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养成实录[综]》夜小雪

39、杀人不眨眼

　　“十三月，你竟然选了十三月，你是不是疯了你选他？！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我要不要辞职啊？哎呦但这个契约除非我死不然根本不可能解除这可咋办，一切都完了……”山田贵自从看到了跟在未绪后面回来的十三月，便陷入了这种无休止的碎碎念之中。

　　未绪听得心烦，倾身过去在山田贵头上敲了一记，“你冷静点。还有，可不是我选的他，是打过去那个电话之后，只有他接了电话，你以为我有选择权利吗？”

　　十三月盘着腿坐在未绪家的小饭桌前，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仿佛根本没听见二人在说什么。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电视里放着无脑综艺节目，十三月却看得津津有味，眼眸生光。他修长的手指在小桌上点着，看了一会儿，他似乎肚子饿了，起身从未绪家的冰箱里摸出一个饭团冷着就这么吃了下去。

　　“喂，那饭团都放了一个礼拜了，你不怕拉肚子吗！”未绪吼道。见十三月不理会，她转过头，低声嘟囔，“起码热一下啊疯子。”

　　山田贵赶紧收回眼神，一脸便秘了十几天的扭曲模样，“你知道他做过什么事吗？小事我就不说了，我告诉你，他之前可是将自己的两任‘主人’都干掉的破咒师监狱重犯！哎呦，失策了失策了，监狱里接电话靠的是实力，那些个笨蛋肯定是搞不定这个疯子的。”

　　疯子……他的确是个疯子。未绪在心里拼命点头。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由地转过头怒视正托着下巴看电视的十三月。感受到未绪的眼神，十三月转过头来，对着未绪摇了摇手里的饭团。

　　他妈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杀人不眨眼，毫无节操，但是笑起来却有种温柔的天真。

　　未绪惊悚地将头转了过来。她和山田贵头对头地咬耳朵，“能把他弄回去吗？”

　　山田贵偷偷扭过头看了一眼，又赶紧缩回来，语气里现出一丝期望，“只要你还没跟他签订血契约就没问题。你签了吗？”山田贵撅起嘴，做了个“啾”的姿势。

　　……简直辣眼睛。未绪伸手将山田贵撅起的嘴推到一边。

　　“你们有没有……啊？”

　　听到山田贵的问话，未绪莫名想到那个凶狠的吻。她懊恼地握起拳头，艰难地点了点头，“……嗯。”

　　“你也被他迷惑了？”山田贵张大嘴，握着未绪的肩膀拼命摇晃，“你一个人找死就算了，干嘛拉上我？这回完了，退货也退不成了……”

　　“你们在说什么？”咽下最后一口冷饭团的十三月将唇角边的饭粒抹下塞回嘴里，突然起身在未绪身后坐下。他微笑着将下巴垫在未绪的肩膀上，眼神看向山田贵，眉角轻轻挑起，“喲。”

　　十三月的招呼声低沉温雅，但却莫名让山田贵感到了一股强烈到窒息的压迫感。

　　不愧是曾经的特等破咒师，实力果然强悍到可怕！

　　山田贵牙齿打战，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十三月……阁下，你好。”

　　阁下？未绪瞪大眼，被山田贵的狗腿惊到了。

　　十三月不知什么时候摸出的枪松松垮垮地握在手里，在未绪的胸前荡来荡去，只要稍微一动便会碰到。

　　山田贵身体摇晃了两下，突然五体投地，大吼口号，“十三月大人万岁，十三月大人赛高！”

　　感觉到胸口处危机的未绪默默含胸，想给那危险的物件留出晃荡的位置，没想到却被十三月从后面一撞，两人更加紧密地贴合起来。

　　痛死了！枪托撞到胸前的骨头上了！未绪疼得龇牙咧嘴。

　　“未绪小姐是我的主人，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要好好相处哦。”十三月温温柔柔地说道。

　　山田贵早就被十三月手里把玩着的枪吓得裆下润泽，哪里还敢反驳，只点头如捣蒜，“那是，那是，您说的都对。”

　　未绪眼神鄙夷，“你有点骨气好吗？”

