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喜欢你》一升微甜

12、荒唐的决定（完结）

　　“陆离，我们去哪儿？”一片迷雾中，陆离拉着我的手大步向前走着，我脚步踉跄，跟不上他的频率。
　　“陆离？”眼前是无比熟悉的他的背影，可是不管我怎么叫他，他就是不回头，莫名涌起一股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背影渐渐模糊，拉住的我手也骤然放开了。
　　“陆……？”
　　“安歌，我们不是朋友了。”一滴泪滑落，陆离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声音空荡荡的，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我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四周什么也没有，越来越厚重的浓雾包围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哭着睁开眼睛，视线里是熟悉的天花板，看看周围，是我的卧室，原来只是一场梦啊，幸好。
　　嗯？不对，床上就我一个人？难道，昨天我发烧，陆离照顾我，然后我们……都是一场梦？
　　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照了进来，我努力坐了起来，头还有些晕，身体软绵绵的。环顾四周，想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作为真实或者梦境的证明。
　　“咔~”
　　“你醒啦？我熬了点粥，你昨天吐了先喝点粥暖暖胃。”正当我迷惑的以为一切都是梦境时，陆离端着碗，出现在我面前，自然的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把粥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应该是不烧了，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要不是我昨天还真是挺危险的，你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生病就硬扛着。”他拉开窗帘，晨光中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我床边，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又不像是在对我说话，直到他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递到我的嘴边，我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所以，刚刚的是梦，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
　　“陆离。”
　　“嗯。”
　　“我~你~”我大脑一片空白，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安歌，我说我会等你的，不着急，先把粥喝了。”他再次把勺子举到我嘴边，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温度刚好的米粥顺着食道缓缓流下，胃舒服了很多。
　　见他又要舀第二勺，我马上红着脸鲁莽的从他手中夺过碗，呼噜噜几口就将粥喝完，擦擦嘴角，在他的注视下，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尴尬的拿着碗，看看这看看那。
　　“行了，你再睡会儿吧，我帮你请了个假，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叔叔阿姨，晚上下班过来。”
　　“那，那个~”就在陆离拿过我手中的碗，起身准备离开时，我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想起梦中的画面，我的不安到了极点。
　　“怎么了？”
　　“我~”我咬了咬牙，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他，可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了。”我低下头，声音小的不能再小，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被子上，晕开一大片泪渍。
　　“不会的。”陆离蹲下来，握住我的手。
　　“如果，我没有答应你，也不会吗？”我泪眼朦胧，问出的话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种无意识的脱口而出，解释了我的不安，我原本就打算拒绝他的吗？所以，我害怕会失去他？我到底，喜欢不喜欢他？
　　我抬起头，看到陆离的眼里写满了失望，但他还是强扯出一个笑容，拍拍我的头。“嗯，不会的。”说完，他起身，大步走向门口，但握住门把的手停住，声音沙哑的问我“安歌，从一开始，你就没准备答应我对不对？”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我自己也很迷惑，我自己也很震惊，我到底是不是喜欢着你，这么多年，我到底都在做什么？
　　直到陆离打开门离开，我都没有说出一个字，许多疑问卡在我的喉咙，堵住我嘴巴的好像是我的心。
　　我想，我们应该是，完了。

　　整整一天，我都过得迷迷糊糊，我弄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我伤害了陆离，我真是疯了！
　　夜幕降临，我坐在一片黑暗的屋子里，茫然自失。
　　“嗡嗡嗡嗡嗡~”手机的震动声在寂静的空间内十分响亮，屏幕亮的有些刺眼，我满怀期待的拿起来，屏幕上却跳动着甜甜的名字。
　　“喂？”
