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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三十九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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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处于生物链中的玩意儿,总有天敌。
而人类之所以站在生物链的顶端,就是因为他们轻而易举的成为了一切生物的天敌。
他们有大脑,会思考;有能力,会打架。
如果将宇智波斑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分成上下两部分的话,他少年过渡到青年期的天敌乃是隔壁千手一族的族长,千手柱间。
而在他童年期横向数到少年期的这段日子里,他的天敌是一只白毛狐狸。
它叫,火月。
“斑,你要对我负责。”
这是在他们第一次在岚山溪水边见面时,火月对他说的话,彼时化为少女模样的它正光溜溜的泡在水池子里,身后露出一条长长蓬松毛茸茸的尾巴。岚山被羽衣一族治理的很好,像一个世外桃源,溪水清澈,直透人心。
所以火月的什么什么什么都被他看透看破了...
少年时的他随父前来岚山拜访,没想到从此以后倒霉的事接二连三。
少年斑,“......?”
他那时候虽然有了大魔王的前置条件,但还没有进行后期几乎猥琐般的发育。
只能任由对方撒泼打滚。
战国一百二十五年的这个二月里,年轻英俊冷傲酷炫的宇智波族长,宇智波斑左右逢源,他一生的两大敌手都齐刷刷的出现在身边。
火月,“哇!斑!”
柱间,“哇!斑!”
火月这只狐狸化作人形时总是一副女孩子的模样,长相虽然随了令月的五分,但若不是仔细看完全不会认为它和羽衣令月之间有任何关联。
并且一点都没有身为女性这个物种的矜持,各种行为浪的飞起。
被召唤出第二天的一大早,天破晓之时,火月就一路飞奔到宇智波斑的房间外,如入无人之境那般掀开他的被窝抱住了他。
然后慈爱般的抚摸了他的头。
“斑斑斑多年未见!我好想你!你想我吗!么么哒!”
火月:(づ ̄ 3 ̄)づ
宇智波斑,惊恐,写轮眼,结印的手刚摆出姿势。
火月又好死不死的加了一句道,“你想要我吗?”
.....
空气安静了三秒后,声音传播的速度已然超过了被那么大动静吵醒的一群人的围观速度。
“火遁————豪火球之术!!!”
于是新年才二月,北条静河的府邸就需要重新翻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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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道之三十一,六丈光牢!”
“羽衣令月你这个丑女!来抓我啊!”
“破道之三十一,苍火坠!”
“抓不到,抓不到……你用三十号的破道怎么抓得住我!”
令月:(╯‵□′)╯︵┻━┻
“破道之九十!!!黑棺!!!”
火月:???!!!
火月,“!!!斑啊!斑!救我!”
宇智波斑:一脸冷漠.jpg
他巴不得那只狐狸快点死,不对死之前把……算了!他不要了!再见!
羽衣令月的两个哥哥显然对这种场面已经习惯了,毫不在意;千手柱间兴奋的摇摆着身姿企图靠近抱臂冷然散发着别靠近我气息的宇智波斑,泉奈磨刀霍霍,羽衣池嘴角冷笑。
千手扉间卒。
他好似老神在在的看着一大早,令月和她的通灵兽在北条静河的府邸里胡闹。
北条静河已经快哭了,大吼大叫道,“羽衣令月!!!不许再玩了!!!你给我回来!!!”
九十号的破道威力十分巨大,就算令月有心因为场地限制而压制,但还是又压垮了一件屋子。
火月分神之际,已经被她用高强力的缚道制住了。
但她全然不以为然,路过千手扉间的身侧时还高兴的和他打了个招呼,“早啊!少年!”
在发现扉间的眼眸和自己一样都是暗红色,并且脸上如出一辙的三道红痕后,她更加兴致勃勃了,对着牵着自己的令月吼道,“哇!令月,他和我是一个品种的啊!”
一个品种?
品种?
扉间面色冷如霜,小宇宙几乎要爆发了,“你给我闭嘴!”
一群人心照不宣的眼神几经游移,经过几天群居生活后。在早晨的集会中,千手与宇智波两族以诸事已定为说辞,准备回到族地,盘点战利品,以备下次的战争。
忍者家族之间的战局马上又要开始了。
羽衣两家还会留下一段时日,羽衣池与宇智波泉奈的婚期重新订好,就在这个月月底月末。
这次联手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瓦解了羽衣苍月的权利,又夺得了边境诸多的属地让被压制多年的羽衣分家在贵族中愈发活跃起来。而宇智波也不会放过这样对自己有所助力的联姻关系,更加紧锣密鼓的筹办着他们的婚事。
正如令月的二哥朔月说的那般,珍惜这短暂的平静吧。
如镜花水月般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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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走了,在宇智波一族离开的第三天,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兄弟也与他们辞行,要回到南贺以东的族地去。
千手扉间临别前,站在令月跟前,垂眸看着她发顶,说,“再见面就是你我的婚礼了。”
婚礼...
