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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还能陪你多久 ...

  •   百依百顺的姜妄之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喻铭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幻听。

      可是姜妄之再次重复:“喻先生,我们分手吧。”

      车窗外的太阳不知何时被乌云遮的死死的,连带着喻铭的神情都阴霾起来,喻铭凑近他:“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提分手?能和我分手的只有我的未婚妻阮薇。”

      姜妄之的唇被吻住,无法道出分别的话语,可是他的话却轻易刺激到了他的泪腺,苦涩的泪水顺着眼眶流进连在一起的嘴里。

      喻铭真的好久没有主动吻他了。

      真的真的好贪恋,姜妄之小心翼翼的咬上他的唇瓣,舍不得又怎么样?现在横在他们中间的实在太多了。

      狠狠推开他,姜妄之哭着说:“就算不是分手,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我不会来打搅你,你请不要来找我。”

      打开车门,姜妄之快速逃离,已经算是市区了,周围行人都因天色而行色匆匆,没有人在意跑得急促的他。

      耳边呼啸着冷风,姜妄之还是能听到哪句“你算什么东西”在耳边回荡,跑得再快也无法驱散,除了呼吸加剧,姜妄之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脏里被活生生剜去。

      是他给自己虚妄的希望。

      姜妄之停在路边,看着过往车辆,头一次有了一种想法,走近一点点,让车碾压在这残破的身体上,将这千疮百孔的心磨的粉碎,再也不用思考。

      有了这种想法,姜妄之就一点点走上了马路中央,迷茫的等待。

      市区车辆行驶速度不快,大多司机看到他像个雕塑一样挡在路中间,只当他是神经病,随口骂几句便绕开他,

      “姜妄之!”

      喻铭把车停在路中间,下来把他拽回车里。

      “你发什么疯?”喻铭看见他在马路上站着的时候,心跳都漏了一拍,差点失去理智。

      “我发疯了吗?没有啊?”姜妄之笑着说,“我算什么东西啊,你不用管我的,我没事,我先走了。”

      喻铭眼疾手快的把车门锁死,姜妄之乖乖的又坐好,没有什么任性的动作,直到喻铭将他拖回家里。

      小鸡第一时间往姜妄之这边飞过来,喻铭捏住这个瘦小的小家伙,打开窗户就要丢下去。

      虽然知道鹦鹉会飞,可这是顶楼十三楼,姜妄之恢复一点生气,道:“不要把它丢了,它很乖的。”

      “你心真大,一只鸟都这么在乎,又摔不死它。”喻铭把小鸡锁回鸟笼,坐在沙发上说,“我饿了,给我做饭。”

      姜妄之知道赶不走他,回房换了睡衣,取出手机点外卖:“你要吃什么?”

      “你做的!”喻铭不容拒绝道。

      “没有菜,你要吃可以出去吃。”姜妄之放下手机,“我要休息了,晚安。”

      回了卧室躺在床上,依旧是喻铭的气息,挥之不去,姜妄之眼眶酸涩,极力克制住想哭的冲动,停止胡思乱想闭上眼睛。

      眼前是黑暗一片,可是额间有被亲吻的温热,姜妄之睁开眼:“我不想做。”

      “这是你能决定的?”喻铭从他额间吻到嘴角,“姜画家,你可不可以乖一点?”

      “和小鸡一样吗?”姜妄之咕哝道。

      喻铭手撑在他脑袋两边:“小鸡?”

      “那只鹦鹉。”姜妄之重新磕上眼,索性不看他。

      就是这样一个瘦弱的姜妄之,即使躺着一动不动都能撩起他的情|欲。喻铭还不太明白到底说了什么话让姜妄之的态度扭变成这样。

      还是有问必答,还是服从他。可就是说不上来有那里不一样了。

      喻铭抱着他:“你不准和那个男人联系了。”

      身下人的呼吸很慢:“为什么?”

      “我不喜欢。”喻铭说,“你就像以前那样挺好的。”

      姜妄之推开他,坐起来:“我以前什么样……没有朋友,浑浑噩噩的每天等着你来,像个狗一样等着你?”

      喻铭愣了一会,最后讥讽一笑;“不好吗?”