　　“笨蛋！傻瓜！疯子！”电话接通，甜甜在对面噼里啪啦的骂声让我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明白了，她一定是知道我被拒绝了。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心虚啊？”没听到我的反击，她的声音弱了下来，口气仍然带着怨气。
　　“对不起。”我确实是心虚，我确实做得不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这三个字表达我的愧疚。
　　“道歉有什么用啊？你不该跟我道歉！”听筒里传来甜甜大口喘气的声音，好像长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陆离在我家喝酒。”
　　“……”
　　“安安，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甜甜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了很多，而她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甜甜，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我怎么会那样做呢？”脑海中浮现出沈乐喝酒的样子，陆离现在，是不是也像乐哥哥一样呢？或者比他更难过？想着想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满了面颊。
　　“好了好了，安安，你别哭，你告诉我，当时，你是什么心情？”听筒里，甜甜声音柔和的问我。
　　“就是，特别害怕。”
　　“你在怕什么？”
　　“我怕，我怕我们不能做朋友了。”
　　“像当年的我们一样吗？”
　　“嗯。”
　　“安安，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是好好的，可是，我和他当了这么多年朋友，我真的怕失去他。万一，我们以后分手了，万一……”
　　“安安，没有那么多万一，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陆离？”
　　“我不是不相信，我……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你是太怕失去了。”在我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时，甜甜在电话那头给出了答案，她叹了口气，“安安，没关系的，我想，你可能还需要时间，陆离这里我会好好和他谈谈的，别担心。安安，你要勇敢点。”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我看着手机的屏幕慢慢的暗了下去，视线又归于一片黑暗。寂静的夜里，自责的眼泪将我淹没。

　　一连好几天，我都没有见过陆离，不敢打他的电话，不敢去找他，只是一个人忐忑的胡乱瞎想。我想，如果，就这么断了联系，也是我活该吧。
　　自从上次“相亲”之后，就一直接到那个男生的短信，不是约我吃饭就是约我看电影，明明我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他，可我的话好像并不重要，他直进的表白总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安歌，我这么喜欢你，你就让我请你顿饭吧，上次也没吃好。”
　　“安歌小姐，今天有没有时间，想请漂亮的你看电影。”
　　“安歌，给我个机会，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你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变成什么样。”诸如此类的话每天都出现在我的短信里，我几乎被逼疯，开始时会回他“我不喜欢你”之类的，后来看了看，干脆就不回复了。
　　“叮~”又有一条新短信，我点开屏幕，以为又是凌厉的，却发现是乐哥哥发来的。
　　“安歌，我要结婚了，我把她追回来了，晚上大家一起聚聚，下班去接你。”这短短的几行字，感觉的出乐哥哥的开心 ，可是，晚上，大家，一起？会有陆离吗？
　　“真替你开心，可是晚上我要加班，你们先聚吧，下次我们再聚。”眼看着到了下班的时间，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样拒绝，只是再次拿工作当借口撒了谎。我真的很为乐哥哥高兴，可是陆离……见到他我要说什么？还是拒绝他吗？还是答应他？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喜欢着陆离，开始是喜欢他的，可是后来慢慢的，这种喜欢变成了朋友间的陪伴，这种喜欢还是爱情吗？我不想再次伤害他。
　　“那好吧。安歌，乐哥哥现在特别幸福，我才发现鼓起勇气是可以改变一些事情的，也许我们以前一直坚信的并不是正确的，只有拿出勇气去面对，你才知道什么是对的。”
　　我知道，大家都希望的拿出勇气，可是，我怕我拿出勇气，会有人受伤啊~
　　秋天的傍晚微凉，原本走向车站的我忽然想吹吹风，于是换了方向，直接走向附近的河边。因为有水的关系，河边的风更加凉，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却仍不愿离开。
　　水面宁静，倒映着天空，我捡起脚边的小石子，用力扔了出去，“咚”的一声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一层层的波纹漾开。莫名的心里有些小小情绪的起伏，脑海里浮现出了陆离的笑容，开心的、搞怪的、傻傻的还有强颜欢笑的样子。
　　“嘿！”不知是谁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得我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抬头，凌厉的大笑着的脸出现我面前。
　　天哪，怎么偏偏是他？怎么办？还是赶紧走吧。
