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凡心》楼顶洞人

22、第 22 章

　　早上居然很早就醒了，真仁在床上坐起来发呆，直到有人过来敲门才回神，真仁爬起来准备穿衣服梳头，斐寂在门外说到楼下等她，真仁就“嗯”的一声，就听门外脚步声走远，真仁一下就停下动作，半晌叹了一口气才继续动作。
　　走到楼下就见斐寂占了一张靠角落的桌子，正对着桌上的点心发呆，真仁走过去坐下，斐寂抬头抱怨：“这么久，你难道还要化妆？”
　　真仁吸一口气答道：“怎么？难道我已经漂亮到不需要化妆了？”
　　斐寂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是女扮男装好不好。”低头喝了一口粥又道：“漂亮你漂亮的过我吗？”
　　“噗！”真仁一口粥差点喷出来，实在接不下去，只好埋头喝粥。
　　从斐寂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头上的帽子，有点疑心道：“怎么？今天不扮我妈了？”
　　真仁喝粥的手顿了顿，才抬头道：“没你漂亮怎么能做你妈？”说完还做出一个痛心的表情，斐寂这才继续喝粥了。
　　真仁内心翻腾一片，喝了两口吃不下了，就放下看斐寂吃。
　　斐寂姿态大方，举止优雅，连喝粥都喝出一股高贵来，配上这张脸真是赏心悦目，真仁心想就算穿越之前应该也是一个地位不低的人。
　　斐寂喝完粥抬头像真仁促狭一笑：“怎么不想做我妈，想做我老婆？这么目不转睛，你不会现在才发现我帅吧。”
　　真仁一边摆手，一边想，这么帅，是不是要陪他演下去？
　　……
　　两人按计划现在城里逛一圈，本来真仁是不会发现有问题的，现在才发现斐寂一直带她晃来晃去，看到好吃的吃一点，好玩的看一会，真仁一直觉得就算没找到有用的消息，这样看遍天下风光品尝各地美食也不错，至少没白来一遭，但是现在就会觉得斐寂这是在耗时间，完全不想真仁找到什么信息，到底他在准备什么？然后还需要自己来完成？
　　又白白浪费了一天。
　　回到房间真仁简直觉得筋疲力尽，回想前面自己没心没肺的时候还觉得开心，现在又要演，又要猜，还要想简直累毙了，真仁又萌生逃跑的想法，但是知道这次绝对没那么容易，斐寂不知道有多少手下，肯定时刻注意这里，就从他们能把李觅山派出来的人打发掉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训练有素。
　　虽然非常累，但是真仁撑住不睡，等着看今晚那个人还会不会来，肯定每天都要汇报，结果等到快天亮也没动静，真仁只好离开窗户爬到床上去睡了。
　　第二天真仁严重睡眠不足，跟在斐寂后面拖着走，斐寂几次回头看她，真仁也没力气应对了，第N次打哈欠后，斐寂终于走回来拖着真仁走到边上的茶楼坐下：“你昨天晚上去做贼了？”
　　真仁摆摆手，趴在桌子上，斐寂叫来小二要了茶和点心，过了一会，茶水送来，真仁听到一句“客官请慢用”，身体一僵，不动声色轻轻转了一下头，这个角度更好看到桌下上茶的小二快速塞了一张纸给斐寂，果然是那个人！真仁听到声音就觉得像是那晚的人，看到传纸条就能确定了，接着她慢慢起身，朝小二隐秘的看了一眼，这时小二已经转身走开，真仁除了背影什么都没看到，等了半刻，送点心的就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真仁简直无语，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现的情况下还这么谨慎，一环扣一环的。
　　看来这些人随时盯着他们，为什么要找这么隐秘的方法传递消息？真仁心里一惊，难道他们知道她发现了？还是说这才是他们平时交流的方式？那次被她撞见才是特殊情况？
　　喝完茶吃过点心，斐寂又拖着真仁走，路过一家…….真仁觉得应该是古代的妓院，叫满堂春，真仁站住不动，勾住斐寂道：“带我去开开眼界吧。”说完指指妓院。
　　斐寂一边挣脱一边道：“哪有人大白天去逛，还有你一个女人进去干嘛？要进去找个小倌陪你吗？”
　　真仁死死抱住斐寂的胳膊，把他往那边拖：“你不带我去，我就大喊大叫，要是引来皇帝的人我可不管！”
　　“你疯了吧，引来了不止我倒霉，你才是最惨的那个吧。”一边骂一边还是放松了挣扎，被两三下拖进去了。
　　真仁进去就不怕斐寂溜了，朝招呼的伙计道：“找两个最漂亮的陪大爷喝喝酒。”
　　伙计从善如流的带着上了楼，进了一间厢房，让稍等片刻，真仁还在后面喊：“没这位爷漂亮的不要啊。”被斐寂一把推倒。
