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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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走的时候一直在犯困，，从医院回来之后，埃斯蒙德窝在斯塔克的怀抱中清楚的感觉到斯塔克的怀抱与美国队长的不同。
托尼身上的肉太柔软了，手感跟史蒂夫的大块胸肌一点都不像，埃斯蒙德甚至怀疑自己的肌肉都比他多。
埃斯蒙德怔怔的看着他。
如果他身上有一把匕首，哪怕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叉子……
“在想什么？”藏在墨镜下的焦糖色眼睛淡淡地看着前方，钢铁侠漫不经心的问道。
埃斯蒙德憋了口气，脸颊变得通红。他将脸埋在男人的胸口上，小心地蹭了蹭，低声说，“幸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说在九头蛇里呆了很久，多次的洗脑非但没有建立起埃斯蒙德的忠诚，反而激发了他的反叛心理，加上预言里时不时出现的死亡，让他没有办法对九头蛇坦诚。
于九头蛇而言，他只是体质稍强于常人，能够改变身份做出伪装的基因实验半成品。
就算成功活了下来，能力也没有增幅，甚至还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埃斯蒙德很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地，他安静蜷缩在斯塔克的怀抱中，任由他抱自己进了电梯。
如果他真的是单纯的布洛姆就好了……少年想，这样就不用担心复仇者联盟没完没了的试探，说不准还能在被九头蛇刺杀时得到一点帮助。
“埃斯蒙德。”托尼喊他。
埃斯蒙德迅速支撑起身体，避免了一部分接触。
“不用这么拘谨，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我会为你解答的。”
他的话太少了，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懵懂胆怯的一双眼睛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无论是行为还是言语都不多，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怕惹得别人不耐烦。
作为这个“别人”，托尼最直观地感受到了少年的敏感谨慎，正因为这样，一向毒舌傲娇的钢铁侠有所收敛，虽然目前相处的还算和谐，两个人都不怎么自在就是了。
“不知道该问什么。”埃斯蒙德眨了眨眼睛，一脸不安，“……我们以前关系好吗？”
托尼随口答道：“挺不错的。”
“哦。”
“……”
埃斯蒙德以前是这个样子吗？托尼不禁想到。——好像没有吧，虽然挺乖的，不至于自卑怯懦。
该死的汉尼拔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回到复仇者大厦之后，托尼把埃斯蒙德安抚好，拜托AI管家详细查找了汉尼拔·莱克特犯下的案子。
这位有名的食人魔变态心理医生早在几年前伏法，关押在弗吉尼亚州的监狱里。犯下滔天罪行的他没有被立即执行死刑——他的智慧和对罪犯心理的了解，让他有了用武之地，偶尔还会帮助FBI查案。
毫无波动的优雅男音将汉尼拔犯下的一系列罪行列出，托尼不知不觉中坐直了身体，收敛起原本的轻松愉快。
“……明尼苏达州的连环谋杀案……”
“够了。”托尼抬手，眼底泛出不悦，“J，帮我预约那边的监狱，我要去亲自见见他。”
落在这么一个人的手中，能活下来已经很难得了，无论埃斯蒙德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埃斯蒙德在做什么？”
“在补觉，先生。”
“昨晚没睡好？”托尼嘀咕了一句，路过埃斯蒙德的卧室时分出目光来看了一眼，朝研究室走去。
房间里
埃斯蒙德拿着手机，盘腿坐在沙发上。
这只手机跟他原来用的那个一模一样，边角处有磨损，屏幕的分辨率也不高，是已经停产的牌子，看起来使用了很多年，手机里储存的信息却少的可怜。
仅有的联系人是美国队长以及甜品店老板，就连现在的房东托尼斯塔克的通讯方式都没有保存。
埃斯蒙德在翻看手机短信。
这条短信并非是通过网络发送过来的，而是直接出现在草稿箱里。清理完痕迹之后，埃斯蒙德微微皱眉，思考着要不要按照九头蛇给出的行动走。
那天看到的幻觉里，医生说他“背叛了九头蛇”，看样子是没有这么做的……
埃斯蒙德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他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念及外面的监控，随手将轮椅拖过来，打开门离开了卧室。
“布洛姆。”
埃斯蒙德顿了一下，刚刚下定的决心因为这一声叫喊退缩回去，他开始思考其他打算。
