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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一局 ...

  •   被羽衣池称之为傻狗似天真的表妹,本文的女主角羽衣令月,最近闲暇之余给自己找了点了乐子。

      比如,调戏自己的表姐,再调戏一下自己的房中机器猫,千手扉间。

      关于千手扉间缩着腿睡觉这件事她可以笑一整年,而羽衣池则因为不熟悉地形还有两人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后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

      比如这天令月大摇大摆的准备上街去买一点东西的时候,羽衣池就摸着鼻子闪了过来。她自小鬼点子就不如令月多,御所内更处处都是限制,而宇智波泉奈神出鬼没的在刺探情报进行他们的任务。

      她尴尬道,“你...你是...怎么洗衣服的。”
      天知道宇智波泉奈换下的脏衣服都快要塞满她另一个衣柜了。

      “啊咧。”令月闻言眼眸中闪着精光,一跳老远,歪头道,“你的机器猫不自己处理吗?”

      羽衣池苦大仇深,“机器猫?”

      令月继续神神秘秘道,“就是你衣柜里养的电子宠物啊。”

      吃饱了饭没事干的表姐闻言恢复了往昔的霜冷的神色,虽然她还是听不懂电子宠物这几个字,但是衣柜这个梗她显而易见的懂了。关于彼此的未婚夫分别潜入京中,而且还如出一辙的蜷缩在自己房间内的衣柜的这件事,在羽衣池看来是她人生的污点。

      “你让他自己挖个坑埋了不就行了,或者...对方不是精于火遁,烧了不行吗?”

      羽衣池翻白眼,自己果然不该将希望依托在这个傻狗似的表妹身上,她咬牙道,“你以为会不留下蛛丝马迹吗!!!”

      令月一脸无所谓,“可我给我的宠物下了死命令,要是麻烦到我的话,我就把他踢出去。”

      ———出借我的衣柜已经是极限了。

      羽衣池语塞,觉得十分有道理的同时又不得不为千手扉间默哀。她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是和泉奈在一起呆久了,也变成了一个温和善良的人,居然想着帮他洗衣服,还没有结婚就已经进入到婚姻的角色里了...

      而在对方出神的这段时间里,羽衣令月已经一溜烟哒哒哒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晦日已过,大名府内部的局势几乎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而素来繁华的东京城仍旧纸醉金迷,周围的演乐之声丝毫不因为外界的战争而停歇。

      来往的商贩,祇园八条大街上在冬日雪地中漫步的游女,携带肋差仪容整齐的贵族子弟,这片地方汇聚了各种牛鬼蛇神,就是这般复杂的地势才能更容易刺探到情报。

      与正统忍者刺探情报的手段不同,她喜欢用一点旁门左道的办法,比如...去赌馆。令月手中唯一握有的私产便是位于祇园八条一个巷子里的赌馆,虽然名字不是她的,但实际上每个月不菲的收入都悉数到了她的口袋里。

      那个挂名的主人连饭都不用吃,一年四季在寺庙里睡大觉,要钱做什么?

      当初也是因为这个赌馆,她才能轻而易举耍了点小手段结识了千手柱间。起初是因为好奇,那一年宇智波兄弟还有未战死的宇智波爸爸一起来岚山做客,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她从宇智波斑嘴里听到了最高频的词汇就是,柱间...

      千手柱间...
      柱间怎么怎么怎么...

      而一旁的泉奈那张脸黑如锅底,对着自己的大哥一脸无可奈何,不停的在刷另外一条屏就是,千手一族都是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把我的斑哥都带坏成什么样了。

      少不更事的令月很是好奇,就哒哒哒的一路骑着自己的通灵兽下山而去,找点事做。然后她认识了千手柱间,这个拥有神奇脑电波的男人。

      ———不愧是...泉奈口中的骗子。

      这家伙一出场梦想和平这种东西随手拈来,喷口水之余还一脸真挚的望着你,当时的柱间还没有审美这个东西(虽然现在依旧没有),西瓜头齐刘海让人看得糟心之余更加明白当时为什么在外部战场上千手一族被宇智波压着打了。

      一脸衰相,看起来与金钱无缘。

      再后来他们这点微薄的友谊就被各自的爸爸抓了包。令月想也就此打住了,但这个世界因缘际会是十分有趣的东西,令月和柱间都没有想有一天他们第三个人产生不可分割的关联。

      千手扉间。
      这家伙接过千手柱间手里的三板斧,似狂风一般的跑进了令月的生命里。

      到现在她自己都觉得和扉间认识的两年里像做了一场梦似的。这个少年毫无防备的进入自己的生活,这乱世中的残酷似乎都是他手把手在教着自己,他时常也会流露出不经意的温柔,比如在她练习斩击时,他的双手从身后穿过她的腋下教她如何更好地拿着刀杀人。

      扉间总是一本正经的告诉令月,我会履行我求婚时的承诺,对你好的。

      她半信半疑,却也没有选择。

      令月这样想着,耳边的喧闹之声又随着距离而慢慢消散,她绕到了和人约定见面的小巷中,光影与雪地融合之间那人一身素衣款款而立。

      她与对方也是许久不见了,语调轻快起来,招呼道,“义元啊,怎么傻站着啊。”