　　真仁爬起来整整衣服：“干嘛啊，你害怕被比下去啊。”
　　“刚刚还睡不醒的样子，现在我看你很有精神啊，我劝你早点回去休息，毕竟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当心长不高。”斐寂冷冷道。
　　“你管我！”这个身体确实长得有点矮，才十几岁，应该还能再长点吧。
　　这时门被推开，先传来一阵叮铃佩当的声音，接着进来两位姑娘，真仁看了一眼果然没斐寂好看，结果这两位只是站在门边，伸出手扶进来两位姑娘，真仁顿时嘴巴都闭不上了，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算用她未来的眼光来评价，也找不到一句形容词，边上传来一声嗤笑，真仁把眼光移过去，看到斐寂勾着嘴角笑：“不要丢脸啊。”
　　真仁咽下口水转头看向走进她的姑娘，姑娘对着她巧笑倩兮，伸手倒了一杯酒递给真仁：“听说这位大爷要奴家陪着喝酒？”
　　真仁看着眼前的活色生香控制着才没脱口而出：你这是为什么要在妓院生活啊。
　　接过酒一口喝掉，姑娘又倒了一杯，真仁才看到手上戴着一串铃铛，怪不得有叮铃啷的声音，又接过酒杯，就听到斐寂在边上说：“酒量小，酒胆不小。”
　　真仁转头看他，见他边上的姑娘也笑着看她，一下就觉得眼睛不够用了，这么多美色啊，又喝掉一杯才镇定下来。
　　真仁凑过去对姑娘说道：“和我来的大爷觉得自己天生绝色，无人可比，你可不能被他比下去，不然就砸了招牌了。”
　　姑娘笑的更厉害，耳环乱晃，摇头道：“奴家自然是比不过，自当认输。”
　　“不能认输，还是要比一比的，不比脸，我们比酒量，你把他灌倒我有好处给你。”说完眨眨眼微微转头朝斐寂瞥了一眼。
　　在这里的姑娘都很会看眼色，知道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当然要让客人满意，当下站起来，朝斐寂走去，真仁赶紧朝旁边让让，让她发挥。
　　斐寂莫名看了看两边的姑娘，探出身体朝真仁喊：“干嘛，不是你要来见识吗？怎么都给我了？”
　　真仁拿着酒杯，看也不看斐寂，嘴里道：“美人自当美人陪，美人自有美人磨。”
　　结果斐寂左挡右挡没挡住，喝了好多杯，真仁眼看他就快要愤而离席了，才挤过去拉住他，又灌了两杯，手还没拿稳，洒在他衣服上，洒完赶紧用手擦，斐寂忍无可忍，一把拎住真仁的脖子，把她扔到边上，真仁立马爬起来，嘴里喊道：“不行不行，衣服湿的太厉害，出去风一吹要着凉。”朝两位姑娘招呼：“快把大爷的湿衣服脱了，给他换件干净的。”
　　两位姑娘都笑着上前扒斐寂的外衣，真仁心想真是难为她们了，这样的美人，做着这样的事还是这么赏心悦目，自己也准备上去扒，就看到挣扎间从斐寂的外衣里掉下一张纸，真仁一脚踩上去，就知道还没来不及销毁。
　　接着真仁假装争不过她们，倒在地上，手里捏住纸条站起来道：“你们慢慢玩，我先帮大爷找件衣服去。”说完不理斐寂推开门就走。
　　七拐八扭找了间空房进去，真仁躲在门口展开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一切都已準備妥當，還需盡快把人帶來進行實驗方知成效。实验两字上还打了个符号，真仁猜写字的人肯定不懂实验是什么意思，只是听斐寂这么说才鹦鹉学舌。
　　这张纸条也就是真仁看到知道什么意思，如果是其他人捡到这张纸也不会知道上面的讯息代表的意思。
　　真仁折起纸条，藏在外衣里，走回去，打开门，叫里面的姑娘出来，等人都出去后，把门关上走进去坐下。
　　斐寂已经把外衣脱了，就穿着里衣坐着，一路看着真仁走进来坐下才开口：“怎么？出去清醒了一下发现这两位姑娘也不过如此吧。”
　　真仁正在思索怎么开口，听到这个一下反应不过来，疑惑的转头：“什么？”
　　“这种伎俩也就骗骗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看到真仁还是一脸傻样的看着他，恨不得上去拧一下：“香料！香料！她们身上洒了香料，会暂时蒙蔽你的眼睛，让你以为你看到的都是天仙！”
　　真仁迟缓的“哦”了一声。
　　斐寂哭笑不得：“你这什么反应，刚刚还和她们起哄把我衣服都扒了，转头发现被骗，失望了？”
　　真仁深呼吸一口气，深深的看向斐寂，斐寂也看着真仁，挑起一边眉毛作询问状。
　　就听真仁开口：“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