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你不知道你爱我》出云岫心

50、揍敌客家二三事（一）

　　当晚便有人给陈墨送来了一套工作服，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这套放在床上的衣服，一套无袖、裙摆长度到膝盖的女仆裙，唯一保守的地方只有胸前高领，她接着看向那一双不仅有蕾丝钩花，还有两条性感吊带的黑色丝袜，抽了抽嘴角落下三条黑线，揍敌客家的女仆…都需要穿成这样吗？这个品味倒真的是…很特别。
　　还没拿到结果却已经欠了一屁股债的陈墨答应伊路米暂时在他家打工，虽然她怀疑这可能是前者故意设计的，但自己身无长物也没有什么东西可被觊觎，同时又抱着想要得到结果但又希望不那么快知晓的奇异矛盾心理，陈墨就这样顺着伊路米递过来的杆儿不情不愿地爬了下来，如果拍拍屁股逃开的结果是被伊路米这家伙无休止的追债，那她不如先留下来。给水见发了一个暂时不回去的短信后，陈墨就此开始了在揍敌客家的打工生活。
　　滴滴，手机铃声响起，是伊路米发来的消息。这么快就有任务了？陈墨挑了挑眉，没有多想她迅速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咔哒，隔壁的门几乎与她同时打开，让她意外的是伊路米居然是从她隔壁走了出来。额头一抽一抽地疼，陈墨面无表情地向他行了一个礼，喊了一声‘伊路米少爷’。
　　“叫我伊路米。”这个强势又狡猾的混蛋从她身边淡定地路过，还用眼神示意她跟上。陈墨深呼吸了两口气，然后提起有些碍事的裙摆跟在他身后走出了主宅大门。
　　沙沙…沙…伊路米或许是存了故意试探的心思，从主宅至大门的这段路他跑得很快，耳边只有风声及衣物与树叶之间的摩擦声，可是陈墨除了自己的呼吸外几乎捕捉不到任何一丝来自伊路米的气息，他就像完全不存在似的，她知道自己一旦跟丢或许就再也找不到这个人的气息。
　　“伊路米…呼…我们这次不坐飞艇过去吗？”一路跟着伊路米跑到山下，体力不及他许多的陈墨捂着不断上下起伏的胸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坐公共飞艇过去。”
　　“哦。”
　　其实伊路米大部分时候都会选择揍敌客家的私人飞艇，这样会省去许多麻烦。他用余光扫了一眼乖乖跟在身后的陈墨，对她刚才的表现还算满意。不过一个男人身后还带着一个女仆确实有些显眼了，从山下小镇走到机场的这一路上，伊路米忽然觉得周围那些不断扫向他身后的视线有些碍眼，这种明显来自其他男性的侵略视线让他觉得…非常不爽。同时走在他身后的陈墨则在第N次看见周围那些女性同胞们集中在伊路米身上的火热视线时，也第N次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蓝颜祸水’。
　　因为女仆装的上半身有点紧，所以陈墨不得不把项链挂在了衣服外面，好在复古的银链搭配晶莹剔透的晶核看上去并不十分突兀，陈墨一边跟进前方高挑纤瘦的背影一边摸了摸晶核的棱角，微凉温润的触感让她不自觉挂上了一抹笑意。
　　“你走在我旁边。”伊路米轻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冷淡无波的黑色-猫眼扫了一圈四周，正悄悄往这边偷看的某些男性生物忽然集体感到背后一凉，一脸懵逼地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陈墨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也许他是不喜欢别人走在他后面？也对，毕竟他是杀手，自己走在他身后确实不太合适。
　　听话地走到伊路米身旁，在惊讶中收获了前者一个摸头的动作。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柔和地扫过头顶，在陈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离开。她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有点蠢萌的表情似乎成功取悦了对方，只看见伊路米微微扬起嘴角转身走进机场大门。
　　“走了，陈墨。”这是陈墨第一次见到他笑，原来这个男人笑起来这么温柔，真的…很意外。
　　杀手完成任务只需要一刹那，他们要做的更多是等待，等猎物落单或不设防备的时候，才能做到一击必杀。伊路米杀人的动作干净利落，甚至见不到一丝血迹，从感官上陈墨并没有感到不适，她只是还不太能习惯…把杀人当作一种职业去完成。