　　“没事吧，你怎么这么胆小。”他伸向我伸出手，我直接无视了，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扭头就走。
　　嗯嗯嗯，这样做就对了，凌厉啊，你千万不要跟过来啊，我都这么没礼貌加绝情了，你就放弃吧。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凌厉脚步轻盈的跑到了我前面，一副赶不走，越反抗越坚强的样子对我笑。
　　“我真的不喜欢你。”我没有办法了，停下来，特别严肃认真的看着他。
　　“我知道啊。”他无所谓的挑挑眉。
　　“那你还追着我？”
　　“反正你还单身，我追你又不违背伦理道德，而且，我愿意。”他凑近我，笑的阳光灿烂。我忙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这个动作让我想到陆离，可感觉不同，他的凑近让我不舒服，甚至是，讨厌。
　　“嗯，那你随便吧。”我继续向前走，既然这样，我说什么都没用了，那就随便吧。
　　“就那么讨厌我吗？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他跟在我身后，声音有些犹豫，却一下子让我停住了脚步。
　　“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他再次走到我面前，没有了笑容。
　　“我不知道。”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
　　“不知道？喜欢谁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的问题尖锐，丝毫不给我逃避的余地。
　　“我就是不知道不行吗？”我有些不耐烦，不懂为什么要在这里跟这个见过一面的人解释这些。
　　“喂，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啊，如果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并且喜欢到无法自拔，那我再怎么追你都无济于事啊。”他的语气认真，我抬头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是他吗？” 他的突然发问弄得我摸不着头脑。
　　“谁？”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见过陆离。
　　“你刚刚在河边想的那个人。”河边？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想谁？
　　“我想谁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笑的特别好看。”凌厉的眼神澄澈，一脸温柔的注视着我。
　　“我笑了？”
　　“你看，你想他时就会不自觉地笑。” 他突然垂下眼眸，黯然神伤。
　　“我哪有，我谁都没想。”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将目光转向依旧平静的水面。
　　“安歌，你喜欢他。”
　　“不是。”
　　“喜欢就喜欢呗，既然你喜欢有喜欢的人，那我就放弃祝福你。”突然，他像释怀了什么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说，没，有。”我无奈于这个人的瞬息万变，一字一句的强调。
　　“那你是还要我追你？”
　　“不是，我~哎……我不知道。”我咬着嘴唇，看着映在水里的天空渐渐淡去，心里翻江倒海的混乱。
　　“你到底不知道什么？”凌厉皱眉，一脸的不解。
　　“阿嚏~”一阵风吹来，我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凌厉马上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了陆离那件黑色的羽绒服，想起了自己穿着那件羽绒服时的心情，想起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我一直……喜欢着陆离啊，不是朋友，我们一直都不只是朋友。
　　“那个，凌厉，谢谢你啊，我有点事，我先走了。”我把外套塞进凌厉手中，既兴奋又慌乱的向车站的方向快速走去。
　　“什么就谢谢我？等等，那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凌厉从身后追过来，一把拉住我。
　　“是。”我对他露出笑容，此刻，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那祝你幸福。”
　　“谢谢，你也是。”他松开了手，我迫不及待的跑向公交站。
　　此刻，我恨不得立刻出现在陆离面前，告诉他我喜欢他。
　　手指激动的颤抖，我拨通了陆离的电话，心脏在接通的等待音中跳动的快速而有力，可并没有接通。再打，还是不接。
　　还在生气吗？
　　我继续打着，直接被挂断了。
　　陆离，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有些生气，却还是坚持一遍又一遍的按下他的号码。
　　上了公交，突然想起乐哥哥说要聚餐，于是赶紧拨了乐哥哥的手机。
　　“安歌？加完班了？我们刚吃完，准备去K歌，你来吗？”乐哥哥的声音高昂，一听就是喝酒了。
　　“乐哥哥，陆离在吗？”我却顾不上他的话，只想找到陆离。
　　“陆离？他刚喝的有点多说不太舒服，打车走了。”
　　“哦，我知道了，你们玩吧，我不去了啊。”没等乐哥哥回答，我就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手机就又亮了，陆离的名字跳动在屏幕上，我开心的按下接听键，因为太兴奋，一时发不出声音，呼吸紧张的停住，而电话那头，陆离也没有声音。我拿着手机看了看，确认并没有挂断，然后深呼一口气，又呼一口气，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陆离，我们见面谈谈吧。”
　　“.…..”