复仇者大厦今天来了客人，人数还不少，埃斯蒙德见过美国队长和黑寡妇，其他几个都是第一次见。
他迟疑着：“嗨。”
娜塔莎朝他微笑，“嗨。介绍一下，这几位跟我一样，都是托尼的同事。班纳博士、鹰眼，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还有托尔也是，他现在不在这里。如果你住的时间够久，应该能见到他。”
埃斯蒙德像个真正的没见过世面的少年，窘迫地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的脸颊有些发红，声音也不大，“你们好，我是埃斯蒙德·布洛姆，是……托尼以前的邻居。”
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的巴顿挥了挥手，“你好小邻居，我听说过你。”
班纳博士温和地笑笑，“过来一起坐？”
埃斯蒙德预估了一下战力。
他绝对不是超级英雄们的对手，真要打起来连逃跑都困难。
如果九头蛇的特工能现在过来就好了，虽然有被识破身份的风险，生命却能得到保障。
埃斯蒙德不怕死，他只是觉得……潜藏在基因中的预言能力并没有这么简单。这个世界从不缺少拥有预言能力的人，但是埃斯蒙德有一种直觉，自己是不一样的——他是要搞大事情的人。
乘坐轮椅过去，史蒂夫轻松把少年提到沙发上，像是在拎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
几个复仇者私下交流过有关埃斯蒙德的信息，黑寡妇上次过来就是为了试探他的底细，全都被埃斯蒙德用“不记得”为理由挡了回去。
“普通人类埃斯蒙德”的表面设定已经被复仇者熟知，他们没有对这个看似腼腆羞涩的少年表现出过分的好奇心，而是看似随意地聊天，等待托尼从研究室出来。
埃斯蒙德保持沉默寡言，全程好奇地听着，是不是地表现出赞叹，好像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比美国队长还不如。
“布洛姆，曾经的邻居变成了钢铁侠，感觉怎么样？”鹰眼吃着薯片问他。
“……啊？”埃斯蒙德一脸状况外，没想到自己会被提问，“钢铁侠，就是爆炸那天在天上飞的人吗？”
“是的。”托尼从实验室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辆看起来很有科技感的轮椅，他停下来，轮椅也停了下来，“时间太短，只能先做成这样。快点把你那个换掉吧，实在太丑了。”
“是给我做的？”埃斯蒙德依旧是呆呆的样子，没有托尼期待中的开心，像是没反应过来。
“试试看。”
托尼说完，轮椅自己来到埃斯蒙德跟前，感应到他的高度，扶手打开，伸出两支蓝色的钢管，足够让他用手臂支撑完成身体转移。
埃斯蒙德发挥出所有的演技，没在一众复仇者面前表现出不对，放松身体坐在轮椅上，他先是直起腰背软软的椅背上试了试，然后又在会客室里转了一圈。
“我想你不会喜欢被机械手臂抱到轮椅上，所以……”托尼耸肩，“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以后再说。塔娜，你们是过来看埃斯蒙德的？”
“只是顺便，不过确实与布洛姆有关。”娜塔莎撩了下头发，“队长，你来说吧。”
史蒂夫是埃斯蒙德的救命恩人，埃斯蒙德失去记忆举目无亲时，也是被他帮助找到了斯塔克。娜塔莎认为，虽然大家与埃斯蒙德不熟悉，温和可靠的美国队长更容易让人放下心来。
被美国队长饱含宽容与怜悯的蓝色眼眸一看，埃斯蒙德下意识端正了身体，收到礼物的喜悦恰到好处地收敛，小心翼翼地问，“怎、怎么啦？”
“虽然很抱歉，但是……在神盾局的监控里，曾经看到过一个人，他跟你长得很像，是六年前的视频资料。”史蒂夫说，“或许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在神盾局的备案上写着，名叫李顿·霍尔。”
埃斯蒙德茫然地看着他。
他几乎可以确定在神盾局出现的人就是自己，因为“埃斯蒙德”早就死了，能拥有这张脸的人，除了自己，不太可能会有别人。
而神盾局又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之所以说“几乎”，除去那人是埃斯蒙德的双胞胎之类戏剧化的可能，不能确切肯定的原因还有一个——他本人其实跟“埃斯蒙德”挺像的，都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埃斯蒙德是因为生病，而他，则是被九头蛇洗脑。
他的战斗力不行，除去没有透露的预言能力之外，只有“伪装”这一个强项。唯一活下来的试验品失败品虽然有瑕疵，也可以废物利用一下，做一点间谍工作。
他的伪装可是连斯塔克的高科技都无法侦破的！
埃斯蒙德想了很多，表面依旧懵懵懂懂，“他跟我很像吗？”
史蒂夫：“几乎一模一样。”
托尼抱着手臂依靠在不远处的吧台上，他想到了什么，忽然问：“他还活着？”
“不清楚……他是九头蛇的卧底。”
埃斯蒙德：好了，可以确定就是本人。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