　　所以在目标人物倒下时她挪开了眼，没想到为此竟被伊路米教育了整整5分钟。
　　“别让你的视线离开一分一毫，如果事先有埋伏，一秒的疏忽就会要了你的命。”
　　“在动手前要做好充分准备，只要出手就不允许失败。”
　　被伊路米那张面瘫脸絮絮叨叨地‘教育’了好一会儿，陈墨忽然觉得这样的伊路米有点可爱，至少与猎人考试那会儿比起来要好得多了。
　　“你从前也是这样教导奇犽的吗？”如果是的话，为何奇犽会这么怕你呢，伊路米。
　　“奇犽不一样。”提到奇犽，伊路米整个人的感觉明显变了，好不容易消散些许的阴云重新布满黑眸，连带看向陈墨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奇犽是下一代的家主，他是天生的杀手。”
　　陈墨看着这样的伊路米，觉得他整个人从发丝到脚后跟都写满了对这个弟弟的强烈掌控欲，不由在心里偷偷腹诽了一句，奇犽是下一代家主没错，却并不一定能做个听话的弟弟。
　　“回去了。”难得的好心情被陈墨打断，伊路米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两人相对无话，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揍敌客。再次重新站在黄泉之门前，陈墨抬头高高望去，一时间忽然觉得这扇门仿佛就像看不到头，它牢牢锁上了揍敌客家的心门，既保护了他们也孤立了他们。
　　“呐，伊路米。你…讨厌杀人吗？”正把手放在门上的伊路米动作顿了顿，头也不回地答道。
　　“讨厌？这只是工作而已。”
　　“是吗。”陈墨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此时她心中所想的是，或许比起杀人…我更讨厌的是杀人时候的自己。
　　就这样在揍敌客家平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陈墨做事很有耐心，每天尽心地处理好手上那些并不算多的事，期间令她感到比较疑惑的是，伊路米明明很好伺候，既不挑食话也不多，衣服换得很勤但款式永远是那几件，而且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外出做任务，简直比得上是劳动模范了。可是这个家里的所有佣人，下到女仆上到管家，每一个见到伊路米出现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连带自己也被远远地排斥在外，好像在看一个外星人。很快这所有的不解都在某一天得到了解释，也让陈墨真正接触到了伊路米的另一面。
　　揍敌客家上上下下总共有佣人2300多名，等级层次分明，平日里管理也相当严格。但即使这样，偶尔还是会被外面某些另有企图的人钻了空子，把钉子安插进家族内部，用各种方式获取情报乃至偷袭揍敌客家的主人。这些钉子基本等同于弃子，而且抵御暗杀本身也是揍敌客家的必修课之一，所以在主人没有刻意插手阻止的前提下，在最初的一些年针对揍敌客家的暗杀相当频繁，最近这几年倒是次数逐渐减少起来。
　　伊路米没有外出的时候并不会限制陈墨的个人自由，她偶尔会下山去镇里逛一圈，顺便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回来。这天她回来的时间有点晚了，刚进大门不久天便黑了下来。
　　抱紧怀里的纸袋她加快速度往山上方向跑去，在路过管家住宅区时突然听见从里面传来一阵哭嚎般的惨叫…
　　“啊——不要！求、求求你们！！”陈墨寻声走去，看见别墅前的空地上跪着一对男女，年纪20来岁的模样，似乎是一对情侣。
　　“伊路米少爷。”向伊路米鞠躬行礼、身材异常高大的女性管家是姿婆年，陈墨见过她几次。听说她是席巴的专属管家，伊路米等人都是她看着长大的。
　　“…是哪一个偷拍了奇犽的照片？”陈墨索性走到伊路米身旁，向他以及姿婆年各行了礼后光明正大地看事情经过。
　　“是、是我…但我还没有把照片传出去，伊路米少爷！您要杀就杀我吧，求求你们…放过他！”不停求饶的女性长了一张清秀的脸，她拼命地想向一旁晕倒在地的男人爬去，却在伊路米的眼神下不敢动弹。
　　“把这两人带到2号牢房，你亲自审讯。”伊路米只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便向姿婆年下达了最后命令。
　　“是，伊路米少爷。”陈墨看见那个女佣听完伊路米的话后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手脚瘫软…仿佛世界末日了一般。
