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有好好地当人柱力[综]》莲蝉

11、第十一章·冬夏

　　夏去冬来。
　　漩涡鸣人的弟弟小雪已经能够讲话了。虽然音节还模糊的要命，但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逗他玩。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觉得他很烦，要全家都忙来忙去，但当弟弟能够抓着他的手喊他名字的时候，一股幸福感就从他内心迸发出来。
　　但与这种幸福感相背的是他在学习方面的成绩。
　　在这半年里，他成功奠定了自己在私塾最后一名的基础。

　　想想真是绝望。

　　也不是第一次和老师家长沟通过了，也无数次坚定过自己要认真学习的信念了。但天不遂人愿，似乎不曾考虑把学神buff这个增益效果添加到他身上。

　　这个季度的最后一次测验，还是预计当中的垫底。
　　生无可恋成日常。

　　喜久枝成功地通过了所有的检验，听说老师已经打算把印有家纹的头巾交给他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好厉害哦。” 漩涡鸣人咬了一口面包，却因为干巴巴的而无法下咽。

　　“牛奶。” 喜久枝顺势递过来一个玻璃瓶。

　　鸣人看见那上头标的口味，“噫！你怎么老喝草莓味的牛奶？” 完全是女孩子的口味嘛。

　　喜久枝冷眼，“给你喝就不错了。不要？还给我？” 他伸出手去假装要把草莓牛奶拿回来。鸣人看看他的面包，又看看牛奶，摇了摇头。
　　漩涡鸣人咬着吸管，听康纯老师在讲台上讲假期的注意事项。虽然没什么用但还是得听到最后。
　　因为有一个多月的严冬，且又是要过新的一年的时节，每家每户都很忙，又热闹。康纯老师讲了一些有关不要浪到飞起以至于发生什么安全事故的有关事项。

　　鸣人戳了戳喜久枝的背，“放假了你要不要来我家玩啊？” 他最近很热衷于邀请别人去他家——虽然还没有成功过。

　　喜久枝里面摇头拒绝。他跟在父亲边上的时候也见过漩涡族长，看上去就特别的凶。他这要是去对方家里玩一玩，岂不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防止自己的不雅举动被族长大人发现吗？
　　好麻烦……“我不去。你问问栀子吧。” 女孩子之间总有很多共同话题。

　　但喜久枝没意料到的是他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内心怀着的是一颗糙汉心。比起和其她小姑娘讨论衣服或是什么漂亮的等下，他更愿意做的事情是和其他男孩子一起上房揭瓦。这样子就算是被抓住了，他还可以把责任推给别人呢×

　　“栀子要和她哥哥一起过年呢，才没空理我。” 虽然真相不是用这种词来描述的，但漩涡栀子的确年前就说了假期他们两个不能一起过了。无奈之下，鸣人只得另寻他人。

　　“那就去找你哥哥，你弟弟也行。” 喜久枝感觉自己被康纯老师瞥了一眼，于是放低了音量。

　　漩涡鸣人垂头丧气道：“大哥又去千手那边了，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他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奈地松开了，“小雪才那么大，说句话我都不知道他在讲什么诶。”

　　“怕是你太笨了吧。” 喜久枝看热闹般地补了一句。于是他得到了来自后桌的一个拳头。虽然打上去软绵绵没什么力气，但那好歹也是个拳头啊。
　　喜久枝于是捶了对方一拳。

　　这似乎成了他们之间奇怪的交流方式。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大家就可以回家了。” 康纯老师合上了本子，环视了一周。

　　“老师！” 一个弱气的女声响起了，漩涡鸣人也看向了那个女生。是个棕发的、十分不起眼的女孩子。

　　康纯老师看了一下名册，“有什么问题吗，琉璃子？”

　　她就是琉璃子……？怎么以前都没见过她啊……不会吧他都来私塾几个月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漩涡鸣人的记忆飘回了来私塾的第一天。就在那个位子上，他在全班面前出糗了。不过她身边的千手瓦间呢？怎么没有来？

