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穿书]》小橘猫

24、第 24 章

　　梁锦隆说了半天，喝了酒不解渴，便把徐娇娇的冷茶都喝了。徐娇娇可惜起来：“这可是金坛雀舌，好好的茶被你这样牛饮，真是浪费！”

　　“我都没嫌浪费我的舌头，你还嫌浪费茶水。”

　　陆成在一边说道：“喝茶虽然是雅事，但说到底，不过是解渴的东西，物尽其用，也不算浪费。”

　　徐娇娇笑起来：“说的也是，再好的东西有用才是好的。”

　　三人此时吃的差不多，酒也喝得微醺，徐娇娇忽然想起来：“那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吗？”

　　梁锦隆回道：“太后也训了柔嘉了，状元的药还是柔嘉亲自熬的，太后就在边上看着，总不能违逆太后吧。”

　　“这可真是强扭啊！”

　　“可不是嘛！”梁锦隆说起来还有些叹息，“你们没看到状元和柔嘉的脸色，状元是说不出来的憋屈，还得受着，手臂上痛着，还要接过柔嘉的药，还得谢谢柔嘉。柔嘉也是，不情不愿，不过，我发现她偷偷看了状元的伤，眼里还是挺后悔的，估计也想不到把状元打成这样。”

　　听梁锦隆这么说，徐娇娇却是开心起来：“说不定是好事呢！所谓欢喜冤家，不打不相识，他们这么一闹，被太后摁着和好，也会生出几分感情。”

　　梁锦隆不解道：“生出感情？！生出什么感情？要是我，我才不会娶这么凶的女人。”

　　陆成低声道：“别胡说！”

　　徐娇娇却哈哈大笑：“你可叫我抓住把柄了，我改日一定要告诉柔嘉公主，你说她凶！”

　　“你怎么能这样！？”梁锦隆有口难言，郁闷地想吐血，“对了，皇上把他们的婚期定了，十月初六，黄道吉日，益嫁娶，还有两个多月。礼部已经在着手准备婚事了。”

　　徐娇娇愣了愣，“这么快？！”

　　陆成看着徐娇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淡淡道：“皇命难违。”

　　徐娇娇不解其意，只是有些感慨：“我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成亲了……”

　　偏在这时，梁锦隆还火上浇油：“不快了，你和陆成紧跟着也要成亲了。”

　　徐娇娇：“！！！！”

　　陆成：“…………”

　　“谁说的？他奶娘不是去世了吗？难道不用守孝三年？”徐娇娇反问道。

　　屋内静默片刻，梁锦隆忍不住道：“那不就是个借口吗？再说，哪有为奶娘守孝三年的？！”

　　这时陆成开口了：“这不是借口。我小时候在京城出声，后来跟着爹娘去了江南，有过好多奶娘，曾有一个喂过我两天奶的奶娘去年去世了。”

　　屋子里更安静了，好半天，徐娇娇幽幽地说道：“你要娶我？”她表情诡异，说不出来的阴森恐怖，压着下巴抬起眼皮，用一种鬼片里女鬼的声音问陆成。

　　陆成一脸无奈，看桌椅一样的漠然眼神看着徐娇娇：“女鬼我没见过，但尸体见过不少，你还不如一具尸体吓人。”莫了他又加上一句，“而且看起来有点傻。”

　　“……傻？！！！你竟敢——”

　　“哎哎哎，我说——”梁锦隆挡在两人中间，“你们这事才叫天随人愿。”

　　陆成、徐娇娇：“随谁的愿？！”

　　“…………”梁锦隆轻咳一声，“就……陆太傅，徐尚书，那个……还有我，反正都挺支持的。”

　　陆成静静坐下去，他其实问过梁锦隆，所以，他知道，梁锦隆是喜欢徐娇娇，或许没有那么喜欢，可也是想过要娶她的。

　　徐娇娇顿了段，用商量的语气和陆成说道：“你看啊，我们两也没见过几次，没什么感情，性格么，也是不大相合，要不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怎么退掉这门亲事？”

　　陆成看她一眼，还没说话，梁锦隆先惊讶地不行：“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且不说你们两家长辈都不同意，这门亲事还是陆太傅去向太后求的。而且之前你们两可是得罪太后，好不容易太后不计前嫌允了这门亲事，你们却要退掉！？这绝不可能！”

　　徐娇娇眨眨眼，换了个正常的表情：“我就是那么一说……”

　　陆成轻声道：“这亲是一定要成的，你若实在不喜，婚后再想办法吧。”

　　徐娇娇抿着嘴没说话，她心道，婚后大家就各过各的好了，井水不犯河水。“那只能先这样了。”