令月翻了白眼,无法抨击这个事实却还要装模作样一下。
“哼,走着瞧。”
柱间看起来心情很好,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与他们话别。
那个银色头发青年背过身去,跟在自己大哥身后离开,积雪开始消融,皑皑的一片,使得白日都觉无光。
他的碎发跟着他的后脑勺一晃一晃,还有铠甲上那一圈雪白的毛茸茸领子,令月站在哥哥们的身侧想,这一个背影她会记住的一辈子的。
直至他们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千手扉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看自己一眼,也是,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这个家伙认准了一条道路就会笔直走下去,遇到问题要么宰了,要么科技手段解决,时至今日也的确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的。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和羽衣令月产生了所谓命运中的纠葛,产生了羁绊,甚至要共度一生。
令月觉得人世间的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安顿好大名府这边的事,他们又回到了岚山,令月离开家许是太久,导致她一回到自己的宅院里就埋头睡了一天一夜。
再醒来时,天刚破晓。
冬末的星光还未散去,自东方隐隐上升中的微光点缀了她的双眸。
她的院中栽种了许多青竹,还有紫阳花的花树,破晓时分竹林中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有人坐在她和室的廊下静候等待。
“父亲...”她出声,暂别大半年,羽衣苍月已不是昔日王廷中大名近身第一人,也不再是岚山中第二十七代羽衣本家的家主,他甚至也不算令月完整意义上的父亲。
羽衣苍月十年如一日的沉默,他将双手拢在袖中,清晨的寒风似乎让他的身子有些畏缩,他若有所指道,“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醒来,令月,这一刻我等的太久了。”
“你已经见过义元了吧。”
“不,应该是叫它绝。”
令月听闻心中一紧,口中感到苦涩万分,只得无奈的点点头,回道,“是。”
“见到了。”
羽衣本家身为大贵族之首,历代下来房舍屋檐皆是精巧典雅至极,令月的寝室外除了在中绿植,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里养了一只大大的乌龟,她给它取名叫阿碧。
现在正是冬日照理阿碧应该还在冬眠中,今日却难得伸出四肢想爬出来畅游一番。
竹林过风,环境静谧深幽,飘然似有诗意。
羽衣苍月又默了半晌,深思熟虑后又默了许久,才开口道,“阿月,退婚吧。”
他说,退婚吧。
令月闻言一瞬不可置信,向后倒退了两步,回廊中发出声响。
令月急切道,“父亲,您在说什么?”
“您可知道,下个月我就要与千手扉间举行婚礼了,如若现在悔婚,两族会引发大乱,说不定还会挑起战争。”
“父亲,我想知道您想我这样做的初衷是什么,不是一开始是您让我....”
“一开始的确是我让你与千手一族拟定婚约。”
“当时乃是局势所迫无奈之举,你也该从绝那边听说了来龙去脉,但现在局势又有了新的变化,你嫁去千手已然不合适了。”
羽衣苍月不给她询问的机会,毅然决然的说出自己的打算,“你二哥近年来屡生事端,这次借着出征的名义趁机将我架空。在这件事上我已无力挽回,但你还可以做抉择。”
他站起身子,直直望向令月的眼睛,浅紫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她从未见过的诡谲和阴鸷。
“抉择?”她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荒谬,“什么抉择?你们口中的抉择就是在每一次形势变换之时将我当做平衡局势的砝码吗?”
一开始朔月便不赞同她与扉间的婚事,现在千手与羽衣本家已密不可分,朔月那日便将自己强留在扉间的屋中过夜。到现在羽衣苍月又要自己重新抉择?
“怎么抉择?如何抉择?!”
令月的愤怒急切的涌上心头,只觉得双目胀痛不已,她忍耐不住阖紧眼帘,内视中只见那日梦中的混沌重现,周身泛起银灰色的尘屑,脚下水面中倒映出自己茫然无措的脸。
她觉得哪里都很痛,尤其是心。
羽衣苍月站在她的对立面,看到她这样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已然是知道了前因后果,他如下达了一道命令般,不可抗拒的声音在令月耳畔响起。
他说,
“你还可以嫁去宇智波一族,嫁给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