　　琉璃子问的问题恰好就是关于那个脸上带了刀疤的男孩的。
　　“瓦间他为什么……没来啊？” 她的睫毛颤动着，有些不知所谓的害怕。琉璃子与瓦间都是来自不同家族的孩子，之所以能够交好就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在满是漩涡族人的私塾里，能够相互遇见也是缘分。

　　“瓦间同学么，” 康纯老师顿了一下，“他昨天已经启程回千手一族了。”

　　“诶？” 琉璃子一脸呆滞，“明年还回来吗？”

　　康纯老师动了动手指，“不，不会了。已经结束了。”

　　这个棕发的女孩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来。

　　“她好像很难过。” 鸣人在喜久枝耳边悄悄说道。男孩回望他，“她不怎么合群。”

　　“为什么？” 漩涡鸣人依旧是那副傻傻的面孔。

　　“你看不出来吗？整个私塾除了他们两个都是红发。只有他们两个是外族人，所以才会相互依靠建立可靠的羁绊来。……大概就是朋友。” 喜久枝解释道。

　　“我们也是朋友啊！” 鸣人接道。

　　喜久枝眼中的嫌弃之意不难看出，“谁和你这种笨蛋是朋友啊。” 他悄悄说了句，在漩涡鸣人的脾气发作之前拿另外一瓶草莓牛奶堵住了他的嘴。

　　///

　　当千手瓦间回到族地的时候已经是新年即将到来的前两天了。大概有半年没回家了，一闻到森林的气息他还有些不习惯。

　　“瓦间！瓦间你回来啦！” 一个西瓜头发型的少年从森林当中窜出，漆黑的发丝当中夹了好多片树叶。
　　少年一听见许久未见的弟弟回家了，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迎接他。

　　“大哥。” 瓦间应了声。他发觉大哥千手柱间又长高了不少。也许是因为他的身高蹭得太慢了。“我先去找父亲。”

　　柱间一脸的失望，“瓦间回来了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西瓜头少年眼里放着神采，在千手瓦间边上转着圈圈。也不知道是多少圈后千手瓦间终于没有了耐心，说道：“没有。”
　　柱间“诶”了一声，立马陷入了消沉状态。他头顶似乎马上就能下一场绵绵的雨来。

　　虽然早就习惯了对方那副样子，但终究是兄弟。千手瓦间软言道：“我先去见父亲。有话回来再和大哥说。”

　　“那我也去。” 柱间对三弟这半年来在漩涡一族发生的事情有着十二分的兴趣。

　　千手佛间早就在等着了。
　　这个系着头巾的男人有着迷一般的土气。

　　千手族长直接开门见山，也不打什么哈哈，“有什么发现吗？”

　　千手瓦间算是一个间谍。一个派到漩涡一族的间谍。不过依他这个年纪也做不了什么，说是间谍，还没有那个所谓的交换生名头合适。

　　“漩涡一族对我们还是很信任的。” 从日常中，他倒也能从漩涡族人口中听到森之千手的名字，大多是好话。千手一族与漩涡一族毕竟还是远亲。

　　千手族长大概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他并不细问。不过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见到漩涡的那位姬君了吗？” 主要目的、也是力所能及能够查探到的东西是这个。

　　瓦间皱了皱眉，答道：“见是见到了。不过……是个笨蛋。和大哥有的一比。” 一旁的千手柱间好不容易从消沉状态当中解脱出来，听到这话又蹲下去种蘑菇了。
　　“不，她比不上大哥。那位姬君分明是个吊车尾。完全没看出来她继承了什么纯血的力量。” 想起对方那愚蠢的所作所为，千手瓦间感到牙疼。

　　“瓦间，我觉得你这样说别人不好。” 柱间又伸过头来了。

　　“我说的是实话。” 千手瓦间瞥了对方一眼，“是真的没用。”