　　喝完酒，徐娇娇又和陆成劝了梁锦隆好一会儿，梁锦隆才不情不愿地去和夏大人赔罪了。

　　等到陆成再次拿起徐娇娇的画像，已经快要中午了，他一一翻过，昨晚已经看过了，今天再看，有好几幅比昨晚看着神情更生动。

　　徐娇娇道：“怎么样？虽然我没见过你这种样子，但凭感觉画，画得还是很贴切的吧。”

　　陆成放下画像，问道：“你只画了画像？”

　　“嗯。就是按照通缉犯那个画像的样子画的，简洁直观，既不费笔墨，又能一眼认出你。”

　　陆成嘴角抽了抽：“你把我当通缉犯？”

　　“嗯……”徐娇娇连忙改口，“没有的事。陆大人肯定不是通缉犯，不过属下昨天听了陆大人的教导，根据陆大人的意思画了这个。”

　　“罢了。”陆成一挥衣袖，“但你画的画像表情十分浮夸，平常人哪会经常做大哭大笑的表情。画像当然是要画一个人最平常的样子，这样没见过他的人才会一眼认出。”

　　徐娇娇心说，难道还要画？

　　“这画像勉强算过了。最近有件案子，过几日会有人把案卷送来，你开始看。不过，在此之前，你要熟悉大理寺的所有事务，所有人官职职责，大理寺所办事务的流程规矩。”

　　这话说的很有上级风范，徐娇娇也没想到，陆成突然这么好说话，她本以为，陆成还要再为难她一段时间呢。

　　她满脸兴奋：“是，大人。”

　　接下来陆成毫不意外地开口道：“中午了，刚好去吃饭，你便先和我一起去看看大理寺吃饭的地方，常常大理寺厨子做的菜。”

　　徐娇娇：“…………”

　　刚刚还说他好来着，她要把这句话吞回去。

　　大理寺的厨房在最西面，一个厨房连着一间不大的屋子，屋中有五张桌子，厨房后就是大理寺的围墙。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是官阶低的官员，还有狱丞、杂役之类的。

　　反正徐娇娇进去时，见到的最大的官应该是上次来找陆成的那个捕头。

　　马全见到陆成和徐娇娇忙上去行礼：“大人，您怎么来了？怎么……徐寺丞也来了？！这里哪是徐寺丞和您该来的地方！？”

　　徐娇娇朝他微微点头，马全立刻笑出花来：“徐寺丞，属下叫马全，是大理寺的捕头。”

　　“马捕头好。”

　　“哎呦，不敢不敢，徐寺丞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陆成不得不打断他：“我带徐寺丞来看看这里，你快去吃吧，饭菜一会凉了。”
　　马全知道陆成的脾气，也不再多话，退身去了。吃饭的人不多，但凡认识的都要过
　　来行礼说几句，陆成便趁着间隙告诉徐娇娇：“现在人少，一会还有大理寺的杂役来。”

　　徐娇娇点点头，她觉得也还好，颇有以前学校食堂的感觉。“要不我们就在这吃吧？我也想尝尝这里厨子做的菜，味道比我以前吃的怎么样。”

　　陆成顿了段，道：“好，你去坐着吧，我去问问今天都有什么菜。”

　　还没等陆成过去，大理寺的司务就颠颠地跑过来，笑呵呵地问道：“陆大人怎的来了？您今日是想和徐寺丞在这里用饭？”

　　陆成点点头。

　　司务满脸的笑容：“那大人您稍稍等等，我让他们做些合胃口的，今天的菜都油腻，您也知道，来吃饭的大家伙都爱吃那口。”

　　陆成自然明白，只嘱咐道：“不必特别准备，简单干净些就好，我和徐寺丞也吃不了多少。”
　　司务不迭地点头：“明白明白。要不我一会让人给您和徐寺丞送过去，这里人多口杂，也嘈杂，怕吵着二位大人。”

　　徐娇娇却过来说道：“没事，哪那么娇贵了，就在这吃吧。”

　　陆成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坐在角落里的桌前。

　　等了一会儿，司务就亲自把菜送过来，徐娇娇看了看，清炒土豆丝，宫保鸡丁，还做了一条鱼，她道：“这么丰盛么？”

　　司务低声道：“时间短，没准备，但肯定新鲜干净。”

　　陆成：“多谢了。”

　　司务连忙躬身道：“不敢不敢。”

　　两人这边吃着，徐娇娇却轻声叹息：“我刚才看了，他们吃的却不是这个。他们那边是土豆丝，白菜炖肉，青菜。”

　　陆成拿起筷子的手放下来：“世事如此，你不必太过感怀。”

　　“不是感怀，只是觉得原来，从古至今，或许将来，都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高低贵贱，就有三六九等，普通人自然是比不上有钱有权。”

　　对于徐娇娇的这番话，陆成自然是明白的，可他惊讶与徐娇娇从小生在徐府，养尊处优，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好像她见过许多事，经历过很多。他没有安慰，徐娇娇自然也用不着安慰。所以，陆成夹了块踢掉刺的鱼放在她碗里，轻声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