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养成实录[综]》夜小雪

80、挖下她的脸

　　“现在尸体在哪里？”

　　“还在我那边，我让一个小兄弟看着。”

　　樱井修一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担忧，“没问题吗？”

　　“放心吧，这孩子跟了我三年，人沉稳又聪明，一直是我的心腹。”

　　小笠警官向来靠谱，他认可的人也一定不会差，但樱井修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看守的人会泄露这件诡异秘闻，而是担心这具尸体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具尸体，但樱井修一通过小笠警官的描述就已经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让他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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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负责看守无名尸体的秋山大辉正在跟女友小春讲电话。

　　最近警队里事情多，秋山大辉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跟女友交流，导致女友非常不满意。秋山大辉解释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安抚了女友后才挂了电话。

　　为了各种案子熬了好几夜的秋山大辉疲惫不堪地揉了揉眉心，头在身后的墙上轻轻敲了几下。

　　秋山大辉跟那具可怕的尸体只有一墙之隔，说实话，其实他很害怕。但身为警察，秋山大辉有他的荣誉感和责任感，即便他也有普通人的惊恐感觉也要强忍着留在这里看守尸体，等待小笠警官回来。

　　小笠警官离开后的一小时之内，尸体没有什么变化，房间里很安静。

　　秋山大辉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困倦不堪的他出去抽了根烟后又迅速赶回来，等他坐在门口的长椅上闭目养神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撞击铁床的声音。

　　“哐哐哐”——

　　声音不大，但却诡异的让人心跳都要停止了。

　　秋山大辉僵硬地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大步走进房间。

　　狭小而逼仄的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简陋的铁床，几分钟之前，那具尸体还静静地躺在上面，身上盖了一张脏兮兮的白布。

　　而几分钟之后，脸被挖掉的少女尸体此时竟然坐了起来！

　　没有脸的少女歪着头，似乎在微笑， “是你救了我吗？那你就要带我离开这里。”她的声线甜美却骄纵，一点也没有给人添麻烦的歉疚感。

　　秋山大辉张大了嘴，手里捏着的打火机“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他呆滞的眸子慢慢变成灰色，半晌，他机械地向前走去，将少女打横抱了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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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是秋山大辉的女友，两人青梅竹马，虽然经常吵吵闹闹，但感情深厚，今年年底就准备结婚。

　　刚才小春跟秋山大辉吵了一架，但一想到电话里秋山大辉疲惫的声音，小春又觉得很是心疼，便特意买了菜到秋山大辉家里，一边做晚饭一边等男友回来。

　　等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门口处突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秋山大辉回来了。

　　听到声音的小春从桌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起身快步向门口迎去，“大辉，你回来了……”满脸笑容的小春脚步一顿，疑惑地看着被秋山大辉抱在怀里的女人。

　　秋山大辉灰蒙蒙的眸子怔怔地望着小春，声音冰冷而疏离，“你怎么来了？”

　　小春看了看秋山大辉，又看了看被秋山大辉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她是谁？”

　　秋山大辉沉默不语。他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抱着女人的手却在剧烈颤抖，仿佛他的内心还有一个人，在跟此刻冷漠无情的自己战斗着。

　　“长得不怎么样，不过也能凑合用用。”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突然从秋山大辉的怀里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血淋淋的“脸”来。

　　小春“啊”地惨叫一声，下意识地向屋子里跑去。

　　“秋山君，杀了她，将她的脸挖下来给我。”女人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

　　秋山大辉没有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肌肉不停地颤抖着，看得出内心深处对于这个命令的强烈抵触。

　　女人“啧”了一声，从秋山大辉怀里跳下来，然后双手捧着秋山大辉的脸，踮起脚，吻了下去。

　　这个场景一点也不唯美，甚至十分恐怖。但秋山大辉却一丝要反抗的意思也没有。

　　一吻过后，秋山大辉由于内心强烈挣扎而颤抖的现象倏然消失。他快步走进房间，将正在报警的小春一拳打倒，然后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小春的脸因为窒息而变得青紫。她不停挣扎着，眼泪从两眼旁缓缓滑下，“大辉，不要……”

　　秋山大辉对于女友的乞求毫不动容，仍旧在继续用力着，直到可怜的小春不再动弹为止。

　　感受到女友生命的消逝，秋山大辉缓缓松开手，身体跌坐在地上。从他的身后倏然递来一把刀，没有脸的女人蹲下身子，下巴倚在秋山大辉的肩膀上撒娇地说道，“大辉，把她的脸挖下来给我，要挖的整齐一些才能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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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小笠警官和樱井修一来到存放尸体的秘密房间时，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不仅仅是尸体，连看守的秋山大辉也不知去向。

　　小笠警官和樱井修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这件事的诡异。

　　小笠警官迅速拿出电话跟秋山大辉联系，而樱井修一则在现场仔细查看着是否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

　　过了三个多小时，小笠警官才终于联系上了秋山大辉。他说他刚才正在女友小春家里看电影，准备睡觉，因此没有看到小笠警官的电话过来。

　　小笠警官和樱井修一火速赶到小春家里，对着出来接二人的秋山大火发起火来，“我不是让你看着那具尸体吗？你不好好干活怎么跑来跟女朋友睡觉了？”

　　秋山大辉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什么尸体？小笠警官你不是今天给我放了假，让我回家好好休息吗？”

　　小笠警官更生气了，脸通红地一拍桌子，“放屁！竟然用这么无耻的方法推卸责任，我真是看错了你！”

　　秋山大辉怔怔地眨了眨眼睛，神情真挚而无辜。

　　樱井修一一直在认真地观察着小笠警官和秋山大辉两人之间的互动，他曾经选修过微表情，经过一番观察，他惊奇地发现：秋山大辉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小笠警官在说什么。

　　樱井修一见小笠警官愈发暴躁，甚至声音已经大到引起邻居的注意，立即凑上前压低声音提醒他，“小笠警官，冷静一点，他没有说谎。”

　　小笠警官瞪大眼睛，怒气冲冲，“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

　　樱井修一刚想解释，一直待在房间里的“小春”突然推开门探出头来，声音楚楚可怜，“大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小春披散着长发，遮住了两侧大半脸颊。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五官在深夜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美丽而又诡谲。

　　樱井修一的眼皮倏地一跳！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敏感的秋山大辉立即挡在他面前，一脸警惕，“樱井医生有什么事问我就好。”说完，秋山大辉偏过头看了小春一眼，低声道，“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就好。”

　　但小春却并没有听话进去。她歪着头，对着樱井修一微微笑着，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樱井修一垂下眸子，他看了一眼秋山大辉手背上绷起的青筋，退了几步到小笠警官身侧，“我们先走吧。”

　　小笠警官气还没消，还想再问点什么，冷不防被樱井修一向后一拉，“走吧。”

　　两人走出很远，小笠警官才不解地开口问道，“你是怎么了？咱们俩认识这么久了，很少看到你这么胆小。”

　　樱井修一顿下脚步，转过头，眸子里暗光闪动，“……”

　　听到樱井修一低低说出的这句话，小笠警官身体剧震，半晌，他才干干地吐出三个字，“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