　　　　 ///

　　当漩涡鸣人从床上晕晕乎乎地起来的时候，外边闪耀的白色差点亮瞎他的眼睛。他愣了一下，飞快地跑到窗户边上。
　　——是雪。

　　“下雪了！” 他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把这个消息通过大喊传递了出去。虽然大家只要看见窗外的景色就会明白，但没有人去提这回事。因为这对漩涡鸣人来说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
　　没有人会存心让他的兴致低落下去。

　　“水户很喜欢雪嘛。” 竹千代正在帮漩涡夫人做饭。他显然不怎么会处理蔬菜，即便平时很会用刀但到了厨房里也是无计可施。在他第四次把原本应该切成片的菜切成末末之后，他自身陷入了沉默。
　　漩涡重美看了看他切的菜，笑着把菜末倒进了汤锅里，“可能还能做碗汤？”
　　竹千代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颇难的工作。

　　他转头看向正扒着窗户往外看的漩涡鸣人。竹千代兴趣也上来了，他突然出现在了对方身边。
　　虽然被吓到过无数次了，但鸣人还是没有习惯自家大哥动不动就冒出来的这个特殊“爱好”。他照例颤抖了一下，然后对着竹千代来了一波逼逼。

　　“雪很漂亮，对吧？” 竹千代笑嘻嘻地转变了对方的话题。漩涡鸣人果然很高兴地和他谈起了雪。

　　“都没有碰过呀……” 他以前都是不被允许出房间的，每次下雪也只能隔着窗玻璃看。后来六岁了，能够出门了，却没有下过雪。这是他来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场雪。竹千代在边上点着唇，想着难道以前没有一起玩过吗？可是他对从前的记忆太混乱了，根本记不起来有没有。
　　不过既然水户这么喜欢……“那我们去玩雪啊。” 反正他现在没什么任务，可以好好地和幼妹培养一下兄妹感情。

　　鸣人咿呀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生动了起来。
　　“快走！” 他急不可耐地就打算出门去，却被自家大哥给拎住了领子，“先把衣服和鞋给换了。” 鸣人一看，自己穿的还是内衣和拖鞋呢。
　　“哦。”

　　///

　　冬衣get！
　　漩涡鸣人穿着自己厚实而臃肿的衣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圆滚滚的球。

　　竹千代开玩笑道：“我觉得只要推一下，水户就会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他还强调了那个可笑的拟声词。
　　在鸣人踢了一会儿他的小腿后，竹千代菜嘻嘻地道歉。

　　“好！我们现在可以出去玩了。” 他把不小心跌倒在地的漩涡鸣人提起来，和漩涡重美打了个招呼，“我们出去了。”

　　“还没吃早饭呢。” 漩涡夫人执起铲子挥了挥。

　　“等会回来吃！”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已经跑出去了。

　　外边的雪积了好几尺厚。漩涡鸣人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雪。当竹千代把他放下去的时候，他半个身子都被雪给埋住了。
　　简直是寸步难行。

　　看着妹妹笨拙地用小肥手搔着腿边的雪，竹千代哈哈大笑。他像拔萝卜一样拦着鸣人的腰，把他从雪堆里拔了出来。

　　鸣人一脸的qwq
　　“我想玩雪。” 他扯着大哥的手不放。他就怕他这么一放，竹千代就把他重新丢到雪里去了。
　　“那我放你下去？”竹千代提出自己的方案。

　　漩涡鸣人心想果然。
　　“不行！” 他就是猜到了对方会这么说所以才拉着他不放的，“你背着我。” 他奋力朝对方背上爬过去。竹千代拍了拍对方的手，这让鸣人多次从他身上滑下来。
　　三次以后，漩涡鸣人赌气地放开了，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他可能是忘记了积雪很厚，所以一下子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他呆愣愣地发出了一句哭嚎声。鸣人现在大概是这么一个样子：屁股被雪掩住了，上身和腿都露在外面。很好笑，就好像一个小丑。
　　漩涡鸣人伸出自己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肥胳膊，在竹千代身上抓了几下。身为大哥却没有自觉总爱捉弄妹妹玩的漩涡家长子重新抱起对方，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圈。
　　鸣人有些头晕目眩。

