档子事吓坏了的审神者决定自己去锻刀。因为他新接任这座凛冬本丸的缘故，时空政府所赠与的材料比起一般人来说要多得多。
　　止水来到锻刀处，系着白色头巾的小狐狸正在等他投入相应的材料。

　　一般来说，首次投入都以350×4比较稳妥。但止水是什么人？他毫不犹豫径直按下了最大的数目，也不管到底有什么公式了。
　　抱歉，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要加速吗？”

　　止水投入了御札。

　　玉钢、木炭、冷却材、砥石被大量投入了锻造炉。

　　“三个小时之后我再来。” 止水坚信他能够一发入欧，他就是这么神奇的存在。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虽然啊夸张了说，但的确是没错的。
　　直到——

　　锻造炉在止水面前爆炸的时候。

　　他头也没转，还盯着那个钟看呢。爆炸突然就降临在了他头上，把止水炸了个满头灰黑。
　　英俊帅气的天才忍者止水突然变成了街头的小可怜。

　　“抱抱抱抱歉！！”。负责锻刀的小狐狸也没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它连忙道歉道。

　　“……你们是不是买了什么假冒伪劣产品？？？” 从没有听说过锻造炉还会爆炸的。小狐狸扭了扭身子，止水看出了些似有似无的羞涩。

　　“上次跳蚤市场大家一起组团买的。” 它害羞地说道。

　　大家……

　　“买了多少啊？” 止水突然感觉不妙。

　　小狐狸蹦了蹦，念出个让人心惊的数字来，“一千八百个。”
　　炸锅和不炸锅的概率刚好是五五开。

　　止水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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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和我啵啵啵我看透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