　　“陈墨，你一起来。”伊路米的长发在陈墨面前划出一道圆满的黑色弧线，后者没有任何选择地摸着还扁扁的肚子认命的跟了上去。
　　这是陈墨第一次走进揍敌客家的牢房，房间很大也很宽敞，只有光线有些昏暗，两侧墙角各被点了一根蜡烛，斑驳的墙面上挂满了各式刑具，对面垂下数根锁链，而另一侧则并排放着好几把电椅。
　　陈墨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刑讯…或许比杀人更能挑战一个人的神经。她闭眼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等管家把那两人分别用铁链吊起，她才睁开眼睛。
　　姿婆年不会给他们自裁的机会，所以从一开始两人的嘴就被堵上。没有任何问询，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必须先熬过这顿刑法。第一轮是鞭刑，脱去上身外衣，用沾满盐水的鞭子一遍遍直接抽打在皮肤上，直到白皙的皮肤布满一条条凸起的青紫色棱形鞭痕，全程只能听到鞭子甩打到地面的啪啪声，直到50鞭结束，受刑的两人既没有昏迷也没有流一滴血。
　　行完刑让人拿去束缚在女人嘴里的软布，她泪流满面地交代了许多，包括是怎么通过事先混入流星街，然后一步步通过与流星街某些高层的合作成功混入揍敌客家，以及背后主人吩咐她的各项任务。
　　但是显然这些并不是伊路米想要的全部，他只说了一句‘继续’，在那个女人焦急地想要再次张口前就让人堵住了后者的嘴。第二轮被用刑的是那个男人，动手的人是雨音，听人说是姿婆年的一名后辈，也是掌管揍敌客家刑讯的主要负责人。
　　只见她只用了一片柳叶般的薄薄刀片，在男人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细小狭长的伤口，每当女人目眦欲裂愤恨地看向她时，她就会面不改色地片下男人身上的一片肉。嘀嗒…嘀嗒…二十分钟过去后，从男人身上流出的血已经在砖石铺就的地面上积起了一个小水洼。这场无声的残酷审讯让陈墨双手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打颤的牙齿发出声响，却也无法迫使自己的眼睛移开那让人作呕的一幕又一幕。
　　整个刑讯过程持续了1个小时，从牢房里出来后陈墨面色苍白，先前的一点饥饿感早已消失殆尽，连明日的早饭她都不想吃了，只想回去好好洗一个澡，把这身萦绕不去的铁锈味给洗个干净。
　　“…伊路米？你不回去？”伊路米的作息时间向来准时，但这时却和她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嗯。”他回头看了陈墨一眼，什么都没说便走了。陈墨微微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一路直奔主宅，进了屋后就直接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发丝渗透至皮肤，陈墨一边清洗身体一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仍然是方才牢房中的各种画面。这就是揍敌客家的刑讯…伊路米今天让我留下来是为了警告我吗？不，他不会做这些。那究竟是为了什么？越是深入越猜不透揍敌客的心思…最后她只能叹了口气，然后用毛巾擦干身体后走出浴室，头发已经长至小腿，因为太长陈墨又懒得吹，所以每晚洗完澡便就只能等它慢慢自然干透，自己则在床上闭着双眼日复一日地练习着念的基本功。
　　可能因为思绪不宁的关系，陈墨今天睡得尤其晚。敏感的神经让她在黑暗中仍留意到了隔壁传来的动静。伊路米回来了？算了算时间已经过了12点，这时隔壁忽然传来哐当一声闷响，陈墨没有多想地跳下了床，出去后便转身推开了隔壁那扇没有关紧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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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猫：奇犽不一样（严肃脸）。
陈墨：是不一样（装严肃脸）。
大猫：？（歪头）
陈墨：你是黑毛，他是白毛，当然不一样（憋笑）。
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