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与现实》则美

7、7 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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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女士去世到现在，快要五个月的时间了。咖啡店的业绩在缓慢上升，般若也就不会逼迫的那么严厉，让咖啡店上下员工顿时松了一口气。
　　所以这个秋天，对于般若姐弟俩说，还算是过的比较不多，各方面都顺心，除了那个一去没消息的布洛克。
　　他走之前说过，他有的时候跟着船只会遇到信号不好的海域，让她不要在主动联系他，有必要，他会主动给她打电话。般若虽然听见了，但是还是坚持不懈的每天给他拨出去几个电话，想要碰碰语气听听他的声音。

　　虽然布洛克不在身边，每日围着布伦特转也是非常充实的。
　　布伦特和约翰已经成了很铁的哥们，铁到小气鬼布伦特主动邀请约翰来家里和他同吃同住。而约翰的家长，汤姆和露西，也和般若算是成了朋友。这里面，露西反而和般若更有话说。
　　“难道我不想要每日陪伴着两个孩子吗？但是没办法，安娜，我们在生下我的女儿克拉拉不久才把我们的助学贷款还完。孩子出生了，是不是要有一个固定的居所？而且孩子的教育问题要开始好好的规划，当我们贷款买我们现在的房子的时候，我再次怀孕，约翰不久就出生，房贷和两个孩子的教育费用，我们的生存费用，这些加起来必须要很大一笔钱。所以，我和汤姆只好不停的去赚钱。”
　　般若拍了拍露西的胳膊，“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说的没错，再咬牙坚持几年就好，按照我和汤姆的工资，在算上奖金，省吃俭用，等约翰上高中的时候，这比房贷就会还完。”然后她苦笑了一下，“如果我还有钱，我就拿出来一部分资助克拉拉去读大学，如果没有，就让克拉拉像我和汤姆一样，去贷款读完大学。”
　　经过她这番话，般若在看着布伦特换衣服的时候还有点后怕，没根基在这纽约城中，会像露西和汤姆一样，干上一辈子到了退休才算是就享受人生。

　　“姐姐，我换好了。”布伦特提着一个大袋子，伸手拉般若的手指。
　　般若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幸好赵女士给你留了信托资金和遗产，还给你留下一大笔教育费用。要不然我也跟露西一样发愁。”
　　“你又缺钱了吗姐姐？马丁内兹偷偷问我，问我没有授权给你随意动我存款的权利。”小家伙说完一个长句子，总要吞吞口水，他还小，说的还慢，但是逻辑思维已经没有问题了。
　　般若弯腰牵着他的手哼了一声，“他总觉得我会虐待你。你告诉他，我已经把用作医疗的那部分还上了。”
　　“可是我愿意把我的钱给你花，姐姐，你愿意怎么花都行。”
　　般若蹲下来，点着他的小鼻子，“那是因为你还小，等到你大了就不这么想了。”
　　进了电梯，般若把粉饼拿出来补了补妆，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电梯门打开，姐弟两个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衣着非常有品位的中年男士，他把手插在裤袋里，看着般若和布伦特。
　　般若对着他点点头，带着布伦特绕过他，向外走去。
　　“我能吃烧鸡腿吗？”
　　“哦，饼饼，你怎么对鸡腿念念不忘？家里的调料不全了。”
　　“我们可以再去找开餐厅的那个爷爷。”

　　“请留步赵小姐。”很标准的普通话，然而般若姓李，她也仅仅是因为听到汉语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停下。就那么一眼，看到是刚才等在电梯口的那位先生。
　　那位先生快步走上来，带着微微的不悦，“赵小姐，能移步说几句话吗？”
　　“抱歉......我姓李，不姓赵。”
　　他低头看了一眼仰着头看着他的布伦特，“你母亲姓赵是吗？赵金凤女士。”

　　般若下意识的把布伦特拉到自己身边，而布伦特看到这个先生盯着自己看，立即装作大人模样挡在姐姐身前。
　　“是的，赵女士是我生母，您是她的朋友吗她已经去世快五个月了，葬在公墓中，如果有时间，您可以去公墓的时候给她带一束花。”
　　“抱歉，我是来找你的，我是汉尼拔·莱克特，拥有博士学位，目前在最近的大学执教心理学。这是我的名片。”

　　般若接过这张名片，谨慎的问“您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无意隐瞒，我是布伦特的生父。我来和你协商，将布伦特的监护权转移到我的名下。”
　　“抱歉，莱克特先生，这是不可能的。”
　　“您还年轻小姐，据我所知，您的人生刚刚开始，像您这样的女孩如今追求的不是养育一个孩子，很多年轻人还留恋在夜店和各种秀场之间。我会为你照顾布伦特提供补偿......金额随你定。”