　　“快点爬到我背上来。” 竹千代玩笑开够了，便蹲下身来，示意他爬上来。试探了一番发现对方没有在骗他之后，鸣人才慢吞吞地爬到了对方背上，拿双臂箍住了对方的脖子。

　　“哥哥快走！” 鸣人就好像在驾马一样拍了拍对方的后背，竹千代嘴里哈了一声，背着他奔了起来。
　　他的脚踏过了好多块雪，原来洁白的地面上出现了好多个乌黑的脚印。

　　“哥哥递雪！” 他又伸出小爪子去。美美的专属仆人听话地给他递了一大捧雪。凉凉的，放了几秒就感觉手心里刺骨的冷。漩涡鸣人哇地一声就把雪团子扔了出去。

　　“瞧你那个样子。” 竹千代打趣道，“他从腰间摸出副肥大的手套来，鸣人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是戴上了。
　　竹千代又给他一堆雪。这时他已经能捧着雪堆玩了。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大哥眼睛的方向，然后玩心四起。
　　漩涡鸣人迅速拉开兄长的衣领把雪团丢了进去。

　　“我日！！！！” 竹千代这下子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他背着鸣人在原地打转，冰冷的雪全都漏到他衣服里面去了。
　　漩涡鸣人哈哈哈地大笑，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也要飞起了。竹千代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喊了，也和鸣人一起大笑。

　　///

　　漩涡重美等了许久也不见自己的两个孩子回来。正当她考虑要不要出去找找的时候，竹千代带着鸣人回来了。

　　“你们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就这么脏了。” 漩涡夫人把饭菜端了出来，还是暖乎乎的。

　　“母亲你一定要教训一下水户。她居然往我衣服里扔雪球，哇那叫冷得——” 他做了个打哆嗦的动作，表示对方的行动有多么的过分。
　　漩涡鸣人不听，只顾笑着。他噔噔噔地坐到了座位上等待开饭，因为心情比较高所以拿筷子连续敲击了好几下桌面。
　　竹千代制止了他那种不太好看的动作。

　　“汤里没菜？” 漩涡鸣人拿勺子撩了两下，什么都没有捞到。
　　竹千代面色一红，转头看向别处。

　　漩涡重美笑而不语。

　　“我知道了！是笨蛋哥哥做的汤。” 他瞧见两人的神色大概猜出了分，嘻嘻说道。

　　///

　　漩涡鸣人去自己房间玩了。
　　竹千代在抖自己衣服里的雪。

　　“你怎么就中招了？” 漩涡重美笑道。她把对方的衣服摊开晾在了衣杆上。按照这个点的太阳怎样都是干不了的，只能期待冷风能燥一下了。

　　竹千代展开了眉毛，“让水户高兴一下呀。”

　　“你也别太宠着她。” 虽然这么说，但大家都知道要宠到哪个度上去。

　　竹千代突然就冷下来了。他拉开了门，外边的冷风全都扑在他脸上。风很大，他心底也很冷。
　　“可是水户她——”

　　漩涡重美通过风听到了对方的话语。

　　“水户她想要成为忍者啊。”

　　明明前言不搭后语。

　　竹千代讲着讲着，语气不禁酸软。
　　“你怎么叫一个没有查克拉的孩子去成为忍者呢？”

　　他转过头。漩涡重美看见长子脸上那副哭样。
　　他平时一直在笑。可他的内心却怀揣着无人能懂的悲哀。

　　但是……他是大哥啊。
　　作为大哥，他就得背负起自己的责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