　　“陆离，你在听吗？你在哪儿？”他的不回答让我有点心情低落，毕竟我有错在先，于是我继续问他。
　　“.…..”
　　还是不说话，几天不见，长了脾气，这是决心跟我赌气到底吗？
　　“对不起。”那…..我就先道歉吧，道歉的话，也该原谅我了吧。
　　“我不是要听这个。”电话那头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
　　“其他的话，见了面再说。你在哪儿？”
　　“下车。”
　　“嗯？”
　　“下车啊。”
　　“什么？”公交在红灯的路口停下，我四处张望，一辆与公交并排的轿车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激动、欣喜的情绪充斥在我的体内，在他的注视下，心跳乱了节拍。
　　他不是喝酒了吗？他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刚刚我的表情他全看到了吗？什么情况？
　　一大串问题出现在我的脑袋里，想想刚刚自己的样子全被陆离看到了，害羞的脸上发烫。
　　安歌啊安歌，你除了丢人还会什么？
　　我扭过头不看他，然后走到车门边刷卡，车子启动，在车站停靠，我下了车，陆离的车紧随其后停在我的面前。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车子在公路上高速行驶，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不敢开口。
　　“我们，去哪儿？”
　　犹豫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回家。”他看也不看我，直视着前方。
　　“嗯？不是，回家的话，我还有话要说啊。”我有些着急，话还没说，回什么家？
　　“你说啊。”他语气淡然，一副并不在意的表情让我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凉了半截。
　　“我~”
　　“什么？”他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要我下车，这又是什么态度？
　　“快到你家了。”
　　“我喜欢你！”哎呀，不管了。眼看着车子在路口转弯，我闭上眼睛，大声说了出来。
　　“.…..”无声。没有回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疑惑的睁开眼睛，看着陆离面无表情的将车停在路边，然后下了车。不明所以的紧跟着下了车。
　　“陆离，你什么意思？”他自顾自的走在前面，路灯下，他的影子很长，直拖到我的脚底，我狠狠的踩上去，愤愤的问他。
　　一阵凉风吹来，看着他的背影，委屈的情绪向我袭来，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之前确实是我的错，我现在想明白了啊，我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生气…我理解…但…”他的脚步停住，依旧背对着我，我却哽咽的说不下去。
　　“喂！你倒是说话啊。”见他没反应，我着急的走过去，到了他面前却傻了眼，这个白痴笑的一脸灿烂。刚要抬起手打他，却被他反手拉住，一枚亮闪闪的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弄得心里痒痒的。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看着手中的戒指，又抬头看着他明亮认真的眼睛，一时忘了说话。
　　“不是害怕分手以后做不成朋友吗？那我们就结婚吧，不会分手了。”他的声音温柔，眼睛像装进了星辰般闪耀，嘴角上扬成月牙的形状，这画面蛊惑着我盲目的点头。
　　“你答应了？”一瞬间，我腾空而起，陆离抱起我旋转，我的脑袋也天旋地转的。
　　“等等~等等~”手指上微凉的戒指提醒我发生了什么，我忙拍陆离的肩膀，他停了下来，眼神迷惑。
　　“我只是说我喜欢你啊，怎么就嫁给你了，还有这个戒指，你哪来的？”我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
　　“傻子。”他伸出手指，轻巧的弹了下我的头，转身跑回车里，拿了什么东西又快速的跑了回来。
　　“给。”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递给我的三样东西，日记本、一张银行卡和一张集体照？
　　“证据。”
　　“什么证据？”
　　“日记本，喜欢你的证据。集体照，想你的证据。银行卡，决定娶你的证据。”不管他怎样说，我还是一头雾水，看我完全没懂的样子，陆离开始了耐心的解释。