      义元闻言转过身来,头上戴着斗笠,怀中还抱着什么东西。
      令月尚还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先闻得他沙哑低沉的声音,说起来义元自从来了他们家便一直是这个怪怪不好听的声调。

      “大小姐,都告诉过您在外行事的时候喊我代号就好。”
      “您这样很容易被别人看破我们的身份的。”

      义元语重心长,令月却不以为然。

      “嗨嗨。”她今日一副少年的打扮,身侧挂着自己的佩刀天丛云。
      她骤然一靠近义元身边,天丛云便警戒的烫了她一下。令月面上没有显露,仍旧和往常一样与对方闲话着。

      “这些是这个季度的账簿,还有这些是您托我给你准备的伤药,还有这个————”
      义元戴着手套的手拿着一份被加了复杂封印术式的卷轴,这也是此次令月出行主要的目的。

      定期获取情报。
      越是三教九流混杂之地,这些人在输赢得失之间会更加容易情绪失控,从而被窥探到心中的秘密。

      “嗯哼哼。”她应了一声,接过义元手中的东西,过了这么多年他的手还是那般冰冰凉凉没有温度。“父亲与兄长都在外征战,岚山中只有你一人打理真是辛苦你了。”

      义元一贯如此,不以为然的面容,对着他们恭恭敬敬的语气,他说,“大小姐哪里的话,家主大人将我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恩情我一生都还不完呢。”

      ————又是这一套。
      令月一笑眨眨眼不说话。

      “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小姐也请早点回到内御所中吧,今日来内京城中也不是十分之太平。”

      “嗯,我就要回去了。”
      令月的脸颊侧过一边,小巷内唯一的光影都落在她的身上,映出她的容光。
      她目光如临水的浅溪,透明清灵,“你也早些回去吧,还有好长一段山路要走。”

      “是,那小的便退下了。”他言毕,弓着身子慢慢向后退去,小巷中狭窄,只有一半的墙面迎到了日光。脚下被踩过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屋檐下垂落的水滴早就结了冰。

      不知为何,他越往后退,令月的心就越往下沉一分。

      她觉得在这当中她正在快速的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她想阻拦却不得办法。

      她尽量让自己不动声色,开口喊住他,“义....”
      但元字还未出口,便想起了忍者们在外行事用的化名。

      他闻声转过头来,看向令月,神色里有着对她不听话的无奈。
      却还是那般恭敬的语气道,“大小姐,在外面您一定要叫我化名。”

      “您忘了吗,我叫———绝。”

      时值战国一百二十五年的新年,正是滴水成冰之时。

      》

      ————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不,那是人吗?

      义元一走令月的面容完全沉了下来,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刀上,此刻天丛云正在进入自己的灵魂,和自己对话。

      天丛云问自己,令月却无法精准的给出答案。
      “他是我父亲的小姓,从战场被捡回来的遗孤。”

      她向来对这些庶务和一族的政事不太上心,既然是父亲选择信任的人,她自己也就毫无条件的选择相信他。

      哪怕义元被天丛云称之为,不是人类。

      ————哦呀,你父亲还喜欢养这么个玩意儿在身边的吗?
      ————贵族的嗜好还真是有趣。

      说起来比起朔月和波月,父亲更多时候更愿意依仗义元来办事,他这些年就是凭借着对羽衣苍月无可比拟的忠心才在偌大的岚山中占据了重要的席位。

      义元一直都是这样,父亲说什么他都会去做,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对自己的在他能力范围内无理的要求,义元也从来不会说不。
      若是西京贵族中出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不用说隔天当夜义元就会送到自己的卧房前。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上上下下妥帖的打理着整个岚山的事务。

      自从早年二哥朔月离家出走后,义元就愈发的重要了,他陪伴羽衣苍月的时间甚至超过了他们所有人。在翠海竹林中父亲总是负手而立,沉默不语,有时也会去象征长兄与三兄灵位的千本鸟居之下站着,义元也都会在不远处陪同。

      看得出来,父亲始终对长兄和三兄的战死耿耿于怀。
      尽管这些年羽衣苍月看似已退出与忍界家族的争斗,放弃了边境原本属于羽衣本家的一切属地,专心只想做一个闲散的贵族之首。

      但...
      令月总觉得不是这样的。
      可父亲素来都不对她说许多关于一族内部的情况,更不像羽衣池那般年纪轻轻已经担任起家督次辅佐的职位。

      在羽衣苍月的想法里,她是女孩终要出嫁。
      一方面父兄三人希望她能尽可能快乐的长大,另一方面一族内的重要机密也不可能放任一个出嫁到他族的女子知晓过多。

      这是这个时代里,这是她能得到来自父兄,血亲之间最大的温柔了。

      ——臭丫头,你可要小心一些,本大爷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恶。

  •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BGM: The North Remem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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