　　布伦特抱紧般若的腿，“姐姐，我不吃鸡腿了，你别把我给他。”
　　“抱歉，我不会放弃的。我的权利是法律赋予我的。”
　　“我才是他至亲的人。赵小姐......”
　　“我姓李，莱克特先生，您太过于傲慢了。”
　　般若拉着布伦特就走。

　　两个人匆忙坐进车内，般若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吓死我了。”
　　布伦特也是心有余悸，“他好可怕。”
　　“他说他是你爸爸？”
　　“他是这么说的。”
　　“我怎么这么不信啊”般若拿起手机，给马丁内兹打电话。

　　“李小姐，他确实和你妈妈有着一段友谊。”
　　这句话的信息含量非常大。
　　“律师先生，一段友谊？您是知情者吗？”
　　“抱歉，一般对于雇主的事情，无伤大雅的我们都不会主动去探究，您的母亲，最近几年精神状态不太好。她曾求助于莱克特博士，我所知道的，一开始她比较焦虑，接着是开始暴躁，有强迫症，最后发展到夜不能寐，因为莱克特博士在这方面是权威，她曾在博士那里求医。最后她回到纽约，说她已经病入膏肓无法治疗，开始立下遗嘱。那个时候，您的弟弟，赵先生还没出世。当初的遗嘱继承人是您，在确认怀孕不久，她就更改了遗嘱。把所有的继承人改成了赵先生。在她去世的前两个小时，长岛的房子再次更改在您的名下。我也曾关于赵先生的身世和她讨论过，但是她当时的反应很激烈，因为她的精神状态不够好，我也不敢在将话题继续下去。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他曾是你母亲的旧友。”

　　般若把手机放下来，深吸一口气，“如果打官司，我的赢面有多少？”
　　“根据社会地位，他是个很成功的学者和医生。根据收入，他的收入稳定，根据血缘，如果鉴定之后他和赵先生是真的父子关系的话，他的胜诉率在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是赵先生的意愿，法官会让赵先生当庭选择跟谁在一起生活。”
　　“我知道了，如果真的要进行这场官司，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安娜？”布伦特不安的喊了一声。
　　“没事，亲爱的，我们回家。”
　　般若回到家，发现布洛克今天回来了。他已经发现了平日里非常欢脱的姐弟如今都耷拉着脑袋，像是两只奄奄一息的奶狗。

　　“怎么了？回来的时候没有买菜吗？”
　　般若一下子冲到了布洛克的怀里哭起来，布伦特看到姐姐这样，立即也奔到布洛克身边，抱着他的腿也开始哭。
　　“好了好了，两位，把事情说一遍，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就是布伦特的生父。”
　　“对，但是他好歹也算是一个人物，不会说谎吧，再说了，布伦特虽然可爱聪明，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想要把他带回去当儿子的吧。”
　　“这件事，我会拜托我的朋友帮我调查一下的。你最近待在家里，不用出门了。”
　　般若点点头，赶快把弟弟搂住，两个人抱在一起，脸贴着脸，可怜兮兮，布洛克看不下第二眼，直接离开了。

　　几天后，布洛克也没有回来，行踪成谜，但是莱克特医生却亲自来到长岛拜访。
　　“我认真考虑过了，布伦特跟着我，也许并不合适。我的诊所就在我的家里，很多时候，我的病人多少有点心理问题，这对布伦特的成长没有帮助。”
　　般若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希望布伦特能改变姓氏，赵这个姓氏并没有什么值得铭记的。”
　　“我的母亲最起码值得我弟弟去铭记。抱歉，莱克特先生，你可以等布伦特成年之后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他到时候足够理性的去看待这件事而不是你和我蛮横的替他做了决定。”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定期来探看布伦特。”
　　送走这位风度翩翩的博士，般若浑身虚汗，“我对他感到怕的要死。”
　　布伦特从门口跑回来，他刚才看着莱克特上了车。“我也觉得......说不上来。”
　　晚上，布洛克一身汗味的回家，看着姐弟两个再次愉快的吃着晚饭，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他委婉的说“莱克特先生比较忙，最好少去打扰他，并且，外人做的饭菜可能不卫生，你和饼饼，最好别吃外人做的食物。”

　　汉尼拔 哈哈哈哈
中期是会频繁出现。
从明天开始，为期一周的旅行就开始了，往后几天都是存稿箱在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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