　　“没有没有，面对十三月大人，我只有敬重。骨气是什么，能吃吗？”山田贵一脸“要为十三爷付出终身”的忠诚。

　　“哦对了，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未绪小姐，我们漂流瓶联系吧……”山田贵双膝跪着向后磨蹭，姿势那叫一个恭敬，等到了门口处时，他突然站起身，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长啸，“妈呀！要死啦——”

　　未绪被吓了一跳，“有这么夸张？”

　　十三月将枪丢在手边，就地一躺，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发呆。

　　未绪看着一脸无害的十三月，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十三月是个很可怕的人，谈笑间就能杀死一个人，简单得仿佛碾死一只蚂蚁，但却是这样可怕的他，帮自己解决了一个最大的难题。

　　不管怎么说，十三月都帮了她。未绪想了想，开口道，“谢谢了。”

　　十三月凝视着天花板的眸子里带着笑，但却一眼也没有看未绪，“我是你的人。你让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用这么客气。”

　　什么“我的人”，“你的人”，又不是奴隶社会，未绪暗自吐槽。但她突然想到自己在男公关部的身份，顿时又没了底气：她自己不就是个欠了大笔钱款还不清要靠劳力还债的“奴隶”吗？

　　哦对了！未绪脑筋一转，蹲下身子凑到十三月面前，语气里满是期待，“你既然这么神通广大，能不能搞到两千万啊？”

　　未绪眼神烁烁，眸子里的光圈都变成了货币的符号。

　　十三月突地坐起身，伸手去摸刚刚被自己随手丢到一旁的枪，“能。我马上去抢个银行，别说两千万，一亿元都搞得到。”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被十三月随便就抢了一辆车，随手便干掉的喽啰，还有在医院里半死不活，面临终身瘫痪的神也治平，未绪深深地相信：十三月是认真的。

　　未绪吓得后背都凉了。她赶紧一把将人抱住，拼命往回拉，“算了算了，我随便说的。别去！”

　　“我真的可以搞来两千万，很简单。”

　　“我知道，我相信你。好了，别弄你那把枪了，也别上膛，别装子/弹，我看着心慌。”未绪上前要抢，被十三月抢先一步别到了后腰上。

　　恰在此时，一直在屋里休息的铃木秀行醒了。他自己扒开拉门，虚弱地喊了一声，“未绪——”

　　未绪赶紧起身将人扶了进去。一阵忙活之后，吃了药的铃木秀行又昏睡了过去。

　　看着铃木秀行平静的睡脸，未绪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客厅里空无一人。

　　十三月不见了。

　　未绪先是皱眉，随即瞪大眸子，“他不会真去抢银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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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月没有去抢银行。不过他“搞”了一辆跑车在夜晚的马路上狂飙，轮子几乎都要飞起来。

　　蓝色的跑车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

　　十三月打开车门，迈出长腿从车上下来。他将车钥匙随手丢掉，望着闪烁着的霓虹灯牌子挑了挑眉。

　　“客人，请问你有贵宾卡吗？我们这里是贵宾制，一般顾客是不开放的。”

　　十三月顿了顿，在伸手问他要卡的侍者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那侍者瞪大眼睛，身体缓缓矮下来，原来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十三月抬脚绕过侍者的身体，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十三月在昏暗的环境里四处寻找着，不时有女人停下脚步询问十三月是否是这里的牛郎，但都被十三月用笑容逼退，“让开。”

　　“我给你开最贵的酒，你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

　　十三月一把格开某个纠缠不休的女人，在一间包厢门口站住，随即猛地踢开门！

　　大门“砰”地一声砸在墙上，里面的一切都暴露无遗。

　　包厢里坐着四五个男人，都长得十分英俊，他们或跪或坐，围着身穿红色连衣裙的美人大献殷勤。不过美人却一脸冷漠，甚至有些不耐烦，连眼神都懒得多给一个。

　　“富江，我给你买了鸽子蛋，你高不高兴？”

　　“富江，我写了一个新剧本，让你当女主角好不好？”

　　“富江，我什么都给你，只要你别抛弃我，不然，不然我就……”说话的是一个金黄色头发的混血男子，长得甚是英俊，只是眼圈乌黑，看着有些可怕。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接近崩溃边缘的戾气。

　　十三月的唇角扬起，“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