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亮』陷得美人》扇瑾

35、三十五：郭嘉救回刘禅

　　“文若。”
　　坐在马车里的郭嘉忽然转过头，叫起来了那个名字。
　　“怎么？”荀彧有些疑惑，抬头瞧了郭嘉。
　　“你若得空，便随我去一趟魏吧。”郭嘉想了想，斟酌了许久词，但眉目还是一丝迟疑：“魏王虽然违背你的心意称王了，但是怎么说也是……文若，他，恐怕快不行了，你可要回去看看？”
　　“怎么回事？是，头疾？”荀彧一愣，听着郭嘉的话有些慌张：“可，可这怎么至于……”
　　“再去看他一眼吧。”也许，再也看不到了。郭嘉瞧着荀彧迷茫的眼睛轻叹，唉，十几年的情分，哪里是一朝一夕放下的事？
　　荀彧挣扎许久，只是淡淡瞧着窗外的景色，许久许久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字。
　　“哎呀！”
　　只听见一声马惊声后，以及车轨变道发出沉重的声音。
　　“哟！文若我出去看看。”郭嘉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跑了出来，倒是恰巧，忽然间见着了小只的刘禅忽然跳了出来，只是跳得不对，磕破了膝盖，渗出来的血染红了衣裳。
　　郭嘉愣着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刘禅会在这里，却还是赶紧走了上前。郭嘉蹲下来时，恰巧瞧见了刘禅强忍着泪水没掉的模样。
　　郭嘉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缓缓地抱住了那个幼小的身子。
　　刘禅本忍着痛想赶紧逃，见有人过来下意识后退就把头埋起来，但待了许久，见了来人把自己轻轻抱着，觉得奇怪，便缓缓抬头。
　　这一抬头，又恰恰好对着郭嘉那一双含藏星宇的深邃眸子，眼睛璀璨夺目，好似巍峨高山，挡住了所有其他的方向。
　　“你这坏家伙！敢咬姑奶奶我！”女声渐渐传了出来，正是孙尚香，此时此刻气急败坏，赶紧跑了出来，却恰巧见了这一幕――
　　刘禅没有哭，反而是笑了，环绕着郭嘉的肩膀，稍稍伸直了身体，紧紧地抱住了郭嘉。
　　“奉孝？”荀彧发觉不大对劲，这时候方才缓缓掀起了帘子走了下来，恰巧对着孙尚香惊讶的面孔。
　　“孙夫人。”荀彧有些诧异，但还是恭恭敬敬作揖：“不知夜里出行所为何事？”
　　“你们……你们……”孙尚香到底是怕了，但是自己的轿子又撞了墙给弄坏了，现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一忐忑瞧向了荀彧，慌张不已：“真要抓我回去？”
　　“放她走。”
　　刘禅这时候方才放开了郭嘉，静静地看了郭嘉与荀彧，隐隐散发着独特的气质：“父王问起，但说她自己逃了，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也好。”荀彧只是点头。
　　而郭嘉眉头未松开，却一言不发地抱起了刘禅，上了荀彧的马车。
　　“嘉嘉在生气吗。”刘禅眨着眼睛看郭嘉，月光朦胧如梦，郭嘉的侧颜上洒了一道华光，本就是清俊的面孔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未曾移动。
　　“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生气。”郭嘉没有否认，见刘禅提起，便是看向了他：“我暂住兰择那，你随我去吧，顺便包扎下伤口，明天再回去。”
　　“好。”刘禅求之不得。
　　至了荀府时，荀彧素来早睡，也就早早歇下。
　　而郭嘉就自己点着蜡烛，带着药箱在隔壁房间随刘禅住了一起，为他包扎着伤口。
　　“嘉嘉。”刘禅低头，看着认认真真地缠绕着绷带的郭嘉，不知不觉，叫着那个名字。
　　“怎么了。”郭嘉便是停了下来，抬起了头，看着刘禅：“好端端的。”
　　“好想好想快点长大。”
　　“真搞不懂，你这家伙，怎么又想要快点长大了。”郭嘉觉得有些好笑，不久前不还是说不要长大嘛，果然是小孩子啊，变化无常的……唉，不想了，真的是好困呢，何况刘禅又是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说不清楚，又好像不想说似的，而自己毕竟舟车劳顿，已经十分疲惫了。
　　上药打完绷带后，郭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便去吹了灯，在刘禅旁边躺了下来，还没过多久，便渐渐睡了过去。
　　“嘉嘉，禅，如果能快点长大的话……”刘禅看着睡去的郭嘉，神情渐渐地有些复杂：“罢了，睡罢。”
　　小心翼翼地，刘禅躺在了旁边。可是睡不着，又偷偷瞧了郭嘉几眼。
　　郭嘉本生模样就俊俏，肤色白皙，睫毛细长，笑时犹如阳光普照，温暖如春，说起话来自信满满，好似耀石闪烁，令人移不开眼睛。
　　这样的郭嘉，有一颗他人难以知晓的柔软心。
　　刘禅他心底知道，所以，在第一次，在漆黑的夜里看见那太阳一般迷人的光芒时，便选择了永远地记忆。
　　嘉嘉，真希望禅能快点长大。那样的话――
　　禅就能离你近一点，你不蹲下来，禅也能够好好抱住你，好好地看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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