      “我不愿意。”姜妄之抱住膝盖,“他是我朋友,还有……请你离开我家。”

      喻铭本就因今天看到他和秦优的亲密而怒,现在他这番话如导火线般点燃他的全身。

      可耻的嫉妒?霸道的占有欲?还有一些隐藏在心里,对姜妄之独有的感情,他不敢承认,只能把这一切变成原始的yu望,发泄在姜妄之的身上。

      姜妄之无谓的挣扎着,对于体形差异较大的喻铭来说无足轻重。

      “放开我……”姜妄之红着眼,放弃抵抗,因为厌恶这样的动作,身体一直着颤抖。

      “你不是每天都等我吗,如你所愿。”喻铭不想听一些让他更想发火的话,吻上他,始终占着主导地位。

      感受不到任何快感,喻铭一次又一次的霸道占据,姜妄之连晕都无法晕过去,精神清晰无比,咬破了嘴唇,感受到的只有浑身的疼痛。一直睁着眼看着想恨却又无法恨的喻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喻铭睡着了,手还搂着他。姜妄之用尽浑身力气,翻身下床摔在地上,把掉在地上的睡衣捡起来。

      蓝色的睡衣,领口被生生扯坏,无法修补,姜妄之自嘲的笑了笑,丢进了垃圾桶里。

      去浴室洗了澡,穿好衣服适应疼痛后,姜妄之在客厅打转,走来走去。

      胸口真的好闷,姜妄之头顶在墙壁上,手捶打着胸口,试图把堵在心脏的东西去除。适得其反的效果,像条脱离溪水的鱼,在干涸的大地上溺亡。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活着有什么好,死了吧。没人在意你啊,姜妄之!活的这么窝囊,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剩。死了多轻松啊,一了百了。

      姜妄之开始将头往墙上撞,先是轻轻一下,慢慢的声响逐渐变大。

      咚,咚,咚。

      喻铭很讨厌半夜被吵醒,很不高兴的从卧室出来,就看见姜妄之不要命似的一下下撞着墙,额头的皮已经被撞破了,鲜血顺着就往下流,他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在做什么!”喻铭冲过去,打横将他抱起。

      姜妄之如同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被放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看向他,嘴型在动,没有声音,喻铭转身去找消毒水。

      如果他能俯身去听,就可以听到姜妄之一直重复的话:“让我死……“

      伤口不太深,喻铭用棉签蘸着碘伏给他消毒:“不算严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吗?”

      姜妄之没有说话,手往茶几抽屉里一探。取出一盒没有标签的药,胡乱倒出几粒药片,喂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

      难闻的药味和刺鼻的碘伏味都是喻铭讨厌的,以及这样死气沉沉的姜妄之。当年的姜妄之浑身充满灵气,吸引着喻铭靠近。

      越想越恼,喻铭手就下重些了,姜妄之表情淡淡的似是没有感觉,倒是额头的出血量加剧吓到了喻铭。

      “姜妄之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喻铭心疼的抱住他。

      姜妄之吃了药好受些了,才明白抑郁症的可怕之处,声带嘶哑道:“放过我。”

      “不行。”喻铭蹲下,与他平视道,“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姜妄之扯了扯嘴角,实在扯不出能看的笑,只得作罢道:“你要结婚了,我就该走了。”

      “我是要结婚了。”喻铭手按住他的肩膀,“我必须要结婚,你不是女人,我又没办法娶你。我没说结婚了就不要你了。“

      鱼和熊掌都想兼得吗?从来不问姜妄之愿不愿意的喻铭,只在乎自己感受的喻铭。

      姜妄之握住他的手腕:“既然决定要结婚了,就要对自己的家庭负责。对……妻子负责。”

      见他表情缓和不少,以为他是在吃阮薇的醋,喻铭接着道:“这些不影响对你负责吧,姜画家。”

      喻铭难得表明态度,哪怕是含糊其辞的,于以往的姜妄之来说都是幸运无比的。很奇怪,现在的他内心掀不起任何波澜,反而在逐渐结上冰霜。

      姜妄之伸出绑着绷带的右手,如履薄冰的抚上单膝跪地的喻铭,梳理他略为凌乱的短发。

      喻铭看不透姜妄之的想法,想着这么亲密的动作就是和解的表现,就把头靠在他腿上随他摸了。

      还能陪你多久呢?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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