　　“从喜欢你的那天起，我就开始写日记，这里记录了我喜欢你的一点一滴，安歌，可能你不知道，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喜欢你了，直到我要表白的那天之前，喜欢你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还记得吗？体育加试那一天，不只影响了你，也影响了我，我也隐约害怕我们的关系变了，会不会也有破裂的时候，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所以，我退缩了，我说，永远当你的朋友。那时我真的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当朋友的，可是，我爸车祸，我转去上海读大学，每天都疯狂的想你，我才发现，我对你并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我还是喜欢着你，可是我又害怕，我怕我说了你不是这样想的，我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也是没有勇气。于是，我就想改变一下，试图去认识除你以外的女孩子，可后来我发现她们都只会让我想到你，交了2个，都超不过一个星期就分手了，之后我就看着这张集体照想你。这张银行卡里是你这几年通过高林给我寄的钱，我从没动过，你真的觉得我有那么笨吗？后来，我就想，你这么好的女孩子，我一定要娶回家，可回来看到你又没勇气说，直到那天，看你跟一个男生在一起，我发现我接受不了，你是我的，这个想法竟然已经根深蒂固的在我的脑海里了。所以，没有办法，我还是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好多年。”
　　听他说完，我已经泪流满面，原来，不只是我在害怕，这份感情，我们都在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以朋友的名义维系着，也同时都在退缩着。
　　“现在，愿意嫁给我了吗？”陆离拉住我的手，弯腰和我面对面，眼神温柔的询问我。
　　我看着手中的东西和无名指上的戒指，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我觉得，我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啊。”虽然点了头，虽然很感动，但我对自己还是充满了担忧。
　　“没关系，我会等你，甄甜说是我的进度太快吓到你了，可我怕不快点，你就被别人抢走了，既然现在你是我的了，我就放心了。”他帮我擦干脸上的眼泪，笑容里是满满的宠溺，好像不是第一次看他这种表情了，只是现在感觉变了，除了心动还有源源不断的温暖。
　　“我怎么会被抢走啊，我可是也喜欢了你好多年呢。一点不输给你好不好。”我嘴硬的仰起头，一副绝不服输的架势。
　　“呦~是吗？证据呢？让我看看，有多喜欢我？”陆离冲我伸出手，我转了转眼珠，将日记本、银行卡和照片放在一起，腾出一只手，拉住他的大手，对他挑了挑眉。
　　“这个证据满意吗？”
　　“嗯~让我想想，好像，还不错。”
　　“什么叫好像？”
　　“那就是特别不错。”
　　“只是不错吗？”
　　“你想听什么？”
　　“我也不知道，哈哈哈~”路灯下，我们手拉着手向前走，我看到我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却是贴在一起的，心里升起一种别样的感觉。
　　我们，当了10年的朋友，从认识到现在，一起经历了朋友的决裂、考试的失利、家人的病痛、亲人的婚礼、彼此陪伴着走到现在，冥冥中早已成为彼此不可替代的唯一，只是胆小的我们一直以朋友的名义傻傻的守护着对方，一直小心翼翼、一直怕被伤害。
　　谢谢你，陆离，谢谢你鼓起勇气走出的这一步，谢谢你，这么多年心意不变，而我也一样，还是喜欢你，现在更爱你。

---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好吧，结束了。
荒唐的决定，是啊，开始的时候，这确实是个荒唐的决定，我决定写文，这是初中那年的梦想，工作之后也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却再也没有付诸行动，可这样的故事总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不管怎样，我都想把它写出来。故事中有一部分的我自己，也有一部分我的愿望，我并不期望有多少人看，我只是想写而已。文笔青涩，有些时候只是想到了某些情节，只是想把那个情节写出来就变得特别生硬，哎~不管啦，总之，我终于写完了，有了开始，才能继续嘛，我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下一个故事已经在酝酿中~加油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